“不巧在外面听到了几句对话,倒是想听孟秋继续说下去,想求什么呀?”
孟秋是面对着迟玉的,看不见后面进来的人,但当他听见这个声音,他浑身的血液就凝固住了似的,脊背发凉。
迟家家奴,最怕的管教大人是总教芜,最怕的长辈就是来人——前迟家大管家,唯一留在前家主身边的家奴——迟江。
他有迟家正统子嗣的单字名,不同于“迟日”这类包含有极大讽刺意味的,可见其地位。
对这位江大人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有一次前家主出去受刺,随行的家奴为家主挡了刀,但因为寡不敌众,家主还是受了伤。听说那也是前家主的私奴之一,还是最擅武艺的那一个。迟江把人提到训练营,可怜那位前辈刚从几乎致命的刀伤里活过来,生生在迟江手里被折磨致死。
孟秋那时还小,训练营的所有奴隶都被召集过来,看护主不力的前辈被注射疼痛剂、被一寸寸打断骨头……
奴隶就是要拼死护主,胆敢有任何疏漏、对主人直接或间接作出任何不利的事——这就是下场。
被送给少主的私奴肯定得过老爷和这位前辈的关。他四人被送过来之前,就在迟江那边洗过脑了。
在他进门的时候迟玉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倒是跪在地上的人反应格外的大,他几乎是立即止住了话头,所有身体本能的反应都被吓住了似的,连呼吸都收敛起来。
“贱奴求主人重罚。”孟秋从洪流般的恐惧中找回理智,及时回答。
迟江走到迟玉前头才跪了,继续恭敬道:“再者,少爷即将出远门上学,老爷很是挂念,只是苦于身子骨不好,这才派奴来看一看。”
“弥夏呢?”迟玉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奴与夏大人聊了几句,夏大人聪慧,正在底下自罚。”说完,迟江偏头看了一眼孟秋,“前段日子的事,老爷爷听说了,老爷的意思呢,是想让这几个私奴跟您走之前去他那拜访一下,许久不见,看是否还忠心如一呢。”
迟玉笑吟吟道:“我看你是知道姜鹤在我这,怎么,江大人神通广大,我楼里都有你的眼线了?”
“迟江不敢,姜小少爷居然在吗?”
懒得跟他客套,迟玉冷漠道:“要走的流程我的奴隶自然会走,父亲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就不要操心这么多,江大人也是。”
“少在我面前晃悠,说不定哪天我就没忍住一枪崩了你,让我爹孤,独,终,老。”
“滚吧。”
迟江对他磕头行礼,说“是”,又说:“老爷很想您,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去看看他。”
“江大人管得未免也太多了,我倒想知道从这爬到垣楼要多久?江大人亲自为我试吧。”
“好的,家主。奴告退。”
迟江走了迟玉还持续着低气压,他看着隐忍不出声当空气人的孟秋,嘲讽说:“这不是忍得很好吗?在我面前倒矫情了。”
面部肌肉僵硬无比,孟秋牙几乎要咬碎,还要维持浅笑的表情。
“是…对不起,请主人重罚。”
“跟迟江有什么渊源?”
“在训练营的时候……”迟玉又拿了个震动棒抵住他分身的前端,孟秋被打断了一下,继续说,“见过江大人,来到您身边之前,奴隶们经过了江大人的检验。”
“他?教你们什么?”
“江大人教奴隶们……一切为了主人,一切主人至上,护主不力该被碎尸万段,让主人不满罪该万死。”
小孟秋沁出微妙的液体,被束缚得发痛。
“这么说,你已经该死了。”
“是……是的,主人。您可以……”杀死我。
这话孟秋没说完,他知道,在迟玉这里,死才是最轻易的解脱,他一般不让人死,而让人生不如死。
“多久了?”
“贱奴跪了五个小时,被玩具操了三个小时。”
“还能跪么?”
“可以,主人,喝了能量剂,贱奴还可以清醒地跪一晚上。”
迟玉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怎么见了迟江一趟变乖了?”
孟秋不知道怎么回答,弱弱道:“与江大人无关的……”
迟玉笑着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脖子上的麻绳瞬间收紧,差点直接把孟秋勒死,他调整回来,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贱奴说错话了,对不起!”
“他说的,你去是不去?”
“贱奴一片忠心禁得起任何检验,家法的确有这个规定,主人没有别的安排的话,贱奴、和大哥二哥,都会去的。”
“很好,赏你高潮了。”
孟秋还没来得及做心理准备,强制高潮键被按下,某项指标被推到最高,他就像一个残破的风筝一样发抖。
动弹不得…动弹不得!他大张着腿,跪得膝盖疼痛无比,后穴传来的快感直击天灵盖,不成调的叫喊声挣脱而出,所有。所有都挣脱而出了,除了他射不出的分身,和被禁锢的灵魂。
一瞬间,汗水和眼泪都下来,孟秋在一次次叠加的高潮的巨浪中被击打得粉身碎骨。
不行了……要烂了……整个人都要被戳烂了……
“主人…!主人!”
他发出无意识的乱叫,偏偏头脑无限清醒,悲惨的,清楚地,看着身体承受如此惨烈的酷刑。
他跪在那里,连倒下都做不到。
又是熟悉的,持续高潮的尽头是无休止的痛,孟秋宛如要被凿出一个洞。
“贱奴错了…贱奴知错了……贱奴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贱奴再也不敢了…!贱奴不敢了……”
他倒是软弱得很。
可是主人心情不爽要罚,需要找什么理由?
“想象是我在操你,乖。”
“呜呜呜……好爽……主人……主人要把贱奴操烂了……唔…”
他的话头完全变了,求饶求不了,只能流着泪说一些助兴的骚话。
震动戛然而止,孟秋话说了一半愣在原地。
“主人……”
就那么半秒,孟秋已经把自己被嫌弃、抛弃的后果想了一遍。
“主人……贱奴……”
迟玉动手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孟秋更慌了:“主人…!贱奴做的不好!!重来…贱奴重来好不好?”
浑身都是勒痕,还挺好看的。
“去洗干净,吃饭了。”
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先动了,他一边往浴室爬,一边后知后觉地道谢说:“谢谢主人!”
晚饭只有迟玉一个人吃,孟秋爬到迟玉身边。
“上来,坐。”
被折腾了一天,多亏了那杯能量剂,孟秋的精神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缓慢起身,坐在了迟玉侧边的位置,就占了丁点位置,腰背挺直,坐得板板正正的,也好一有什么不对就立刻跪下去。
后穴里的东西,没有命令,他是不敢拿出来的,这时正陷在里头,没有动静。
到底是挨了打,屁股挨到檀木椅子上,被挤压得发痛。
餐桌上有一盘明虾,主人喜欢吃虾,孟秋熟练地挪了挪虾的位置,带上手套动手剥虾。
他剥得专注又仔细,迟玉看了他好一会儿他才发现。
“主人…?”
迟玉收回目光,恶趣味地启动按摩棒。
孟秋十指一缩。除了乘骑的时候自己动,他很少坐着挨操,那样的滋味,他这时体会到了。
他是并着腿坐的,相对来说后穴缩得紧,而按摩棒变成了整根缩又整根出的模式,以他坐着的地方为基点,来回抽插。
可以听到“嗡嗡”的震动声。
孟秋本来就觉得自己怠慢,这下更是不敢有什么“不满”,他维持着端正的姿势,继续剥虾。
他动作快,不一会儿就剥完了,撒上酱汁,脱了手套,双手给迟玉递过去。
“放那儿吧,吃饭。”
“是。”孟秋端起碗,拿起筷子,观察了一下桌上迟玉动过的菜,挑他不怎么爱吃的往碗里夹。
他时刻注意主人的动态,迟玉动筷子的时候他就不动。
迟玉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声音,孟秋吃得也是悄无声息。
后面厨房端了汤来,迟玉多要了一份。
孟秋吃完了,乖乖坐着,眼观鼻鼻观心等主人。
直到一罐汤摆在他面前,他的表情才有一点点不自然起来。
从中午喝的营养液,到口交的假阳具喷出的催情剂,到后面一整杯能量剂,到现在,一直在迟玉眼皮子底下,没能排泄,此时孟秋已经有点儿憋了。
“喝啊。”
“是,谢谢主人赏。”孟秋低下头用勺子喝汤。
想想平常可没有吃正食的待遇,什么菜啊米饭啊都是很久远的东西,有滋有味的汤也是。
孟秋的味蕾一下子被激发活了,像一只馋嘴的小猫。
吃完饭,迟玉坐了一会,又有事情要处理,没管孟秋就出去了。
没有命令孟秋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在客厅愣了会,打扫卫生的家奴过来收拾餐桌和做清理。今天跪得实在是太久了,孟秋小心翼翼地耍了个小聪明,不在大门口候着,而是到迟玉卧室门口。
主人说不在他跟前不用跪来着,家法规定在宅子里是要跪着的,但是一到迟玉卧室这边就不用讲什么家法了。孟秋小心翼翼地分开腿想坐。
……算了。腿还没弯下去呢,他乖乖收回来,老老实实跪得端端正正。他不敢。
这会儿不想跪?有的是日子让他跪。跪一夜,一天,三天……
给现在的孟秋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忤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