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的回忆情节纯属虚构,不要当真哈QAQ
那个时候的迟玉还很年轻,年少气盛,浑身尖刺,碰一碰都要炸
-----正文-----
孟秋张开嘴,莹绿色的果肉仍在他的舌头上,只不过…失去了先前的饱满。
“咽了吧。”
“高潮了几次。”迟玉又问。
孟秋的身体敏感至极,前面有东西堵着,后面被按摩棒那样碾,不高潮才有鬼了。
“后面高潮了两次,主人。”
孟秋坦白应着。迟玉不说话,他冷不丁想起来迟玉最讨厌的事情之一——披着温顺的壳子掩盖不驯服的心。
不驯服这三个字与孟秋无关。但他有幸踩过这个雷。
还在上学的时候,孟秋想去参加一个竞赛,他千求百求,付出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口,终于求到一个出去考试的机会。
……这是迟玉的视角。孟秋根本不敢要求这要求那,只是弱弱地提了一嘴,迟玉兴致来了,折腾他说怎么怎么样就让他去。
去不去还有什么重要的,就算没有这个附加条件,迟玉说什么,他也就做什么。
迟玉让他去了,没想到这一放出去就给他惹出事来。
恰好,恰好恰好迟家有个旁系的同辈也去参加了这场竞赛。孟秋不认识他,但他见过孟秋啊。
孟秋初赛成绩很好,那人对他冷嘲热讽了几句,说“卖屁股卖到这里来,还有脸参加这个,你配吗”之类的话。
孟秋不认识他,也没有跟他多说什么。
然后他就被人陷害了。考试的时候,拿到那张离谱的试卷,他就知道了,所谓的竞赛,也不过是在为贵家公子铺路。
孟秋垂下眼,也不反抗,写完了简单的计算题,合上笔帽,等结束的铃声。
有人提前走,碰到了他的桌子,一张纸片从抽屉里掉出来。
他被判定作弊,取消今后的所有竞赛资格。
“我没有作弊。”孟秋不厌其烦地解释无果,“这样满篇简单运算的卷子,我需要做什么?”
是,他是奴隶,是主人身下的玩物,他没有尊严。但作为学生,在场被坑的不止他一人,许多人都还被蒙在鼓里,他觉得心寒。
他把自己的卷子撕了,事情闹大了。
这事传到迟玉耳中已经很严重了。什么撕卷子、打人,破坏考试秩序啦,听到这桩闹剧的主人公是孟秋,他更是皱起了眉。
他没给他处理烂摊子,让他背了处分。
跪到迟玉面前的孟秋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迟玉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求着我让你去,结果就给我整这么一出闹剧。”迟玉冷笑,“出息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是吧。”
孟秋茫然地抬起头。
得到了数不清的耳光。
牙齿磕破口腔的软肉,孟秋被扇得眼冒金星,脑子嗡嗡的响。
他不敢躲,迟玉一直扇,他就一直扬着脸。
“怎么还忍着,发火啊。”
“爆发啊,撕卷子打人的劲儿呢?”
“奴……奴……”孟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道,“没……没有……打……人……”
“在我面前装的柔弱,出去横是吧。没有打人?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耳光停了,他的眼睛好不容易聚焦,看到屏幕上他推人的录像。
他确实挥了拳头,可是没打人,这个录像的角度,看起来他就是在打人。
“对不起…贱奴没打人,但是挥了拳头,被人拍下来了……”孟秋认了,“对不起……贱奴打人了。”
“在我这人畜无害的是吧,为了出去?就给我装。”
孟秋不太灵光的脑子迟钝的转动。
“贱奴没有……没……”
否认刚出口,一鞭子直接砸在他脸上,力道之大,将他整个人都带倒了。
“哪里学会的顶嘴?”
“对不起!对不起!贱奴知道错了!贱奴错了。”
迟玉铁了心要逼他发火,让他做的都是一些做不到的事情。
孟秋第无数次像一只狗一样尽全力仰起头去够空中吊着的骨头状口塞,就差一点点,够不到……
他努力想要跪着跳起来,可是只有一次次膝盖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迟玉完全没有禁锢他,只是让他不可以起身。
身后已经被皮拍,被鞭子打得面目全非了。
“对不起……对不起……贱奴够不到……贱奴够不到……主人……”
这项做不到,迟玉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要他自己含住自己的分身。
他将身体数次折叠、弯曲,所有角度都试过了。
“贱奴…贱奴做不到……对不起……”
“哭有什么用,生气,起来打架。”
孟秋猛摇头:“对不起…对不起…贱奴不敢,贱奴错了,求主人…求求主人给贱奴一个机会,贱奴再也不会发火了……贱奴对谁也不会……”
迟玉把他拽起来了。
孟秋颤颤巍巍不敢动:“对不起!贱奴…贱奴去道歉好不好,贱奴给所有人道歉……贱奴不该撕卷子,不该破坏考试……”
“贱奴不该生气,不该发火……对不起,贱奴知道错了……主人罚贱奴好不好?”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但是迟玉要给他扣这个帽子,他就认了。
“动手,还是说你想回营打?”
孟秋直直跪下去:“贱奴任凭主人处置。”
“……”
武营出来的奴隶没有人敢对主人出手,死也不敢。孟秋刚进去的时候就看过妄图咬断主人分身的奴隶是怎么惨死的。
那成为了他小时候的噩梦。
迟玉睁开眼,孟秋立刻回神。
“想什么?”
迟玉最痛恨的是欺骗,孟秋从来没在他面前撒过谎。
“想起了高中出去竞赛那一次。”
“嗯。”迟玉意味不明道,“你倒是怕得很。”
孟秋这人吧,你不让他干什么他就不干什么,你他一步步往后逼,逼得只有那么一丁点安身之处了,他也能活。
无论是多狭小的空间,有多少条条框框束缚,好像只要他能喘气,就能活下去。
他怕的太多了。怕死,怕被打,怕被抛弃,所以活得卑微且小心翼翼。
很难想象,他没有家族支持,没有亲人朋友,没有任何权力和尊严,是怎么活过这近二十载的。
迟玉动手卸下束缚了他一整天的锁链。
在水里泡久了,他的身体比平时要软。
“两次啊。”
孟秋提起的那件事他也想起来了。迟玉的手指抚过他颈项的烙印,慢条斯理地往下。
印象中孟秋确实没生过气,甚至连少有的几次不礼貌的大声说话都被狠狠罚过,他对谁都没脾气,因此养成了这样一个“烂好人”的性格。但他又清楚自己没有几斤几两,改变不了什么,仅有的几次爱心泛滥作死,也得到了好结果,即便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孟秋一动不动等着迟玉的下文。
“罚点什么好呢?”
孟秋眨了眨眼。
“累了吗?”
“贱奴不累。”
听话的奴隶得到了一个吻。
“第一次上家宴,表现不错。”
“贱奴应该做的。”
迟玉心情愉悦,说:“奖励你今天在床上和我睡。”
“谢谢主人。”
孟秋特容易满足,第二天他就穿上训练营的服装,美美去到器乐区学小提琴。
听说刚好今天有老师下来挑学生,孟秋混入新生中,跪在大堂等。
和哪个老师学都无所谓,孟秋倒是看得开。但他看到方老先生的时候还是惊异地抬起了头。
方老先生平日里教的都是世家公子,怎么会到这里来?
方老看着那群纨绔子弟就觉得气闷,好不容易送走几位,刚好碰见这么个日子,就顺道来看看,看到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群少年人,眼里都是麻木的,顺从的。
他叹了口气,摇头欲走。
然后他看见一个脑袋抬了起来,一双眼睛谨慎又渴望。
“就他了。”
孟秋连连道谢,跟着方老上了教室。
“起来。”方老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琴,没有跪着拉的。”
传言这位老先生脾气古怪,孟秋自是不敢忤逆,立即端正地站起来。
“之前学过吗?”
“学过一点。”
“好。”
老先生非常专业,一点也不凶,孟秋全程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忽然有人敲门,方老扬声道:“在上课,不见人。”
门却被一下子推开了,孟秋条件反射要跪,手里又拿着琴,放下之后看见来人是方落,又果断跪了下去。
老先生正要骂人,一看是方落这个小兔崽子,又把话憋了回去。
“爷爷。”方落关上门,走进来,“你起来吧,不用跪我。”
“方落!你…”
方老想说什么,又看了看孟秋。孟秋会意,忙说:“那贱奴先回去了。”
“不用赶他,”方落又说,“他是玉哥的私奴,不用避讳。”
“让他站着拉会琴吧。”
不等孟秋说什么,方落就哭了起来。
实在是太难过了,一看见爷爷就绷不住了。方落可以狠心放下一切,让自己变一个烂人,独独放不下这一把琴。
孟秋恨不得自己原地失明失聪,他背过身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继续吧。”
孟秋爬起来,提心吊胆地拿起琴,奏出还不成调的曲子。
“怎么办啊,爷爷,呜呜呜呜……”
“什么怎么办?方奇那个混蛋做的是我都知道了。家主护着你,你就狠下心跟方家断了,大不了等我退休了你在我位置上干。”
“总比被卖给这个,被卖给那个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