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落落是善良小天使,遥声不是。遥声行事随意,恶趣味不比谁少,做什么全看心情~作为团宠,圈里人都知道惹他没好事,孟秋马上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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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太懂得令行禁止了,这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成为一种本能。
迟玉话一说完,他就停止了流泪,爬起来往浴室去。
身上的装置还在,他仍然不敢放松。胸口快要被撕裂的疼痛让他几度想要缩起来。
但他也太会直面痛苦了,更痛苦的在后头,这都忍不住,后面就别活了。
玉棍应该还杵在他的敏感点处,这让他爬行的姿势有些不稳。
迟玉惯会挑刺,这点动作逃不出他的眼睛。
“爬的什么东西?嫌后面太轻了稳不住是吗?”
“对不起。奴……”孟秋想说做不到,又不知怎么说出口,他怎么能有做不到的事情?但他拼命想要稳住身形——都无济于事。
“请主人惩罚。”
迟玉随手拿起一条长鞭:“好啊,继续爬。”
孟秋爬一下就挨一鞭。迟玉没有用全力,倒像是一时兴起地挑逗。
快要爬到的时候,迟玉一鞭抽在吊着的砝码上。
玉棍没掉,砝码散了一地,孟秋原地僵住,立刻伏下身:“对不起,对不起……贱奴该死……”
迟玉慢悠悠走过来,把他扶起来,捡起散掉的砝码往他胸口前加。
孟秋死死挺直背脊。不敢挪动分毫,太痛了……
已然是到了极限了,胸口的乳夹先后掉下来,发出吵闹的声响。
孟秋没有发出声音,但两点乳间可见的红肿,彰显出它们刚才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迟玉伸手蹭了蹭。
他的手指冰凉,揉上孟秋乳间的时候,让孟秋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迟玉发现了手下人的变化,他凑过去,恶劣地舔了舔他火热硬挺的乳尖。
“嗯……”孟秋发出难耐的呻吟。
“好骚。不会是被人轮了吧?”
“没,没有的。主人……”孟秋眼眶微湿,风情万种,“如果真有那一天,贱奴会求您赐奴一死的。”
迟玉并没有什么反应,冷了脸,说:“你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贱奴……”孟秋说不下去了,他绝望地颤抖着,又不得不逼着自己把话说完,“贱奴服侍完您沐浴,就去废奴营。可以吗?”
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孟秋平复了情绪,等着迟玉的回答。
“去吧。”
孟秋安静仔细地服侍他洗澡,不发一言,更不敢求饶。
服侍迟玉出浴的时候,他才小声地说了一句:“贱奴擅自偷偷做了一个小蛋糕,很小、不腻的,主……家主吃吗?”
他声音小却平稳。
迟玉居高临下,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刚洗了澡,帮迟玉吹了头,他自己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迟玉心情渐好,说:“吃吧。”
显然没想到迟玉会答应,孟秋小幅度地抬起了头,说:“是。贱奴去取。”
“冻久了有些硬了,家主尝尝吗?”孟秋笑着端了个小却精致的蛋糕过来,上面还有一根小蜡烛,“许个愿吧?家主。不吃的话赏给奴后面吃。”
迟玉想象不出自己会干对着一个小蛋糕,点着蜡烛许愿的傻事。
他干了。
迟玉一边无语,一边拿下蜡烛,用勺子舀了一口。
好吃。但他不表现出来,只说:“还行吧。”
孟秋眉眼弯弯,好像此生最后的事情也完成了。
“那…贱奴告退了…?”
“去哪。”
“去废奴……”
“吓你的。”迟玉把人捞到怀里,把沾有奶油的手指送到孟秋嘴边。
孟秋伸舌头舔了,拿不准迟玉的意思。
“你擅自离开这件事算揭过去了。”迟玉把手指伸入他温软的口腔,“我之前说过的承诺,还算。”
孟秋喜出望外,根本不在意什么承诺了。
“去把头发吹干。”
迟玉把他放下去,孟秋曲膝就要跪。
“不在我身前不用跪。”迟玉随口一说,“回来时把项圈换了。”
“实在是丑。”
孟秋连连应“是”。长期跪在地上的腿倒不太会走路了,走得一瘸一拐的。
他走到浴室,胡乱给自己吹了顿头发,远没有伺候迟玉的时候精细。
孟秋开心地正要走出来,还有点儿雀跃,一出来看见迟玉的视线在这边,他又乖顺地跪下了。
孟秋爬到迟玉身边,掩饰不住的开心。
“有这么开心?”
“啊,奴得意忘形了。”孟秋这才想起学的表情管理课似的,收敛了心绪。
“我看你身上的伤痕好像好了不少。”
迟玉的语调一低,孟秋就紧张起来,小心翼翼道:“上次污了遥声先生的眼,后来奴,省吃节用,把攒下来的分都换了药。”
迟玉对之前的孟秋还是有点印象的,看过他的资料,知道他在训练营的时候,分是平平无奇,只够勉强维持温饱的,稍有点富余也会用来去换好吃的。
其实他们的身份,时刻要保持着后穴的舒适度,没有什么东西可吃。除了营养粥也就是一些汤汤水水、清淡的小菜。
孟秋也愿意去换,尽管本来就过的不怎么样。
“怎么攒的?”
“就…喝营养液,做两份的工作,训练时表现得比别人好,零零散散攒了好几百,就买了一管药。”
迟玉算了算日子,又说:“只是半个月,可以攒这么多?”
“不多的,之前大哥二哥他们的积分多得用不完呢。”孟秋低着头说。
迟玉也是兴起和他聊了几句,但他不喜欢话多的,兴致下去了就懒得说话了。
“睡觉。”
“是。”
迟玉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有兴致就跟逗猫似的逗几下,没兴致的时候散发出“莫挨老子”的气质。
孟秋很会察言观色,他知趣地闭了嘴,关了灯,睡在床边的地上。
第二天准备出去布置早餐,孟秋刚从调教室里出来,就撞见了仍跪在迟玉卧室门口的暮秋。
他看起来一宿没睡。
“……”孟秋有些不好意思,说,“距离主人起还有一会,你要不睡会?”
“多谢前辈提点。”暮秋冷淡道。
把人哄进了卧室,结果他这个在外面的人意外重得了宠,孟秋多少有点觉得不太对得起他。
迟玉起来,到餐桌准备吃饭的时候才注意到新来的奴隶。
“叫什么?”
“奴叫暮秋,但奴不喜欢这个名字,求家主赐名。”
怎么形容?他身上有几分孟秋刚来时的影子,甚至连那点儿微末的张扬,也是十足十的像。
迟玉一时想不起来这么个人是被谁塞过来的。
模仿孟秋?谁这么自不量——
“诶,这不是徊哥送的人吗?”遥声好巧不巧起了个早,慢悠悠从外面进来,“居然能入你的眼?”
迟玉停住了心中诸多怀疑。
“哦,是徊哥啊。”不是图谋不轨,他稍稍放了心,“你给他取个名吧。”
“昨晚应酬太多,把自己都忙晕了吧?”遥声走到餐桌边坐下,孟秋很快给他端上了早餐,“哟,孟秋回来了。”
“谢谢先生挂念。”
“徊哥说了,就是凑巧岛上出了这么一个玩意,想着你也许会喜欢,你喜欢呢就留着,不喜欢就随便打发了,也不必送回来。”
“既然孟秋回来了,”遥声夹了个小点心,随口说,“就叫……暮暮?”
迟玉嫌弃地皱了皱眉。
主人不喜欢叠字,孟秋想。
“娘们唧唧的,叫暮云吧。”
遥声“噗”地笑出来,说:“漓徊岛上的人都柔弱,不比你家的个个身怀武艺,还打的贼厉害。”
“玩物而已,用不着。”迟玉收回目光,瞥了孟秋一眼。
孟秋低着头,跪得直。
“私奴我不缺,你就在楼里当个侍奴吧,孟秋,你带着他。”
“是。”两人一齐应了。
“小声,你什么时候回去?”
遥声吃饱了,慢慢喝着牛奶,眯起眼,说:“考试月,到时候回去考个试就得了,临儿在这边拍综艺,我就在你家住了哈。”
“行,有什么需要就说。”
“有需要。”遥声搁下玻璃瓶,指着孟秋,说,“我记仇。”
遥声也是被捧着长大的,要什么有什么,走到哪都有人护着,从来没有被人忤逆过。
他好心去把孟秋捞回来,居然被他连续拒绝了好几次?
忍一时…越想越气。
孟秋虽然低着头,也知道遥声在说他,他往外面膝行了两步,跪伏说:“对不起。奴任凭先生处置。”
“你最好想想,怎么让小声咽下这口气。”迟玉也吃完了,他放下筷子,“不要让我来帮你。”
孟秋额头贴着地,小心地问:“先生想要去调教室吗?那儿工具多。”
“我不喜欢玩费劲的玩意。”
“懒得你。”迟玉站起来,“今天没什么事,想看电影吗?”
人菜瘾大的孟秋说:“我要看鬼——”
“不许看。”迟玉无情地打断他,“早有耳闻,你看个鬼片把徊哥和晚哥折腾的。”
“我……”
“你家临儿的电影不是刚上映吗,看这个吧,你和暮云先去,我把他装扮一下就来。”
“也行。”
其实,是迟日还是孟秋,在迟玉眼里都没有太大的分明。
他虽然做了快四年的私奴,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他都不受宠。不止他,知春弥夏也不受宠。
只有迟玉兴致来的时候,会逗猫猫狗狗一样捉弄他们,而迟玉本人是冷血无情的,他似乎没有喜好,做事雷厉风行,分明是和世家公子差不多的年龄,甚至不比孟秋大多少,也已经身居高位,叱咤风云。
高处不胜寒,他似乎就是为此而生的。
手握大权,他没有任何割舍不下的东西,什么情感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迟玉从来不掩饰自己这样的气质,他交好的人、且不说遥声这种被人保护得绝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的人,漓徊、凌晚,沈珩……哪个上位者不是如此?
大家心知肚明。
孟秋虽不知,却也从未觉得,从迟日,或者说从兰亭,转化为孟秋,会给他带来什么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