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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自由(剧情过渡章 迟玉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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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写迟玉的过去不是要虐他,只是交代得清楚一些方便故事的发展。迟玉本人申明,他的现在与这些过去毫不相关,并不是阴暗的过去导致他成为这样一个恶劣的人。他本身就是恶人。用简单的几句话描述过去,也是意味着他已经完全放下了那段时光。

迟玉送走孟秋是不想他参与迟家的内斗,孟秋单纯,容易被人利用,这也是保护他。到此为止迟玉也只是除去了一个对手,事情完全在迟叙的掌控中,他还没有能力斗过他爹。

这一章明明暗暗交代了好多事情,但其实跳过也不影响后面。在这里预警一下,前面那些还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如果有宝贝觉得受被欺负得受不了,赶紧跑!别看了。从下一章,后面会更虐,关乎生死的虐,不再是游戏,还会有虐心……不过玻璃渣子里的糖我觉得还是有的。再次强调,本文不会有火葬场,迟玉永远不会落到凄惨的境地,但不管哪个受都挺惨的。

怎么说呢,毕竟是小说吧,受这一方基本上是没什么人权的。对于迟玉来说,他们只不过是物件罢了,只是因为迟玉喜欢就留着了,迟玉如果不要他们,会有更多的人迎上来。所以他们注定卑微。迟玉不会护着他们,他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很自私,给他带来麻烦的东西,他肯定是不会回护的(除非他良心发现。

明天会更多一点。

-----正文-----

这次宴会进行得非常圆满,迟玉又待在帝都跟遥声玩了几天,到了周六,把孟秋放在学生宿舍。

“生活用品我都给你备好了,你自己铺,校园卡里我也给你存好了足够的钱,缺什么自己买,手机给你,”迟玉把东西递给他,“自己去办入学手续,室友就是我那天带你见过的三个人,把他们的一同办了。”

孟秋不敢不接,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校园生活是你擅长的,你可以做的很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东西以后也不必带,”迟玉淡漠地看着他,“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孟秋惊异地睁大了双眼:“主人……您,不在?”

“不在。”

“主人?主人…”孟秋慌慌张张地跪下去,“对不起!是奴的错,奴让主人不满意……奴愿意回营重训,一个月,半年,一年……直到主人满意,主人想奴变成什么样奴就变成什么样,主人……”

“不,”迟玉把他拉起来,“听话,小秋,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然后等我来找你就可以了。”

孟秋:“您没有抛弃奴?”

“没有,”迟玉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想让你有多一点自我。所以这段时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听明白了吗?”

孟秋眨了眨眼,并不觉得自己能有正常人的生活,顺从地应道:“听明白了。谢主人赏。”

“但是,在我来找你之前,不要找我,也不要打听我,”迟玉退开一步,语调恢复了正常,“同宿舍的三位,不会常在寝室,如果在,你也都照顾好了。”

“是。”

“行了,走了。”

说实话,孟秋起初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只觉得迟玉是看腻他了,让他一个人待会。

直到九月三十号都过去了,他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主家的消息。

没有人来接他回去述职,没有人来找他。

当夜孟秋一夜没睡。第二天遥声转悠进来,看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惊了一惊。

“孟秋?”

遥声叫他第三遍的时候,孟秋总算听见了,他迟钝地抬起头。

那个目光太脆弱了,好像风一刮他整个人都会破碎。

“怎么了。”遥声问。

“先生,先生。”跪了一夜膝盖早已没了直觉,孟秋摇摇欲坠,“贱奴不是迟家家奴了吗?”

“贱奴不姓迟了吗?”

他太想要一个答案了,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又像在悬崖边上,风一吹,他就要掉下去了。

“主人不要奴了吗?”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轻,几乎要化在风里。

遥声没有给他这个答案。他身后的柳今说话了:“不好吗,你自由了。”

孟秋泪流满面。

柳今就是过来拿个书,并不想管他。他绕开他,走到自己桌上:“迟玉不在这里,你这个样子没有人爱看。”

“你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走。这不是很简单么。”

“……”虽然遥声也不想多管这档子破事,可眼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先去上课吧。你跟迟玉的关系不是他说了算么,他也没跟你说呀,是不是?”

孟秋找回了一些理智。

两位少爷不会安慰人,遥声劝了两句就走了。楚默是下午来的。

“你怎么了,小秋?怎么没去上课。”

楚默蹲在他面前,问。

终于有了一个倾诉对象,孟秋把自己的心事都说出来。

“没关系呀,小秋。”楚默抽了纸巾给他擦眼泪,“你主人给你自由,你好好替自己活一次吧。”

“世界盛大,远不止你见到的那一些。”

迟玉调动多方力量,蛰伏三年,终于设计拔掉了迟家第二人—— 他年轻的叔叔,迟珉的势力。

据说前家主迟叙的这位亲弟弟难缠得很,就连他这位家主都屡落下风,被逼的隐居幕后。

迟玉早就知道他要得到迟家的一切,从小就知道。

从多小呢?可能是他还在妈妈怀里时,就察觉到母亲满眼羡慕地望向那个男人的时候吧。

妈妈好像爱他,好像又不爱。她的目光永远在那个冰冷的男人身上。

男人不常来,来的时候还总是带着另一个貌美的男人。

小迟玉不懂他们的关系,只是觉得,妈妈好像很难过。

那个貌美的“江叔叔”找到他,问他要不要来迟家、未来当家主。

家主是什么?那个男人的名字吗?小迟玉懵懂地想,当了家主之后,妈妈的目光就会停留在我身上吗?

当了家主,妈妈就会快乐吗?

“这很难。”江叔叔这样告诉他,“但是等你当了家主那一天,要什么有什么,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我才不要什么世界呢,我要妈妈笑一笑。

四岁的迟玉进了虎口,且一去不复返。

起初只是觉得辛苦一些罢了,有太多事情要学了。没关系,为了妈妈,他可以忍。

妈妈好像喜欢那个叫家主的男人。

那个男人好像喜欢江叔叔。

随着年龄的增长,迟玉懂的事情越来越多。

训练营里,少主的课程也排得很满,迟玉很久才能回一次家。

妈妈病了。

她瘦得脱了相,每天都以泪洗面。迟玉盖住满身的伤痕,走到妈妈面前展示自己这个月都学了什么,打倒了多少敌人。

妈妈在看他,又好像在透过他的影子,看着什么人。

“我爱他。”

这是迟玉记得的,他的妈妈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

还有一句,是——“他不爱我。”

他的爱有那么重要吗?迟玉满不在乎,信誓旦旦地说:“等我当了家主,妈妈喜欢什么,我就把什么送到你面前。”

妈妈摸了摸他的头。

一直说“对不起”。

训练营的课实在是太烦人了,迟玉好不容易把对手都打趴下,欢欢喜喜地回了家。

家里会有妈妈做好的馄饨吗?虽然那很难吃。

“妈!我回来啦!”

没有馄饨,也没有妈妈。

八岁的迟玉冲进卧室,他看见了血。

江叔叔蒙住他的眼睛,平静的告诉他——妈妈自杀了。

我不信!我不信!!迟玉推开他,冲向里面,床铺上,他掀开白布。

他看见了,他的妈妈。

不。这不可能。他上个月去迟家之前,还跟妈妈约好了说要等他回来,要给他做馄饨。

是他,江叔叔,那个男人宠爱的人,是他逼死了妈妈。

迟玉疯了似的回来,对跪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

“少主。”他从不反抗,“少主……”

迟玉狠狠地咬他,把他咬出血,他还是笑得美美的。

“要努力呀。你是要成为家主的人。”

我不要什么家主,我连妈妈都没了。

迟玉发疯的时候,那个男人过来了。

他没有看他的妈妈一眼。

他走过来,摁住了发狂的他,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迟家少主,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

这个耳光把他打醒了。迟玉将迟家恨到了骨子里,将迟江、迟叙恨到了骨子里。

但他不会自杀,更不会去死。他偏要活着,他要把这些都夺过来。

他要变强,他要证明那个冷血的男人不值得被爱。他要让他后悔。

正中迟叙下怀。正如他所计划那样,失去了母亲这一精神支柱的迟玉在训练营活得就像一把刀。强横、狠绝。在那样阴暗的世界里,他的心智迅速成熟,阴郁非常。

他受过背叛,失去过好友,被刺杀、受过伤,常常精疲力尽,也看透了人心。

直到今日,此时此刻,每一步路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

他清醒地步步走向深渊,而后成为深渊。成为他曾经最讨厌的人。

那又怎样呢?世界上最稳定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权利也好,金钱也罢,奴隶也是如此。

迟玉早就知道迟叙要借他的手除掉迟珉,要逼他割舍在他眼里毫无意义的校园生活,要他直面迟家的阴暗。

无所谓,迟玉仰头饮尽杯中红酒,他会一步步架空迟叙,他会成为手握大权的迟家家主。

_

在底下当置酒架的弥夏很熟悉迟玉冷肃的神色。在他眼里,主人就是这样的。强大、无情,只有孟秋在的时候,才会时时兴起,折腾一些新鲜玩意儿,也散发出几分鲜活来。

好像只有孟秋是明亮的,即便同样经历训练营的严苛对待,也没有蒙尘。

上高中、上大学的孟秋好像也代表了迟玉的校园时光。那是惬意的,宁静的,短暂却温馨的。

而他,弥夏,他就跟这深沉的迟家大院一样。

“主人,江大人在楼下等候许久了。”知春上来传话。

“不见。”迟玉搁下酒杯,“他爱跪就让他跪着。”

迟家上下都知道迟玉与迟江不合,深入骨髓的规矩告诉知春,此时此刻他不该说话。所以他忍住了,他说:“是。”

迟玉看了他一眼。

现在的迟玉就像一只刺猬,长达数月的压抑环境抹去了他的喜乐,他像迟家的许多家奴一样,机械地工作、应酬。这让他的内心极度烦躁,看见谁都想扎一下。

“你跟迟江关系不是挺好么,你去陪着吧。”

他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按照设定好的程度发展下去。他其实并不需要安分听话的奴隶,他需要会犯错的。

孟秋不在的日子,弥夏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笑了笑,柔声说:“大哥不敢的,主人。让弥夏去吧?”

迟江对知春有恩,是他把在洛家备受冷待的名义上的“大少爷”带入训练营,让他有机会在今天跟在迟玉身边。

身份敏感,知春一举一动都会被看作是迟江授意,是“外人”。他断不能为迟江说话,不能与他惹上关系。

“那你去吧。”迟玉冷笑,把他背上的玻璃杯取下来,在他跪起来的时候又随手将酒杯搁在他头上。

迟玉根本没心思跟他们玩什么错了就各种法子折腾的游戏。陷入死循环了啊。弥夏想着,看了知春一眼,示意他赶紧跟上去伺候。

还是需要一个孟秋。弥夏小心翼翼往楼下挪的时候,心里盘算着。可是训练营送过来的人一批又一批,迟玉并没有留下任何一个。

主人的心思难猜。弥夏终于跪行到明楼门口。

“江大人。”

三十多岁的男人跪得依旧挺拔,目光依旧沉稳温柔。

迟江笑说:“何苦如此呢。”

“江大人又何苦如此呢?”弥夏跪到他身边去。

迟叙让他来给迟玉带话,话带不到他就回不去,他还是会来。就像弥夏明知道自己得不到迟玉的喜欢,他还是会尝试一切办法。

哪怕落得如此境地呢。这不是奴隶该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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