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噢 我们的笨蛋小秋又开始犯傻了

其实他也很想能够帮上主人什么的……只不过迟玉用不到他这点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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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的孟秋就像活过来一样，整个人都是鲜活的。

呼吸的是新鲜自由的空气。

人生嘛，总是乐多苦少。出来上学的孟秋这么觉得。

迟玉不在身边，他也不用时时关注着，全神贯注地听课、学习和考试，回家也正常地睡觉，吃一日三餐。

但……似乎出了一点小变故。

这日迟玉晚上放学回家，刚走出校门就被人拦了。

来人他认识，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小混混，惯会欺软怕硬。

夜色中，孟秋迅速看了一眼路旁监控的位置，是个没有监控的地方，他捏紧了书包带子，做出一副惶恐的姿态，心里却盘算着要给他打一顿，让他们吃吃教训，不敢再欺负人。

“这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神嘛，缺课旷课这么多还稳坐前二……”

孟秋捏着拳头准备出手了。

一张照片横在他面前。

孟秋生生顿住。

角落里灯光暗淡，他只看清了一点轮廓。

那上面的人是他……跪在迟玉身边。

他倒看的不是很清楚，拍的是迟玉的正脸。这种事情…多少都会给迟玉造成不好的影响。

“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在啊。”

“你想怎样？”孟秋装出慌乱的样子，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上去把照片抢了。

有照片一定有图源，孟秋忍住了。

“周六放学后小树林见。”

谁拍的？什么时候的事？有人监视迟玉？

孟秋怀着满腹疑问，回了家。而迟玉，知春，弥夏都不在。

他自己回到家，灯也不开，径直摸回自己的房间。

周六…那就是两天后的事。

两天来孟秋一直想着这事，周六中午回来看见厨房有动静，还以为是谁回来了。

原来是赏冬在捣鼓吃食。

孟秋把哐哐炒饭的赏冬拉出来，说：“没吃饭？我来做，你坐着等会儿。”

看着赏冬——这个与他有打人的“革命友谊”的弟弟，孟秋心生一计。

孟秋拯救了酱油倒得太多的蛋炒饭，又给自己装了碗营养粥。

两人坐地上吃饭。

“赏冬。”

“嗯？”

“你下午晚上没什么事吧？”

“没有，任务做完了，休息两天。”

“要不…跟我去趟学校？”孟秋大口喝着粥，抽空说。

“有什么事情？”

“打架。”孟秋干笑说。

差点没把赏冬一口噎死：“咳咳……”

“咳咳咳咳……”

孟秋给他拍拍背，说了前因后果。

“可是。”赏冬吃不下饭了，“你不记得打架的下场了？”

孟秋狠狠一颤，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蚀骨的痛爬上脊背，孟秋抿抿唇，说：“可是这么一件小事，主人那么多事忙不过来，我觉得这样可以解决，不用惊动主人了。”

赏冬无话可说。

“没事，主意是我出的，有什么事，还是哥给你扛着。”

赏冬瞪了他一眼，说：“到时候我动手，你别动。”

“人多势众啊，你是被我拉下水的，我不敢撒谎，被抓了你就少说话。”

……

两人如愿以一抵十把找茬的小混混打得满地找牙，在孟秋的威胁下还把照片和原图都毁了，还发誓说不会向外透露，保证以后绝不干这种事。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要走的时候不知道谁惊动了学校的领导。

一群毛头学生就如此被带到校长室问话去了。

孟秋赏冬对视一眼，觉得要凉。

班主任老李过来的时候几乎是震惊地盯着孟秋看了半响。

“他们先动手的qaq”该卖惨的时候孟秋也不含糊，委委屈屈地说，“要不是我弟弟身手好，我就要被打了。”

“是他约我来后山的，李老师，对不起，我冲动了。”

“打住。”校长往人多的那边一指，“给人打成这样，这叫冲动？”

“你弟弟哪个学校的？”

孟秋解释说：“我弟弟没上学，在家里养病。今天来接我，找不着我的人，这才找过来的。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你们怎么说？”

“对对对，他说的都对，我找的他。”

校长年事已高，也是见惯了大场面，又问：“他让你来你就来啊？为了什么？”

总不能说是为了那个照片吧。

“他们看我不爽。”孟秋睁眼说瞎话。

校长放弃与他们交流，直截了当道：“叫家长吧。”

“……”孟秋挣扎道，“我可以解释……”

“事情已经发生了，叫家长来谈后续问题，校园里打架？严重起来你们是要吃处分的！”

老李也劝他说：“没错，如果你们真的是清白的，我们也好处理。”

孟秋垂死挣扎道：“我的家长不在魔都，他们很忙，没时间顾我。对不起，任何结果我都承担。”

老李狠狠瞪他一眼，拿手机翻通讯录。

赏冬一脸凝重地看着孟秋。

“我打，我打。”孟秋艰难道，“老师，手机借我一下行吗？”

孟秋打的是知春的电话。

那边响了一会才被接起来：“喂，您好？”

孟秋从来没有觉得大哥知春的声音有这么可怕。

“大哥。我是孟秋，”孟秋在老李的眼皮底下硬着头皮说话，“您有没有空来学校一趟？”

“怎么了？”

老李把电话拿过去，说：“诶，孟秋的大哥，事情是这样的，这两小孩在学校打架，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要请你来一趟，也好说明白。”

“好的，老师，我这边过来需要四十分钟，请您稍候。”

“嗯，我相信我家的小孩不是冲动的人，但如果打伤了对方，医药费我们赔。麻烦您先安抚一下。”

孟秋和赏冬蹲在墙角面壁思过。

“死了。”孟秋苦笑说。

“死了。”赏冬也说。

做这事之前孟秋就没想瞒家里边，就算不东窗事发，他回去也是要跪到迟玉跟前认错的，敢作敢当，倒没有那么害怕……

好吧，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不知道主人回来没有。好歹事情是解决了。”

知春过来捞他们的时候表现得很冷静，温和处理完后，拉着两人到被打的人面前赔礼道歉。

两人乖得跟个宠物猫似的，一边鞠躬一边连连说对不起。

知春一出手，这事在学校就算过去了，孟秋没被记过，只被老李要求写一个五千字的检讨。

回去的路上，在车上两个人乖乖跪着，很安静。

“什么事情？”

孟秋又把原委老老实实说了一遍。

“这事可大可小。”知春不置可否，只说：“主人已经回来了，做好心理准备。”

孟秋欲哭无泪。

回到家里，两人先去清洗，赏冬没那么多程序，出来得快，先上去顶罪。

迟玉话都不让他说，只差人把他架起来挨打。

赏冬本来就是迟玉手下最好的刀，武艺最强，也忍得痛，鞭子下来不动不喊的。

孟秋里里外外清洗完，草草擦了个头发就匆匆上楼了。

进到‎‎调‌‎教‎‍‌室发现赏冬在挨打。鞭子落到皮肉上的声音，听着都疼，他轻轻打了个冷颤。

“主人。”孟秋硬着头皮爬到迟玉身前，心怦怦跳，“是奴……”

话还没说就挨了耳光，孟秋被打倒在地，又快速跪起来。

“啪！”

又是极重的一个耳光，还没开始，这两个耳光就被他回到了上回打人被罚的时候。

迟玉话都懒得说，轻轻一勾手，孟秋会意，左右开弓地扇自己耳光。

这边是清脆的耳光声，那边是鞭子破风声，此起彼伏，却安静得很，没有人吭声，连呼吸都是克制的。

孟秋扇得脑子嗡嗡响，嘴里有血腥味，应该是磕破了口腔里的软肉。

迟玉又一抬手，孟秋停了。

脸被他自己扇肿，双颊都带着红，还有明显的巴掌印。

随后，孟秋也被架起来，跟赏冬面对面。

鞭子贴上来的时候，想象中的痛化了实形，砸在他身上。孟秋痛得失去了表情控制能力，死死咬着牙才没让惨叫声夺口而出。

不知道被鞭打了多久，手心脚心都被抽肿，孟秋疼得要死，对面的赏冬安静地不发出半点声音，他也不想拖后腿，便死死忍着。

“一个两个倒很有骨气。”

孟秋先撑不住从架子上掉下来，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夹有眼泪。

吃不下鞭子，他就被人按着塞了惩罚性质的硕大的‍‌按‍‍‎‎摩‍‌棒‎‌‌‍‍。

孟秋被折磨得满地打滚，迟玉不让他说话，他也不敢开口。

他被加了分腿器，被强制地固定住跪在地上。

“还能动，就是还能挨，继续。”

手心脚心受了二次伤害，马上就要见血了，孟秋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失声尖叫。

叫归叫，他还是得把双手献出去。

打完这一轮，收了他的束具，这下是彻底动不了了。孟秋跪在地上，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那边赏冬打完也被放了下来，他的状态比孟秋稍好，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还能打架吗？”

孟秋狠狠摇头，几乎要把头甩出去。

“不敢了，不敢了……奴不敢了……”

“嗯？”迟玉看向赏冬。

“不帮三哥打了。”

迟玉兴师问罪：“我记得，几年前，你两也是这么给我保证的？”

“奴错了，真的不敢了，对不起，奴再也不敢了……”

“说说吧。”挨了头遭罚，迟玉这才让他说话，“这次又见什么不平，多管了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