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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现代paro 腹黑顶流明星×没心没肺小助理(完)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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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一个番外我为什么要写这么多字……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正文-----

11.

大导那边的效率很高,薛林签约后只过了一个月,拍摄班底和其他角色的试镜就已经全部敲定,可以做进组的准备了。

拍摄场地选在一个叫做山石县的小县城,由于基础设施落后,飞机和高铁都无法直通,想要过去必须先坐飞机到邻市,再自己开车过去。

法西堤跟在后面忙前忙后的收拾行李,安排机票。中途林妙妙给他塞了两个助理,一男一女,说是害怕他在那个小县城一个人太累忙不过来,让他带着这两个人,有些杂事可以交给他们去办,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法西堤一开始没想太多,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两个人做起事儿来比他还利索,且极其懂得察言观色,一个二个说起谜语都跟人精似得,还很能喝酒。这让法西堤产生了十分强烈的危机感,怎么说呢,他已经开始怀疑薛林是不是想要把自己给换掉了。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己给打消了,因为到了地方以后,他才发现拍摄的环境条件不是一般的恶劣。那小县城里连个像样的酒店都没有,全是招待所一样的小宾馆,隔音极差,床板坐上去咯吱乱响,热水也是时有时无的。

住进去的第一晚,法西堤虫生第一次见到了足有他手掌大小的蟑螂。打死他都不愿承认,在地球上,自己的种族竟然和这种玩意儿统称为“虫”,实在太接受不了了。

薛林倒是一副很习惯这种可怕环境的样子,照常吃照常睡,待人接物也笑眯眯的。新来的女助理偷偷和法西堤咬耳朵,说薛林老师脾气真好,她给不少当红明星当过助理,但像薛林这样要求少、不摆架子的,还是头一回见。

法西堤没接她的茬。他知道背后真相,因此薛林看起来越正常,越平静,越和蔼可亲,他心里反而越没底。

那天以后,薛林在他面前就开始刻意避免有关过去的话题,加上进组的事,法西堤忙的团团乱转。进组后忙碌的情况倒是好了一点,但剧组几十双眼皮底下,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去接近薛林。因此这段时间来,他和薛林连一次独处都没有过。

一切都好像随着那次坦诚回到了原点。

电影开拍前会安排有读剧本的环节,这个环节除了帮助各个角色理解剧本,也有演员间彼此认识的作用。大导选角,不会像某些电视剧那样,让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来演大学生,两个饰演女主角的女孩子都是刚从大学毕业不久,年轻的能掐出水来。

其中一个女孩是薛林的粉丝,有事没事就爱围着薛林转,一口一个“薛林老师”,叫得比谁都亲切。很显然,哪怕是蟑螂老鼠到处跑的恶劣环境,也遏制不了少女怀春的心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对薛林有意思,剧组里不少工作人员在私底下打赌,赌这两个人什么时候会确定关系。

法西堤当然没参与,但他对此十分关注,每次听到有人在讨论,他都会凑上前去听听他们的分析,偏偏他又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一来二去的,别人就把他当成了薛林派过来专门负责探听消息打小报告的狗腿子,也就不乐意再在他面前说相关的话题了。

于是法西堤只好自己观察分析。

前天中午休息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坐在薛林身边,怀里抱着剧本,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十分开心,不过,主要都是她自己在说在笑,薛林几乎没给过什么回应。

昨天拍戏的时候,女孩子NG了不少次,拍完后以赔罪为由,要请薛林吃饭。好在法西堤每天都会借用宾馆楼下的小厨房给薛林开小灶,薛林没有答应。

今天……

“薛林老师。”

今天没有夜场戏,拍摄过程也很顺利。但在回房间的时候,法西堤发现,那个女孩子竟然就站在薛林的房间门口,见薛林来了,脸上立马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女孩子笑着道:“薛林老师,关于明天的戏,我还有一点儿不太明白的地方,可以打扰您一下吗?”

法西堤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请教演技的事情并不算很稀奇,问题在于这个时间和地点也太不对了吧!

他看向薛林,心想您一定要拒绝呀。

可薛林却道:“哪里不明白?”

女孩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灿烂,法西堤的心却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一直陪在薛林身边的人,是他才对

他深吐一口气,没有半分犹豫的走上前。

女孩子原本都已经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法西堤突然的行动,让她很明显的愣住。她认出了法西堤是薛林的助理,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薛林。

薛林也听到了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法西堤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工作室那边出了点事,妙妙姐让我找您,您可以先过来一下吗?”

这么说着,他的眼睛看着的却是站在前面的女孩。

女孩明显有些不悦,但法西堤说出的理由明显比她的“请教”优先级更高。因此纵然内心再多不满,她也只能识趣的后退一步:“那您先忙吧,问题我之后再请教您。”

薛林点了点头,转身跟着法西堤进了房间。

屋门关上,薛林问:“工作室那边出什么事了?”

法西堤没回答,他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薛林的腰。

在恶劣的环境下忙碌拍摄了一整天,薛林的身上却依旧带着一股淡淡的很清新的温暖气息。久违的独处让法西堤的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眷恋感觉,他用侧脸轻轻的蹭着薛林的肩膀,隔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什么事都没出。”

他原本都做好了薛林会生气的准备,可薛林听了他的话,却笑了一下。

紧接着,薛林便回搂住了他。

“我知道了,”薛林道:“吃醋了,是不是?”

法西堤实在没法说出不是来,他环在薛林腰间的手臂又紧了些,用问题来躲避问题:“您为什么要答应她让她进房间,您难道看不出来她喜欢您吗?”

薛林道:“我没答应让她进我房间。”

“可您刚刚的回答就是那个意思!”

法西堤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实在太冲,简直像是在质问了。无论怎么样,他和薛林也不过就是老板和助理的关系,薛林的私生活如何,还轮不到他来置喙:“对不起,我……”

“我不会让她进我房间的。”薛林打断了他的道歉:“我也不会和她交往,我根本不喜欢她。”

“那您喜欢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困扰了法西堤太久,他抬起头,直视薛林的双眼,迫切的渴求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薛林表面和蔼,私下里却是又冷又独的性子,除了工作需要,法西堤几乎不曾见过他私底下和任何人来往。可自己却住进了他的家,和他接过吻,享受过他的手带来的隐秘快感,也拥有着于此刻相拥的权利。

法西堤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对于薛林是特殊的,可他又不敢太往前进,害怕薛林会因此后退。

但现在他已经忍不了了。

粉发青年低头与他对视,深翠色的眸子里似有微光闪动。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选择把问题抛回给了法西堤:“你觉得呢?”

法西堤张了张嘴,心中蓦地涌上一股止不住的失落:“我喜欢您,我想和您在一起,可您一直不愿意回应我,我也会觉得很伤心啊。”

薛林眉眼微动,他看着面前的棕发青年,那双小狗眼里此时满满的写着的都是无措和难过。

他心中的某个地方被这个眼神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法西堤说的没错,明明是他自己一直不愿给一个正面的回应,一步步用冷漠和疏离推远法西堤,却又想要法西堤主动接近自己。刚刚甚至还为此故意给了那个女孩子含糊不清的回答,想要借以刺激法西堤。

真够幼稚的。

薛林沉默了太久,法西堤的心脏简直都收紧了,就在他受不了这个氛围,想要后退一步的时候,薛林收紧了手臂,将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紧接着,他听到了薛林的道歉:“对不起。”

可法西堤想要的并不是道歉,他抓着薛林后背的衣服,声音发闷:“您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薛林搂着他,犹豫几分,到底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

“法西堤,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薛林道:“你是你家的独子,现在是可以玩玩,但再过几年,你还是要走继承家业,结婚生子的路。到时候我们之间又算什么呢?”

富家子弟大多如此,年轻时轻浮放荡,想怎么玩怎么玩,但一定年纪后,就会在家族的要求下开始介入家族事业。尤其法西堤背后的家族又是商界大拿,于商人而言,感情是最不值钱的筹码。

就算退一步说,法西堤的家族能接受他选择一个‌‎娱‌‎‌‍乐‍‌‌圈‌‍‎‎‌里毫无背景的演员。可薛林是男人,哪怕随着时间推移,世俗对同性恋的接受度已经比以前高出很多,可无法生育,这对于大家族而言,是无法弥补的硬伤。

法西堤吃惊的瞪圆眼睛:“您怎么会这么想?我根本不喜欢女人,也绝不会走上结婚生子这条路。”

薛林怔了下,旋即露出无奈的笑容:“别说傻话了。”

“我是认真的。”法西堤道:“在成为您的生活助理以前,我就已经和我妈坦诚的说明白过了:我喜欢您,我的心意也是认真的。和其他女人结婚,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许是因为他脸上的神情太认真,也可能是被他所说的内容镇住了,薛林浸染在演艺圈中十几年、已经被打磨的圆润油滑的心,在这个毫无城府、几乎可以说是笨拙的青年面前竟然无法遏制的疯狂跳动起来。

薛林听见自己问:“如果你家强迫你形婚,否则就剥夺你的财产继承权呢?”

法西堤回答的斩钉截铁:“那我就不要。”

薛林笑了:“天,好几万亿,说不要就不要了。”

法西堤的想法很简单:“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些家产,每天过得也很开心。但如果没了您,就算我有再多的财富,也不会感到开心的。”

薛林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知道自己是很吃直球这一套的人。他强压下已经攀升到耳根的热意:“哪怕代价是和家里关系弄僵?”

“不会弄僵的……”法西堤小声道:“您就相信我一次吧……”

他听见薛林叹了口气,旋即,他的下巴被手指捏住,抬起。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了下来,裹挟着他最喜欢最熟悉的气息。

“好,”薛林说,“法西堤,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12

随着拍摄进程的加快,剧组的拍摄地点也从小镇子转移到了更加荒僻的山野间。这里人烟稀少,住宿要么扎帐篷,要么找当地小村落的破屋子借助。那环境,直接把那间人人抱怨的小宾馆衬托的如同天堂。

休息都休息不好的恶劣环境,再加上繁重的拍摄工作,剧组里每个人都是一副憔悴的仿佛被榨干的模样。

只有法西堤除外。

“真受不了了!”新来的女助理啪一下打死了趴在胳膊上的蚊子,十分崩溃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季节还会有蚊子活着啊!”说完,又看了眼正在灶台前忙活的法西堤:“法西堤,你还有精力煮饭啊,就不累吗?”

灶台是从村民手里租来的,添了柴火,火力很足,做出来的米饭和菜都有股独特的风味。法西堤就地取材,说好价格,从地里抓了两把蔬菜,用了点米和肉,轻而易举就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凑出了一顿美味。

他哼着小调:“不累啊,薛林……哥最近这么累,我能做的也就是多给他做点好吃的了。”

女助理合理质疑:“不对不对,之前在宾馆里的时候你都蔫巴巴的,怎么换了个更差的地方反而有活力起来了?老实交代,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啊?”

法西堤“嘿嘿”傻笑两声:“荒郊野岭的,能有什么好事发生啊。”

女助理心里仍存疑惑,但也知道法西堤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其实嘴瓷实的很,多小的消息都不会从他嘴里漏出来。于是见好就收,没再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前段时间,何晓恬不都还一直追着薛老师屁股后面跑吗,最近好像老实了不少啊,那些私底下打赌他们会在一起的人肠子都悔青了。”

何晓恬就是那个追到薛林房间门口,结果被法西堤半路截胡的女演员。

确定关系后,薛林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总之,结果就和女助理说的一样,何晓恬的那些追求行为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拍完戏,也不会再一口一个“薛林老师”的请教问题了。

法西堤光是听着,心里就觉得甜滋滋的,他当然不可能说这件事和他有关,因此只给了个简短且极富道理的评价:“远离赌博,人人有责。”

女助理见他一副不怎么关心的样子,奇怪道:“咦?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只要有关于这件事的话题,都会凑上去听吗?”说完才想起来什么,了然一笑,打趣道:“哦,懂了,不愧是贴身大助理,什么事儿都先一步知道。”

饭菜很快烧好,法西堤将饭菜装进随身携带的大饭盒里,摆了摆手:“不是先一步知道,而是薛林哥不喜欢这些八卦的话题。剩下的你和小方分了吧,味道应该比组里发的盒饭好一点。”

薛林的临时住处,是一个田垄边的简易板房,勉强能起到遮风挡雨的作用,只是冬冷夏热,住在里面绝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法西堤拎着饭盒走进去的时候,刚好撞上导演在给薛林将下一场的戏。他下意识往后退,却被薛林提前看到,对着他招了招手。

导演说话顿了一下,跟着回头,又在见到法西堤后露出了打趣的笑:“薛林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出门拍戏还自带厨师的,把咱们剧组其他人可馋的够呛啊。”

薛林示意法西堤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了笑:“嗯,我肠胃不好,只能吃他做的饭。”

导演挑了下眉,苍老的面孔上划过一丝了然:“哦,挺好,挺好,怪不得小何这两天……哎哟,扯远了,说回这场戏……”

大概说了十分钟不到,导演便起身离开,走的时候还很贴心的帮他们把板房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给关好了。

法西堤赶紧把放在墙角的塑料桌拉了过来,将饭盒一层层打开,又将筷子塞进薛林手里:“您快吃吧,等会下午的戏就要开始了。”

薛林扫了眼菜色,笑着道:“这么丰盛啊。”

“不丰盛的,”法西堤道:“我本来想把村长家那只鸡买下来给您炖汤喝补补身子的,但他怎么都不松口,我只好做其他的菜了。”

薛林听得失笑:“人家家里就那么一只鸡,都让你给盯上了。”说着,他对法西堤勾了勾手:“过来。”

法西堤眼睛亮了亮,走了两步,又扭扭捏捏道:“您还是先吃饭吧。”

薛林玩笑道:“这就不听话啦?”

法西堤这才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薛林把椅子往后撤了些,身子侧坐,露出半边大腿。接下来的事,用不着他说,法西堤就已经很自觉的坐到了他的腿上。

法西堤在薛林面前时,姿态是完全顺从的。他的两条手臂乖乖的搭上了粉发男人的脖颈,微低下头,去寻对方的唇。

亲了一会儿,法西堤先叫了停,他一手向前掩饰的遮住自己已经有一点反应的地方,一手握住了薛林不老实的往自己的衣服里钻的手腕:“再不吃饭,就真的赶不上下午的戏了。”

薛林“啧”了声:“时机真不好。”他又在法西堤唇上轻啄了一下:“晚上还过来吗?”

法西堤红着脸:“……过来的。”

薛林这才满意的放过了他,开始吃饭。

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法西堤还担心过会不会被人发现,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本就是薛林的生活助理,哪怕被人发现了大清早的从薛林的房间出来,也只会被当做是为了照顾薛林的生活起居,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

不过受限于环境,他们晚上见了面,除了亲亲摸摸,顶多也就是用手解决一下,没有任何其他超过的事情。

今天的戏份拍完,场记打完板,天空已被晚霞染成了旖旎的画卷。

导演拍了拍手,用挂在导演椅旁边的大喇叭喊话:“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到处乱飘,也是辛苦大家了。明天还得去新地方取景,今晚早些收工,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导演发话,自然不可能有人有意见,整齐的应了好,便解散开始吃饭休息了。

法西堤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夜色降临后,他走进薛林的房间。四面窗帘拉的很严,昏暗的暖色灯光下,俊美的粉发男人靠在床上,正笑着看他。

然而,在这样的氛围中,法西堤的第一句话不是撒娇也不是调情,而是十分认真的建议:“导演说明天要换新的取景地,又要坐车又要拍戏,会很累的。今天我们就早点休息吧。”

薛林等了他快半个小时,结果等来了这么一个回答,差点气笑了。不过,他ing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怒气,反而加深了唇角的笑意:“嗯,你先过来。”

法西堤道:“可不可以……不过去啊?”

薛林道:“为什么?”

“我一过去,您就会亲我。您一亲我,我就……没法思考了。”法西堤不好意思道:“明天车程好像很远,今晚还是休息比较好。”

薛林被他说得怒气起了又熄灭,无奈道:“所以你现在要回去睡觉了?”

法西堤抬眼小心的看他:“您别生气。”

“我不是生气。”薛林掀开被子,大咧咧的分开双腿:“你看,等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硬成这样了,本来想和你亲热一下,结果你不负责就想要走。不泄火就睡觉,第二天会更累的。”

法西堤的眼神不受控制的落了过去。薛林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个地方已经鼓鼓的顶起来了一大坨,哪怕隔着衣服布料,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出其雄厚的本钱。

薛林注意到他的视线,笑了笑:“负不负责?”

法西堤耳朵通红,不受控制的吞咽了一下:“我……我帮您舔可以吗?”

薛林眼里略过一丝诧异,他道:“你愿意?”问完又补充道:“不用勉强,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我愿意。”法西堤走上前,在薛林面前半跪下来:“我愿意的。”

他努力回忆着以前在雌君课程上学到的东西,用手拉下了薛林的‌‎‎‍内‍‎裤‎‍。被束缚在里面的那根又粗又长热腾腾的大家伙立马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直接弹到了他的脸上。

薛林欲望很重,因此确定关系后,法西堤没少和这根大家伙打交道。不过前几次都只是用手,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薛林‌‍‎肉‍‌棒‎‍‌‌‍的模样。

‌‍‎肉‍‌棒‎‍‌‌‍的棒身很粗,青筋虬结,温度滚烫,法西堤一只手几乎握不住。他羞得不敢抬头,手指附在棒身上下滑动了几下,便稍直起身,将颜色鲜嫩的‍‎龟‎‌‍头‎‍‎吃进了嘴里。

“嘶……”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含进温暖湿软的口腔,薛林情难自禁的倒吸一口气,他伸手,一下一下缓慢的抚摸着青年后脑的头发:“乖乖,慢慢吃,用舌头舔一舔……嗯……就是这样……”

男人低沉性感的喘息对法西堤而言,就是最好的嘉奖。他依言用舌头艰难的在已经被塞满的口腔里活动,舌肉紧贴着‍‎龟‎‌‍头‎‍‎上下扫动,实在吞不下去的茎身就用双手撸动,连下方的囊袋也没遗漏,伺候的可谓尽心尽力。

法西堤的‌‎‌‎口‎‍‎‌活‎‍‎做的真的不怎么样,但‍‍‎‌口‍‌‍‎‌交‍‌‎‌‍带来的本就更多是心理快感,薛林垂眼看着本该被金娇玉养在温室的小少爷卖力的在自己胯下又吸又舔,小腹肌肉一紧。

他捏住了法西堤的下颌,将自己满是唾液腺液的‌‍‎肉‍‌棒‎‍‌‌‍拔了出来,拉出的透明黏丝在半空中断开,落回棕发青年粉色的唇瓣上。

法西堤刚进入状态,有点茫然的问:“是我哪里没有做好吗?”

薛林拇指蹭过他的唇瓣:“你做的很好,好的我想要更多了。”

法西堤闻言,有些不知所措的左右看了一下,耳朵红红道:“可是……”

“我不会进去的,”薛林道:“来,上床,让我亲亲你。”

法西堤用矿泉水漱了好几遍口,才过去爬上了薛林的床。一上床,他就立马被薛林吻住了。口漱的太匆忙,唇齿间还留有淡淡的男性下体独有的腥膻味,薛林竟然也不嫌弃,吸着他的舌头又舔又吮,亲的啧啧作响。

迷迷糊糊间,法西堤身上的衣服也被扒了个精光,薛林的手温柔的抚摸过他的大腿和膝盖,然后捏住了他的脚腕,一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他两条腿都被薛林抱在怀里,下一刻,娇嫩的大腿腿肉间就挤进了一根滚烫的硬物。

那硬物进的很坚决,又因润滑足够,轻而易举就‎‎‌插‌‍‎进‌‍‎了他的腿间,硕大的顶端狠狠蹭过法西堤同样硬挺的‌‍‎肉‍‌棒‎‍‌‌‍,刺激的快感瞬间便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俘获。

法西堤上半身弹跳一下,喉间溢出难耐的声音:“啊……”

“嘘。”薛林这时还坏心眼的对他比了个手势:“乖乖,还有人没睡呢,要好好忍住声音呀。”

“忍、啊……忍不住……”腿间的‌‍‎肉‍‌棒‎‍‌‌‍一刻不停的抽动,每一次都准确无误的碾过他的囊袋和茎身,法西堤几乎语不成句,上半身软在床上,抓着薛林的手臂,“啊……您……您轻一点……”

薛林狭促的笑着:“我要是轻不了呢?”

法西堤红着脸,终于福至心灵,明白了薛林到底想听自己说出什么话:“请您亲我……”

下一刻,他的唇舌就被薛林给吻住了。

本来法西堤是想要帮薛林快点纾解欲望,早些休息,才会为他‍‍‎‌口‍‌‍‎‌交‍‌‎‌‍的。没想到被抱到床上如此这般的玩了一通,不仅是大腿,连‎‌后‌‍‎‌‍穴‌‎‍‍都被沾着唾液的手指插到了‎‍‎‌高‎‎‌‌潮‌‎‍‌‎。等一切完事,已经是夜里十一二点了。

薛林痛快的在法西堤的腿根处‌‍‎‎‍射‎‌‎‍‌了‌‍‌精,身心清爽愉悦,翻身下床用湿巾将两人的下体简单清理了一遍,餍足的搂着青年拉上了灯:“睡吧。”

于是第二天,法西堤在车上精神不振了一路。女助理还以为他是真心很喜欢那个地方,安慰他“以后会有机会再来的”。

法西堤昏昏欲睡的靠在颠簸的车窗玻璃上,心想可千万别他妈再来了。

13

拍摄班底硬,演员也都是好演员,电影的拍摄进程因此十分顺利。

元旦前夕,导演大手一挥,十分慷慨的给全组工作人员放了一个星期的假,让他们好好休整。

虽说放了假,但剧组这会儿正在大山深处,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给他们放假,还不如让他们加班加点的把活早点干完,早点回城市呢。

导演却很坚持要放假,法西堤觉得有点儿蹊跷,问了薛林,只得到了让他不要瞎操心的回答。

法西堤又偷偷的去问了另外两个助理,满肚子疑惑才得到解答。

原来,大导选角的时候,赞助商本来是想要投一个没有任何演技的新人进来镀金的。这种情况在演艺圈里并不少见,如果是个小配角,其实也就含含糊糊的应了,奈何那个赞助商狮子大开口,直接要让那个没演技的新人进来当主角。

大导很有原则,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但是随着拍摄进程往后,导演精益求精,对每个镜头、站位都要狠狠扣一番细节,导致拍摄经费已经捉襟见肘。

这次放假,给工作人员和演员放松只是表面说法,实际上是导演要用这段时间尽力的拉投资和赞助,免得这部电影拍一半就夭折了,到时候两个结局,要么整部电影都耽搁下来,直到拉到合适的、愿意投资的赞助商。要么乖乖向现实低头,用剩下为数不多的经费尽快拍完,但高开低走肯定是免不了的了。而且后续的宣发也会产生问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法西堤问:“缺多少资金?”

女助理耸了下肩:“不知道,应该几千万吧,他们有钱人的世界,咱们不懂。”

几千万。

坦诚的说,几千万对于法西堤而言,并不算什么很大的数字,说拿出来,其实也就拿出来了。

薛林肯定也知道这一点,也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不愿让自己知道、掺和进这件事里。

法西堤对两个助理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出去打个电话。山里的信号时有时无,接收全凭缘分。他在山里七拐八绕了好几个回合,终于在一个勉强算是开阔的平地上打出去了第一通电话。

打完这通电话,他回头径直去了导演的房间,却不巧刚好在门口撞上了薛林。

法西堤下意识的把手机藏到身后,然而这个举动没能躲过薛林的眼睛:“藏什么呢?”

原本不藏,一点儿嫌疑都没有,现在藏了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法西堤讪笑着把手机拿出来,含糊道:“没藏,就是吓了一跳。”

薛林看了眼他的手机,脑子略微一转,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笑了下:“你来找导演有事?”

法西堤愈发心虚:“没,就是路过。”

“路过能吓成这样吗。”薛林道:“不准撒谎。”

他一冷下脸,威慑力堪称十足。法西堤一秒都没坚持住,就乖乖招了:“我就是听说剧组资金有问题,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果然是这样。

薛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是已经无处释放你的热心了吗?电影投资的水这么深,就算是老油条也容易赔的血本无归,你……”

法西堤道:“可是这部电影对您来说很重要。”

薛林一怔,心里旋即将林妙妙拉出来骂了一顿。要不是她天天在法西堤面前提关于自己转型和电影对自己未来事业影响的破事,法西堤应当也不会先斩后奏干这种事。

他道:“这些天我已经在刻意瞒着你了,还不懂我是什么意思吗?你根本没必要掺和进来,就算真的拉不到赞助,也会有下一个更好的机会。这潭水太深了,很容易就会赔的血本无归。”

“但我有能力帮您,为什么不帮?”法西堤出力不讨好,也有点委屈了,“难道要让我就这么看着您这几个月的努力白白打水漂吗?”

他的声音有点发颤,薛林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上前一步,握住法西堤的手腕。

“是我不好,语气太冲了。”他低声道,“没有在怪你的意思……先来我房间吧。”

法西堤咬着下唇,也因为方才的情绪暴露有些不好意思。他点了点头。

走进房间,房门一关,薛林立马便将法西堤抵到墙边亲吻了起来。

这个吻比起安抚,更像是讨好,法西堤被吻了几下,心里的气就没了,勾着薛林的脖子,脸色绯红:“别……还是白天呢。”

“我知道,就是想亲你。”薛林摸着他后脑的头发,叹了口气,“这下我又多欠你了一点。”

法西堤小声道:“您别这么说,是我自作主张那么做的。而且这是一次投资,又不是一定会亏。”

薛林无言,低头再度吻上法西堤的唇。

资金问题解决了,原本一周的假期也锐减到了三天。导演喜气洋洋的通知重新开工,片场上喊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原本不少知道内幕的工作人员都以为这片子要就此搁置了,没想到导演能这么快拉来赞助资金,私底下的对此的相关议论也多了不少。

然无论议论有多少,法西堤都没有被丝毫影响,依旧兢兢业业的当自己的小助理。

“卡——”

导演扬起手里卷成筒状的分镜本:“不对,这个地方还是不对。薛林啊,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个地方你的感情应该要更愤怒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啧,怎么说好呢……”

算上这次,薛林已经是这场戏的第四次NG了。在此之前,他几乎每一条戏都是一次过的。他走到场边披上法西堤递过来的长款羽绒服,认错态度良好:“抱歉,我的问题。”

导演摆了摆手:“给你十分钟调整状态。”

薛林应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剧本翻看起来,脸上的情绪很平静,没什么波澜。

可法西堤站在他身后,却止不住的担心。

今天的戏是电影情节的‎‍‎‌高‎‎‌‌潮‌‎‍‌‎桥段。薛林扮演的年轻男人在放走那两个女孩子后,便坐在后车厢,看着天上的星星给自己点了根烟。

很快,他的同伙们便发现了那两个女孩子被他放走的事实。

煮熟的鸭子飞了,已经快到裤兜里的白花花的银子也没了,原因还出在自家内部的内鬼身上。那些人自然是气得够呛。

为首的男人破口大骂:“果然是从大学生肚子里爬出来的种,还他妈的搞起同类互助了是吧!怎么,觉得自己是在赎罪吗?我告诉你,就算放走了那两个女的,你的妈也永远死了!永远回不来了!”

字字如刀。

年轻男人吐出嘴里的烟卷,没有任何犹豫,跳上去狠狠给了他一拳。

这是薛林在大山里的最后一场戏了,剩下的一部分戏份,只需要回到城市里补拍就行。

可薛林偏偏就在这最后一场戏上卡住了。

正如他自己所言,这个男主的身世和他实在太像了。尤其是这一段台词,比起在说男主,更像是在说薛林自己。

有时候拍戏需要投入感情,但也不能过度代入,会过犹不及。

薛林就处在这个过犹不及的境地里。

法西堤伸出手,轻轻的搭了下薛林的肩膀。薛林回神,转头对他笑了一下,用口型无声道:“别担心。”

十分钟后,薛林上场,这一次他没在出任何岔子,在镜头里的表现几乎完美。

导演十分满意,抬手让其他工作人员继续下一场戏的布景,站起身走到薛林和法西堤面前:“接下来你们是怎么安排,是跟剧组一起,还是提前回去?”

薛林为了拍戏,在山里奔波了几个月,人都瘦了一圈,用不着他开口,法西堤已经先一步道:“我们提前回去,辛苦导演了。”

导演视线转向他,眯眼笑了笑:“提前回去也好,好好休息吧。”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压低了声音:“投资的事,多谢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上忙,随时找我。”

法西堤连声应好。

收拾行李的时候,薛林打趣道:“能得大导青眼的投资方不多,看来他是把你当‎‌‍成‍‎‌人‌‎傻钱多的二世祖,想要持续可发展的薅你的羊毛了。”

法西堤跟着笑了笑:“我也没那么傻的。”

薛林对此不置可否。

收完行李,时间也不早了,想要下山离开,也必须等第二天天亮了再说。法西堤本想回自己的房间,被薛林搂着略微挽留了一下,就很没原则的躺进了薛林的被窝。

大山荒僻,蚊虫也很多,但空气质量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躺在床上朝窗外望去,可以看见漆黑夜幕中闪耀的一粒一粒的星子。

明天是真的要赶很多路,因此哪怕躺在同一个被窝里,薛林也很克制的没做什么,只是搂着法西堤,闭眼听着窗外偶尔风吹过后,枝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他怀里的身体翻了个身,用气音小声的问:“您睡着了吗?”

薛林用手掌心蹭了蹭法西堤的腰,眼睛都没睁,懒洋洋道:“没呢。”

“哦,”法西堤便恢复了正常的音量,“今天在拍那场戏的时候,您看起来很难受。”

薛林道:“有吗?”

法西堤道:“是我自己的观察。”

薛林笑了下,沉默半响,才重新开口:“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知道答案?”

法西堤连连点头。

薛林道:“那个问题,在今天拍戏的时候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说实话,我真的以为过了那么多年,我已经不在意了,但没想到,它的影响会这么深。”

法西堤伸出手,握住了薛林的手指:“可以和我说说吗?”

如果是一年前,薛林会想也不想的拒绝。

可现在,他只犹豫了一瞬,便开口道:“是有关我妈妈的。”

14.

薛林的母亲是被拐卖进大山里的。

穷山恶水多刁民,一整个村子的人狼狈为奸,只要被卖进去,那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一般的女孩子,在疯狂的殴打、囚禁、奸淫后,往往都会失去求生的希望。可薛林的母亲不同,她是个倔脾气,逃跑的次数不计其数。最后薛林的父亲只能给她的四肢脖子全拴上了链子,让她无法动弹。就算如此,也没能压住她求生的强烈意志。

在这样的环境中,谈论“母爱”,是一件完全不可能、且十分可笑的事情。

薛林的童年,与书上所写的温暖与和谐完全沾不上边。他见过的最多的,就是那个男人举着拳头殴打母亲的模样,而母亲批头散发,原本清秀娟丽的脸上只有扭曲的仇恨和痛苦。

后来,母亲死了。活活绝食饿死的,被从小木屋里拖出来的时候,她的尸体瘦的就只剩下了皮包骨。

薛林好几次从梦中惊醒,都是那具灰白色的、彻底失去了所有生气的骸骨。

于是一个念头也控制不住的于他的脑海浮现——

他的母亲,应该是很恨他的吧。

他的身上也流着那个男人的血,真要论起来,他也是一半的帮凶。

小时候的薛林也想过要偷偷的解开母亲身上的锁链,将她放走。可那时的女人已经太虚弱了,哪怕解开了锁链,也无法逃离这片大山。

最后,薛林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女人死去。

那一幕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哪怕那个男人已经锒铛入狱,哪怕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也始终如阴翳笼罩在他的心上。

正因如此,那天借着微醺的酒意,薛林才会对着法西堤问出那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他试图从有过相似拐卖经历的人身上找答案,但,再相近的经历,也始终不是那个生下了他的女人。

没有任何的意义。

在导演给他用来调整状态的十分钟里,薛林看着手中的剧本,不由得自嘲一笑。

他逃避了这么多年,还是被这个梦魇追上了。

冥冥中仿佛有宿命使然,该来的逃不掉。

他克制着自己的私人情绪,演完了最后一场戏,可戏演完了,他却没能从中走出来。

以前他都是无声自问,可这一次,他说出了声,也是人生第一次,他将自己的心在另一个人面前敞开。

“你觉得,她恨我吗?”

薛林本以为要等很久才能等来回答,毕竟他为此迷茫了足足十几年。却不想法西堤听完后,想也不想的,立马就给出了答案。

“不恨。”

两个字落下,干脆利落。

薛林愣了好一会儿,才失笑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阿姨爱您,我也爱您。”法西堤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如果换成我,在那种情况下,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同样的选择。

薛林弯了弯唇角:“是说自杀?”

法西堤道:“我那时候已经不可能离开了,可如果我活着,您也会因此受累,跟着我一起被束缚在那座大山里。”

薛林哑然。

他一次都没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问题。

他一直都觉得母亲是恨他的,母亲的死,也有他的错误。否则母亲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推远,拒绝他的靠近呢?

可是,有时候,爱的表达形式不止是温柔和缓的。

法西堤说完以后,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合适。这可是关于薛林母亲的事,自己在这里说个什么劲啊。他抬起头,看了眼薛林的脸。

黑暗中,男人的轮廓有些模糊,隔了很久,他才开口。

“谢谢你,法西堤。”薛林道,“我开始觉得接受这个片约,是件很幸运的事了。”

14.

有些事情不必得到解答,但有些心结若不解开,便会成为一生的隐疾。

回去的路上,已压抑着阴沉了许久的天空,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

负责开车的是叫做小方的男助理,他打开了雨刮器,带着几分诧异道:“下雪了,今年下的这么早啊。”

女助理道:“哇,是初雪哇,你等等,我要拍张照发朋友圈。”

男助理道:“初雪很有讲究吗?”

“有的呀。”女助理把相机从包包里拿出来,笑着说:“据说一起看过初雪的情侣,能够一直走到白头。”

保姆车后座,法西堤不自觉挺直了腰背,侧头看了一眼正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的薛林,有点犹豫该不该为了这一件毫无根据的事情把人喊起来。

薛林倒是很自觉,睁开眼,将车窗降下了一点,雪花随着风吹入车内,他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接了一片,递到法西堤眼前。

小小的雪花很快就化为了水迹,法西堤不由得微笑起来,手越过去,将车窗重新关紧。

车子一路驶向车站,转车后又要跑机场坐飞机,一番周折下来,真正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的事了。

法西堤累得够呛,回家后给母亲报了个平安,匆匆洗了个澡就一头倒进床铺,睡了个天昏地暗。

睡得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拱到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一条柔软又湿润的物什便舔上了他的脖子。

法西堤在睡梦中胡乱的推拒了几下,手腕却被捏住按在头部上方,下一刻睡裤便连着‌‎‎‍内‍‎裤‎‍一起被脱了下去。

前方‌‍‎肉‍‌棒‎‍‌‌‍被握住的刹那,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弹跳了一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窗帘是不透光的,拉的严实,也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床头柜上的小台灯亮着,多亏于此,法西堤看清了此时骑在自己身上的人正是薛林。

他的大脑还没完全清醒,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薛林握着他的‌‍‎肉‍‌棒‎‍‌‌‍,上下撸动着,见他睁眼,低声笑道:“醒了?”

法西堤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睁着眼随着身下的动作发出茫然的喘息。薛林便顺着他的脖颈向下,继续吻他的锁骨和胸膛。

直到双腿被分开,男人的大手覆着他的臀瓣开始揉弄,法西堤才堪堪回神,意识到一切并非是他的梦境,而是现实正发生的事。

阵阵快感上涌,他呻吟着蜷缩起脚趾,断断续续的喊:“薛、薛林……”

“在呢。”薛林温柔起来,连声音都好像能掐出水,“乖乖,别乱动,不会疼的。”

拍戏期间,环境条件各方面都不允许,他们都一直在压抑着欲望。此时回到了家,对彼此身体的渴望就再也遏制不住了。

法西堤的手腕被放开了,但他还是保持着双手举在头顶的姿势没动,他清楚的感觉到薛林的手指挤进了自己的臀缝,触碰到了他的‎‌后‌‍‎‌‍穴‌‎‍‍。

那两根手指上已经沾满了润滑油,按了两下,便破开‍‎穴‎‌‎‌‍口‌‎‍‍‌,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身体内部被另一个人打开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但一想到这个人是薛林,法西堤又情不自禁的放松了身体,‍‎穴‎‌‎‌‍口‌‎‍‍‌微缩,好像在催促手指赶紧进到更深的地方来。

薛林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前后同时安慰着法西堤的身体,等青年的‎‌后‌‍‎‌‍穴‌‎‍‍满是润滑油,能轻松吞吐三根手指,他才拉下自己的裤子,把早已蓄势待发的大‌‎‍肉‎‍‌棍‍‌‍‌‎掏了出来。

即便有润滑,也做过了充分的扩张,但毕竟是第一次被‎‌‌‍开‌‍苞‌‎‌的雏儿,再小心也还是免不去刚进入时的撕裂感。法西堤含着‌‍‎肉‍‌棒‎‍‌‌‍,泪眼汪汪的夹着薛林的腰控诉:“说好不会疼的,您骗我。”

薛林也是许久没开过荤了,身下青年的‎‌后‌‍‎‌‍穴‌‎‍‍又紧又窄又热,夹得他有点微微冒汗。他撤腰‍‌‎拔‍‌‍‎出‌‎来‍‎‍‎‌了一点,往两人的交合处又添了点润滑油,嘴上耐心的哄:“只疼一下,很快就好了。”

法西堤哼哼唧唧的,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难耐的往薛林的手上蹭了几下。

薛林心领神会,继续用手安慰起他前方勃起的欲望。观察到他已经没什么难受的表现了,才挺腰在湿软的‎‍肉‍‍‌‎穴‌‍‍‌‎里抽动起来。

怕润滑不够到位,会伤到法西堤,薛林添了好几次油,这会儿‍‌‌‎‍抽‎‎‍插‎‍‎‍‌起来,‎‌后‌‍‎‌‍穴‌‎‍‍和‌‍‎肉‍‌棒‎‍‌‌‍的交合处便一刻不停的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没干几下,法西堤就“啊啊”的叫着在薛林的手心里‌‍‎‎‍射‎‌‎‍‌了‌‍‌精,‎‌后‌‍‎‌‍穴‌‎‍‍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薛林缓下了动作,笑着吻了他一下:“怎么这么快。”

法西堤浑身都软了,只能用眼睛斜他一下:“还不是都怪您……一直往我那里顶……”

薛林道:“难道不爽吗?”

爽,当然是爽的,不然法西堤也不会这么快就射出来了。他用小腿蹭着薛林的后腰,眨着眼暗示道:“您可以进来的。”

薛林听懂他的意思,顿时感觉一股无名火从小腹漫过,他道:“进得去吗?上次用手指你都疼哭了。”

“进得来的。”法西堤勾住了薛林的脖子,“我放您进来,但是您要温柔一点……”

薛林动了动腰,用‍‎龟‎‌‍头‎‍‎轻轻的蹭穴里那块软肉:“好。”

本就是在没有信息素影响下,强制的打开了生殖腔,被粗大的‌‍‎肉‍‌棒‎‍‌‌‍进入后,所有的感官都在一瞬之间调到了最为敏感的阈值线上。法西堤闭上眼,几乎能清楚的勾勒出深入自己身体的那根器官的形状和上面的每一根凸起。

薛林被身下青年那段紧致多汁的生殖腔道吸得头皮发麻,一边轻轻‍‌‌‎‍抽‎‎‍插‎‍‎‍‌,一边咬着他的耳垂小声道:“你里面真的好多水啊,乖乖。早知道根本也用不着那么多润滑液的。”

“您轻点儿……”‌‌‎‎‍被‎‌‍插‎‎‍‍‌入生殖腔,法西堤浑身的肌肉都酥的使不上力气,可怜巴巴的求饶:“要不、要不您还是‍‌‎拔‍‌‍‎出‌‎来‍‎‍‎‌吧。”

“迟了。”

薛林亲亲他的唇,加大了‍‌‌‎‍抽‎‎‍插‎‍‎‍‌的幅度。一开始薛林还担心法西堤会觉得太疼受不了,但他很快就发现身下青年的眼泪不是疼的,而是爽的,于是放心的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龟‎‌‍头‎‍‎深入腔道,直抵最深处的那个小肉腔。

这里就是青年用来孕育生命的地方。

一想到如果法西堤没有穿越,钻进这个神秘花园的就有可能是其他男人的‌‍‎肉‍‌棒‎‍‌‌‍,薛林不由得嫉妒心起,含住法西堤左侧的‌‌‍乳‌‍‎‌头‎‌‍,‌‍‎肉‍‌棒‎‍‌‌‍在生殖腔里进出的更加迅猛。

法西堤根本受不住,哭着断断续续的控诉:“啊、呜……啊……您答应过……啊……要温柔些的……”

“我反悔了,宝贝。”薛林将他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笑着道:“忍了好久了,让我痛快的吃一次吧,好不好?”

法西堤这会儿就是不好也得好了,‌‌‎‎‍被‎‌‍插‎‎‍‍‌入生殖腔的他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靠在薛林怀里承受一次又一次的顶弄,前方的‌‍‎肉‍‌棒‎‍‌‌‍已经‌‍‎‎‍射‎‌‎‍‌了‌‍‌不知道多少次,把小腹弄得黏糊糊的,一塌糊涂。

薛林翻来覆去的把怀里的身体尝了三遍,才总算感到了一丝丝满足。他抽出‌‍‎肉‍‌棒‎‍‌‌‍,揉了揉青年已经红肿到没法完全合拢的‎‌后‌‍‎‌‍穴‌‎‍‍:“我抱你去洗澡。”

法西堤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连回答都没法做到,就陷入了漆黑的梦乡。

15.

几天后,电影剧组回到了城市,薛林过去拍完了剩下的场景,这部历经了许多坎坷的电影也算正式杀青了。

杀青宴过后,紧接着就是新年。

法西堤给中年女人打了一通电话,问她可不可以和薛林一起回去过年。

中年女人好像有些惊讶:“你成功把人追到手了?”

法西堤摸了摸鼻子:“嗯,我努力了好久呢。”

中年女人笑了笑:“好,那你就把人带回来吧,过年也能热闹些。”

法西堤想起之前薛林问自己的话,心里突然也有点没底。他走到书房,十分认真道:“妈,我真的是很认真在对待这段感情的,我认定了他就不会变了,绝不会和其他女人结婚生孩子的。”

中年女人似乎愣住了,电话那头停了好一会儿,才传出阵阵笑声。

“好的,好的,妈明白的。”女人笑得直喘气,“都什么年代了,你不愿意,妈怎么可能强迫你和谁结婚生孩子呢。只要你自己不会后悔,那就够了。”

法西堤心里一颗大石头落地,当天晚上,就和薛林说了去自己家过年的事。

薛林看起来很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除夕那天,他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跟着法西堤回了家。

年夜饭是薛林、法西堤、中年女人还有舅舅四个一起吃的。舅舅见到法西堤把薛林领回了家,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很热情的笑着和薛林打了招呼。

晚上,跨年的烟火点燃了大半边的夜空。

法西堤站在阳台上,薛林从背后抱着他。零点一过,棕发青年转过头,笑着道:“新年快乐!”

薛林也笑了:“新年快乐。”

他没有说,这是十几年来,他第一次不是独身一人迎来跨年的时刻。

春节随之而来的是贺岁档。薛林年中拍的那部商业片排的就是这个档期,本来纯粹是为了圈钱,但放映后出乎意料的口碑还不错。

薛林带着法西堤去了试映会,入行这么久,他已经习惯在荧幕上看到自己的脸了,但法西堤还觉得挺新鲜的,晚上回家后做爱的态度都热情了不少。

初五后,薛林接到了林妙妙打过来的电话。

接通后,林妙妙的第一句话就是:“看热搜了吗?”

薛林主演的电影正在热映,这会儿他上多少个热搜都不奇怪,但林妙妙却为此特地打了通电话过来。他点开APP,才发现上热搜的不是自己,而是法西堤。

之前他们回来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给拍了下来,拍这照片的人也真是很能忍,一直忍到前段时间,拍到薛林带着法西堤去试映会的背影,才将这两组照片一起放了出来。

照片上薛林和法西堤亲昵又自然的互动,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他们关系不一般。同性恋在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但明晃晃的被曝光出来的,还是少数。

评论区里的热评第一已经挖出了法西堤的身份:房地产大亨的独生子,‌‎娱‌‎‌‍乐‍‌‌圈‌‍‎‎‌巨头的亲侄子,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恶意立马开始漫延。有的说怪不得这人长着一副路人脸还能和薛林在一起,有的说薛林以色上位资源全是用身体换来的。

薛林工作室的公关已经第一时间下场控评,林妙妙打来这通电话,是想搞清楚薛林的态度,以明确接下来的方针。

一般也就两个选择,一,澄清后划清界限,二,把两人的关系往好友的方向带,反正都是同性。

薛林却哪个都没选:“你先把热度压下来吧。”

一起工作了几年,林妙妙立马看出了薛林心中的想法。她压低声音,警告道:“薛林,你的演艺事业这才刚刚开始。”

薛林道:“我和法西堤也才刚刚开始。”

林妙妙知道自己肯定是劝不了他了,叹口气,认命的工作去了。

热搜撤下后,热度也随之下降,但工作室却一直没法澄清,这让不少围观群众心里都犯起了嘀咕,难道薛林真的是个同性恋?

无量公众号们也像是嗅到了肉味的鬣狗,疯狂的编排起薛林和法西堤的关系,无论怎么说,都离不开他们是包养关系这个中心论点。

外界腥风血雨,薛林却岁月静好,该干什么干什么,跑宣发录通告,什么事都不耽误。法西堤就没他这么淡定了,消息曝出来后,好多之前剧组认识的人给他发消息,都不敢相信那个在剧组里天天忙前跑后的倒水做饭的小助理,竟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富家公子哥。

就连到电视台后台,都有人好奇的朝他看,也有不少人笑着朝他打招呼递名片,客气的不得了。

同年四月,一部名为《山林》的拐卖片于各大影院上映。

这种题材的片子,在国内一向是叫好不叫座的,因为主基调实在太沉郁了,很少有人喜欢被电影的氛围一直压着往下看。

但《山林》另辟蹊径,以一个荒谬的赌约为开局,剧情一路发展,轻松愉快,虽说后期也同样的沉闷,但观众的接受度明显高了许多。

当天票房收官后,薛林看着导演发过来的数据,笑着揉乱了法西堤的头发:“宝贝儿,看来这次你的投资不仅能回本,还能赚上不少。”

法西堤对此没什么概念,只是看着手机上不知何时又蹦出来的关于他和薛林的热搜,皱眉道:“要不您还是去澄清一下吧,这些人到处编排,实在太讨厌了。”

薛林笑笑:“澄清什么?”

法西堤道:“就那些说我和您有不正当关系的言论啊。”

“他们说的不是实话吗?”薛林搂住他,“我本来也就没打算把你一直藏起来。”

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法西堤一直到六月的颁奖典礼上,才弄清楚。

无数聚光灯和摄影机聚焦的舞台上,粉发男人西装革履,在主持人的道喜声中,走上领奖台,捧起了属于影帝的奖杯。

薛林笑容从容,在一番固定式的感谢词后,他话锋忽然一转:“不过,我最想感谢的对象另有其人,如果没有他,不可能会有现在的我。”

法西堤在台下隔得远远的看着他,听到这句话,心脏怦怦跳了起来。

女主持适时地递台阶:“那位是谁呢?今天有没有在场?”

“在场的。”茫茫人群中,薛林一眼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法西堤所在的位置。他们隔着灯光对视,一瞬间四周竟万籁俱寂。

法西堤听到薛林一字一句,在无数镜头面前,态度坦然:“那个人就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爱人,法西堤。”

明星在颁奖典礼上官宣,这可是极其少有的事情。一时间会场内陷入一片哗然。

法西堤却从薛林这高调的举动中,读出了他的意思。

的确,他们一个是没有背景的演员,一个是出身豪门的公子哥,地位上相差甚远,极不匹配。

但是,接下来的人生和时间里,薛林会如今天一样,用实力和荣誉垒起一道道台阶,最终站到与他相同的高度上。

当晚,几乎被轮到瘫痪的薛林的微博上,晒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两双手十指交握,亲密无间。他们的无名指上,镶着钻的银戒闪闪发亮。

下方配文。

与你的相遇,是世间最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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