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倾见到乔笙时,他正在画画,脸上沾了一点颜料,他端着颜料盘侧头看过来时,周晏倾顿了顿脚步。
最后还是乔笙先站起身朝他走来,像是真正的久别重逢般,伸手抱了他一下。
“晏哥,好久不见了”。
明明两人上次才见过,周晏倾却觉得这才是两人的正式见面,上一次的匆忙实在算不上是重逢。
周晏倾伸手擦掉他脸上的颜料,看着他清瘦的脸,心里又浮现难过,他没有让乔笙看出来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笙,有我能帮上的忙吗?”。
乔笙收拾好东西,换上干净舒服的衣服,再出现时脸上带着笑意。
周晏倾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颗戒指,想了想还是问:“阿笙,你现在……”。
说完,用眼神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位置,乔笙眼神闪躲了几下,不动声色的把手收进衣服包里:“啊这个…装饰品罢了,晏哥,我们去吃火锅吧”。
乔笙以前很喜欢吃火锅,周晏倾有空就带他去吃,只是乔笙没让他知道,这三年,他都没再碰过。
因为某人不喜欢,他也就默认自己不喜欢了。
很久不吃,乔笙已经不能吃辣,两人点了鸳鸯锅,等服务员上菜的间隙,乔笙的手机响了,他没理。
周晏倾以为又要像上次那样,也怕乔笙再碰到什么事,连忙开口:“有事就去忙吧,下次吃也一样”。
乔笙这次没有表现得很着急,他把手机关了机扔到了一边,给周晏倾倒了一杯温水:“没事,无关紧要的人”。
周晏城点点头,跟他说了很多自己这三年在宁城发生的事情,虽然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分享的,但他不喜欢两人没有话说的样子。
乔笙似乎也是如此,没有了电话的骚扰,和他谈的很是开心,一顿火锅从下午六点吃到晚上九点。
要不是江逾白受不了寂寞老是给他打电话,最后还明里暗里说:“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等江逾白找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周晏倾无奈,回了微信:“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再耐心等我一下,听话小白,要吃什么我给你买回去”。
江逾白收起要暴起的脾气,对于周晏倾哄小孩子的语气很是受用,竟然难得的好说话:“哼,那我要吃你,你快回来吧”。
周晏倾等了一下,才发了一个抱抱的表情过去,然后不管江逾白的回复,收了手机。
乔笙见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就要起身去结账,周晏倾按住他肩膀,自己去前台给了钱。
两人站在火锅店门口,迎着十一月的夜风,将两人身上的味道吹散,街边的路灯灰白惨淡,周晏倾看向乔笙,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晏哥,你能回来,说明你与江少的关系也没那么僵硬了”乔笙说着,忽然叹息了一声。
周晏倾把手放进衣服口袋里,十一月的夜风带着凉意从各个角落里吹来,他看着乔笙,笑了笑:“与其东躲西藏,还不如直接面对”。
“江逾白…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淡淡的说,最后一个字随着迎面吹来的风消散在夜里。
周晏倾要送乔笙回去,被他拒绝了,还不等周晏倾说话,乔笙似有些烦躁的看向不远处停着的迈凯伦。
回头朝周晏倾歉意一笑:“晏哥,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不用担心我”。
周晏倾也看见了那辆高调的豪车,车窗降下,他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但那人似乎没有什么耐心,将手指间的烟蒂扔下,按了一声喇叭。
乔笙闭了闭眼,压着心里烦闷的气息,朝周晏倾挥了挥手:“回去吧晏哥,我得走了”。
开着迈凯伦的人似乎也懒得再等他们叙旧,发动引擎踩了一脚油门,稳稳当当的把车停在了两人的身边。
车窗并没有关上,周晏倾看了一眼,那张与江逾白有着几分相似的脸,让他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乔笙已经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江筵颇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周晏倾,说了一句:“我哥回来了?”。
周晏倾不认识他,但他知道江逾白有个弟弟,如此看来,这位就是乔笙害怕的人了。
周晏倾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江筵挑了一下眉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说:“嫂子好,我是江筵”。
周晏倾对于这个称呼不可避免的皱了皱眉,看向江筵时,眼底有说不清的情绪。
乔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咳了一声,带着周晏倾都觉得陌生的清冷声音:“江筵,回去吧”。
江筵笑了两声,点头回应:“嫂子再见”。
说完,一脚油门踩到底,豪车就跟插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周晏倾捏了捏眉心,看着消失的只剩尾气的迈凯伦,想不通乔笙怎么招惹上了这么一个人。
江筵看起来可比江逾白难对付多了,那偏执的眼神也比江逾白可怕。
江家的人,惯会玩强制霸道这一套。
周晏倾到江逾白的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一进门就看见江逾白急不可耐的扑了过来。
江逾白像是饿急了的狼,抱着他就啃,啃完了就要去脱他衣服,周晏倾手上提着的袋子落在地上,也没空去管。
“我刚刚见到你弟弟了”周晏倾的唇得了空,一边推他又要扑上来啃他的动作,一边说。
江逾白抓住他的手往一边按着,等他接完吻才回答:“小筵?他找你干嘛?”。
周晏倾微微喘息:“不是找我,是乔笙”。
江逾白抱着人去了沙发上,一边挑起他的衣摆,一手抓着他裤腰往下褪,周晏倾红着脸阻止不了,任由他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
最后两人赤裸相对,江逾白扶着阴茎插进他身体时,他又问:“江筵是不是对阿笙不好?”。
其实他不该过问的,但是他把乔笙当自己家人一样,他做不到不闻不问,乔笙也拿他当自己的唯一家人,说不管,怎么可能?
江逾白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对于周晏倾此时还关心别的男人也不生气,按着他的腰让他往下慢慢坐。
周晏倾做一百次,也还是做不到在江逾白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让他操,最后心一横,环抱着江逾白的脖子,尽量分开双腿,让江逾白自己插到底。
江逾白求之不得啊,难得周晏倾主动的要他操,一时之间,插进去时也忘了收住力道。
插的周晏倾咬着下唇发出来一声带着隐忍的呻吟时,这才收了收速度,从下往上一下一下的顶到最深处。
周晏倾仰着头喘息,被操的阴茎硬起,后穴爱液横飞,难为他还能分出一丝理智,咬着江逾白的耳朵,在他耳边呻吟着说话:“你会对我好吗?”。
一句话,让江逾白为他去死的心都有了,他抱着周晏倾发誓:“我会对你好的,宝贝儿,我一定对你好”。
周晏倾又咬了一口他的耳尖,直咬的江逾白春心荡漾,按着他操的都哭了出来。
江逾白几滴眼泪掉在周晏倾的阴茎上,周晏倾以为是他的口水,但耳边听到江逾白压抑的声音,睁眼就看见江逾白微红的眼睛。
周晏倾替他擦拭掉眼泪,笑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什么”。
江逾白就亲他,亲到他呼吸有些困难时才放开:“太舒服了……”。
周晏倾:“……”。
刚刚还担心这家伙是不是想到难过的事情了,现在周晏倾只想把他插在后穴里的阴茎挤出去。
江逾白就按着他屁股不让他乱动,脸上哪里还有一丝哭过的样子,江逾白笑的一脸荡漾:“老婆,你心疼心疼你老公好不好?”。
周晏倾用没什么力气的手拍了他一巴掌,有些微恼:“不许这么喊我”。
江逾白腆着脸凑上去亲他嘴角,用牙齿轻轻咬他,声音从两人的齿缝间传出:“那你喊一声老公听听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