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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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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的首都医院内,医护人员井然有序地进出,每个人脸上皆是紧张的神色。

沈牧,沈氏集团的太子爷,现在竟然在急救室进行抢救,生死未卜。

“让开!都让开!”

头发发白的老院长被众人簇拥走到沈之庭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

“沈总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助沈少爷,绝对不会怠慢分毫。”

“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我儿子出了任何问题,你们这个医院也别想开下去了!”

院长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只能讪笑着连连点头,附和道

“是,是。”

说完,他悻悻退到一边,时刻关注着急救室里情况。

这次他派出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在医院里工作了十几年的,经验老道,从来没有出过任何意外。

“牧哥?牧哥怎么了?”

周晨急色匆匆从外面进来,他刚被小桃子的一通电话叫醒,得知沈牧出事了,连忙开车赶了过来,袜子都没穿。

看到门上亮着光的正在急救中五个字,周晨整个人像是失魂般愣在原地。

“不..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蹲在角落里脸色发白的阮桃,立刻冲了上去,攥住她的双肩问道

“小桃子,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进了急救室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问完,周晨才注意到阮桃身上沾着的大片血迹,甚至都干涸了。

他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

阮桃瞳孔发直,眸光涣散,任由他摇晃也没有反应。

血,都是血....

她的脑子里不停回放着沈牧自杀的那个场景,一遍又一遍。

他躺在血泊中,虚弱地喘着气,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眸子里仿佛燃烧着什么东西,滚烫的温度烫得阮桃全身泛疼。

他居然要用死来逼迫她,逼迫她永远记住这一幕。

阮桃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小团,窝在角落,突然开始抽搐,她的唇毫无血色,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声音太小了,周晨听不清,他伏低身子。

“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沈牧死,还是不要记住他?

连阮桃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沈牧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她面前。

他对她做出那么多肮脏恶心的错事,凭什么说死就死,将所有痛苦的记忆全部留给她?

凭什么?凭什么?

阮桃在心里怒吼着,眼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出,汹涌异常,一滴又一滴落在地板上。

周晨慌了,有些不知所措

“小桃子你别急着哭啊,牧哥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出车祸了还是被人打了?”

阮桃终于开口,嗓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

“腹部中刀,出了很多血。”

“什么?”

周晨瞪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是产生幻听了。

“为什么会腹部中刀呢?哪个畜生做的,老子去做了他!”

他气得发抖,盯着阮桃,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名字。

但是阮桃只咬紧下唇,不欲再说。

周晨没办法,只能在阮桃旁边坐下,努力安抚她的情绪。

“小桃子你别担心,牧哥这个人从小就被幸运之神眷顾,买个饮料都能中个再来一瓶,这次肯定也会没事的。”

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慰阮桃,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如果没有大事,为什么会出动这么多的医务人员....

“让让,都让一下!”

护士长捧着一盘血浆急匆匆跑进急救室,急救室门打开的那一瞬,阮桃看到手术台上一圈又一圈带血的绷带。

砰!

门再次被重重关上,隔绝了阮桃的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漫长的等待,逐渐消耗了沈之庭的耐心,院长只能在一旁不停顺毛,祈祷手术能成功。

拖得越久,说明伤势越重,手术的风险就越大。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光破晓,正在抢救中这五个字终于灭了。

急救室门再次打开,神色疲惫的医生和护士推着沈牧出来,众人一拥而上,将阮桃隔绝在外。

“手术一切顺利,还好伤口没有插到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手术顺利...

阮桃只能听到这四个字,她劫后余生地喘了口气,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沈牧没事了..

阮桃扯了扯唇角,鼻尖发酸,心中不知是庆幸还是感概,

她扭头,看向病床上被人层层围住的男人,眸子通红,目光哀伤。

而后,阮桃收回目光,默默地转身离开。

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阮桃顿了顿,而后加快脚步,朝着外面跑,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准走!”

快要跑到门外的时候,手腕被猛地攥住,阮桃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

她仰头,对上一双猩红的眸子。

沈牧刚从病床上爬下来,又跑了一段路,脸色苍白至极,难掩虚弱,狭长的眼眸却像是浸了鲜血般,红得可怕。

“不准走。”

他又哑声重复了一句,紧紧攥住阮桃的手腕,不愿松手,指腹滚烫炽热,像是要直接把阮桃融化。

阮桃扭头不愿看他,用力挣扎

“放手。”

“不放。”

沈牧得寸进尺,直接抱住阮桃的腰身,毛绒绒的脑袋埋入她的颈间,极尽眷恋地蹭了蹭。

“小同桌,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牧哽咽着,铁臂仿佛烙铁般禁锢在阮桃纤细的腰身上,逐渐收紧。

阮桃有些喘不上气,她用力捶打着沈牧的脊背,丝毫不在乎他的伤势,以及腰腹部刚刚缝好的伤口。

沈牧疼得闷哼一声,却不舍得松手,只将阮桃抱得更紧。

“你放手!放手!”

啪嗒。

挣扎间,脖颈处突然滴落一道湿润滚烫的触感,阮桃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瞬间僵硬在原地。

沈牧闭上眼睛,眼泪一滴滴滑落,察觉到阮桃挣扎幅度越来越小,他得寸进尺地收紧,嗓音低哑,喉咙像是被一把小刀划了个稀巴烂,吐字也充斥着血腥。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阮桃纵容地闭上眼睛,不再挣扎,眼尾有泪滑落。

不知抱了多久,阮桃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怕碰到沈牧的伤口,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背。

“放开我..我脖子有点酸。”

沈牧吸了吸鼻子,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只是手却没有松开,还是紧紧攥在阮桃的腕骨处。

“你要去哪?”

沈牧眼眶红红地看着她,语调闷闷的,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撒娇。

阮桃受不了他这种眼神,沈牧红着眼求原谅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太具有迷惑性。

她不想原谅,也不能原谅。

阮桃扭头,移开目光,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回家。”

沈牧踉跄地后退两步,感觉身体有些凉,血液似乎都失去了原本的温度。

“你还想离开?”

他想嘶声力竭地质问,话刚说出口,却又怕吓到她,只能硬生生压低了嗓音。

“沈牧,你不会以为,通过自杀的方式就能留住我吧?可惜你想错了。”

“我可能会愧疚,但是不会难过,自从知道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后,我对你的喜欢就已经消耗殆尽了,你明白吗?”

对于缺爱的老鼠来说,过期的奶酪,入口时是甜的,回味却是苦涩至极,仿佛穿肠毒药。

继续吃下去,没有半点好处。

沈牧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像个吃不到糖果的小孩,固执地一遍遍重复着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为什么宁愿孤零零回到南方,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

在宠爱中长大的小孩,永远无法和福利院里的孤儿共情。

在沈牧的认知中,从小到大不论自己做了什么,都能得到别人的恭维和夸将,即便是犯了错,不需要道歉也能轻易得到他人的原谅。

但是阮桃做不到。

她倔强敏感,像一只遍体鳞伤的小动物,露出满身的尖刺来抵御外界的攻击。

沈牧的出现,就好像是她孤独生命中透进来的一束光,是那么温暖,那么耀眼。

拨开了密不透风的云层,使阮桃看到了蓝天与白云。

最后,她却发现这缕光也是假的。

“沈牧。”阮桃仰起头,直视沈牧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认真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得到一句没关系。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对我造成的伤害,不会因为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消失不见。”

沈牧红着眼反问,他死死盯着阮桃的眼睛,颇有一种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

“那我要怎么做,你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到过去,我不会来到这座城市,更不会遇到你,但你觉得,可能吗?”

在沈牧痛苦猩红的眼神中,阮桃甩开了他的手。

她白皙的小脸上染着泪光,表情却是温柔又恬静,仿佛已经释怀,换个说法,便是已经死心。

“所以,就到此为止吧,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和光明的未来,不必要耗费时间在我身上,别自杀了,好好生活吧。”

“那如果,我去自首呢?”

沈牧突然开口,眸子含泪,可怜又倔强的目光使得阮桃全身发疼。

她愣了愣,心中咯噔一声,勉强扯出一抹笑,摇摇头

“别开玩笑了。”

骄傲又不可一世的沈家大少爷,怎么可能愿意沦为一名阶下囚。

况且,即便他有这个想法,也永远实现不了。

沈之庭不会允许,沈氏也不会允许。

见阮桃的神情有些动容,沈牧像是看到了希望,双眸放光,他急切又慌乱地开口

“我没开玩笑,我不能让时间重来,但是我可以去坐牢,我去蹲局子,去承担责任。”

说得太快,沈牧甚至被呛地重重咳嗽了几声,腰腹的伤口撕裂,血液隐隐从纱布里渗了出来。

但沈牧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阮桃的脸色。

阮桃静静地看着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在她的沉默中,沈牧眸子里的光逐渐熄灭,变得黯淡无比。

阮桃垂下眸子,轻声道

“好...”

沈牧猛地抬头,他重重地喘气,盯着阮桃的脸满是不可置信。

“小同桌,你说什么?”

阮桃抿了抿唇“没听清,就当我没说。”

沈牧急了“不行,我听到了,你说的是好。”

阮桃低声轻嗯,沈牧终于确定了答案。

他嘴角上扬,眸子里闪烁着光,还想说什么,被阮桃打断。

“你的伤口裂了,回去再包扎一下吧,我走了..”

说完,阮桃垂眸转身,刚走出一步,却被沈牧叫住。

“小同桌..”

阮桃停下脚步,沈牧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我出来后...能不能给我一个重新追你的机会。”

他想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站在阮桃面前,说一句我喜欢你。

一秒..

两秒...

三秒...

沈牧从未感觉时间如此漫长,寸寸嗟磨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要被折磨疯了。

终于,他听到阮桃的声音。

“嗯...”

“但我不会等你,或许那时候,我早已结婚生子。”

沈牧的眸子颤了颤,他努力地扬起一抹笑,嗓音却带着哭腔

“嗯,别等我这个混蛋。”

第二日,沈牧不顾沈之庭的阻拦,连伤都没好,就前往警局自首了。

在审讯室内,沈牧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只是对于受害者,他只字不提,不论警方怎么问,也没有透露关于她的半点信息。

不过几日前阮桃曾经报过一次案,所以警局内的所有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阮桃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信息没有署名,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注意安全。

那一刻,阮桃泪如雨下,而沈牧,将手机交给了看守监狱的警察,轻声道谢。

高傲如他,此刻却卑微得仿佛地上泥。

十个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阮桃终是回到了南方,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家乡。

踏上南城土地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涌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安稳感,就好像走失的幼鸟终究归巢。

她没有选择步入社会开始工作,而是在学校周围租下一个小房子,重新入学,冲刺高考。

她学习成绩本就优秀,在学校受到了不少老师的青睐,最后考上了本地的一所重点大学,成为一名新生。

时光飞速,几乎是一转眼,便从指尖流逝。

三年后

“小桃子!收拾好了吗?电影要开场了!”

“马上好,来了。”

阮桃应了声,整理好微乱的刘海,笑着挽住江喻婷的臂弯。

江喻婷看着阮桃的打扮,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艳,她伸手,捏了捏阮桃的脸颊。

软绵绵的,触感很好。

刚入学的时候,阮桃还瘦不拉几的,最小码的裙子穿在她身后都显得十分宽大,不过被她们几个室友投喂了三年,整个人变得白白嫩嫩,倒真像一只能流汁的小桃子了。

“小桃子生得真漂亮,难怪工程系的系草对你念念不忘。”

杨兮兮开口调侃,与江喻婷交换了一眼眼神,笑得暧昧。

“行了,你们就别调侃小桃子了,谁不知道,她心里可是有一个白月光的存在呢。”

闻言,阮桃的眸光暗了暗,轻声催促

“好了,别八卦了,电影马上开场了。”

“也对,还有十分钟,我已经叫好了车,快走吧。”

这次看的电影名为这么多年,主要讲叙了一个破镜重圆的爱情故事。

从电影院出来,除了阮桃外,另外三个都哭红了鼻子。

特别是江喻婷,整张小脸全是泪水,一双眼睛红得不成样子。

她是一个典型的双鱼座,敏感玻璃心,情绪波动非常大,平时在宿舍就喜欢捧着恋爱小说,看到‎‍‍高‎‌‎潮‍‌‎‍时还会跟着哭或是笑,阮桃早已习惯,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纸巾递了过去。

江喻婷哭着接过,抽抽嗒嗒地吐槽

“太好哭了,两个人隐晦又热烈的爱简直是太戳我了,小桃子果然是铁石心肠,这都不哭。”

“啊?”阮桃迟钝了两秒,问道“可是结果不是好的吗?”

“结果是好的,但是过程也太虐了吧,明明两情相悦,却因为各种事情而分开。”

江喻婷吸了吸鼻子,难受地将脑袋埋在阮桃颈间。

闻言,阮桃鼻尖微酸,她笑了笑,轻声道

“有时候,两情相悦不代表一定要在一起。”

三年前,她的成绩足以考上清北,阮桃不顾老师同学的反对,毅然而然填了本地的南城大学。

北方,承载了她太多痛苦和甜蜜的回忆,这些回忆就好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阮桃身上,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所以阮桃选择了逃避和忘却。

可是,沈牧在她心上留下的痕迹,不管经过多久的时间,都无法抹平。

他曾说会来找她,三年了,骗子...

四人看完电影,又在电影城周围逛了逛,才打车回学校。

南城大学门口是一条长长的小吃街,此刻已经聚满了大学生,杨兮兮带着另外一个室友吃烧烤去了,阮桃和江喻婷没什么胃口,打算回宿舍。

校道上,路灯亮起,时不时有几对情侣在石椅上偷偷亲吻。

江喻婷小心翼翼地侧眸偷看,笑得像只偷到了奶酪的老鼠。

“小心被人发现,你也太光明正大了。”

阮桃去捂她的眼睛,江喻婷偏头躲过,眼睛像是沾了胶水般死死黏在角落里抱在一块的两人身上,激动得手舞足蹈。

“伸舌头了,伸舌头了!”

她的声音没有压着,差点引起了那对小情侣的注意。

“嘘!”

阮桃连拖带拽将她拉走,路过篮球场时,两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挡在了面前。

他们头发有些湿润,胸膛上下起伏,喘着粗气,明显是刚打完篮球。

阮桃看着两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有什么事么?”

其中一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羞涩开口

“你好,上次在食堂我就注意到了你,只是一转眼就不见了,现在好不容易又遇到了,可以加个微信吗?”

阮桃脸色未变,习以为常地拒绝道

“我有男朋友了。”

闻言,两名男生也没纠缠,说了句不好意思后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江喻婷啧啧两声,言语间满是遗憾

“两个如此清纯的男大学生,一看便知道身材好,体力棒,小桃子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闻言,阮桃点了点她的额头

“少看点小黄书。”

“不过话说,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生,才能入小桃子的眼睛,他对你很好吗?”

小桃子不是一个看脸的女生,想必那个男生也非常优秀。

哪知,阮桃只是沉默了几秒,而后摇了摇头

“不,他对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江喻婷瞪大眼睛“为什么?对你不好你还喜欢他?你受虐狂吧你”

阮桃张唇,还没来得及解释,身后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都说了不加微信,没完了是吧?”

江喻婷还以为是刚才那两个男生去而复返,她不悦地转身,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帅哥!”

阮桃转身,视线里闯入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牧穿着白衬衫站在树下,单手插兜,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狭长的眸子仿佛盛满了星空,冲她笑得温柔。

“好久不见,学姐?”

阮桃愣在原地,眼眶发热滚烫,她擦了擦眼尾,扬起一抹浅笑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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