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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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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阴冷的废弃仓库。

阮桃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脑后传来的阵阵钝痛使她全身发软。

疼,全身上下都在疼,特别是小腿和后背,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火辣辣的。

入目,是肮胀又废弃的墙壁,角落里堆积着几个破烂的汽车轮胎,被一个男人一脚踢开,轮胎滚动,带起空气中浮动的灰尘。

阳光从墙壁上的小窗口透进,灰尘看起来更加明显。

阮桃被呛出了眼泪,痛苦地咳嗽起来。

她被固定在椅子上,手脚都被厚厚的尼龙绳绑住,手腕处由于挣扎被勒出了红痕,尼龙绳越收越紧,几乎要陷进肉里。

阮桃疼得皱眉,生理性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与脸上的灰尘混合,看起来尤为狼狈。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个踹轮胎的男人,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话一出口,阮桃便被自己嘶哑的嗓音惊到了,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喉咙里干涩生痒,就跟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爬。

“哟?终于醒了?”

男人转过身,狰狞的脸上横着一道刀疤,从右眼眉骨蔓延至左边的唇角,是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

阮桃没见过他,却被他脸上的凶神恶煞的神情吓得浑身发抖,脸色骤白。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身上难以忽视的疼痛都在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不好惹。

或许他的手上真的有过人命。

只是,这样的亡命之徒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阮桃脑袋一片空白,高度紧张的情绪下,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其他的问题。

她甚至不敢大喘气,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短短半分钟,背上沁满了薄薄的汗液。

废弃仓库里的温度太低了,从小窗口照进的小片阳光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阮桃身上泛起鸡皮疙瘩,连牙齿都在颤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绑架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努力保持镇静,颤抖的嗓音却暴露了她的恐惧。

男人闻言,嗤笑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

匕首被磨得锋利无比,折射出冷戾可怕的光芒,一看便知被主人爱护得有多好。

阮桃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挣扎,可是尼龙绳太过强韧,除非锋利的匕首或者刀,不然根本割不开。

更可怕的是,阮桃挣扎的弧度越大,它便收得更紧,很快便勒破了手腕上娇嫩的肌肤,沁出一层血液来。

“你走开,走开。”

阮桃吓出了眼泪,眸子里满是恐惧,她逃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手拿匕首,狞笑着靠近自己。

就在阮桃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时候,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男人停在距离自己两步之远的地方。

男人嗤笑一声,耍弄着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冷芒晃了阮桃的眼睛。

“别害怕,小朋友,我们做这一行的,虽然手中都沾了不少血,但并不代表会滥杀。”

“实话告诉你吧,有人花了大价钱雇我绑你过来,但没说要你的命,所以我不杀你。”

有人花钱,雇他绑架自己?

阮桃颤声问

“是...是谁?”

“是我。”

陌生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阮桃被绑着无法转身,只能看到眼前的男人迅速收起匕首,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

“老板。”

一个西装革履,气质沉着的中年男人走进仓库,他的身后跟着数十个冷漠的黑衣保镖,重重包围,将他保护得很好。

男人虽然不再年轻,但是凌厉的五官,身上那股可怕的气势,难掩年轻时的风范。

他缓步走到阮桃面前,点了点头,嗓音低沉,没有半点温度

“阮小姐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之庭,沈牧的父亲。”

沈牧的....父亲?

阮桃猛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的五官和沈牧很像,但是周身气质和沈牧完全不同,一个是乖戾暴躁,不择手段的疯子,一个是儒雅沉着,在商场沉浮多年的老狐狸。

看到阮桃的表情,沈之庭脸上扬起一抹温润的笑容

“阮小姐别害怕,我这次请你过来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让我儿子丢了魂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沈牧是他看着长大的,骨子里流着他的血,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无人性。

沈之庭很满意这样的沈牧,只有没有感情的疯子,才能在血腥的商战中赢到最后。

可是现在,沈牧变了,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甚至不惜跪下来求他。

简直是废物。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沈之庭嗤笑一声,眉宇间满是对阮桃的不屑与鄙夷。

沈牧出生在沈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就看上这么一个普通女孩。

“是沈牧叫你来杀我的么?”

阮桃强压下心底的恐惧,盯着眼前的男人冷声问。

闻言,沈之庭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笑得讽刺

“他可不舍得动你。”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只能由他来当这个恶人,沈家的唯一继承人,绝对不能有污点。

他可以保沈牧不蹲局子,但堵不住悠悠众口。

昨日那个废物喝得烂醉如泥的狼狈样,可是被不少人看到了。

“要么收下这一百万封口费,要么当个不能开口的死人,阮小姐选一个。”

说罢,沈之庭抽出一张支票递到阮桃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好像这一百万是对阮桃的施舍般。

阮桃突然笑了,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痛苦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牵扯到后背的擦伤,阮桃的脸色白了白,看向沈之庭,挑衅道

“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做事风格吗?怎么,沈总唯一的儿子,只值这小小的一百万?”

“什么意思?”

沈之庭不悦地眯了眯眼睛,眸子里闪过一抹错愕。

阮桃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盯着沈之庭一字一句说得缓慢

“我的意思是,得加钱。”

沈氏家大业大,阮桃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她不是那种品德高尚,视金钱为粪土的女人。

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沈之庭给的这份也是她应该得的,为什么不要?凭什么不要?

能用钱解决的事,再好不过。

沈之庭满意地点点头,递给刀疤脸男人一个眼神。

刀疤脸授意,立刻上前解了绑住阮桃手腕的尼龙绳。

尼龙绳脱落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埃。

阮桃放松一下手腕,立刻传来钻心般的疼痛,被尼龙绳勒过的地方,已经破皮红肿,并泛起点点斑驳的血迹。

沈之庭从口袋里拿出钢笔,递到阮桃面前。

“想要多少,自己填个数吧。”

阮桃的眸光暗了暗,抬起手,毫不犹豫地填下八个数。

“一千万?”

沈之庭挑挑眉,有些意外,语气嘲讽又轻蔑

“阮小姐的胃口还真是大,不知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看见你这副模样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真是讽刺。

明明做错事的沈牧,明明他才是一个冷血可怕的疯子,但是沈之庭却要露出一副她辜负了沈牧的表情。

父子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恶心。

“沈总放心,拿到钱后,我一定闭嘴,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目的已经达成,沈之庭完全不想再搭理阮桃,他收起钢笔转身,冷冷道

“放了吧。”

“是。”

刀疤脸恭敬地点点头,弯下腰替阮桃解脚上的绳子。

突然,阮桃眼前出现划过一抹冷光,只见刀疤脸利落地解开绳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沈之庭的方向刺去。

“沈狗!去死吧!”

速度太快了,别说阮桃,就连周围数十个保镖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就在匕首即将捅进沈之庭身体的时候,他背后像是长了双眼睛一般,利落地朝旁边躲过,一脚踹向刀疤脸的肚子。

“啊!”

刀疤脸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整个人飞向墙壁,最后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

“你不会真以为,我沈之庭是个蠢货吧?”

沈之庭转身冷冷地睨着地上的他,随手拍掉衣角的灰尘,嘴角的弧度凉薄又残忍

“老五。”

地上的刀疤脸猛地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他捂住小腹,疼得几乎痉挛,喉间喘着沉重的粗气

“你试探我?”

“交代一下吧,什么时候反水的。”

沈之庭抱臂,光是站在那,就难掩身上凌厉的气势,在商场驰骋多年,他要是连身边人忠不忠心都分不出来,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刀疤脸不答反问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这个女人杀掉?”

沈之庭冷哼一声,淡声道

“不过是一个诱饵,死了就死了,我沈之庭的儿子,怎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和我翻脸。”

刀疤脸怒啐一口,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渍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叫老五!”

“是个硬骨头。”

可惜,是替别人卖命。

沈之庭摆了摆手“找个干净的地方活埋了。”

“那这个呢?”为首的黑衣人指向角落里的阮桃。

“一起处理了。”

想从沈家捞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沈牧心里占据过多的位置,要不是为了引出老五这条毒蛇,早派人丢江里去了。

想到沈牧,沈之庭的眸子沉了沉,脸色骤冷。

黑衣保镖面色不善,慢慢靠近角落里的阮桃,阮桃手脚的束缚虽然已经松开,但是长时间的捆绑还是令她四肢发麻,根本没有力气逃出去。

“别碰我!”

“啪!”

她想挣扎,被黑衣保镖一巴掌扇在脸上。

阮桃被打得头一歪,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的脑子轰鸣了一瞬,耳边像是有电流声般嗡嗡作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婊】子,就凭你也想肖想我们大少爷?”

黑衣保镖嫌恶地皱起没有,看着阮桃的眼神像是看在下水道里的垃圾。

阮桃被那一巴掌扇得毫无招架之力,身子瞬间软了下来,挣扎不了分毫。

保镖拽住她的头发,将她往里面拖,又从地上捡起一条尼龙绳,直接套在阮桃的脖子上。

大掌猛地收紧。

痛苦的窒息感涌上,阮桃瞬间面色涨红,喘不上气来。

“松...松手..”

她下意识去抓身后的手,指甲在保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草!贱人!”

保镖吃痛咒骂一声,手上的力气更紧,恨不得直接掐断阮桃的脖子。

“咳..咳...松手。”

阮桃被逼出眼泪,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挣扎的力气也小了下去。

就在阮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阵巨响。

砰!

沉重的仓库门被人一脚踹开,阮桃艰难地睁开眼睛,顺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一道熟悉的高挺身影正逆光朝自己跑来,他手上拿着的铁棍沾满了血迹,顺着指尖,一滴一滴掉落在肮脏的地上。

看到仓库里的场景,沈牧只感觉全身发凉,心脏处涌出难以压抑的恐慌与愤怒。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来一步,阮桃是不是就出事了。

“你他妈敢动她?”

短短六个字,像是硬生生从胸腔里挤了出来,带着浓厚得几乎能毁灭一切的可怕气息。

沈牧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举起手中的钢管,狠狠地砸在掐住阮桃喉咙的黑衣保镖。

砰!

重物砸击头骨的一声脆响,黑衣保镖的身子像是脱了骨的鸡爪,瞬间瘫软在地上。

他的身下,刺目的红色血液逐渐蔓延开来。

沈牧却没有停手,像个毫无理智的疯狗,扔掉铁棍一拳又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

“疯了,疯了!畜生东西,给我住手!”

沈之庭被突然闯入的沈牧吓了一跳,看到他身上沾着的血迹后,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立刻命令身旁的几个保镖上前制服住沈牧,但是沈牧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管是谁靠近,都会被他扯住衣领狂揍。

沈牧打架完全不要命,即便是对面的拳头即将砸到自己身上了,也不会躲,只会挥起拳头,更加用力地报复回去。

再加上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些保镖根本不敢对他下手,只能畏手畏脚,被揍成老鼠。

“老子都不舍得动的人,你他妈掐她脖子?”

沈牧嘴里咒骂着,抬脚恶狠狠地踹向眼前的男人胸膛。

“唔!”

男人立刻被踹飞两米远,在地上抽动了几下,瞬间没了反应,不知生死。

这场景看得沈之庭是心惊肉跳,他怕这些保镖制服不了沈牧,又怕他们不长眼伤到他。

“沈牧!你他妈给老子住手!”

沈之庭的风度儒雅都消失不见,被沈牧气得脸色涨红,连连咳嗽。

可是沈牧什么也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欺负小同桌的人全部杀了。

杀光,杀干净,包括他自己。

这段时间,是沈牧这辈子最痛苦,最难熬的日子。

他知道小同桌生气了,所以发了疯似地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可是小同桌都没有接。

最后,好不容易通了,他不顾一切地祈求原谅,小同桌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要他去死。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牧感觉头痛欲裂,他甚至产生了幻听,就好像自己的心脏真的碎裂了,碎成一片又一片,化为碾粉消散。

他被沈之庭锁在庄园内,度秒如年,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卑微忏悔,痛苦恳求,最后却换来你去死吧四个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牧知道,自己好像真的失去小同桌了。

永远,永远地失去了。

不...不行!

沈牧咬牙,手中的动作更重,凌厉的拳头带着风,砸在男人的颧骨之上。

沈之庭完全劝不住,又急又气。

照沈牧这个架势,完全将人往死里打,再不松手,只怕会出事。

扯上这么多条人命,解决起来太过于麻烦了。

突然,他眸光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地上狼狈不堪的阮桃。

不知道她能不能降得住沈牧。

沈之庭走到阮桃旁边,哪里还有刚才的高高在上和盛气凌人,他蹲下去赔笑道

“阮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这件事纯属是个误会。”

“呵,误会?”阮桃笑得讽刺,被掐得青紫的喉咙光是说一句话就疼得全身颤栗,喉骨都像是被人捏碎了一般。

“我差一点就被掐死了,这在沈总的眼里,只是一个误会?”

沈之庭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只因为沈牧侮【辱】了她,而她要将他唯一的儿子送进监狱。

加害者逍遥法外,顺风顺水,受害者却要被灭口,差一点死在这座阴凉的废弃仓库。

阮桃恨得咬牙切齿,她巴不得沈牧惹上人命,永远烂在监牢里!

给脸不要脸!

沈之庭的五官扭曲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成笑意盈盈的虚假模样,他将阮桃从地上扶起来,用着商量的语气道。

“只要你帮我劝住他,我会给你一笔补偿费,送你回家,并且保证永远不会让沈牧去找你。”

家...

听到这个字眼,阮桃的眸子颤了颤,鼻尖发酸。

她真的好想,好想回家。

如果不是被沈之庭绑架,她现在已经登上了回南方的飞机。

阮桃压抑住上涌的难受与委屈,红着眼看向沈之庭,嗓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真的?”

见阮桃松口,沈之庭松了一口气。

“真的,我可以联系当地警官去接机,绝对不会让沈牧找到你。”

见两人当着他的面进行交易,沈牧的肺都要气炸了,他转头瞪着阮桃,凶横的表情之下,是溢出来的难过与脆弱。

“阮桃,你他妈敢答应!”

他连架都不打了,一脚踹开眼前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男人,大步跑到阮桃身边。

沈牧却不敢伸手去碰她,只能死死盯着她的脸,眼尾通红。

不要,不可以...

阮桃没有看他,她扭头看向沈之庭,淡淡道

“我答应。”

“阮桃!”

沈牧猛地拽住阮桃的手,被她用力甩开。

“你他妈别碰我!”

这是阮桃第一次说脏话,像只受了伤的小刺猬,露出尖刺保护自己。

她盯着沈牧,一字一句,说得格外重。

“我嫌恶心。”

沈牧的身子晃了两下,几乎撑不住站立。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桃,意图从她的脸上看到半分难过。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厌恶和嫌弃。

小同桌厌恶他,这个认知,令沈牧全身发疼。

即便他早就知道了,但是只要看到阮桃的眼神,心就跟针扎似的,密密麻麻。

“你看,我已经劝住了。不知道沈总什么时候履行自己的承诺。”

“现在就可以。”

“好。”

话音刚落,仓库门被打开,黑衣人鱼贯而入,直接压住了沈牧的肩膀。

沈牧没有挣扎,

他脸色苍白,发尖被汗湿,沾染着泥土和血液,像个被判处了死刑的犯人。

“阮桃...”

他哽咽着唤阮桃的名字,阮桃离开的脚步微顿,却没有转身。

“别走...”

沈牧狼狈地乞求,眸含泪光,就连呼吸都带着微弱的疼痛感。

阮桃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又很快松开。

她一个人来到北方读大学,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是沈牧,给予她荒凉的生命中唯一的光亮,也是沈牧,带给她最不愿回忆的痛苦。

她想逃避,想忘却,但是只要闭上眼睛,花坛边可怕的一幕便如同放射灯一般出现在脑海中。

阮桃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地失眠,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

但是只要想到错的不是自己,她又不想死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不顾一切地报复回去,但是为什么要将余下的生命浪费在一个疯子身上。

她要活着,活得精彩快乐。

阮桃放过了沈牧,也放过了自己。

她释怀般扬起一抹笑,嗓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很快便会消散

“再见了,沈牧...”

再见,她的痛苦回忆,再见,她遗憾的初恋。

阮桃慌乱地擦干眼尾的泪珠,提步想离开,身后,传来沈牧的声音。

“我不要再见...”

“小同桌,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

说完,沈牧捡起老五丢在一旁的匕首。

“沈牧!”

沈之庭看出他的意图,惊慌失措地咆哮出声。

噗嗤.…

利刃捅破血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寒凉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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