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安然直播过后,他又开始火了,本来他就没凉过。陆卓射精的动态图和安然喷水的动图被做成了表情包,包括“你再BB,我射爆你”、“吃黄瓜吗?一块钱一根”、“雨一直下”、“久旱逢甘霖,雷公助我!”……
孙越彬也整活了,他也开了直播,他在直播间拍了一上午的黄瓜,还表演了凉拌黄瓜、清炒黄瓜。
别人最开始以为孙越彬是安然的小号,现在可以肯定不是小号了。两个直播风格迥异,一个是1v1路线,一个是1vn路线。
星期天还在下大雨,陆卓没法回去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安然还在睡,他睡的二楼。陆卓睡的一楼客房,陆卓发现安然的房子真的很大,这么大的一个房子,他却一个人住。
陆卓看见孙越彬开了直播,他用小号登录账户,直播间很热闹,【老嫂子拍了一上午的黄瓜,手还没酸吗?】
【瞎起哄吧,黄瓜就是你们整涨价了的。】
他拿着手机咚咚咚地上了楼,安然还在睡懒觉,陆卓坐安然的床边,“安总,你看这个孙越彬又蹭你流量了,他一上午都在拍黄瓜。”
安然睡眼朦胧,“谁管他蹭不蹭的,他这人一向视脸面为身外之物。无所谓了。”
陆卓看着他这样莫名觉得他很性感,以前他的头发梳得很顺溜,还焗了油,西装穿的一板一眼,扣子扣得严严实实,脖子上的一丝肌肤都不露出来。看起来很严肃,不近人情。
现在他头发蓬松,衣服松垮垮的穿着,胸前的肌肉若隐若现,特别是他朦胧的眼睛特别像高潮时的眼神。
陆卓吞了吞口水,“安总你看我这衣服,好像不太合身耶,那个……我衣服都被偷走了,没有合适的衣服怎么办?”
陆卓把衣服撩起来,露出他的腹肌。安然低头闷笑,他一把搂过陆卓的脖子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我知道我本人长得很帅,但是你也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了吧?故意跑我房间坐我床边上,还把你这肌肉露出来?”
他的胸腔跟着他的笑声一起震动,他笑呵呵道:“是不是被我帅气的脸迷住了?”
陆卓:“呃……有点……”他觉得现在的安然特别帅,有点调皮,说话不严肃,会开玩笑。最主要的还会开车,他的下腹压在他的阴茎上面,他还故意把肚子压了压,“逮住一只泥鳅,滑不溜秋的,钻进我被窝了。”
安然一只手抓住陆卓的阴茎,微微用劲,似乎真的在抓泥鳅,陆卓穿的浴袍,身上穿的安然的白色T恤,就连内裤都是穿的安然的。
衣服上有安然甜腻的香味,肥皂味,和一股麝香体味。
安然摸了他的阴茎又摸他的腹肌,堆块紧实的腹肌像地砖一样,“你一周健身几次?”安然很好奇。
陆卓支支吾吾,“没有健身了,和你做,就是有氧运动。”毕竟这个也是一个体力活,一次半个小时以上高频率的运动,腹肌和后背肌肉都得到高强度的训练。
“今天还没锻炼吧?”安然去勾他的内裤边缘,陆卓穿的安然的内裤,胀鼓鼓的囊袋从内裤边缘鼓了出来,阴茎把内裤高高地顶了起来。
安然把陆卓的内裤拨到一边,陆卓顺势曲起一条腿顶开安然的两条大腿,阴茎和凹穴正好相对,安然的屁股向下压。这次没有拍摄任务,两人就做了起来,情不自禁,有点冲动的意思。
大概被安然的美貌吸引,然后被他强制拉上床压了,直到他的阴茎插了进去,陆卓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是被压的那一个。
身上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安然趴在他身上摆动屁股,让他的阴茎在他身体里律动摩擦,肉茎被全方位无死角包裹缠磨,强劲收缩挤压他的肉棒,他大脑一片空白,放任这种快感在他身上恣意蔓延。
其实安然动得很慢,他抬起臀部等阴茎完全抽离了,再缓慢压下去,慢进慢出,深进深出,像在专心打磨一件武器,徐徐的磨,慢慢的操。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身前的肌肤完全贴合在一起,那种熨帖的感觉让陆卓仿佛置身柔软的梦里,没有抵触情绪地完全结合在一起,不是为了拍摄视频取悦粉丝,只为取悦彼此,身体的融合让他们身心愉悦,律动得深且紧。
陆卓觉得他动得太慢了,他搂住安然的腰,一个轻巧的翻身,安然就到了他的身下,“你动得太慢了,我来。”他扣住安然的手腕,肉棒深插进去。
安然不由翻了一个白眼,本来打算和他好好缠绵一番,刚有点温柔缱绻的气氛就被他打破了,傻狗迫不及待地翻身上去,阴茎比刚才快了一倍不止。
不过这样也不错,他曲起五根手指挤进他的手掌中,与他十指紧扣。曲起大腿紧紧地勾在他的窄腰上,他惬意地感受身体被洞穿,一次一次顶插到底的感觉,快感层层叠加,他感觉整个床都在摇晃,他插得太深了。
“嗯……都打算浅插一下的……你怎么操得怎么深,昨天做了还肿着……唔……”
陆卓脸颊紧紧贴在他额头上面,“对不起,安总,我停不下来,总想着再快点,再深点,控制不住,都怪你煽风点火,刚才……你操我也很深……好想射……”
安然手指陷进陆卓的后背,肌肉被抓出一条条红印,刺痛让陆卓更亢奋,大鸡巴啪嗒啪嗒不要命地肏进身体里,安然雪白的臀肉被撞出小浪花。
“等一下,先不要射,我想多做一会儿,太短了……想多操一会儿……”
安然一手紧紧搂住陆卓的脖颈,一手摸出手机,登录账户,他第一时间开了直播,和孙越彬连线直播间进行PK。
那边还在直播切黄瓜,安然直播介绍“别人吃素,我吃肉。美好的一天从舒舒服服的快感中醒来。”
两边的直播PK一展开,粉丝们顿时不淡定了,那边操得啪啪啪,这边黄瓜拍得啪啪啪。孙越彬眼睛都气绿了,“这得多骚啊,一天操三回,不腻吗?靠,居然还PK,我服了。”
他气得使劲拍黄瓜,他啪的拍一下,那边啪的使劲操一下。
【好一条酸黄瓜……】
大狼狗被抢了,孙越彬心里本来就不舒服,他气得要死,黄瓜也不拍了,直播也不播了。
“兄弟们,小事,不要慌,我先去找隔壁一趟……”他下了直播,陆卓知道他肯定来找他们来了。
他三五几下把阴茎挺进安然的身体里,精液哗啦啦地射了出来,安然气喘着,“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才操十多分钟,你怕什么?他没钥匙进不来。”
温软的床顿时一股浓腥味,混着肥皂味,熏得陆卓的脑袋昏昏然的。
陆卓和安然听见门外按门铃的声音,安然和陆卓躺着都没动,紧接着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陆卓纳闷,“你不是说他没钥匙吗?他怎么进的门?”
陆卓急匆匆起床穿了衣服,安然躺着还没动,下身一片白浊,大腿红肿,他被操得浑身酸软,不想动。
门一下子被推开,陆卓和安然以为是隔壁的孙越彬,没想到是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安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来,他愣愣地喊道:“爸,你怎么来了?”
那个男人看见安然赤身裸体,下身污浊,陆卓上半身一道道红印。他怒不可遏指着陆卓,“他是谁?”
安然连忙起身,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他是小陆,我的助理。”
“助理?助理睡老板床上?立马给我开除了。”
安然刚想辩解,那个中年男人反手一耳光打在安然的脸上,安然的脸被打到一边,“卑贱!下流!”男人胸膛剧烈起伏,骂完没想到合适的词,想了一会儿又骂道:“下贱!”
安然捂着脸站在旁边闷不啃声,陆卓准备去查看安然的伤势,那个中年男人立马吼陆卓,“还不滚?等着我用八抬大轿抬你出去吗?”
陆卓提起衣服灰溜溜地走了,玩脱了呗,刚刚转正就被开除了,看来又得重新找工作了。
陆卓背后还有大声的呵斥声,“你看看你,还在鬼混!你一辈子都赶不上你哥哥,你自甘下贱,幸好你哥不跟你在一起,不然这个家就完了。”
随后传来打砸的声音,杯子坠地碎裂的声音。陆卓心里隐隐担心安然,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陆卓回到出租房,他估计明天晚上不用去上班了。就是担心公司电脑里那一百多个G,一生清白估计完蛋。
希望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同志接受他的电脑,就当是给他的福利了。一下午无所事事,他打了一下午游戏,晚上他坐在电脑桌上发呆,脑子一片茫然,抽了几根烟。
陆卓心情复杂,不知道是没了工作心情失落还是别的,心里难受,心里空落落的,手机响了,有人发信息。
【我到你门口了,开一下门。】
居然是安然,陆卓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凌晨一点,他这个时候到他门口?陆卓半信半疑,他蹑手蹑脚去了门边,开门。
果然看见安然站在门边,他浑身都湿透了,脸上的红印还没消,外面还在下雨。“你怎么来了?”
安然跟着他进门,“我总裁职务被开了,银行卡被冻结了,准备投靠你了,你不可能让你前上司露宿街头吧?”
陆卓不知道怎么回事,安然说要跟着他吃饭,他心里居然有点高兴。“啊?哦,那来吧。”他工作都没找好,吃了上一顿没下一顿,现在多一个人吃饭,他居然觉得高兴,他肯定是疯了。
陆卓带着安然进门,因为隔壁屋同居室友已经睡了,他不得不小声点“你的脸要敷冰块不?”
“不需要,已经不疼了。”
他把安然带回自己房间,“今天晚上你睡这里吧,床有点小……将就一下,话说你是总裁,最大的boss,怎么会被开?”
陆卓收拾床,换了新的床单被套,他一边换一边问安然。
安然摆摆手,“家族企业,就这样。什么boss不boss,还以为我爸多关心我,结果派徐绪东监视我,呵呵,一分钱都没有了,房子也被收回了,一无所有。”
陆卓在旁边打地铺,他安慰安然,“没事,饿不死你。”空落落心踏实了,陆卓睡地上,安然睡床上。“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公司里的基本资料有家庭住址。陆卓,我给了你几万块钱,加上你每个月工资,一个月两万多了吧?你怎么住这么破的地方?你钱去哪儿了?”
陆卓沉默不语,安然看房间那唯一一台电脑,“冲游戏了?还是打赏主播了?”
他看着陆卓不说话,“你是蠢猪啊。有钱不改善一下生活,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唉。”
陆卓听着他骂自己,心里还是很高兴,浑身轻松,困意袭来,“安总,你都三十多岁了,你爸还打你啊?”
安然久久不回答,隔了很久才缓慢道:“其实我已经有十年都没见着他了,今天都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他的声音很轻,“这么多年来,我每天都在期待和他再次见面,把每一天都想象成和他见面的一天,每天都穿得很正式,每一颗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出国五年,回国五年,他都不想见我,就因为我是双性人……”
“我从小他就厌恶我,认为我是畸形。他不想见我的另外一个原因……十年前,我青春期,不知道身体构造,所以拉着哥哥一起看身体,被他发现了,他以为我是在勾引哥哥。从那以后更加厌恶我。”
“我没有勾引哥哥,我不懂,所以好奇。我知道我错了,一直想给哥哥说声对不起,也想见他一面。今天见着了,呵呵”安然苦笑,“更更加厌恶我了,难道我真的是畸形吗?”
他问陆卓,却听见下面陆卓打鼾的声音,睡得像一头死猪。他第一次向一个人吐露心声,对方却睡着了。
内心的苦闷没人倾诉,也没人在意。安然气不过,他起身使劲踹了陆卓一脚。陆卓迷迷糊糊道:“你干嘛?”
安然重新躺回床上,“不好意思,脚滑了。”看他睡得这么踏实,他心里不平衡,真想给他一个大逼斗。
不到一分钟,鼾声重新如雷贯耳。
安然叹息,没人懂他了。最懂他,最心疼他的那个人已经去世了。
那个人就是他的妈妈,她说他从来都不是畸形,他是最勇敢的孩子。
因为哥哥不是双性人,爸爸最喜欢哥哥,自从他出生以后,他爸爸再也没有跟他妈妈说过一句话,最后妈妈抑郁了,她生病了。
妈妈生病了还是坚持照顾他,把他送最好的学校,鼓励他学习,让他去国外念书。其实他的母亲就是让他可以远离他爸爸窒息的压迫,让他轻轻松松自由自在在国外念书。
母亲去世了,母亲给他取名安然,愿他无恙。母亲叫安和音,那个随时愿意听他说话,随时鼓励他的人走了,他没母亲了。
安然……无恙。他却遍体鳞伤,孤独地舔舐伤口。穿搭得再整齐他爸爸依然不会待见他,他在他眼里就是下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