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悠把袁初带回了家,跟随着白子悠刷卡进楼,白子悠买了一整层楼作为居所,在其他地方也有数不尽的房产,但袁初见得不多。
白子悠将灯开了,房间里格外安静,他身上细微的铃铛声就变得清晰。
袁初闻了闻,开口:“挺香的,什么味道?”
淡淡的,能被人轻易地捕捉到,但并不闷人,也不腻。
橙黄色的灯光落在屋内,氛围安静。纯白色的安哥拉猫被关在笼子里,正在休憩。
“檀香。”
白子悠回答完,就牵着袁初的手走到一张床边,这张床比较特殊,只能躺下一人,留出了呼吸的地方,供人按摩用。
“正好哥哥来了,我给哥哥准备了按摩,想试试吗?”白子悠抬眼看着袁初,语气温和。
他总喜欢为袁初学一些体贴而细致的东西,准备一些外人根本想不出的惊喜。
“当然要试试。”袁初爽快地回答完,又问:“怎么做?”
“把衣服脱了。”白子悠双眼亮晶晶地。
“全脱了?”袁初挑眉,普通不是还剩下一件?
“全脱了。”
“我怀疑你对我图谋不轨。”
说是这么说,袁初也没打算不做,他对白子悠的手艺绝对信任。他随意地脱下衣裤,白子悠就帮着接过,自然地叠在一旁。
袁初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但胜在均匀好看,身条修长。配上那张脸,只是看着就让人几乎忘了呼吸。
白子悠的视线在袁初身上停留了片刻,还是给了袁初一条干净柔软的毯子,让他先盖着。
这时候想占的便宜,到时候还是得被占回去,没大差。
他没打算一直留在这个地方,让袁初先在床上躺会。
这宽敞房间的氛围静谧,淡淡的檀香就在鼻端,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不知何时打开的轻音乐轻柔地环绕在房间内,舒缓身心,又不至于让人感觉太过枯燥。一切都刚刚好。
袁初躺着躺着就有点想睡。这个气氛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
白子悠去了浴室一段时间,袁初也就迷迷糊糊地眯着,直到白子悠出来之后,袁初才清醒一点,翻了个身,在他的角度,能看到准备精油的白子悠,就这么背对着他。
他大爷一样看着白子悠的背影。
白子悠的身条同样漂亮,那双腿占据身体的比例看上去都到了一半。刚刚他应当是去洗澡了,头发的末梢显得有些湿润,贴在白皙的后颈。白子悠的肩膀并不窄小,反而宽阔得恰到好处,足以撑起一套西装,又不让人感觉过分健硕。只是臀肉同样地饱满挺翘,反而中和了肩宽腰细的观感。
此刻的他穿着纯白色的睡袍,踩着拖鞋,在木制架子旁准备精油。
血红色的项圈就系在他的颈部,和肌肤与浴袍的对比尤为鲜艳。
白子悠并没有让袁初等太久。他端着个精致的喷壶,看袁初在看他,微微抬眉,但没有说话,走到袁初身边,把喷壶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咔哒一声轻响。
放好喷壶之后,白子悠解开自己的浴袍腰带,一具被锤炼得极好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暖光下。被挂好的银链与红宝石在光下闪烁着引人注目的光,由乳头到肚脐,再到性器。比起尚且有一块毯子盖着的袁初,白子悠的赤裸更加不加遮掩。
他也知道袁初在看着他。
他把浴袍搭在一旁,对袁初说:“哥哥,翻过身吧,背对着我。”
他的举动不疾不徐,并不过分谄媚,但全身赤裸又在私处挂着叮当作响的红宝石环儿,让他的淡然多了淫靡的气息。
大面积烫伤修复,后续的昂贵保养,这是一具价值不止百万的肉体,才能恢复成如此完美的境地。
白子悠的智慧能值百亿,更是接近无价。
但此刻夜色下,他只是轻轻撩开盖在袁初后颈的头发,给袁初的后背用喷壶喷上刚刚调制好的精油,然后从上到下,仔细地摁压。
袁初的脸埋在呼吸口,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而有力的手指从自己的后颈开始揉弄,一点点地按开因为工作而疲惫紧绷的肌肉。
袁初看不到白子悠的人,只能感受到施加在肩颈的力量,和白子悠身上随着他运动而响起的细微而清脆的铃声。
他知道白子悠此刻是浑身赤裸的。
随着白子悠的动作,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铃铛在敏感的乳头上挂坠着摇晃,银链使得他的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稍稍一刺激,就会传导到每个敏感点。
但袁初看不到。
单凭想象无法窥知全貌,只剩下檀香沁人。
现在白子悠帮他按着背,袁初也没办法转过身去看看这到底是怎样一幅景象,只能继续把头埋在通气口那儿。只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白子悠吊着了。
只能听不能看也摸不着,那不就是被吊着么。
白子悠从肩颈处一点点地揉,再顺着脊椎按揉下来,将袁初僵硬的肌肉一点点按开了。白子悠的手法并不滞涩,十分顺畅,这一切都源于他极强的学习与实践能力。下手的力道恰到好处,将最中间那一块按揉完,白子悠再接着将袁初的肩颈揉开。
他的手法十分专业,没有一丝色情意味。手掌搓得温热了,顺畅地压着背部的肌肉,让整具身体也随之温热。他把袁初按得舒服了,要睡不睡,比起刚刚躺下的疲倦,现在在白子悠手下被按摩,他更多的是舒坦。细微的铃声并不吵人,融入轻音乐之中成了背景音。
一开始袁初的背部肌肉实在是僵硬,白子悠也不开口说,只是耐心地按照流程为袁初按压。他将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让袁初感觉到疼痛。
袁初半阖着眼,放松之下愈发困了,由着白子悠去压去揉。
白子悠有规律地将袁初的背部那面按揉完了,再对袁初说:“哥哥,转过来一下。”
袁初转了个身,入眼就是白子悠赤裸的身体。灯光的光源并不在肉眼可见的地方,即使仰面朝上也并不刺眼。白子悠知道袁初在看着自己,呼吸不由得有些急促,但还是没有说话,去帮着袁初继续按摩。
袁初这才看清白子悠的神色,认真而虔诚。白子悠望着他的那双眼睛并没有做实验时的严肃和冰冷,带了些情感,却并不是亵渎。
——一个人能够看到你多少有趣的地方,并不取决于你灵魂的深度,而是取决于那个人思想和阅历的深度。
袁初的脑海冷不丁地蹦出这句话来。
白子悠强大,冷静,自持,能欣赏他所有的优点,能读懂袁初的电影,恰恰是因为白子悠有同样的思想。
他懂,所以他看得懂。
漂亮的皮囊固然重要,深刻的灵魂更让人动容。
白子悠,洛文成,亦或是关苍,他们的身上都有一种能吸引袁初的特质——不仅仅是乖顺,更是真正与“兽”区分开的,身为人的那一部分。
你能轻易地清楚一个人因何而卑劣,却永远无法明白一个人因何而能如此伟大。
“还剩多久时间?”袁初问。
白子悠看了袁初一眼:“哥哥想要多久,可以加钟。”
“有没有其他项目?”袁初歪着头看着白子悠。
白子悠的手没有停止动作,却抬起猫眼,似笑非笑地继续望着袁初:“随哥哥来定。”
“坐上来。”袁初牵着白子悠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上扯。
白子悠被轻轻一牵就带起了,稳稳地跨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袁初。
那双安静的猫眼里有爱意。
潜藏在黑暗与阴影里,反而更加清晰。
这世间有什么是不可取代的呢?婚姻可能是责任或交易,喜欢仅仅是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适配,人们因交往资源或繁衍后代而去在一起,因大脑构造而去社交,一切的一切都在人类几十万年的为兽的历史中有迹可循。人类成为人类仅有短短几千年的历史,他们仍然太像兽了,所有的行为都在重复相似的模式。那什么是爱呢?
白子悠的眼里却有着点点的热烈,像是无柴而燃的火焰,不可理喻,有悖于兽性,从而有悖于人性。
其中蕴含着让袁初困惑不解的东西。
袁初抓着白子悠的手,抓了一手的精油,再顺着白子悠的窄腰揉弄到白子悠挺翘而饱满的臀部。
“嗯……”白子悠敏感地颤抖出声,没有躲开,附身跪着。
他的臀肉被袁初带着精油的手指抓揉,本来埋在臀缝间的肉穴口被迫迎接空气,有些凉。
白子悠给自己灌了一肠的润滑液,刚刚就是含着润滑液给袁初按摩,现在润滑液在干净的肠肉里被加温,温热地流了满腿的滑腻,袁初还要用手揉着让它流出更多。白子悠的臀缝和腿间都亮晶晶的,随着俯下身的动作,和镶嵌在乳头上的半透明宝石一起闪烁。
“子悠,看着我。”
袁初开口,就看见白子悠听话地睁开眼。
他用另一只手摁着白子悠的头发,让他的腰弯下来——
然后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