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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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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德拉科好像从一场漫长的睡眠中醒来,他睁开眼时,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放满了病床的医疗翼里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他呻吟一声试图坐起来,身体僵硬的他马上又躺倒了。

“哦,亲爱的,你终于醒了。”庞弗雷夫人听到了声响赶了过来,“感觉怎么样?”

“恩……说不清,”德拉科干瘪着唇说:“没有痛感,但是身体好僵硬,做不出大动作,我是怎么了?”

“你昏迷了快七天了!还以为你要变成植物人了,本来我们已经打算下午就送你去圣芒戈,但既然你醒了,就暂时先观察一下吧。”庞弗雷夫人说。

原来才七天,在睡梦中都过去七年了——那些事情、那些和哈利一起度过的日子那么栩栩如生,只是一场梦吗?德拉科的脑子陷入混乱之中,他不愿意相信那些记忆都是假的,但身处的现实又告诉他就算是真的,也不会是他所在的这个世界的真实。

还没等他理清思绪,门外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他已经醒了吗,庞弗雷夫人?”

“是的,你可以进去看看他。”

随后是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德拉科顺着看过去,只见他几分钟前还在昏迷中见到的脸——顶着一头乱发、戴着圆框眼镜的哈利波特的脸,出现在面前。

“嗨……”哈利有些欲言又止,但顿了顿后还是继续说下去:“抱歉,之前把你撞下楼梯……”哈利过去可想不到有一天会对德拉科说出道歉的话,他们之间只有针锋相对,如果他先低头了,谁知道会不会被得寸进尺呢,然而哈利并不是一个不敢承认错误的人,既然是他把人撞倒了,他就会负起责任。

“没事,我已经好了,现在没有任何不适。”如果是过去的德拉科绝不会轻易的一句话就放过,但他已经不是三年级的时候一个小伤就要死要活的说痛,要求抓伤他的动物付出代价的孩子了。

两个人一时间都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其实德拉科有很多话想对哈利说,想对他陪伴了七年的哈利说,但面前的哈利是一个只有一只白‍‌‍色‌‍‍‎‎猫‍‌‎‍头鹰当宠物与信使的、和他敌对了七年的哈利,他说不出那些话来,他和他的哈利都没有好好告别过,当时他下意识挡在哈利面前,尽管他明明知道哈利不会有事,有事的只会是那只和他争过宠的鸟,但身体比脑子动的还快。

正当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时,赫敏的声音突然传来:“哈利,你好了没?海德薇送了封紧急信件回来,找不到你就在那儿啄罗恩,快来解救一下他。”

哈利站起身,又看了德拉科几眼,说:“我先走了,如果你的身体之后出现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我会赔偿你医疗费的。”

德拉科朝他点了点头致意,哈利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好像多在这里呆一秒就要窒息了一样。

德拉科重新躺了下去,闭上眼假寐,过了几分钟后,他突然直起身子,像猛然间清醒了一样说:“他们刚刚是不是在说海德薇?”

而德拉科清楚地记得,哈利后来的确新买了一只猫头鹰,它可并不叫海德薇。

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去确认,于是按下床头的玲,随着叮铃铃的声响,庞弗雷夫人跑了过来。

“怎么了孩子,有哪里不舒服吗?”

德拉科顾不上对她的歉意,开口说:“是的,我突然之间手臂有点疼。”

庞弗雷夫人立马捧起他的手臂查看,仔细用魔咒测了三四次后才说:“没有什么问题,亲爱的,可能只是你太久没动导致的肌肉僵硬,今天开始慢慢做康复运动就好。”

德拉科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终于开口问到:“谢谢你,夫人,我的父母知道我的情况了吗?”

“他们之前在国外才到现在还没赶回来,而昨天晚上商量好要把你送去圣芒戈的时候说马上就能回国了,如果你想现在就告知他们你的情况,我可以去帮你找只猫头鹰。”

“恩,那就麻烦夫人了……我想哈利波特的海德薇是我知道的猫头鹰里飞的最快的,他之前说会对我的病情负责,所以可以帮我和他借一下吗?”

“恩,可以,我这就去通知他。”

看到庞弗雷夫人的态度,德拉科继续问:“说起来波特以前是不是还有只宠物来着?”

“是啊,是只漂亮的白鼬呢,可惜在战争中死了。”

……

德拉科心中大动,不是梦也不是平行世界,他做白鼬的那七年是确确实实地发生在了这个世界,并且改变了什么。

他的心脏开始狂跳,庞弗雷夫人已经让人去叫哈利了,最多不过一小时,哈利就会到这里来。

他开始思考到时候要对哈利说什么,该怎么告诉哈利自己就是那只陪伴了他七年的白鼬呢?哈利会相信他吗,还是会觉得他疯了呢?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变成白鼬的,他没有任何证据,这一切也许只是梅林无聊时的恶作剧。但他有一种预感,哈利会相信他的,虽然他不知道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响起了,德拉科朝门口望去,这么长的时间里,德拉科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把事情完整地说出来,无论如何,有句话他一定要对哈利说出来,由三个词组成的,他这七年来终于想明白了的一件事。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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