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德拉科靠在椅子上坐着,四周一片寂静,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确认了自己的存在,睁开眼顶着自己的拳头,他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变回了人类的样子,他好像身处摩金夫人的成衣店里,周围的摆设布置和他记忆中的很像,但店里没有一个人,四周还诡异地飘着一层薄薄的雾。
他走到镜子面前,看到自己穿着一身绿色长袍,和他六年级开学前在长袍店里买的一样,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明明他记得的最后一幕是自己被索命咒打中掉下了高空。
德拉科转过身,想走出这家店,就在他掀开试衣间的门帘的时候,一道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好,德拉科。”阿不思·邓布利多站在衣店大堂的中央,穿着一件飘逸的深蓝色长袍,双手交叠在身前看着他。
“你是……校长,”德拉科惊异地看着他,“所以,我其实是死了吗?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笑容:“这是个好问题,亲爱的孩子,但我想你并没有死。”
德拉科下意识地去抚摸自己的左臂,犹疑地看着邓布利多:“但是我确实是被索命咒击中了,还见到了你……”
“是啊。”邓布利多点点头,“但你的确还能回到人间,只要你想的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德拉科皱了皱眉,“是不是也和我从未来来到过去有关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我变成……变成了哈利的宠物这件事!”
“哦,”邓布利多淡淡地道:“隐约知道一点,不过也是我来到这里后才知道的。”
“那么我是为什么会在霍格沃茨摔下楼梯后回到七年前还变成动物出现在哈利身边,我们现在又是在哪里?这里肯定不是真正的摩金夫人长袍店。”德拉科继续发问。
“原来这里是长袍店啊,”邓布利多向四周看了看,“很不错的地方。”
“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属于你的地方,当然只有你能看得出来。至于你之前问我的问题,”邓布利多说,“我想,是霍格沃茨神秘的魔法起了作用,众所周知,这所有着千年历史的学校有着非常多的秘密,就算我在那里待了一百多年,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知道其中的一半呢!可能你在掉下楼梯的过程中触发了什么魔法,霍格沃茨窥得了你心中的愿望,把你送了过来。”
“我心中的愿望……?”德拉科喃喃自语,若有所悟。
“当然,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也许这只是你的一场梦也说不定。”邓布利多欢快地说。
德拉科颇受打击:“这才不会是梦!我和哈利……”然而刚刚把哈利的名字说出口,他就猛地收住口,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哦,这是不是梦其实也是可以由你自己决定的,只要你想,那这些回忆也都能是真实的。”
雾气越来越浓,成衣店里的服饰都看不清楚了,原本金光闪闪的大厅被白色的浓雾掩盖,德拉科站在雾中,搞不清自己的情况,他最后说道:“那我怎么样才能离开这儿回到我原本的生活里?我不能一直待在这家奇怪的店里吧。”
而且,如果一直待在这里,更不可能去见到想见的人了。
“只要你想走,马上就能离开。”邓布利多指了指身后的大门。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犹豫地握上门把手,扭头再次朝邓布利多看去。
“我打开这扇门后,外面会是什么呢?”
“我不能向你保证,毕竟我已经不属于那里了,但我知道,德拉科,一定有好的东西在等着你。”邓布利多说。
德拉科握紧了把手转动,随着咔嗒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在德拉科完全拉开门走出去前,他最后一次扭头看向了邓布利多:“教授……对于你的死,我很抱歉。”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