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修旧文哪有挖新坑快乐(不是
这篇节奏会慢热一点点,不过绝对会有肉
-----正文-----
秋天的霍格莫德有些冷飕飕的,你把汽车在村庄边缘停下,换上亮晶晶的高跟鞋,才拎着手提包从车里钻出来。
一阵冷风撩过你精心挑选的鱼尾裙摆,你哈着气给自己施保暖咒还不够,又裹紧了长大衣。你已经远离巫师世界太久,久到你踏入村庄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装扮有多脱离巫师。路上的巫师们时不时向你侧目,你只好缩着头贴在路边走。
旁边的墙面上贴满了阿兹卡班通缉令,上面狰狞的男人嘶吼着像是要冲出纸张。你顿足打量,片刻后走向婚礼会场。
今天结婚的是你在霍格沃茨的室友,你最好的朋友之一。这是她三年内第二次结婚了,你真心希望这个浪漫的、让所有宾客在秋风中发抖的草坪婚礼,能给她带来一些好运。
新人们在台上接吻,大家鼓掌欢呼,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从餐台传来。
“抓住它!”几个人叫喊着。
你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去,几个盛装的巫师追着大黑狗,甚至有人都抽出了魔杖。
“哦我的上帝!”你惊呼出声,正和你搭讪邀请你婚礼后去酒吧喝一杯的男巫及其震惊地看着你,你连忙改口,“不不……我是说,梅林!”
你顾不上再解释,飞奔向人群。
“不要!不要!是我的狗!”你从高大的巫师身边挤过去,看见那只熟悉的黑狗正叼着一整块牛排。
黑狗看见你,明显一怔——完全不该是一条狗该有的神态,然后扭头向树林里跑去。
“真的是你的狗吗?它看起来不像是家养的!”
“它看见你就跑,女士!”
“真的是我的狗!天呐!”你不想再和这群巫师浪费时间,相当矫健的翻过餐台向树林里跑去。
该死!如果你知道今天会有这么剧烈地运动,你该穿开车的那双平底鞋!
“布莱克——!你给我站住!布莱克!”
高跟鞋不仅不适合奔跑,更不适合在树林里奔跑。你被树枝挂住崴了脚,你气愤地扔掉昂贵的高跟鞋,光脚一瘸一拐地追在后面。紧紧的鱼尾裙让你迈不开腿,黑狗在你视线里越来越小。秋季的寒风灌满你口腔和肺部,泛着一股血腥味。
“布莱克——”
它不是你的养的狗,它……或者说他,是你这辈子都没想到还会再见的人。尽管你刚才还在墙上看到他的通缉令,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阿兹卡班的越狱犯,杀了十二个麻瓜的罪人。
你悲愤地咬了咬唇,变成一只棕黄色的狐狸,从树丛间跳跃着追上去。
黑狗看起来有些疲惫,你在摆脱高跟鞋和鱼尾裙后很快地追上了它。机会稍纵即逝,你毫不犹豫地跃起,一口咬在它的尾巴上。
“你疯了吗!克莉丝汀!”黑狗痛呼着咒骂你。
你不说话,死死咬着嘴里的尾巴,怒气冲冲地瞪他。最起码在你想象中是这样的,毕竟你不确认狐狸的脸能不能做出“愤怒”的表情。
“好吧!我不跑了,你松口!”小天狼星对这位气势汹汹的狐狸无计可施,他几乎相信了这只狐狸会把他的尾巴咬断。
你愤愤松口,“你才疯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到处都在找你!”
黑狗警惕地环视四周,“和你没关系,你追上来做什么。”
“我追上来干什么?”你拔高了声音,“你知道霍格沃茨现在满天都是摄魂怪在等你吗!”
“他们抓不住我。”
“听听!你在说什么,如果我当年上学时有你一半自信,现在就该是追在你身后抓你的傲罗之一!”
“对,你不是傲罗,所以别追我了。”黑狗又要离开,你三两下跳到他身上。
“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你要去找詹姆和莉莉的那个儿子。”
黑狗被你压低了脑袋,烦躁地不停甩尾巴,“我以为你已经完全不理会巫师界的事情了。”
“我当然知道。我刚才就想说,你多久没洗澡了?”你呸呸地吐了几口。
“从我身上下去,你不知道现在形势有多紧迫。”
“我相信不管有多紧迫,你都还是有时间洗个澡的。跟我走,不然等下安娜就会过来找我。”你几乎要贴在这只黑狗的大耳朵旁边说。
十分应景地,传来安娜的声音,“克莉丝汀——你在哪!”
“跟我走!我是在救你!”
“从我头上上来,不然我没办法点头。”
你非常狼狈地顶着一头树叶走出来,旁边还跟着不情不愿的黑狗。
“哦——梅林!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我来送你出去吧。”
“谢谢,真对不起,安娜,毁了你的婚礼。”
“没什么的,你现在可真不像是追宠物狗,像是在树林里打了好几个滚。”安娜说着,帮你施了一个魔法修复豁开大口的裙摆。
你和安娜并肩走在路上,旁边只有一条黑狗。
安娜清清嗓子,像是犹豫了很久,“我真没想到你,还会那么在意布莱克的事。”
你一愣,黑狗也竖起耳朵。
“没有,那些早就都过去了。”
“当然有!最近发生什么了吗?我上次去你家时,你还只养了亚博一只狗。”
“呃……亚博很好。”
安娜有些嫌弃地瞟一眼黑狗,“你现在都要给自己的狗起名叫‘布莱克’了,你该向前看。布莱克——我是说小天狼星,他已经被关进阿兹卡班了,就算他逃出来,也不会来找你。”
“安娜……我没有……”
“就算他是你的初恋!但他甩了你!难道要我提醒你,你六年级是怎么在酒吧买醉的吗!”
你们已经走到车边了,你打开后座的车门示意黑狗进去。
你尴尬地涨红了脸,“这些都过去了。”
“我早该想明白的,你从和他分手之后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甚至到现在还没结婚,梅林啊!”
“好了好了!安娜!求你了!如果你的想象力不是这么丰富,维克也不会和你离婚的。”
安娜终于不甘心地闭上嘴,挥挥手向你告别。
你目送她消失在村庄入口,才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你突然不敢回头看那只大黑狗,手哆嗦地好几下都没把钥匙插进锁孔。
莫名的酸涩感在胸口发涨,叩击泪腺。你在弓起身趴在方向盘上,不住地抽噎。不是因为自己准备窝藏一名阿兹卡班的通缉犯,而是,你不敢想象这一年,他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到霍格莫德。
时间过了许久,后座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在。你才直起身抹掉脸上的泪水,鼻音浓重地说:“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