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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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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注释:

①邓艾:三国名将。因为他是个结巴,说名字时会重复最后一个字。成语斯斯艾艾的来源。(笑死,全文最多的省略号都给这个龙套了)

②略(通“掠”)人:‌‎‍古‍‎‌‍‌代‌‍‌‍贩卖人口的说法。人贩子被抓住了,也是真的会砍头。

【致谢】完全是靠一些姐妹的热情,才能这么“快”出来两章两彩蛋。(miaowu和toufu cat head,thank for your热情,i really appreciate it.)排名不分先后,保护隐私用拼音,希望你们看得懂。

【牢骚】不过你们看的人还是没写的人痛苦,我就差边写边哭了。应该是久了没写,又一直在写‌‍‍‎现‎‍代‌‍‎‌‍,语法和文体换不过来呜呜呜,磨了几天,卡住的时候真的巨郁闷……

【建议】看了觉得还行,想给我点动力的姐妹们,麻烦来评论区哄哄我。别回敲啊敲的,评论区下面全是‌‎海‌‎‍‌棠‍‎‎‍‌敲门人。还有乱打的,我记得有朋友每个彩蛋下面都打的“你……”,我这里连起来看,就像是一连串的质问“你……你……你……”(其实打敲和乱打也没事的哈,我也就是吐槽一下,生活已经够艰难,看个黄文不用这么讲究。)

【祷告】老天爷你让我下笔如有神行不行……我快点写完了我好解脱……我去拜下兰陵笑笑生……

-----正文-----

望澜楼专门设了一片区域,以供适龄‎‌‍‌‎男‍‍‌‎‎女‎‍‍‌‎各自相看。这里坐了好几桌,都是羞羞答答地你一句,我一句。除了常宁雁这一桌,虽有四人,确格外安静。男方似乎是姓马,还是姓牛,常宁雁记得不是很清楚,昨夜被折腾了一宿,她还没缓过劲来。

男方那边也跟着来了个姨娘,见半个时辰过了,二人也只说了寥寥数语,尴尬着打了圆场:“常姑娘也是很文雅沉静。”

孔序漪笑道道:“这是自然,我们大小姐性子最为和顺娴静了。”

常宁雁嘴角也略带笑意,软软地瞪她一眼。

这时,那男子竟不慎推翻了茶盏,茶水顿时在桌上横流。常宁雁的新衣裳没能幸免于难,结结实实地被浇湿了一大片。不知存何念头,那人不去扶起杯子,竟上手在她身上乱拭水渍。

孔序漪手疾眼快地推开他的手,站起来身来怒道:“这是做什么?我们家大小姐还是冰清玉洁的姑娘家。你行事怎得如此孟浪,我还当你是个守礼的读书人。”

那边的姨娘也忙拉他衣袖:“没有的事,二少爷心急手慌,怕茶水烫着姑娘,快赔个不是。”

“常……常……常小姐,你……你莫……莫介……意,我并非……非……成……成……心……冒冒犯你。”

常宁雁面无波澜,只说声:“无妨。”

“那我们失礼了,先去更衣。”酒楼小厮便把她们带到专留给女子们打扮装饰的房间。

常宁雁一屁股坐下来,气恼地说:“我算是知道了,他故意找个结巴来配我,知道我看不上,他便对外有了交待,说我是挑三拣四,这不嫁那不嫁,自然好把我嫁给他那七老八十的同僚。”

“你别急,这人倒也帮我们挡了一阵子不是,不然那老头直接上门提请,倒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孔序漪耐心蹲在地上给她擦裙子,“你不是喜欢吃菱角吗?我刚见楼下有个小贩挑着扁担来卖,我下楼去买……”

“你要扔我一个人在这儿?”

孔序漪仰头看她:“哪有……”常宁雁捧住她的脸,凑上去捂住她说后半句的嘴,好一会儿才放开。孔序漪摸了摸她的脸颊:“我买好便回来,你去小心敷衍着,别叫他又占你便宜。等会儿我买了菱角回来,我们便回家。”

没了孔序漪在桌上缓和气氛,常宁雁更冷起脸来,从不主动开口。问三句答一句,不问便不答。结果倒是助长了那男子的气焰,一开口便如如漏不尽的夜壶。一会儿卖弄其读过的兵书,一会又是:“我……我与……邓邓邓艾①比又……又……如如何……”

常宁雁百无聊赖,往窗边瞥一眼,见孔序漪又进了街对面的首饰店,知道自己要多待一阵,耳边又传来:“天天……生生……我我我……材……必必有用,常……小小姐,你……我……若能结结下姻姻……缘,何何何……尝等等……不到……我建……功立……业业那日日……”

她心中更添烦躁,没看见在跟在孔序漪身后的孔大。

孔序漪买好了菱角,只当顺便逛逛,哪想刚放下了簪子,一抬头便见孔大揣着手站在她面前:“哥,你怎么来了?”

她怕孔大又要要钱,但孔大似乎并不像以前那样,且语气怯懦道:“姨母……大姨母病逝了,叫我们回去一趟呢。我去府里找你,没找见,说你在这儿。”

孔序漪若有所思地开口:“是痨病?”

孔大顺着她说:“可不是吗,前日刚合眼,送信来叫我们‎‌‍‎‍兄‎‌‍‌妹‎‌‌‎‍回去奔丧。”

“行,你等我挑些首饰,乡下没有城里的样子好看,我给表妹带些首饰去。”

孔序漪拿了手上的款式,又问有没有银制的,又说要把手上的给熔了,新铸个样子。店铺老板便撩帘请她到里间去看,孔大烦躁不安起来,又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等她从里间出来,孔大迎上前问道:“这会儿可走了?”

“去哪儿?去衙门吗?”孔序漪登时变了脸色,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孔大不敢看她,搓着手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你还想二进宫吗?”孔序漪冷笑道,“大姨母患的不是痨病,是腿疾。我这月初才寄了贺她六十大寿的礼钱去。”

“你是想把我卖到哪个地方的窑子去?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拐卖官眷是多大的罪。”

孔大虽没底气,但也认真恼起来:“你别在这儿打肿了脸充胖子,人常家大小姐都说了,你生不出来,全家人都看不起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话冷之人对我是热心肠,一母同胞的人要对我狠下杀手。孔序漪没和他硬碰硬,甚至放软了语气:“你我‎‌‍‎‍兄‎‌‍‌妹‎‌‌‎‍一场,我识破了你,方才大可以转身去报官。可我还念着哥哥把我养育大的恩情。如今巡按大人要入京述职,已经在这儿的巡按府住下了,此处的大小案件他都要一一过问。你不懂官职,总在村里的戏台子上看过《巡按还乡》吧。“

孔大想起那戏里的巡按最后亲手斩了家乡的恶霸和知府,心虚地咽了咽口水:“他们说……如今反而是灯下……灯下黑……”

“他们有几个人?”孔序漪急忙追问道。

“有……有……三个。”

“人在哪儿?”

“他们去拐其他的了,我已经骗了一个,现如今关在他们的马车里。”

孔序漪倒吸一口凉气,但她知道这时斥骂必不成行,孔大已有所松动,只能苦劝,她便痛心疾首地噙泪道:“哥啊,你知道略人罪②如何处置吗?为首者斩立决,从犯绞立决,你是昏了头了,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你不想去过过正常人的日子吗?讨个老婆,生个小子,一家人安心地过日子,不必东躲西藏,吃了上顿没下顿,”她愈加深情,只见孔大渐生悔意。

“那我便把那女子还回去,还能行吗?”

“你以为那些贼人会愿意吗?你如今是骑虎难下!”

这下孔大是彻底慌起来,他只想着跟着那伙人卖了人好捞一笔,哪里想得到又蹦出个什么巡按来。

距孔序漪出去买菱角快过半个时辰了,常宁雁在楼上等得不耐烦。霞桐手攥着孔序漪给她的半条丝帕,提着一篮菱角,一面脚步凝重地上楼,一面回忆着方才孔序漪在无人之处嘱咐的话。

“霞桐,我现在要嘱咐你办几件事。这些事若办不好,今日或许就是你我主仆最后一面了。”

“你先去告诉方获,让他一直在远处悄悄跟着我,要盯死了,且把随行线路记下来。若是跟丢了,或见我扔出荷包之时,便即刻遣人去报官,说有贼团掠卖民妇。我会想方设法留下记号。“

“你同大小姐说因姨母去世,我便先回家收拾包袱。只有回家后,你才能把这半边手帕交给她,告诉她我的打算。若是三日之后,我还没有回来,再让她想法沿着标记来寻我,记住,一定劝她耐住性子。这三日内,只要我没传回消息,任何人再问起我的踪迹,都只说我哥带着我回老家奔丧了,其他一概不说。”

“孔娘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来不及和你细说,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临行前,孔序漪又折回来嘱咐她一句,语中尽带温柔,“生菱角食不可多食,你看着她点。”

说完孔序漪便跟在孔大身后从小路走了,霞桐忙唤来店外等候的方获,让他跟在二人身后。

孔大意志软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倒戈。虽然说好了,孔大在路上伺机将这伙人迷晕带去见官,但孔序漪不敢全信他,自己悄悄做足了准备,她腰间备了匕首,袖中塞了干粮,再买了些白果,涂在自己身上。

等到天黑时分,孔序漪已坐在了他们的运货马车里,她要扮一个被哥哥骗回家奔丧的蠢姑娘。其他被骗来的姑娘已经被敲晕了,装在麻袋里,佯装成货物。

车外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怎么这样沤臭?”

孔大解释道:“应当是走路时不留心,踩到粪坑里了。”

“不妨事,等到了再一起洗干净。”

车门锁上了,孔序漪翻到后面,解开麻袋,让她们尽可能多呼吸到新鲜空气,又拿着随身带的银针,往每个人的人中上扎了扎,也往那些女子衣物上涂上白果皮,以防万一。虽那万中之一真正到来时,或许没什么用处,但也要尽全力防备。

孔大坐在外面套话,孔序漪便在里面记下来。

时间紧迫,他们不在城里歇息,还买通了城门守卫,漏夜出城,在与外城接壤的一偏远村落歇脚,然后将人藏在山洞内,等外城的人来接应。

一出城便难得多了,孔序漪透过木板缝隙朝外面打量。方获雇了匹货郎的马,为不引人注目,也不能时时刻刻骑在上面,只能时骑时牵。

车不停下来,孔大就没法将他们引开,自己也没法传出消息。马车在一家城门前的驿站处停了片刻,又被牵到后院。她听见他们跳下马车,孔大悄悄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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