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不再和程渡是同桌。
坐在讲台边,除了脖子要经常扭动的关系有些不舒服外,其他都很好。
上课认真听课,下课埋头做题。
余光中也看不到程渡的身影,耳边也不总是他的声音。
就连他偶尔作弄人的手也消失不见。
一切都很好的过了一周。
这一周里,除了必要的时刻会撞见程渡,其他时候,程渡像是不存在一样。
方年没有被叫住让放学别走,程渡也没有主动上来找他。
一切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除了有一天晚上睡觉时,大概是由于白天体育课的时候,和程渡分在一组练习排球,晚上做梦梦到了程渡。
开始还是正常的相处,但到了后来......
画面就猛地一转,他被程渡扒光了衣服,按在教室的讲台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程渡用大鸡巴肏小逼。
他在梦里大声哭着,但挣不开程渡,小逼被肏得又红又肿。
程渡的精液都射在了他的小逼里。
然后他还大了肚子,学校不让他继续上学了。
梦到了这里,方年终于被吓醒了,坐起身来直喘气。
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又低垂着眼睫看自己的肚子,颤着手摸上去。
是平的,没有大起来。
内裤也只是有些湿,小逼没有红肿。
他安慰着自己只是梦,很快再次睡过去。
周末方年躺在家里的时候,还在想,他和程渡的那个约定是否还作数。
他想忘掉,但是不知道程渡是否忘掉了。
他希望他们不再是同桌后,程渡也能忘掉。
四月到来,天气稍稍暖和起来,人们都换上了薄款的外套。
方年在学校依然收缩着自己的存在感,周一再次来到的时候,他坐在前排交上了朋友。
日子一下子从稍微不合常理回到正轨。
上学读书,和朋友聊天一起去食堂吃饭。
方年也过上了普通高中生的生活,那些秘密一下子都被遮盖了起来。
这周的周五,班长找到他,通知说今天他要和程渡一起值日。
方年张着小嘴,过了会,小声问:“可以换吗?”
他们班上的座位本来是齐整的,方年一到了讲台边,其他同学的值日都是两两一组,方年自然要和单独坐着的程渡归到一组。
班长听到他想换,一脸兴奋:“那我跟你换?”
方年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了程渡的身影。
他沉着脸,一脸的不爽。
方年躲闪着眼神,手指绞在一起。
好长时间没关注程渡,这次看见,发现他的头发都长了些。
眼神也更冷了,像张石所说的以前的程渡模样。
方年有些怕这样的程渡。
班长也没见过这样的程渡。但还是鼓着勇气道:“程渡,今天我和你一起......”
女生柔和的声音被打断。
程渡稍缓了缓语气:“不行,等会我找方年还有事,你先走吧。”
班长顿时垂头丧气起来,但还是听话的走了。
方年却没那么轻松了,他颤着眼睫,回味着程渡的话。
找他有事?
心一紧张,双腿都跟着有些发麻,怕又要被程渡那样对待。
程渡看着他红着眼的模样,心里有些生气。
这段时间他不是不懂方年在躲他,躲他的视线,躲他走过来的步伐。
每次想喊住他的时候,方年的步子都快了些。
放学的时候更是夸张,好几次方年都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
大概是怕被自己留住吧。
程渡自嘲地笑了笑。
方年听到笑声,不敢抬头,眼睛湿了湿。
“你把凳子都弄桌上,我去洗拖把。”程渡说。
方年捏着手心,点了点头。
程渡拿了两个拖把出了教室,方年抬手抹了抹眼睛,开始动作。
程渡还没说什么事,但方年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
只能认命。
又要稍稍偏离正确轨道了。
他将凳子都放倒在课桌上,然后又拿了扫把开始扫地。
刚扫完第一大组的两排座位,程渡就拿着拖把回来了。
两人沉默着扫完地,然后又拖完地。
“黑板还没擦。”程渡看了看讲台。
方年看过去,他都没注意,黑板上还是满满的板书。
他自告奋勇:“我去。”
方年擦完了很多,只剩最上面的一点够不到。
程渡走上来,伸着手:“我来吧。”
方年是想搬个凳子踩着擦的,但程渡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继续坚持。
递过黑板擦,程渡抬手,轻而易举地将上面的板书擦干净。
方年在他抬手的同时,再次看见了他腰间的痕迹。
这次离得近了,冲击感更强。
从后腰中间一直连到肚脐眼的伤痕。
粉色的肉,还有些是比肤色更白的痕迹,都很宽,很长,很骇人。
眼眶几乎瞬间就湿了,有泪落下来。
程渡擦完后转身,看见方年的眼睛比之前还要红,还有晶莹的泪珠落下。
“怎么哭了?”程渡的声音很平静,攥着黑板擦的手却紧了紧。
方年不想现在哭得样子被看见,想抬手抹脸颊,被程渡拦住。
“手上很多粉笔灰呢。”程渡捏了捏他的手腕。
方年哽咽了一声:“我去洗手。”
程渡将黑板擦放在讲台上:“先倒了垃圾再去洗吧。”
方年低着脑袋,跟上程渡的步伐。
两人一起提着垃圾桶下楼。
路上方年闷声问程渡:“疼吗?”
程渡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但看到他撇着自己腰际的视线后,明白了过来。
是因为看到了那些伤疤,所以哭得这么可怜吗?
未免太过可爱了些,程渡心痒痒的。
“不疼。”程渡说。
方年又开始掉泪,那么深的伤疤,怎么可能不疼。
“现在不疼了。”程渡笑着补充道。
方年泪掉得更凶了,程渡现在当然不会疼,那些伤疤都已经愈合,变成了或粉或白的痕迹。
他的愧疚感陡然升高。
倒完垃圾回教室的途中,他甚至在想,程渡要是想今天肏他......
那他会乖乖的。
会乖乖地脱裤子,会乖乖地趴在那里,会乖乖地让程渡进入他。
要是程渡想听他叫床,他也会......乖乖地叫出声来。
因为,他对不起程渡,用身体来补偿程渡会让他开心的话,他愿意做。
将垃圾桶放在原位的时候,方年已然哭成了个泪人。
程渡有些心疼。
他拉着方年的手往走廊尽头的厕所去,两人将手洗干净,方年还洗了洗脸。
“走吧,回家。”程渡拉着他回教室。
他不是不想对方年做些什么,只是方年哭得太过可怜了些,让他不忍心继续欺负人。
方年愣了愣,沾满水珠的手被程渡拉着,他盯着程渡修长的指节看。
程渡的手好烫,烧得他心慌。
方年被拉到了座位边,程渡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拿书包啊,不想回家吗?”
程渡以为方年会被他逗得再次转身就走。
但方年这次没有。
还抬起那泛着水光的漂亮眼睛看他,唇珠颤着问他:“今天不做吗?”
程渡突然有些口干,眼睛眯了眯。
方年犹豫着,想说要是程渡想要,他是可以的。
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程渡别过了脸,默了几秒,转回了脸,定定地看着方年。
“避孕套在家里没带,今天先用手帮我,行吗?”
方年细嫩白皙的脸蛋飞上抹红云,咬了好一会嘴唇,才颤颤地点了点头。
用手去摸别的男生的鸡巴,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光是想想就觉得害羞极了。
但......但是这是程渡啊。
是他对不起,想要补偿的程渡。
程渡喉头滚动,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方年主动问他,没有挣扎,只是稍稍犹豫了会,就答应下来。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像是在梦中一样。
方年悄悄看他几眼,然后软着声音问:“我......我帮你脱吗?”
程渡手在背后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腰。
疼,不是梦。
确实是方年在问着大胆又撩人的话。
他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