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番外(宋维屏专场)

热门小说推荐

因为多带了个人回来,闻昱没有回家住。

好在母亲也不感兴趣细节,她唯一的这个儿子就爱做这种登不了报的慈善,小到一只野松鼠,大到一栋博物馆,从小到大如此。

闻昱在某个跳蚤市场有个小铺子,就带黎离到这里住下了。白天他去上学,念预科。闻昱在铺子里睡觉,插花,做一两件小首饰。每个月二十号,闻昱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之前是一周一次。

“要我开车送你吗?”闻昱把架在左眼上的微距镜推开,他有一辆薄荷绿的小别克,有时两人也驾车去做两天一夜的旅行。

黎离摇摇头:“我自己坐地铁就行了。”

没有了从前那些赖以为生的庇护,黎离已经慢慢学会了独立。尽管知道就算一事无成闻昱也会养着他,黎离倒也不愧疚。就像他们说的那样,闻昱照顾他是做慈善,更何况,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闻昱和他相处的很舒服,像养一只解闷的猫,维系一个伴儿,他不是情人,不是仇人,更不是亲人,就是黎离,闻昱的伴儿。

有时他们也做爱,相互抚慰,如两个幼儿约定的过家家游戏,彼此配合扮作对方剧本里缺少的那个角色。

知道闻昱爱着一个直男,甚至曾经为了那个绝不接受他的男人和秦先生结婚时,黎离觉得有点理想破灭——他本来是他的偶像,怎么能当为了一个凡人去做了凡人?

他没有忍住愤怒,刨根问底,被闻昱一巴掌扇得脑子发懵。闻昱打完了他,自己先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黎离跪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瞧着闻昱,也不生气,心里只是想:原来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他张开细细的胳膊抱住闻昱,闻昱僵了一会儿,也抱住他。

“对不起啊……”

黎离把耳机塞进耳朵里,顶着车厢对面窗外隧道不断滑过去的广告牌,忽然一阵重响,地铁缓缓停了,嘈杂的脚步和叫喊像浪一样,一波传一波从车厢连接的某一段传过来,一群挤不进前列车门的人跑进黎离这一列,车门在巨响之后就突然打开了,后意识到的人也蜂蛹着冲出去,黎离愣了愣,才跟着人群往外跑。

快到扶梯时,后面的人越过他时把他带倒到地上,几个人躲闪不及的人从他背上腿上踩过去,爬也爬不起来。忽然一股拉力从背后把他拽起来,夹在臂下挤开人群三步两步跨上楼梯。

黎离也不管那是谁,要带他去哪儿,脑子都被踢昏了,耳朵里都是嘈杂。他看到挟着他的人蹬着一双皮鞋,知道是个男人,便紧紧抱住这男人的腰,生怕对方因为负重或是反悔把他再丢回去。

他腿都软了,可跑不快。

男人是真的想把他丢了,甚至做好了一出站就把他甩下去的准备,但黎离抱得死紧,拽也拽不开,男人用英语低声骂了他两句,他也不撒手,一直到出了站,随着人群走到大街上。

再不放开可就揍你了。男人用法式口味的英语骂道。

黎离固执地紧抓他的腰,闭着眼用不大也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句。

“你敢——”黎离不抬头也不松手,“宋维屏,你试试——”

宋维屏从墨镜后面看了看斜角的摄像头,换了个位置坐下来。原本是在黎离对面,现在就挨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了。

“喝什么?”宋维屏翻着菜单问他了一句,然后给他点个一杯冰的可可饮料。

黎离原本应该有很多问题,但真的看到这个人,才知道那些问题很可笑。宋维屏是个烂人,哪怕他穿得光鲜洁净,但黎离闻到他身上除了熟悉的香水以外的气味。

那是阴沟里的老鼠才有的气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水管里红着眼抢夺生存,尽管他身在闹市日光中,被名牌包裹得举止优雅,黎离还是嗅到他身上了蜷缩和佝偻,那种瑟缩又破落的气息,让黎离畅快又悲哀。

饮料很快送上来了,黎离咬着吸管一点点吸着甜呼呼的冰沙,听见宋维屏说:“怎么样?和闻昱过得还好吗?”

怎么会遇到他了呢?黎离把吸管咬扁,舌尖一拨一吸,又把吸管咬鼓。世界真小啊,也不知道闻昱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黎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维屏笑笑:“当然还是做生意。”

“哼,”黎离从鼻腔里讥讽地哼笑,“还有人跟你做生意。”

他卷走了数十亿人民币,闹得国内所以牵连人员乱成一团浆糊,成百上千的人因为资金链断裂而被迫失业。而现在,他说他“还是做生意”。

宋维屏也不恼怒,平平淡淡地说:“我是通缉犯,当然就有通缉犯愿意跟我做生意。”

黎离不再言语,喝完了一杯甜水,宋维屏给了他一沓现金让他自己打车该去哪儿去哪儿。

黎离收了,他很习惯用宋维屏的钱,不管是什么来路,又说:“给我一个号码。”

“哟,”宋维屏轻佻地嬉皮笑脸着,“心肝儿,这么快就要我的电话了?”

黎离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清白白,又木然地望着他:“我会再找你。”

“你不会是找人抓我吧?”宋维屏仍是笑,但黎离并不被影响,只是盯着他,盯得他嘴角一点点平下去,绷紧唇线,撤下腿,喝了一口咖啡,说:“给我你的,情况允许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闻昱下午就听说了地铁的炸弹骚动,终于把黎离等回来,黎离只说有点吓到了,他没有去上学,找了个狗咖玩了一下午。闻昱对他没有苛求学业的想法,便没有再问。

“你没事对吧?”闻昱问。

“没有。”黎离点点头,“你要不要看我拍的狗狗?”

闻昱摸了一下他的头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第二次和宋维屏见面时,黎离开门见山。

“我要跟着你。”

不是你要带我走,也不是你能不能带我走。

宋维屏并不意外,他是那么了解他,骨头缝里长的东西是什么都了解,只是敲了敲手背,笑着说:“好啊。”

上一次在地铁扶梯下,他原本已经跑到一半,听到后面一阵小骚动,回头看了一眼,一面跑一面看,快跑到地面时,他折回来——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那么多人往外冲,可是坐起来却为什么那么容易呢,为了让这份容易显得困难些,后来找了好多理由自圆其说。

黎离跟着宋维屏往咖啡馆旁边的酒店去,电梯上行时,黎离抓着书包带子,短发柔顺地盖着额头,很乖的样子。宋维屏在电梯门的倒影里盯了他一会儿,伸手把他抓过来,搂在臂下。

进了套房,他顺顺畅畅地脱掉衣服,从裤子里拔出两只裹着蓝白条纹袜子的脚,足弓绷出一个圆润的,像婴儿的小脚似的弧度。

宋维屏是抱过他的,在他还是小婴儿的时候,也许是一岁,也许是三岁,反正是做奶娃娃的时候。

而后他又走过来,低着头给宋维屏解扣子,宋维屏垂目盯着他脱去婴儿肥的脸。

“长大了点。”宋维屏说。

黎离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一笑,还是清纯饱满的样子,让人产生‍‌‍‌‎性‍‎欲‍‎‎‍。

都脱光了,黎离趴在床沿上,绷直的小腿把圆屁股支得高高的,宋维屏抓着他的屁股,吮了吮拇指,缘着那条湿润的‌‍‍肉‍‎‌‍‎缝‌‍‌滑动到‍‌‎‍阴‎‎蒂‍‍‌,画着圈揉了一会儿,才握着自己的‍‌‌‎‍阴‍‍茎‌‌‍‎‌插‍‍‎进‎‍‍‌去。

黎离咬着嘴唇轻轻哼,趴着的小狗一样并拢着手腕,单薄的肩膀挤耸着,显得整个人小小的,窄窄的一绺,谁饿了他饭似的可怜样子。

宋维屏干了他半个钟,最后一下把他撞压在床上,深深地射在里面,揪起他的头发接吻。

黎离整个人都在被扭断成两截了,一声不吭,直到宋维屏软下去的‍‌‌‎‍阴‍‍茎‌‌‍从他的身体里滑出去,才丢开他的头发,去浴室草草冲洗癖片刻,走出来穿衣服。

“我们要去哪儿?”黎离露出一个平静的笑脸。

“我……明天飞意大利。”宋维屏穿上外套,对着镜子拨拨头发,“你,该回哪儿就回哪儿。”

黎离的嘴角往更高的地翘了翘,嘴唇则沉下去,平静地答:“哦。”

宋维屏走回床上穿皮鞋时,黎离仰起脸,说:“你永远都是那副自私的德行。”

是自私吗?

出了旋转门,宋维屏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抬起眼皮一望,不远处的星巴克停了一辆警车,两三个白人警察倚着车门聊天。他拢了拢衣领,低下头,随便寻了个方向迈开腿。

那就是吧。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