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离自从和闻昱交换过体液，整个人的思维方式都不一样了。

他知道了这世上的人原来这样多，纵使个个都不好，但都有趣。

闻昱教会了他享受性，就算是天生‎‎‍‍淫‎‌‎‍‍浪‎‎‍‍也不可耻，有大把的人喜欢热情的床伴。

他越来越喜欢和闻昱待在一起，周末是他们的狩猎时间，他们什么都玩，而奇怪的是，作为丈夫的秦奇和作为监护人的宋维屏好像完全对他们不管束了。

“他们最近忙着呢，”闻昱告诉他，“我母亲跟我提了一嘴，说是封天在争取一个政府招标。他们两个都急着给秦老爷子表功，哪儿还有功夫搭理我们。”

于是两人的联络更密切了，有时是他们俩玩，有时闻昱会叫上别人。他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对性和爱都好奇万分，天天想着这些事，上课是半点心思也没有了。

黎离的成绩一去千里，班主任给宋维屏打电话，宋维屏也不骂他，还问他想不想去国外念大学。

真是奇了怪了。黎离搞不明白，也懒得去想，既然不乖也没有什么坏后果，他就彻底放飞了。

赵俶觉得黎离变了，而又不明白是为什么。黎离一直玩儿似的吊着他，他以为他们俩好的时候，黎离疏远他，他以为他们俩算完了，黎离又跑过来和他上床。

真是个要人命的婊子。

有一个周六，正逢国假期前夕，下午就放了学。黎离背着书包一边走一边等网约车，他跟宋维屏说要和同学去新开的深夜猫咖，不必司机来接，宋维屏同意了。

远远地滑过来一辆本田，他看了车牌不是他的车。车门打开了，司机是个胖叔叔，戴着冰丝袖套。

“诶小朋友，上车吧，刚堵车了，不好意思。”

黎离皱着眉摇头，后车门开了，一只纹满纹身的胳膊一把拽住他，直接把他拖进去。

车门又关上，悠悠地划走了。十来米外，跨在摩托车上的少年扣紧头盔，轰油门追上去。

“模样真漂亮。”拽他上来的疤头脸男人抓住了他的两只手，另一个男人抓住了他两脚，来摸他的脸蛋，“值不少钱。”

“别碰我！”黎离害怕，但更多的是愤怒，花臂像黏腻的蛇身钻进他的校服下摆，从后背摸到胸口。

“哟！还有‍‎‌奶‎‎‍‌子‍‍！是个女孩儿？”

他的裤子也被扯下来，带着烟臭的手指揉捏他的腿间，扒下‎‎‍内‌‎‍裤‌‍‌‎：“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个逼？”

“什么？”驾驶座的胖子回头看了一眼，“管他妈的，先带过去再说。”

黎离被捂住嘴，眼泪刷刷地淌。是宋维屏的仇家吗？他不知道。难怪宋维屏最近都不管他，就算抓了他也威胁不到他吧？他会救自己吗？万一他们要很多钱，宋维屏会舍得给吗？

“我——我有钱，”他拼命挣脱了掐住他嘴巴的手掌，“我有钱！我叔叔特别有钱！要多少都行！”

两个男人一愣，随即狞笑：“小子，钱我们是肯定要的，不过嘛……你也得先陪爷几个玩玩。”

“我……我家里有司机！接不到我，他们肯定会报警的！”黎离磕磕巴巴地叫，“我不认识你们……真的不认识！放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两个男人一愣，驾驶座的胖子却发话了：“别他妈跟他废话了，嘴堵上。也别他妈玩了，等到了地方再爽。”

黎离的嘴让擦车布堵上了，臭烘烘的气味熏得他睁不开眼睛，眼泪直淌，只能呜呜叫。车七拐八拐，终于停下，黎离被掐下车，推进废弃的小棚屋里，跌在地上。

灯被打开了，昏黄的一枚灯泡。黎离仓皇地往后缩，蹭到墙角无路可退，这时他才发现那个司机胳膊上也是两条绘制粗糙花臂，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要是自己在没上车之前就察觉了不对，而不是愣在原地玩手机，完全可以逃脱。

他怨自己警惕性太差，不停地求饶让这些人放过他。黎离性格跋扈而软弱，一半是爹娘养的，一半是宋维屏惯的，他有吃了太多相貌上的甜头，天然地以为人人都该惯着他。

而现在，这些人可不会因为他漂亮而怜惜他——他们会不会留自己一命都说不准。

他被按住手脚，扒了裤子，下身赤裸让他怕得腿直抖。疤头脸举着手机电筒来看他的下身，用粗糙肮脏的手指拨开‍‌阴‌‌唇‎‍‎‌‍直直地往雌穴里戳。

“啊——”黎离痛得叫一声，拼命抽腿，那疤头被胖子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下。

“你小子轻点！这么细皮嫩肉的小美女！别戳坏了！”

“小美女，你别怕，”胖子的手掌在他的小腹和大腿间滑动，“你把叔叔伺候舒服了，叔叔给你吃好的喝好的。”

“不……不要……”黎离哭着摇头，那胖子拳头一扬，他吓得闭上眼睛。

那手掌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这张小脸划烂——不，把你这底下那个见不得人的洞划烂，扔在大街上让大家来看。”

黎离吓得哭都快哭不出来了，几乎要撅过去的时候，门让人给踢开了。

“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