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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番外•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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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是乔凌的生日。

二十岁。

王芳一家请乔凌吃饭。

乔凌望着面前拎着C牌包包的精致女人,将手里盒子推了回去,“这太贵了,我不能要。”

王芳刚知道自己这十多年不见的大女儿考来京市,愧疚也有,补偿也有,更多的是她清楚,自己能做的,就这么多。

乔凌没有再推辞,由着王芳将东西戴在自己手腕上。

王芳知道她要去支教后并不多赞同。

但她的前夫乔国华是个将“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奋斗终生”写在毕业手册里的男人。

‍‎‎‌‌父‎‎‍女‎‍‌‌‍两已经决定的事,乔凌早就成年,她根本没什么反对的立场。

乔凌去前简单进行过培训。

考虑到老师的人身安全问题,各个学校里分配的支教老师基本都是一男一女。

而且原则上,不允许支教老师独自进行家访。

跟乔凌一道的男老师四十来岁,来时路上被颠簸得直吐,刚到大杏子村没过个几天就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还发起高烧。

村长找了辆电动三轮车将他送到镇子上,听说得挂几天消炎药。

晚上住在学校宿舍里的就乔凌和两个负责希望食堂的阿姨。

学校里希望食堂是由政府统一财政拨款补贴。

一汤一菜一主食,菜不是全素,基本都会加点肉片,孩子们每顿需要缴纳5毛钱。

乔凌负责二三年级,总共15个学生,几乎没有父母亲在身边的,愿意在学校吃晚饭的孩子也不少。

这里地形复杂,尤其现在还是夏季,多蛇虫蚊蚁。

乔凌挺怵那些生物,平时基本上不怎么出学校,但是偶尔还是不得不跑到学校后面山坡上去。

山里信号发射基站少,电话常拨不通,要跑到户外高处才好些。

后面山上就住了一户人家。

附近有大片红辣椒地,是山里特有的品种,株高能达到一米二以上。

乔凌蹲在大片红辣椒地旁,无意识地抠着腿,边拨弄手机,跟乔国华视频。

“乔老师。”男生提着一篮子刚剪下的辣椒,唤了她声。

乔凌收起手机抬头看,她记得他,就是家长会那天给她送茶叶,长得挺好看,笑起来就露出对梨涡的男生。

“你好。”

何曾也记得她。

不仅仅是因为香蕉地时对她印象深刻。

他还记得女人腕间的手表。

昨天去镇上卖干辣椒,他在镇上唯一一家网吧,上网搜过,这牌子的手表,最便宜的也得近万元。

于何曾来讲,这个数字,他想都不敢想。

而他为什么会注意这么小的细节,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

那条在密闭潮湿,黑暗的环境里蛰伏着的毒蛇,终于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何曾站得很近,身上散发着山里猪牙皂的淡淡木清香。

乔凌准备下坡。

冷不防被人自后攥住胳膊,生硬粗燥的掌捏着她,乔凌还没反应过来,男生已经先红了脸。

她警惕而疑惑地看着他。

男生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臂膀上还挂着红椒篮,半天才指着她露在外面几乎都被抓破的肌肤,“乔老师,别挠了,你那是湿疹,越挠越痒,你等我会儿。”

乔凌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男生很快提着一串大蒜头出来。

“这捣碎了敷上就好。”

南方山里湿气重,很容易诱发过敏症状。

乔凌回宿舍试了试,果然好了些,这两天她以为是蚊虫叮咬,难怪抹了药不管用。

这人真好。

乔凌心想。

山里人敬神畏鬼,每逢初一十五都得去土地庙里上香,要是求子的人家,更是早早守着抢头香。

他们把老祖宗留下的那些个传统习俗看得比什么都要紧。

农历六月初六重阴日,是山里的过桥节,传说自初五夜里开始,奈何桥开,鬼魂行至人间,这日家家需以粿食祭拜,门窗覆盖桃枝,以辟邪祛灾。

两个阿姨家在镇上,这天学校食堂只供应午饭,除了阿姨们要赶回家祭祀外,更重要的是,依着当地的习俗,太阳下山后便不能出门。

乔凌晚上一人住在学校宿舍,十来个平米的地,简易的木架子床,屋内还是黑得已看不出颜色的水泥地。

门窗倒可能是村子里最好的,铝合金防盗窗,防盗门,几年前发生过支教老师被盗的事,镇政府特意拨资改造过。

山里夜晚静谧,连拴在学校大门旁的黄狗都没发出半点声音。

乔凌照例坐在桌子前准备着教案,一旁地上的电水壶咕咕作响,几近沸腾。

她笔正落下时,头顶的白炽灯泡悄无声息灭了。

乔凌顿了顿,却没怎么被惊吓到,她来这儿五六天,几乎每天都要来上这么一回,食堂阿姨说这边宿舍的电线是临时拉的,容易短路。

乔凌没有多想,举着手机出门,电闸就置挂在宿舍外不远的墙壁间,推上去后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

没两分钟,山坳里传来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瞬间被吞没在黑暗中。

乔凌飞快地从屋子里冲出来,拖鞋只剩了一只套在脚上,薄薄的睡衣虚挂在身上,山里温差大,夜里还是有些凉意,她已顾不得这些。

女人眼角泛泪,趔趄两步跑至前面的一排教室,门紧锁着,钥匙还在她的宿舍里,让她再回去显然不可能。

乔凌扭头往后面山坡去,手机照着脚下的泥土草丛。

经历了刚才这一遭,她根本不敢走,望向不远处的灯光,带着哭腔慌张对高处喊:“何曾,何曾!”

只有山间的风微微吹过。

乔凌脸色惨白站在空旷的山腰上,这里星空很低,似伸手就能触摸到,周围一重又一重的山峦,仿佛只剩她一人。

她想起今天是山里忌讳出门的日子,颓然地欲往回走。

“乔老师?”匆匆的脚步声伴着男生变声期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

乔凌如见到救星般扭头,手机灯光笼罩着两人。

男生大概已经是睡下,光裸胸膛,浑身只穿了条短裤就跑过来,清瘦的身子静静站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

星空熠熠的夜色里,面前这个好看的少年温柔地看她,露出诱人的梨涡,他说:“乔老师,怎么了?”

乔凌鼻涕眼泪都落在脸上,狼狈不堪道:“屋子里进了两条蛇。”

少年垂眸,“你别怕,我去看看,这季节的蛇说不准,可能有毒。”

那时候她蹲在红椒地旁,跟手机那端的人抱怨这里蛇虫多,山里孩子跟她自然不同,不怕蛇。

可惜,她宿舍门锁着。

也不知是她跑出去惊慌地摔锁上,还是被风吹带的。

乔凌抱着身子哆嗦下。

少年沉默了一瞬,“乔老师,你先去我家,明早等其他老师来了再说。”

乔凌亦步亦趋地跟在何曾身后出了校门。

可她望着地面又怔忪了。

何曾看了看她脸上惊恐未散的表情,女人应该是被唬得不轻,她脚上连鞋都没有穿好。

“我背你吧……这草丛里说不准会有蛇,山里好些品种发情期晚,最近正是它们活跃得时候。”少年微弓下腰。

乔凌原先那点子迟疑都因为男生后半句话陡然消散。

年轻人肝火旺,被山风这么吹,他身体还是暖暖的,乔凌整个人趴俯在男生背上,勾着他的脖子,总算感觉暖和并安心了些。

温热的呼吸落在男生耳窝,“何曾,谢谢你。”

因为上坡,少年走得很慢。

她没有穿内衣,隔着层薄薄的布料,胸前那对娇小的嫩乳几乎被压扁,紧贴着少年。

黑暗及凉风让人感官迟钝,直到他的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轻托了托她的屁股。

乔凌眼皮跳跳,脸红了,“何曾,放我下来走吧。”

“没事,就快到家。”

何曾是个孤儿。

乔凌也是第一次来他家。

白色的墙皮大块脱落,地上还铺着八九十年代那种深红色的实心砖头,家里除了正屋里那块福禄寿的中堂,就没点彩色的东西。

家徒四壁,找不到像样的家具,但屋子却出乎意料的干净和整洁。

“你坐。”何曾给她搬了个板凳来。

乔凌看了眼屋子,亮堂堂的灯光下,她抬头对上何曾。

轰——

乔凌急忙撇开脸。

方才光线昏暗,这会儿她才注意到,男生那‎‍内‎‎‌‌‍裤‎‍‍‌是破的,几乎裹不住他胯下沉甸甸的硕物,她甚至看见黑色的阴毛,肉色的……东西。

“我去换衣服……”男生的目光灼灼一直盯着她,半天回神,结巴着挤出句,就往房间里去。

何曾很快套了条裤子从房间里出来,手上还拿了件他的衬衫。

他走到女生跟前,居高临下地低下头,却迟迟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她衣领很开,他站的这个位置……何曾看清了她的‎‌‎奶‍‍‎子‌‎‍‎‌,粉粉的翘挺的乳尖。

男生移不开眼。

乔凌顺着他的目光,总算明白哪里不对劲,蜷缩在板凳上,磕磕绊绊地捂住了胸前。

她仰头看他,而何曾正俯身将衬衣盖在她身上。

两人离得那么近。

呼吸纠缠着,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何曾没有退缩。

于乔凌来说,这个混乱不堪的夜晚,却意外见证了别的。

男生青涩地咬着她的唇,她同样怯怯地回应。

何曾想。

这个富婆的味道,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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