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
何曾的新剧终于杀青,他从剧组里回到京市。
飞机还没落地,王生青就把近来几天的行程表给他,安排得满满当当,“明天晚上秦小姐约了你吃饭。”
何曾皱眉看了他一眼,“帮我回绝了,没空。”
“这……恐怕不太合适,不然你给秦小姐那边打个电话沟通下,她最近应该有片子快要上映,需要曝光度。”王生青斟酌着道。
何曾没再说话。
等下了飞机,王生青回去,让司机把车留给何曾。
何曾将车停在路边,望了眼隐隐看出人影走动的三楼,这才想起给秦溪回个电话。
秦溪很快接起来。
“何先生你可真是大忙人,要不是我找你,连吃个饭的功夫都没。”秦溪漫不经心地调侃。
没等何曾应声。
“昨天我从营销博主那儿得到了些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看。”秦溪坐在宽大的落地窗边,一手翻着电脑里的照片。
何曾直觉不对,沉默片刻还是道:“没有兴趣。”
“我想你还是要有点兴趣的好,毕竟封口费可花了我一百万,何曾,没想到你眼光挺好的啊,那女的长得不错,圈外人?你现在可是我男朋友,你还记得么?”
何曾手一顿,捏紧了手机,一字一句说:“秦溪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在徽城就没人注意着呢?干我们这行的哪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你倒好,连网约车都敢坐。”
何曾面色晦暗,默了一瞬方平静道:“我给你两百万,你把照片给我。”
“这么大方?”
“……”
“我可不缺你这两百万,何曾,你那天晚上可过分了啊……明天晚上八点,我在家等你,我那公寓的地址,你还记得吧。”
秦溪直接挂断电话。
而这端的何曾坐在车子里,隔了好久都未见他换过姿势。
秦溪什么意思并不难猜。
秦溪真心喜欢何曾么?
其实未必。
人经事多,历练越多,便越难动真感情。
不过何曾长得好,让人也生不出反感就是。
况且秦溪也见过何曾在网上的那张照片,胯间的东西半点都不含糊,她确实想试一试。
她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久,难免被人捧得高,这圈子里露水姻缘多得是,拍部戏就换个床伴的也不是没有。
秦溪自己也不例外。
就偏何曾一副不可亵渎,不屑她的模样刺痛了秦溪,明明自己不见得多干净,说那照片是合成的,大概也就只能骗骗吃瓜群众。
……
何曾抱着车里的白色泡沫箱子爬上三楼。
乔凌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外面除了个奇怪的箱子什么都没有。
乔凌觉得奇怪,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她怔了怔,面向来人顿时浑身僵硬,转身想走。
“娇娇。”
何曾就站在二楼与三楼平台下几个阶梯处,若乔凌不好奇下来,决计看不到他。
何曾悄悄握紧了掌,仰头对着她轻声道:“娇娇,何晓冬从家里给你寄了点东西,拐枣,你爱吃的。”
都是说辞,何晓冬怕都不记得乔娇是哪位了。
今天何曾有些怪,这委实不像他,他惯来都是不管乔凌如何,一味恬不知耻凑上来。
他近乎贪婪地盯着她,似要将她望进心里去。
乔凌终还是高估了他。
何曾自嘲地轻笑了声,悄悄往前一步,将准备逃走的女人桎梏在怀里。
何曾还是那个何曾,他没变了性子。
不过两三秒,女人脸上已沾满男人的口水,都是他毫无章法,胡乱啃咬着留下的。
他站在台阶下,还比她要高些,他捧着女人的脸,异常认真地看她,粗粝指腹掠过她的眉眼,男人的少年时代过得惨淡,似乎从没什么值得去回忆惦记的。
除了她。
“娇娇,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谁都没想到何曾会突然说出这番话,就连何曾自己也愣住了。
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处于失控的状态,他听着自己喃喃着,一遍又一遍道:“娇娇,我错了,我以为自己不会后悔,我以为不会的……娇娇……”
他没有说过喜欢她,便是十五岁那年也不曾。
昏暗的楼梯间,没有花前月下的迤逦,站着的两人也不是什么有情人,这迟到了八年的话,并不能叫女人有多觉得欢喜。
乔凌任由男人虚拥着,内心半丝感动全无,心里对这人的话说不出的厌恶,她有些激动,轻轻推搡着何曾,“你放开我。”
她手上几乎没带什么力道,可男人不知道是没站稳身子,还是别的什么,下一瞬 ,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地声,男人高大的身子重重摔在水泥地上,幸而他衣服穿得多,倒下时后面只一个台阶而已。
不过这场景,也足够旁人看着心惊胆战。
乔凌被眼前这变故惊愣住。
傻站了两秒,才慌张地去扶他。
男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撑着她的胳膊站起身,安慰她,“没事,娇娇你不用担心。”
“你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就怕骨折或脑震荡什么的。”乔凌咬着唇,踌躇了半秒还是开口道。
她永远都是,对谁都这么好心。
何曾掩下眸,倒吸了口气,“不用……娇娇……”
让人难以忽视的抽痛声。
几分钟后。
何曾坐在乔凌的屋子里,女人拿了医药箱过来,“何曾,你学医的,肯定要比我专业,自己消毒吧。”
她并不预备管他。
何曾苦笑,自己沾了消毒水往手部伤口上抹,“娇娇,如果刚刚那一下我死了或者是残了,你会稍消消气,原谅我么?”
乔凌骇然,跟看疯子似的盯着他。
“何曾,你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你有病么,命是你自己的,要不要随你,你是不是觉得,我非想着置你于死地,我心没你那么狠,我没那么想过。”
乔凌脸涨的通红。
“可是何曾,你说后悔了就成天把原谅的话挂在嘴边,让我应了你,世界上哪有这样好的事。你自己扪心自问,如果你何曾今天还是大杏子村的那个人,一无所有,你还会这样么?”
“你如今有钱了,有地位了,你或许真喜欢我,觉得生活不那么圆满,又惦记起我,何曾,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肯跟你上床是因为我也有需求,而不是别的。”
何曾被她的怼得说不出话。
他左手着地时被磨出了血,此刻消过毒,何曾换了另只手去搂她,“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娇娇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我怎么舍得去死。”
“可是娇娇怎么办,你在我梦里哭,你哭着说,何曾,我不疼的,你笑一笑我就不疼了……娇娇,你让我怎么办?”
看来那一下摔得并不轻,把个大男人又给疼哭了。
乔凌颈间湿漉漉的,她觉得自己快不认识面前的何曾。
她没遇过比他更爱哭的男人。
何曾心智很成熟了,恁谁都觉得他稳重而可靠,不像二十来岁的人,可他在乔凌面前却忍不住展现出最稚嫩的一面。
难过得想哭便哭,从不忍着。
欢喜也是真心的。
“娇娇,你想不想要我的身子,一周没肏过了……”
乔凌屋子里很暖和。
她早把外套脱了,穿着薄薄的线衫,及贴身牛仔裤。
何曾手摸索着探下,自她牛仔裤口伸进去,掌心覆着她小裤裹着的隐秘部位,屈指抠了抠,直到指腹微微湿润。
刚两分钟前哭得眼眶通红,准确点说还是个大男孩的人,泪珠还悬在长长的睫毛上,这模样看着委屈而使人不禁心生怜悯。
“它想我了是不是,娇娇刚说你有需求,想同我上床,让我来我伺候好它,嗯?”
何曾抱着乔凌进卧室,如愿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男人臀部至腰窝布满了大片青紫色的淤痕,在屋内灯光下几乎无所遁形,瞧着触目惊心。
那么明显的位置想让人忽略都难。
何况男人还光着身子走到客厅里,刻意将药箱里的云南白药喷雾拿出来,当着乔凌的面不甚熟练地上药。
乔凌瞥过眼,拢了拢眉,最后还是抿唇说了句:“你这腰看着挺严重的,真不要去医院看看?”
女人心想论起来到底跟她有些关系,要不是她那一推,他大概也不会摔下去。
何曾的专注点显然与她天差地别。
小狼狗的腰哪里能叫人置喙。
“娇娇……我腰可好着……”何曾话还没说完,人已向她扑过去。
乔凌被何曾压在身下,双腿让他撑开,她还禁不住地想,这人什么时候成了这模样,招架不住暂且不说,心里更觉得瘆得慌。
女人湿的很快,何曾几乎没做什么前戏,乔凌就已经做好容纳他的准备。
硕物沿着穴口慢慢捅进,身稍动,腰猛地沉下。
随之而来的一声闷哼。
却是男人发出的。
他伏在她胸前,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她,何曾哀嚎声,蛊惑人心的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娇娇,我腰疼。”
男人坚挺的硬物还占据在她穴肉里,将层层媚肉毫无间隙地撑开,似有意识般不时痉挛抽搐两下。
女人脸色绯红,渴求这根塞挤在她甬道里的东西能再做些什么,可肉棍迟迟没有多余的反应。
不够,还远远不够。
她期待着的,是男人用滚烫粗壮的阳具狠狠撞进小穴里,一遍又一遍,狠狠肏着她。
她忍不住扭着腰无声抗议。
何曾忽地从她身体里抽出,仰躺在床间,他伸手去扶住她的腰,“娇娇,你在上面吃它,自己动动。”
犹如地狱深处的淫魔在召唤。
“想要么,你来肏它好不好。”
她双腿岔开,跨坐在他腰腹间的位置,在肉穴里滚了一圈,湿哒哒的硕物,紧贴着对准了穴口。
乔凌媚眼如丝,呼吸渐渐紊乱起来,她发现自己浑身酥得不像话,撑蹲在他身两侧的腿一软,粗物瞬间被她吞进小嘴里。
乔凌坐在男人身上僵硬了,因着突如其来的变故,过去好一会儿才将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