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关情第一次上班。
跟他接触的hr告知他顶头上司是个精益求精的老板,万不可敷衍了事。关情本来也没打算敷衍了事,不过hr一谈到老板就如临大敌的态度还是让他对未来的上司有些发怵。
于是,入职之前关情拿出了应付期末考的状态仔仔细细的反复研读过hr发过来的资料。
但是——
作为公司众多部门中的一个小部门的新员工,他哪里见得到大boss啊!
看得出来另外两个新员工孟菲菲和王楠,也在入职前被hr吓过,一开始在办公室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等一周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都敞开了聊。
孟菲菲拉着一个前辈问:“每个月例会是大老板亲自主持的吗?”
孟菲菲一头金色大波浪,穿着束腰的职业装,冷白皮涂着大红唇,又颇有些姿色,整体看上去就有点妖艳贱货的感觉。
前辈看得眼睛都直了,结巴道:“是,是的。”
孟菲菲对他抛了个媚眼。
王楠翻了个白眼,偏头和关情小声说:“这女人不安份。”
关情并不想和她议论女人,只礼貌的微笑。他对女人没感觉,也不爱聊八卦,宝贵的休息时间,他更愿意在微信上逗逗他新认的小猫。
关情打开聊天界面,发现聊天框上面是“对方正在输入字样”。
他眉尾微挑,有些诧异,这几天除了每晚固定的调教时间,小猫基本上都没有主动找过他。
他放下手机,就这么等着看小猫到底要发些什么东西。
十分钟过去,正在输入的字样还没有消失。
二十分钟过去了……
关情失笑出声,这只猫怎么能这么可爱。
王楠听见他的笑声,以为他正在看什么搞笑视频或者段子,问:“什么好笑的事啊,让我看看——”她视线刚落在关情的手机上,然后手机就黑了屏。
视线移动到旁边,一只指甲修剪干净的手指正放在电源键上。
关情收了笑,淡淡的道:“没什么。”
他这么快速的锁屏,当然是因为他和小猫的对话里有很多少儿不宜的内容。
关情回想了下这几天的调-教,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他能感觉出来对面平时应该是个矜贵且自持的人。
不过,这样的人调-教起来才有意思。
关情淡淡含笑。
手机震动,小猫的信息终于发了过来。
[小猫:我记得您网站资料上的生日填写的是后天,我有一个礼物想寄给您,方便告知地址吗?]
关情收敛了笑,眉峰下压,透出浓浓的不悦。
[Quinn:不需要,我从不过生日。]
[小猫:不算过生日,算我的心意。]
[Quinn:试探主人,要是你在我身边,能把藤条抽断。]
震动的手机忽然安静下来。
关情将手机扔到文件上,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他从前实践的对象要么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要么完全就不合拍。所以毕业之后,他实践的心思也就淡了不少。
但是他现在,他真的想把这只不听话的小猫抓在腿上狠揍。揍到他呜咽着流泪求饶。
但另一方面,初次视频他说了先网调,话已出口,总不能收回。
关情啧了一声,欠的,总要全部收回来。
公司新入职的员工都有相应的培训课程。下午,关情和本部门的另外两个新员工一起去上课。上课后才得知,公司每个季度都有考核,且那位传说中的顶级上司会亲自审核。
如果能得大老板青睐,直接一步登天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做得太糟糕,得一顿训斥是轻的,很有可能直接就被辞退。
前后其他部门的同事都在窃窃私语:“听前辈说老板格外的严格,新员工的考核标准都是按照老员工来的。每年初次考核都会有新员工被辞退。”
关情:“……”看来hr也不是虚张声势。
晚上回到家,关情先洗了一个澡,换上了一身比较舒适的黑色绸缎睡衣后就打开笔记本电脑,和小猫视频。
相比关情的舒适自在,视频里的男人就显得格外拘谨。他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白色的衬衣上不见一丝褶皱,连领带都没有解下。
与恭谨严肃的着装不同的是,他柔顺的黑色短发之间竖着两只毛茸茸的猫耳。
强烈的反差让关情不由得呼吸急促。
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地勾动他。
想凌辱他、弄脏他。
“下次与我视频不准穿衣服。”他这般命令着。
视频里的男人明显颤了一下身子,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眼睛里满是纠结挣扎,最后嘴唇轻启:“知道了。”
关情面无表情:“叫人。”
小猫垂下了头,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如同一直真正的小猫咪:“主人。”
关情眉目舒展:“那么,现在把衣服脱了。”
“主人”两个字出口,白净植就觉得自己是疯了,可他又甘于享受这种疯狂。甘于在这个男人面前放下自我,从此不是白氏的继承人,也没有一整个公司的担子。他只是这个男人的一只宠物,只需要服从就好。
“那么,现在把衣服脱了。”
主人的命令响在耳侧,白净植的手指伸向领带。衣服一件件脱落,羞耻一层层裹上。他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眼中。
“转一圈。”关情欣赏着男人白-嫩-紧-致的裸-体。
这样的轻蔑的语气和无所谓似的命令让白净植小腹紧缩,有热流窜向下-面的茎-体。
转一圈,像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把自己最私-密的身体展示给男人,低贱卑微。
白净植咽了一口口水,脚下动作缓慢,转了一圈,然后看向视频。男人的表情和眼神都格外淡漠,看不出一点情绪。
“跪下。”
白净植在商场之上雷厉风行,手段强硬,连腰都不曾弯过。
跪下。白净植的脑子轰乱,膝盖处如同被绑了两片夹板,完全弯不下去。
他盯着视频里的男人,第一次在他面前强硬:“跪下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关情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他换了一个姿势坐着,然后说:“找到我之前,你不太像没做过功课的样子。”
白净植眼睛微眯:“那又如何,因地制宜,每对主贝之间都应该有适合他们自己的准则。一味套用大众准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我不认为你是这样没有主见的主。”
关情嗤笑一声,这是一只野性未驯、爪子锋利的猫。
“我的准则如何无需你来置喙。”关情眼神冷漠,声音严厉,浑身上下的气势也变得盛气凌人,“跪着,或者滚。”
对面的强势是白净植从未遇见过的。以他的身份,任谁见了都得客气三分。
男人的气势像极了好友发给他的视频里,他执着鞭子的模样。白净植呼吸凝滞,他的骨头已经酥-软,心里的防线一触即溃。
男人轻飘飘地给出最后一击:“小猫。”
白净植眼睫震颤,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关情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猫,冷淡道:“鉴于你刚才的糟糕表现,现在绕着房间爬三圈。”
小猫好像被吓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