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47-歃血为盟(办公室浅舔一下)

热门小说推荐

“去了两三趟,一本账都没收回来。”

“收不回来,也就罢了,让你上个班,差点让人割了耳朵,嘶——”

办公桌后,绵绵袅袅的抱怨戛然而止。坐在老板椅里的高逢微拧紧眉,像绷紧了弦似的顶起胸膛,已经回奶的胸乳比从前略丰满些,将光滑贴身的丝质衬衫顶起两团中央尖满、外围圆润的形状,像极了刚挤出的奶油,裱嘴提走的那一点点尚未回勾,鼓胀着烘烤成熟的甜蜜。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他衬衫下摆摸进去,在衬衫下握住半侧‍‎乳‍‎‍房‎‌‍,衣裳本就堪堪合身,哪里还塞得下这么厚宽的手掌,将衬衫撑得几乎爆开。

留着寸板的头颅像什么动物似的从桌下冒出来,径直袭向胸口。被击中的高逢微弓下身子,胸膛和双臂像网兜一样捕获了刑远的脸。

刑远正叼着他的‍‌‌‎‍乳‎‌‍‌‎头‍‌‎搓磨,舌尖顶着‍‌‌‎‍乳‎‌‍‌‎头‍‌‎摁进脂肪里,他长长哼一声,鼻息陡然急促,勾下的脸几乎垂倒在弟弟背上。

“真是……没一点用的废物。”

甜蜜的羞辱。刑远依偎进高逢微双乳间,也不管自己身形多么巨大,头颅几乎占满瘦削兄长的整个胸膛,偏硬往那两只间距不过三指的乳间挤。

“哥。”

“说。”

刑远见高逢微心情不错,似乎会有问必答的样子,便跪坐在地上,脸颊枕着高逢微的腹部。

“俱乐部那么肥一块肉,咱们真不要了?”

高逢微轻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不谙世事的什么孩子话,解释道:“这块肉都霉得发黑了,吃不下去你也不怕闹肚子?”他抬出指尖,玩弄着刑远右耳根的疤痕,“他们不听我的调遣,上门打我的脸,我就要他们的命。”

“让我去。”刑远抬起脸,目光灼灼望着兄长:“我去做掉姓林的老东西。”

“你消停点。”高逢微敲敲他的脑门,“这事用不着你插手,按照这个速度,他很快就会主动跪在我面前求我了。”

两张轮廓相似的侧脸对望着,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已经和高家撕破了脸,朵朵的百日宴便理所应当在刑家办,没有邀请任何高家的亲眷来参加。刑家人丁兴旺,除了离群索居的刑妍,几乎来齐整了。

宴会上,刑远果然看到了高逢微的那个新秘书。

“小表叔。”年轻人毕恭毕敬,刑远还答应一声,年轻人便被母亲叫走。

不远处的贵妇人斜了刑远一眼,毫不避讳地教训儿子:“别跟他凑一块儿,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还坐过牢,你也不怕沾了晦气?”

年轻人尴尬地回头瞟了瞟,拉着母亲走开。

贵妇人步履款款,气定神闲讽笑道:“连姓刑的资格都没混上呢,也好意思跟来我们刑家吃家宴。”

刑远在原地静静站了许久,直到许知彦牵着薇薇找到他,说要去洗手间,让他帮忙带一会儿。刑远牵过薇薇的手在席边坐下,原本绕开他的人们忽然像见了花蜜的蜜蜂,纷纷端着酒杯过来觐见。

“薇薇都这么大了。”

“模样跟她爸爸越发像呢。”

“可不是,一瞧就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耳聋的薇薇听不到这些奉承的话,只看得见大人们越围越多,嘴巴不断开合,害怕得躲到刑远怀里,双手用力摇着刑远的脖子,催促对方带她离开。

刑远抱起侄女站起来,他如鹤立鸡群的身高立刻让孩子脱离了人群。“失陪。”刑远丢下这一句,抱着薇薇走上了楼梯,礼貌而冷静,无可指摘。

站在高处楼梯的高逢微俯视着一切,退到身旁老人的轮椅后,推着老人穿过走廊。

“阿公,你瞧见了,他多像个刑家人。”

刑老爷子双目微闭,并未回答。高逢微也不急躁,推着老人慢慢走,再讲话,语调里涌起点孩子气的怨怼:“阿公,这些年我有多难,你是最知道的,连妈妈也没有你知道的多。”

“这些烂摊子,你甩给她,她甩给我。你们年纪都大了,身体又不好,我不怪你们,可我也想身边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帮帮我。”

他顿了顿,接着说:“您当年让阿淳跟着妈妈嫁过去,不也是想有个感情深厚的人帮衬吗?一起长大的情分,有多深厚,你看得比我清楚。”

“行了。”老人打断他指桑骂槐的碎语,睁开双眼,敲打道:“已经是头狼崽子了,你还要送颗野心去配,好了伤疤忘了疼。那小野种,不害你就偷着乐吧,偏去招惹。”

“阿公。”高逢微叹了口气,蹲下身扶住老人膝头的毛毯,直视着对方,“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

老人沉默地望着高逢微的脸。这张脸像极了他最看重的女儿刑妍,而楼下的那一张脸,则沉淀着他另一个孩子的影子。

良久后,他妥协了:“随你吧,只要你高兴。”

他多希望能早早地将这句话也讲给他的女儿听。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如今他想见她一面,也难于登天。

晚宴随着老董事长的露面进入‎‎‌高‍‌潮‍‍,小辈们围绕在快八十岁的老人身边,如沸腾的鱼群围绕着老鱼王。

高逢微叫停正在弹奏的钢琴师,敲响香槟杯后便走下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钢琴台上。

刑远抱着薇薇姗姗来迟,高逢微接过女儿放下地面,什么也没说,只将刑远被孩子揪乱的领带拈正——还是他亲手选的那条宝蓝色宽斜纹领带,而后抚了几下西装肩线,拍拍刑远的背,将他推向钢琴台的方向。

“这是我的外孙,刑远。”老董事长招招手,刑远硬着头皮走到老人身边。

老人沙哑的声音宣布要将刑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赠送给刑远,刑远惊愕得不知做什么表情。

这位名义上的外公,幼时对他都是极冷漠的,有一年新年,他和哥哥玩捉迷藏时跌进了冬季无水的游泳池里,外公从池边走过,只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高逢微后来找到了他,蹲在池边嘲笑了他许久,从半截扶梯爬下来,抻长一条腿让他抱住,才把他拖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好意让他无所适从,更何况,他这一生除了在法庭上,还从未有一刻被如此多的人注目,更让他不自在。

这时,有人递上一支钢笔,随后又有人端起放着股份赠送协议文件的托盘,还有人贴心地指引他:“在所有铅笔打勾的地方签名。”

他遥望向人群中的兄长,高逢微点了点头。

当他放回钢笔时,高逢微转身向众人露出笑容,并带头鼓了鼓掌,紧随其后的是所有人的掌声。

因带着两个小孩子,在刑家多有不便。第二日下午,他们便出发回家。

高逢微有事得先回公司,吩咐刑远安排好回程,未免张扬,惹来是非,他们走的是两人商定好的小路。许知彦带着两个孩子一辆车,夹在保镖和保姆的车子中间,刑远则独自开车走在车队最末。

被各自捆在儿童座椅里的姐妹俩,昨夜都应付了太多次大人们的围观,今天都没什么精神,上车摇晃不久就都睡着了。两个女孩儿平时基本都是许知彦在带,此刻,他也终于有空闭目养会儿神。

路面不太平稳,许知彦断断续续打着盹,忽然车头猛地一甩,他猛地睁开眼,只见侧方插过去一辆车子。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司机不得不顺着打弯避让的方向拐进岔路,许知彦转过头去察看孩子们的情况,却看见车尾迎面走过来几个陌生男人,都凶神恶煞,来势汹汹。

前方车队忽然接连停下来,刑远连忙也踩下刹车。路窄车龙,看不清前方的情况,他开着的是敞篷跑车,便解了安全带,拽着挡风玻璃站了起来朝前望去。

“出什么事了?”前方四个保镖忽然下车,刑远立刻大喊着问他们。

其中一个保镖手里的对讲正在播放“B组B组——紧急情况——”,保镖听到问话,忙答:“小姐们的车被袭击了!”

刑远一撑车门跳出来,落地便往车队前方飞奔。跑过五六俩车,终于看清情况:保镖和一群陌生男人混作一团,刀光横飞,来的是有预谋有组织的打手。

他眼尖地瞥见两三个打手颈子上、小臂上的纹身,觉得有些熟悉,此时却顾不得去回忆在哪里见过,一边躲避着乱挥的砍刀,一边朝打手更密集的前方飞奔。

慌乱中,许知彦的安全带被卡住了,只能拼命拔拽插销。后车窗外,一个打手正在暴力破车窗,两个孩子犹如待宰羔羊,和暴徒们只隔着一层车窗的距离。

婴儿座椅里的朵朵被巨大的撞击声惊得哇哇大哭,耳聋的薇薇根本不明白正在发生什么,面朝修裂纹逐渐扩大的防弹玻璃,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暴徒。

许知彦将安全带脱出头顶,厉声催促司机快走:“撞过去!快!”

“过不去!”岔路更窄,两侧都悬空三米多,司机束手无策,焦急地大喊:“路太窄了!会翻车的!”

砰一声,车窗被砸开拳头大的洞,大汉完全不惧碎片,径直伸手抓向薇薇。

“锁车!”

情急之下,许知彦心一横推开车门跳下去,而后立刻反手摔上车门,扑向打手已经‌‌‎‎‍插‌‎‌‍‎进‍‎‌‎‍车窗的手臂。

打手抽出手臂想甩开他,却被更顽固地缠住胳膊,便一掌掐住他的脖子,想将他从胳膊上撕下来。

许知彦不比刑远和高逢微,成长在老派精英家庭,从小就深谙自己的身份非比寻常,接受过足以保护自己的格斗训练。他是一丁点搏斗技巧都不会的,只能靠身体的重量牵制对方。

“滚开。”打手是个强壮的大汉,掐住他脖子的小臂有大块青黑纹身。不待他看清,腰后倏然一冰,大汉的帮手勒住他的胸口把他掼摔在地上,那人是个小个子,还朝他不屑地吐了口唾沫,随后和大汉一起走向后车门。

许知彦浑身骨头都差点让这一下摔碎,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只能眼见着后车窗被一拳一拳打碎。

乓!大汉被一脚踹飞,姗姗来迟的刑远揪住小个子帮手的脑袋用力往车窗框一砸,刑远快两米的个头,胳膊比那人腰还粗,不过三四下就将小个子砸得满头是血,直直垂下双手。

许知彦眼前一阵眩晕,只见他一把甩开俯身朝车内的司机喊:“倒出来!”而后立刻扑向爬起身来的大汉。

大汉也不是善茬,但在和刑远相撞后却突然停滞住,步履蹒跚地退后两步,捂着脖子跌坐在许知彦身边。

刑远紧接着飞身而下,膝盖猛砸在大汉胸口。这时,许知彦才看见他手中反握着一把尖利的匕首,噗呲一下准确地捅进大汉的眼眶。

鲜血溅了许知彦半边脸,他完全傻住了。

“起来!”刑远一把揪起他,锤开副驾驶把他扔进去,“走——”

许知彦喊道:“前面过不去——”

“等着!”刑远摔上车门,跑向后方最近的一辆车,拉开车门把司机拽出来,自己钻进去插上安全带就撞向前方斜堵的车子,硬生生将之前逼停他们、横在路中央的车一下一下撞下窄路。

前方两辆保镖车迅速反应过来,撞开拦路的打手门,径直飙向小路尽头的高速公路,给后方最重要的那辆车开道。

刑远也猛打方向盘退至他们后方,而后踢开车门跳下来,用力锤了一把他们那辆车的后盖,大喝一声:“走!”

车子绝尘而去,刑远环顾着逐渐聚拢的打手们,一边步步后退,一边拽下领带,缠绕在右手掌后用力握紧。

他看了一眼手中被攥皱的领带——还是宝蓝色宽斜纹的那条,高逢微亲手给他挑选的、抚正过的那条。

要不是办事得脱衣服,他昨天晚上睡觉都舍不得取下来。

真舍不得糟蹋在这些人的臭血里。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