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要是有人问魔法界的救星、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这世界上最费力气最伤神的事情是什么，哈利一定会回答：带孩子。

没有养过小婴儿的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明白，把一个大脑袋、软趴趴、除了睡就是哭的小生物从出生照顾到一岁半是多么耗尽心神、足以令人精疲力尽到怀疑人生的事。

女儿很可爱，没错！

当她开始展现魔力后，无声无息中，也将她的父亲之一西弗勒斯.斯内普留在了人世。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孩子既是他们契约的见证，也是波特－斯内普小家庭可以组建成功的基础。

两个童年各有残缺的男人，对小女孩倾尽了所有的宠爱。

尤其是西弗勒斯，哈利惊奇地发现，只要那年长的巫师还能挤出时间，不管是多累多倦，他都会亲力亲为地照顾小莉莉——从喂奶，到洗澡、换尿片，哄她睡觉，哪怕半夜被吵醒，也通常是他强忍困意起身，哈利争了几次没争赢，也只好放弃，心不安理不得地继续闭眼躺着。

“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孩子！”哈利不止一次地惊叹。

西弗勒斯总是嗤之以鼻地回答：“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波特先生，请你用上定语。”

于是冬寒未尽的某天，注视着弯腰替莉莉擦拭小脸的西弗勒斯，哈利近乎脱口而出地说：“西弗勒斯，我是说真的……我们再要个孩子吧，给莉莉添个弟弟妹妹，怎么样？”

这不是哈利第一次提议，西弗勒斯之前的回答如出一辙：“哈利，一个孩子已经够折腾了。再来一个孩子，你确定我们还有时间睡觉？”

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回的西弗勒斯没有吱声，中间有一两秒钟奇异的沉默。

然后被婴儿床里已经能站立的莉莉打破，她高举起双手，状似投降，用含糊不清的儿语，兴高采烈地嘟囔：“孩，孩，孩……”

哈利面露微笑，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一句：“看来她不反对，你呢？”

“波特，我还得担任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西弗勒斯平淡地回答。

“好吧。”哈利耸耸肩，“那我们暂时就没机会要回即将送给马尔福的礼物了——虽然那是纳威的孩子，但想到我还得给那只雪貂送礼……”

“哈利，收起你的孩子气。”西弗勒斯叹气，继而嘲讽，“要在孵化后代上和别人一争长短，你那两个格兰芬多的好友不是更适合作为对手吗？”

哈利大笑：“不，赫敏不会同意的。罗恩更不希望刚从一个大家庭出来，马上又投身另一个大家庭！”

西弗勒斯撇了撇嘴，没说话，莉莉高举的双手仍然没有放下，浅绿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抱！”

魔药教授唯命是从——要是再有个孩子，他怀疑他的腰还能不能撑得住。

关于孩子的话题又暂告一段落。

哈利其实也不是特别执着，毕竟孕育孩子的人不是他，关于这方面，他认为西弗勒斯有完全的绝对权，不管那老巫师怎么决定，他全心全意地支持和配合就是了。

既然西弗勒斯没这个打算，哈利当然也不会强迫他的伴侣。

有了这想法，当隔了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莉莉入睡之后，西弗勒斯郑重其事地把还在客厅里研究课程的哈利叫入卧房的时候，哈利多少是有些懵懂的。

魔药教授神色如常地坐在床上，仰头对哈利说：“你可以先去洗个澡。”

迟钝的哈利反应了一会儿，笑逐颜开地听命。

梅林知道，婴儿真是亲热生活的头号大敌，常常是她终于入睡了，两人也精疲力尽，别说和爱侣激情了，可能新鲜生猛的大‌‍美‎‍‎‌人‌‎脱光了在面前晃，人也累得不想动弹。

今晚是难得的。

哈利淋浴结束后，出来看见西弗勒斯已经全身赤裸地平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和刚结婚时相比，魔药教授胖了一些，曾经干瘪的小腹鼓实了起来，纵使躺着也看不见两旁的肋骨，胸部开始，有了明显的肌肉，尽管这具身体仍是遍布伤痕，但它不再丑陋，不再令人望而生畏。

哈利很满意，他丢给浴袍，蹭到西弗勒斯身边，低下头吻上年长巫师的嘴唇。

西弗勒斯回应了哈利，他抱住哈利的腰，引导着哈利跨上他的身体，细长的手指轻抚上年轻人血气充实的象征，那里很热，很硬，灼烧烫手。

哈利就着吻势呻吟了起来，他也不再克制，稍稍俯下身，摆动着腰，以小腹蹭着西弗勒斯的鼠蹊部，眨着眼轻笑道：“起来，小东西，醒醒……”

“小？波特，你用不着为了维护你的自尊满口谎话！”西弗勒斯皱眉斥道，不过转瞬间，他的怒气就消弥无踪。

哈利曲下身，毫不迟疑地含住他勃发的性器。

该死的格兰芬多，西弗勒斯出于更好的享受自动地大开着双腿，边喘边想，在这方面的学习天赋也是惊人的可怕。

那湿热的口腔，灵活的舌头，啊，梅林，那家伙居然还舔上他的阴囊……

西弗勒斯发出鼓励的喘息，他瞧见哈利趁隙抬眼，满满的得意，索性闭上了眼睛，专心感受哈利的“服侍”。

他感到自己的臀瓣被掰开，却没有得到惯常的润滑剂，那处倏然被一点温热柔软抚慰，接着，迥异于手指和其它什么的、有生命的东西刁钻地挺了进去——

西弗勒斯惊叫了一声，弹腰起身，不敢置信地瞅着哈利。

“嘘，”哈利发出安抚的声音，“你不喜欢这样吗，西弗勒斯？”

魔药教授张嘴，他没法昧着良心回答，事实上，他的性器正颤巍巍地高耸着，无需直接的刺激，已经开始渗出体液。

哈利没再追问，他继续动用唇舌，湿润那个犹自紧缩着、即将在今晚迎接他的利器的‍‌‎‎穴‎‌‍‌口‎‎‍。

西弗勒斯放弃了，他重新躺回床上，闭起眼睛，被动地承受哈利心血来潮后给他全新的欢愉。

“软了，很湿呢……”哈利喃喃的自语，让西弗勒斯的脸颊几乎烧了起来，他有些赌气地抓住哈利的手，把它挪到可以探进去的位置，咽了口唾沫，低声道：“进来，你这可恶的格兰芬多！”

哈利咧嘴一笑，从善如流，将魔药教授的腰部托起到合适的位置，不急不缓地‎‎‍插‎‌进‌‌‎‍‍了那滋润的甬道。

闷哼了一声，西弗勒斯伸手拢住自己的坚挺，但哈利把身子压下，推开他的手，软言软语地道：“让我来，西弗勒斯，让我摸你。”

他近乎强行地在挺身的同时，套上西弗勒斯的性器，配合着他自己进出的节奏，上下刺激着那滚烫——

他爱他的魔药教授同时呈现迷醉和隐忍的表情，他驰骋于这具温热的身体中，感受着年长的恋人对他彻彻底底的包容与接纳，哈利觉得他的每一次奋进，都是更深入地触摸着西弗勒斯的灵魂，这既是契约的力量，又不仅限于此。

这个时候的西弗勒斯最是脆弱，几乎无力招架哈利的试探，这样一次一次地水‌‍乳‍‍‎‎交‎‍‌‍‌融，他逐渐地为哈利打开，从身体到心灵。

“我爱你，西弗勒斯，你这只老蝙蝠。”喘着粗气的话语响在西弗勒斯的耳边，他睁着眼，看着年轻巫师带笑的眼，汗珠滑下线条分明的下颌，无声地念起了曾经念过一次的咒语。

爱。

或许这辈子他都不会将这个词对哈利说出口，西弗勒斯想，他偷偷地对莉莉说过，但是对哈利……不行，每一次当他鼓起勇气，对着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敢又像啤酒泡沫一般消散无踪。

西弗勒斯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他可以把命给哈利，他爱哈利，是的，他爱那个注定要跟他纠缠一辈子、共同生活、抚养孩子的……孩子，但“爱”，却像个禁忌的咒语，他不能说。

所以只有在这种时候，哈利在他的身体里，他可以任性着，放纵感官沉醉于爱情和契约的双重强效中，拥抱哈利，享受哈利，痛快淋漓地成为哈利的一部分。

魔法会成功的。

哈利在忘乎所以的冲刺之后，沉入西弗勒斯的体内，恋恋不舍地舔着他的嘴，犹如一只撒娇的小狗，在西弗勒斯温柔的爱抚下，就差没摇动起尾巴。

“这一次，也许会是个男孩？我希望他像你，最好，有你的鼻子。”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他想反驳，但哈利“叭”地亲上他的鼻子，他又把话语咽了回去，最后只说：“你会后悔的，哈利。想想你的父亲和教父给我取了什么外号吧。”

哈利大笑，蹭着西弗勒斯的脸，嗅着他的味道，仍然像条小狗：“他不会孤独的，西弗勒斯。我们会爱他，莉莉会爱他，他还会有他自己的朋友，就算吵架或是打架都分不开的朋友。”

话音落，他略略支起身来，绿色的眼睛宛若一潭碧湖，深邃而柔和：“他会爱你，孩子们都会，西弗勒斯，你再也不会孤独了。”

而西弗勒斯除了伸出双臂，再一次把哈利紧紧抱住之外，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今夜，应该能好好睡一觉。

希望莉莉不要半夜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