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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用了药才让不该用来承欢的地方适合使用,这次苏卜遮本就不愿意,郭皓也不知道还要什么润滑,只是凭着本能乱来一通,苏卜遮理所当然的受伤了。

把苏卜遮抱到床上,郭皓小心翼翼打开双腿,微微张开的小口媚肉外翻,几道裂痕往里延伸,还在不断流出细小的血丝,打了水来清洗血污和白浊,轻轻碰到伤处苏卜遮就一个抽搐,郭皓也不知道里面伤成什么样子,心下忐忑。

药却不能不上,基本的金疮药都是随身备着的,伤在这种地方又不能找大夫,郭皓只好亲力亲为,手指上沾了药粉,伤口狰狞郭皓还犹豫了一下,最后深呼吸把手指送了进去,昏迷中的人疼哼出声,还想挣扎,力道适中将苏卜遮小心压制住,郭皓眉头又皱了起来,因为手指在甬道里能清晰地摸到四五道裂痕,很深。

试图将药粉涂抹在伤处,‍‌‍‌‎后‍‎‍‌穴‌‍却将手指绞得死紧,郭皓不敢再动生怕让人伤上加伤。苏卜遮因为异物入侵的激疼稍微清醒了片刻,迷迷糊糊的视线聚焦,看见郭皓整个人身子直接僵掉,泪水无意识地溢出眼眶,鼻尖红红的颤颤巍巍动着唇,没有声音,可是这次郭皓看清楚了,苏卜遮来来回回说的就是那几个字,郭小丐,不要,求你,疼……

郭皓的心又跟着揪了一下,不由自主出声哄人,“别紧张只是上药,乖……”说罢伸手去摸苏卜遮的头发,苏卜遮被他碰到紧张得身子一跳,等渐渐感觉到郭皓掌心传来的温度,才慢慢放松下来,郭皓手指有了活动的余地,动作利索,进出四五次,终于给伤处涂满了药粉。

做完这一切苏卜遮已经又失去意识,不过好歹‎‍‌‍后‌‎‎‍‍庭‌‎不再流血,郭皓将人浑身上下仔细擦拭干净塞进被子里,才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首先自然是盛怒之下被自己扔掉的机关盒,郭皓出去寻了寻,那东西维持原样躺在院子的草地里,捡起来看了看没什么损伤,但是郭皓蹭了一手机油,而且大概因为刚才的一番磕碰,小钢珠居然从卡槽里弹出来了,郭皓拿着机关盒不知作何感想,心下一种叫做内疚的情绪越来越泛滥。

看着盒子上的纹路出神,郭皓在想苏卜遮醒了之后也许还想要继续研究,所以打算把苏卜遮做的演算也一并捡回去,撩开马车的帘子郭皓就后悔了,车厢里还弥漫着膻腥味,一片狼藉,像是罪案现场一样提醒着郭皓自己做了多么禽兽的事情。

满地皱皱巴巴的宣纸因为染了苏卜遮的汗水泪水口水或者精水,上面的字迹已然糊开看不清了,还有一块地方是褐红色,血迹就算干涸了也异常刺目,郭皓一边默默收拾,一边不得不去正视自己对苏卜遮的感情。

郭皓不是真的感情白痴,他长相俊朗年轻有为,即便有时候待人接物冷漠,也还是被人明里暗里表白过的,只不过郭皓心不在此,全都假装看不见罢了。如今碰到个苏卜遮也不知是福是祸,苏卜遮是个白痴做什么的都半吊子,还总添乱惹麻烦,其实大可以丢下不管,可每次苏卜遮坚持要跟着自己,郭皓都是放任的。

一个劲地告诉自己苏卜遮是俗不遮,是孔雀花,可没有人比郭皓心里更清楚,早在第一眼被惊艳到的时候,苏卜遮就已经在自己心里留了痕迹。不想以貌取人,不想被苏卜遮的外貌迷惑,郭皓才一直冷漠保持距离,只是为了不让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谁知道又发生那种事情,第一次还有借口,第二次是自己真实的欲望,现在说要丢下不管好像已经晚了……

只是……

大仇尚未得报,怎可儿女情长?!

啧,郭皓看着手中的机关盒,眼底染了些狠戾,心情怎么也无法平静,挠了挠头发回到屋中,苏卜遮睡得正熟,就是面色不太好,眼睛也又青又肿,说起来苏卜遮自从认识他之后就一直在受伤,烫伤,下药,发烧,吐血,甚至还有那个调试针扎出来的伤口,这一个月来就没消停过,心底的异样无法忽略,郭皓知道自己想放放不下,想拿也拿不起,心情烦闷无处排解。

就这么静静立在窗前,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床上的苏卜遮有动静了。郭皓循声望过去,苏卜遮目光茫然自己坐起来,长发及腰,服帖柔顺地散落在肩膀和胸前,即便是个半吊子,即便苏卜遮年方二八,也完全不能掩盖他万花弟子该有的谦谦君子如翡如玉的气质。

一时间郭皓有些看呆了,也没出声,直到苏卜遮明显感觉到身体不适,皱眉,然后眼底浮现愤恨不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郭皓看着不忍,上前迎了两步,“你别乱动。”

没有像上次一样大吵大闹,苏卜遮咬着唇并不搭理他,郭皓知道自己理亏,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给苏卜遮,苏卜遮不伸手接,也不看郭皓,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要理身边这个禽兽。

这下轮到郭皓头疼了,苏卜遮的脾气一直都不错,被人误会不在意,被下了药整得那么惨好像也没真放在心上,眼下这样闹别扭,到底怎么是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郭皓举着茶杯想对策,苏卜遮看他杵在旁边也是不知如何应对,最终还是先败下阵来,撅着嘴从郭皓手中拿过茶杯,就是还是不说话。

这样已足够让人如释重负,郭皓悬在空中的手想顺势去摸一摸苏卜遮的头,思忖片刻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手握成拳全收回到背后,“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郭皓知道苏卜遮不会搭理他,所以说完自己默默走出房间。

郭皓走后苏卜遮才抬头,只一眼就看见桌上放着的那个机关盒,咬牙强忍着不适下了床,直接走到桌边坐下,又开始摆弄起来。小钢珠已经出了卡槽在滑道里畅通无阻,苏卜遮想着唐门给他的口诀,干离巽坤干干震坎艮兑,对照八卦的方位,很快就将珠子引到了中间最大的凹槽。

咔哒。

大功告成的瞬间郭皓正好推门进来,手上端着清粥小菜,看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坐在桌边还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定在苏卜遮手中的机关盒上,上面开了盖,一张泛黄的信纸躺在里面。然后苏卜遮冷冷瞥了他一眼,看也不在意里面是什么东西,将机关盒哐的一声扔回桌上,自己又一步一蹭挪回床上,面朝墙壁闷不吭声躺下,留了个背影给站在门口的人。

郭皓看着打开的机关盒心里越发五味陈杂,这是第二次了,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苏卜遮。苏卜遮说能救人,自己却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自知之明,苏卜遮说机关盒没有大问题能打开,自己又说他不懂装懂只会添乱,而事后事实总是证明苏卜遮什么也没做错。

郭皓深深自我反省了一下,即使他没准备把苏卜遮放在心中特别的那个位置上,还是郑重道了歉,“对不起。”

床上的苏卜遮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经历了那么多不被信任和不甘心,苏卜遮

以为自己早就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面对郭小丐他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想要得到郭小丐的认同。也许不愿意承认,可是他好像喜欢上了郭小丐,因为就算郭皓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苏卜遮虽然屈辱虽然生气,却从来没有要离开郭皓,就好像郭小丐无论对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真的介意。

所以其实郭皓只要好声好语哄两句,或者强势一点抓苏卜遮来狠狠吻一通,苏卜遮绝对晕头转向就会消气的,可郭皓没想明白要用什么态度对待苏卜遮,苏卜遮也没有台阶可以下,于是两人一直维持冷战模式,主要还是苏卜遮不理郭皓。

两日后苏卜遮和郭皓再次踏上旅途,去哪里不知道,郭小丐不说,苏卜遮也没问,冷战还在持续,一路安静得不像话。

马蹄踢踏,初夏午后气温怡人,树影斑驳阳光暖暖还有小风吹吹,苏卜遮坐在车厢里昏昏欲睡,其实他早就百无聊赖了,明明是个小话唠却要被迫整整三天不说话,他已经快憋死了好吗!郭小丐也真是个呆子,除了必要的吃饭喝水休息上路,完全也不跟他说别的话,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难道真的要自己先妥协?绝对没门!他的屁股到现在都还疼着呢!

一边腹诽一边冲着郭皓的后脑做鬼脸,怎么也没想到郭皓会突然回头,苏卜遮扒着下眼睑舌头还吐在外面被抓了个正着,慌忙正襟危坐想要辩解,郭皓却一脸严肃,“你老实呆在车里不要出来。”

话音刚落郭皓后跳腾空而起,苏卜遮余光瞥见几道黑影从车外闪过,一时反应过不来发生了什么事。慌忙掀了帘子去看,只见郭皓在前方和四名统一持剑的蒙面黑衣人对峙。

黑衣人摆了不知名的阵型,郭皓被围在中间,倒是一派淡定如常,还有闲心从腰间解下酒壶,仰头喝酒。黑衣人谨慎不曾轻举妄动,郭皓用袖口擦了唇角的酒液,感觉到周身无形的气场涌动,战况一触即发。

终于黑衣人眼神交互,准备发难,郭皓却比那些人都快了一瞬,反手抽出打狗棒人影一闪已是冲着其中一人当头棒喝,那人显然愣了勉强侧身躲开,只是竟然气场没插成功让郭皓占了先机。

剩下三人连忙补救,步履轻急转瞬又变换了阵型,把郭皓困在阵中一齐举剑而攻,郭皓腾空而起凭借出色的轻功闪避,两招之内和黑衣人纠缠到一起。剑影气场交错,郭皓虽然不至于真着了道,却一时半会找不到破阵之法。

苏卜遮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黑衣人剑法变幻无常,好像组了很厉害的阵,那剑影居然看得人眼花缭乱,而在风暴中心的郭皓虽然连头发都没被消掉一根,苏卜遮却能看出来郭皓现在的形势很被动。

要帮忙!

这是苏卜遮脑中唯一的念头。

摸了摸腰间抽出乌丝醉墨,苏卜遮握笔的手有些颤抖,刀剑无眼黑衣人又是敌人,这阵势他根本从来也没见识过,咬了咬唇苏卜遮告诉自己绝对没问题,下定决心之后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聂云扶摇加入战圈,腾在空中的时候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全都往郭皓身上加,清新春泥气劲自是不用说,因为担心还给郭皓上了握针,做完这一切扶摇去势到老,太阴指又迅速脱离战圈,稳稳落地也来不及喘气,随便锁定一个目标芙蓉并蒂,不过弹指,阵势已破。

苏卜遮出其不意这一连串动作干脆利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别说黑衣人完全没料到,郭皓也被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惊艳了,胸口一股暖流热烘烘的,气息也好像越发通透,瞅准时机冲向其中一人,亢龙有悔也跟着连番招呼过去。

眼前的郭皓似是有重影,横七竖八的掌风看似杂乱却如影随形,最后一个不漏全都招呼在黑衣人胸口,那黑衣人飞出去仗于,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苏卜遮觉得郭小丐那一招真是帅气十足!却来不及开心,耳后有剑气,直觉提气就跑,回头才发现居然有个黑衣人朝他追来!

苏卜遮只知道上蹿下跳躲避攻击倒也游刃有余,黑衣人被放倒了一个被自己吸引了一个郭皓想必也不会太辛苦,不由自主往郭皓那边望去,这一望差点心胆俱裂,郭皓专注于对付眼前的人,身后的树丛里不知何时却蹿出了第五名黑衣人,正举剑往郭皓心口刺去!

“郭小丐!”

“别过来!”

苏卜遮慌了,直接飞身上去挡剑。

郭皓也慌了,他不是不知道还有第五人的气息,早就算好距离和时间,他解决掉眼前的两人再回头正好来得急挡下攻击,如今苏卜遮突然跳出来,这一剑势必会扎进苏卜遮的心口!

郭皓蹙眉,眼底一片凛冽,掌力一分没留,将面前的两人拍飞出去好远,然后迅速转身环住苏卜遮的腰带把人往后带,眼瞧着剑锋近在咫尺,想也没想伸手牢牢握住。

刀剑没入肉体的声音似乎清晰可闻,苏卜遮看见鲜血从郭皓握剑的指缝里不停得往外流,脑袋里嗡地一声心里疼得都快绞起来,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后郭小丐跟他说没事的时候,地上已经又躺了两具尸体,每个人胸口都是模糊血色掌印。

这才回过神来翻看郭皓的手掌检查,血肉模糊两道伤口,几乎深可见骨,苏卜遮眼眶直接红了,捧着郭皓的手颤个不停,嘴里一直喃喃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无碍。”郭皓面无表情将缠在另一手上的布条扯下裹在伤口上做简易的包扎,然后伸出没受伤的手摸了摸苏卜遮的头,几天来终于牵起唇角有了一个笑容,“不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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