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虐完小乔虐小向，难道我渣攻附体（不是＿（: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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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洛飞道别以后，向铎拨了余晋裴的电话。其实没准备好台词，只是太想听听余晋裴的声音。电话却始终占线，听筒里机械的忙音和余晋裴一样无情，一样仿佛不堪其扰的烦躁。向铎不再拨了，硬生生关了机。既然最想找的人找不到，全世界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等再开机，依然没有余晋裴的回电或消息。失望超负荷袭来，向铎像患了一场重感冒，头重脚轻，萎靡不振。星期六下午，他颓丧着一张脸又去找了洛飞。他想让洛飞帮他出出主意，有什么好理由能让他登门去找余晋裴和解的同时显得不那么跌份儿。他是走投无路了，面子这东西实在太重，他撑不住。

洛飞难得待在宿舍，他这种自习狂人，课余时间不是镇守自习室就是泡在图书馆，假如没有预约，找他纯属要看走不走运。

“这不需要理由，想去就去。”他说得像是向铎要去哪家饭店撮一顿。

向铎咬牙切齿：“都快一个月没联系了！你就说你们这些一号到底都是怎么想的？！”这在过去绝不可能烦恼到他，现在他是天天琢磨。不琢磨怎么办？余晋裴让他慌了神，让他发现原来感情的天平不总是朝着他一头沉，他也可能在其他人眼里不够分量。

洛飞说：“阿拉伯一和罗马一可不长一个样。”

“本质都是一。”

洛飞想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别人，我就说我，要是我，你以什么理由来找我，我都不至于不见你，除非……”

“什么？”

“除非你找我是为了埋怨我，那我可能会想躲。”

向铎脸色一下子更垮了，明摆着洛飞又看透他了。

“不是不让你委屈，”洛飞解释，“但别过头吧，动不动就勾人内疚，真容易倒胃口。”

“倒胃口？”向铎心里的不痛快开始迁怒，“他倒胃口？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别冲我来啊。”洛飞一脸无辜，“你老说你们俩的事儿是他没说清楚，那你问清楚了吗？你不也是下半身先行了。”

向铎不服气：“要是你呢？你喜欢的那人不拒绝你，你能忍着不上？”

“那我得问问他了：‘我是你男朋友吗？’他要不承认，我就不碰。”

向铎“嘁”一声：“说得好听。”

“我不怕被拒绝，被拒绝总比你现在这副蔫儿样强。你这叫什么？没地儿找后悔药。”

向铎没力气争了，他承认洛飞说得对。就是因为经历的白眼太少，他总不肯相信这世上会有人不买他的账。而余晋裴，恰是经历的太多，不会轻易将任何过客发展成自己生命中的例外。大外甥不过是大外甥，没什么不一样。

可向铎还是不甘心初恋就这样不了了之。关系是他搞砸的，他就算活该受，也仍想再争取一下。他在余晋裴家门口等到十点半都过了余晋裴才回来，身上散着酒气和香水味，不知是去约会还是应酬了。他忍着好奇不问、不关心，只摆出一副“我想你了”的表情看余晋裴。

余晋裴把他让进了门。他看着余晋裴在家里走来晃去地招待他，嘘寒问暖，就是绝口不提他们先前的争吵，他心一阵阵打怵。

稀里糊涂地，他什么态度都还没替自己表明，就已经服了软。他从后面抱住余晋裴，说：“别不理我，别不接我电话……”

余晋裴拍拍他的手，也不知是安慰他还是想让他起开，嘴上说：“这事儿是我的错……”他呼吸一紧，以为终于熬来余晋裴的真心了，谁料余晋裴的后半句是：“我就不该动你。”

向铎一下就傻了。这就是说，余晋裴从今以后不打算再和他有不该有的交集了？他最怕听到的就是这话，这还不如余晋裴继续道貌岸然地教育他：床上这点事儿千万别认真。他并不想和余晋裴撇清关系啊，比起余晋裴不负责任地“欺负”他，他更受不了余晋裴不再“欺负”他。他那么跟余晋裴闹小脾气，可不是为了让余晋裴重新做回表舅的。他不过是希望余晋裴能多给他一点耐心和在意，别一杆子把与他的关系堵死在‌‌炮‎‍‎‌友‍‎‎这条界限上。现在好了，连‌‌炮‎‍‎‌友‍‎‎都成了过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