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电脑端上不去啦,只好用手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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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号去看医生,没什么大碍,就是开了些药。
他们又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回去,祁竞司一路抱着他回到了新租的公寓里,然后回忆着医生的叮嘱,给他往扭伤的脚踝处抹着药酒。
他跪坐在地上,把姜旬的脚捧在掌心里,认真的用沾着药酒的另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动作笨拙却细心。
姜旬这时终于能问出一连串疑问了,蹙起眉。
“祁竞司,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似乎知道他不愿见到自己,祁竞司偷偷瞄了他一眼,心虚的嘟囔着。
“老婆香香,香香的味道,我闻了好久才找到的....”
“那你就一直偷偷跟着我?”
祁竞司瘪了瘪嘴,有点委屈。
“老婆讨厌我,也不想见到我,所以我都没有出现在老婆面前,很乖很乖的。”
这样说来,祁竞司肯定已经偷偷跟着他很久了,怪不得最近姜旬总感觉回家的路上被人盯着,本以为是流氓,现在看来应该是祁竞司。
不过他这偷窥跟踪的行为和流氓也差不多了。
姜旬又扫了一眼他脏不拉几的睡衣,要不是这张脸还过的去,说是流浪汉也没人会怀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上次见到祁竞司的场景,不由得想到了祁家父母。
“你不是在家吗?你爸妈不让你再和我见面,你就这么跑出来找我,他们不会带你回去吗?”
以祁家父母对祁竞司的重视程度,不可能会放任自己的儿子沦落到这种地步,姜旬沉着脸,语气笃定的说。
“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他从公文包里找出手机,皱着眉头逼问,“你家里人的电话是多少?让他们接你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我要老婆呜呜....”
祁竞司发觉他要赶自己走,立刻抱住他的小腿,哭声里满是被遗弃般的惶恐。
“我只要老婆,老婆别赶我,呜呜...老婆,老婆。”
姜旬的西装裤被他蹭上了灰,也不知道他几天没洗脸了。
一个高傲的天之骄子成了蓬头垢面的痴傻流浪汉,姜旬的心里不是滋味,既觉得痛快,又觉得他实在可怜。
语气稍微温和了些,他推了推祁竞司的头,“你别蹭了,把我裤子都蹭脏了。”
祁竞司听出他的嫌弃,抬起头,可怜的坐好了。
手边碰到放在地上的药,他忽然聪明了一瞬,眼眸发亮的举着药,极力证明自己的价值,傻笑着。
“老婆的脚受伤了,不能一个人,我帮老婆抹药,嘿嘿。”
脚踝还在隐隐作痛,姜旬想起来医生说至少四五天才能恢复如初,迟疑了一下。
他现在行动不便,身边又没有其他人,一个人的确有些麻烦。
不过真的要把祁竞司留下来?
祁竞司满眼期待的望着他,眼眸里是纯粹赤城的喜欢,不掺任何杂质,将孩童般的真心完全交付给他。
这样的灼灼目光失去了以前的侵略与情欲,也少了深沉的欺瞒,一眼就能看到底。
半晌,姜旬拧着眉头,还是松了口。
“今天你先留下吧,明天再说。”
话音落下,祁竞司的神情瞬间亮了起来。
他身上太脏,姜旬催他去浴室里冲洗干净。
家里有备用的洗漱用品,但没有合适尺寸的衣服给他穿,姜旬只好先拿出还没拆开的新内裤。
内裤是按照他的腰身买的,祁竞司扯着内裤边走出来,一脸不满。
“老婆,内裤太小了,勒的疼。”
姜旬没问他是哪里勒的疼,黑着脸,“要么穿这个,要么就别穿。”
闻言,祁竞司迫不及待的脱了内裤,精壮的腰身被勒出一圈红印,旺盛耻毛间的器官沉甸甸的垂着,在姜旬的注视下慢慢翘了起来。
祁竞司的脸有些红,还没嗫嚅着叫一声老婆就被迎面扔了个枕头,“给我穿上!”
他手足无措的抱住枕头,沮丧的又把内裤穿上了。
单人公寓没有多余的卧室,祁竞司试图挤到卧室里睡,被姜旬赶到了客厅,高高的个子挤在狭窄的沙发上都不能翻身,他还不死心的弱弱喊着。
“老婆,你的脚受伤了,我陪你睡好不好啊?”
没等到回应,他又失落的加了一句,“...睡在床脚也行。”
姜旬没理他。
由于脚踝受伤了,晚上不能乱动,于是姜旬没怎么睡好,醒来还不停打着哈欠。
他跟公司请了一天的假,挂断电话又给陆慈打了一个。
陆慈很快接通,若无其事的仿佛上次通话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温声问,“小旬,怎么了?”
“你有没有祁竞司爸妈的联系方式?”
姜旬开门见山的问完,想了想,又简单解释了两句,“祁竞司找到我这儿了,我让祁家人把他带回去。”
“有是有,不过...”
陆慈低低咳嗽了两下,牵扯着腹部断裂的肋骨,放轻的咳嗽声里夹杂了几分不易觉察的痛楚。
缓了下来,他继续说。
“现在你身边没有人,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他多留几天。”
闻言,姜旬一顿。
他看向偷偷打开卧室门缝看进来的祁竞司,对方被他抓包后就又慌慌张张的连忙关上门,发出仓促的响声。
姜旬笑了起来,靠着床头,懒洋洋的托着下巴说。
“怎么,你现在是想跟我过open marriage了?既然你不介意祁竞司和我待在一起的话,那这婚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就离了吧。”
“不。”
陆慈语气坚决的说,“我不会和你离婚的,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妻子。”
表明了坚定的立场后,他沉默下来。
那边传来护士例行检查的羞涩声音,陆慈的语气恢复冷淡。
片刻等护士关上门,病房里又剩下自己,他才望着枝叶凋零的窗外,平静的低低出声道。
“我知道我没办法独占你,也无法时刻在你身边杜绝其他人的接近,所以能在法律上成为你名正言顺的丈夫,我已经知足了。”
姜旬静了静。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和周揽,和祁竞司上了床,就算我以后还会出轨,就算我永远都不会爱你,你也要非要跟我维持这虚假的婚姻,甚至不介意他们的纠缠?”
“是。”
Alpha在说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后感受到了无法形容的痛苦,犹如把心尖肉割的鲜血淋漓,再拱手送人。
Alpha与omega是一对一的契合关系,这是世界与社会的固定法则,是烙在他们身体与血液里的本能,任何alpha和omega只有在成结标记彻底完成后才能感受到完整。
而如今,陆慈不仅无法与姜旬成结,甚至不能独自拥有他。
但,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竭尽所能得到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