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只刚日落时分,天边却未曾如往日一般遍布橘红色的晚霞。
灰黑色的乌云遮天蔽日,天地间光芒暗淡,风越来越大,目之所及尽是摇晃着的幢幢树影。
“看来会是一场大雨。”
苍介站在木叶某栋楼顶的天台上极目远眺,面容沉静。
身侧红色短发的少年双手环胸,也随着苍介的视线远眺了一会儿,而后扭头看向苍介。
一时间画面好似就此定格,背景音是呼啸的风声,不远处街道上零星的行人行色匆匆,而身处于屋顶的两人却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一动不动犹如两座栩栩如生的雕塑。
“你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红发的少年率先开口。
“我在想……”苍介收回了自己远眺的视线,落回到了身侧少年的身上,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发顶,“我爱罗真是个好孩子。”
在苍介所有的雌子之中,我爱罗无疑是最最省心的那一个。从来不任性妄为,亦不会患得患失,认定了他便没有丝毫的动摇,对于感情和想法从来都无比坦诚。
我爱罗并不习惯这样的夸奖,他太习惯别人的冷漠了,这样直白的赞扬和亲昵的举动让他有些无措。
但很显然的,他很喜欢被苍介如此的对待。尽管那万年不变的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苍介仍旧准确地从那双漂亮的天青色眼睛里看出了雀跃和欣喜。
我爱罗实在是很好懂,这也实在是个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疼爱的孩子。
要是生在木叶就好了。第无数次的,苍介在心底发出这样的喟叹。
“你其他的雌子做了什么?”
享受完苍介的爱抚,我爱罗重新抬头看向苍介,问道。
苍介总不会平白无故夸他,显然是事有所出。自从来到木叶之后我爱罗一直都有在注意苍介,事件的缘由并不难猜测。
苍介摇了摇头,“正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却才更让我忧心。”
我爱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苍介,表达着无声的询问。
“我爱罗,如果某一天你不需要我了……”
“不会有那一天。”
难得的,我爱罗直接打断了苍介的话。
“我是说如果……”
“不会有那样的如果。”
苍介被梗了一下,几秒之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是啊,我爱罗就是这样的,对于我爱罗而言,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一天。
“你的雌子不要你了?”我爱罗再一次开口。
“当然不是!我这么好,又温柔体贴又器大活好,哪会有雌子不要我。”苍介挑了挑眉,相当厚颜无耻地说。
然而我爱罗却并没有反驳这句话,反而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仿佛对这话非常认同。
这倒是让苍介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总之,「不要」和「不需要」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我爱罗看着苍介,似乎思考了些什么,而后道,“一样的。”
“这怎么一样?”苍介有些诧异。
“没有不要,那就还是需要。比起在这里纠结,你不如直接去问明白的好。”
“如果他不说呢?”
毕竟以对方的性格,也许反而会把人吓跑也说不定。
“那就逼他说。”
我爱罗的回答相当简洁。
苍介一时沉默,低下了头不知思考着什么。
“下雨了。”
厚重的云层遮蔽了天穹,所有的月芒和星辉都被掩盖,只有那雨,宛若纱幕一般将天地相连。
木叶村某处,旗木邸。
时间已是深夜,房间中灯早已关了,在这种雨夜里唯余一片黑暗。只是仔细听来,掩藏在那“哗哗”雨声背后的,还有房间之中间或一两道诱人的呻吟。
偶有闪电划破夜空,透过半开的隔扇映进屋内,原本理应铺陈整齐的床铺此刻却略显凌乱,身处其上的是一道青年人赤裸的身影。
银色短发的青年浑身一丝不挂,仰躺在床铺上,身体微微蜷缩,修长的双腿朝着两边分开,浑身上下肌肉紧绷,一只手从小腹伸至臀缝之间,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
涔涔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侧耳倾听时那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显而易见的,他在自渎。
实际上,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不断的时间,但卡卡西却迟迟没有迎来他所想要的满足。
自渎这样的事在卡卡西身上实在很少发生,他自十五岁那年便已经成为了苍介的雌子,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常伴苍介左右。在他想要的时候,苍介总是能满足他的,哪怕他几乎从未主动开口索求。
可现在,他们已经整整半个多月没有做过了,即使是在暗部时任务最为繁忙的时候,如此的状况也实在很少出现。
哪怕他们都在木叶,甚至今天白天时还在火影楼碰过面。
卡卡西想要苍介。
可是苍介不在这里。
手指撑开后穴的嫩肉,模仿着性交时的姿态进出抽插。卡卡西的脑海中浮现出昔日里苍介帮他开拓时的画面,试图催眠自己那正深入他后穴的正是苍介的手指。
可是没有用。
他的动作实在太生疏了,卡卡西根本就不懂得抚慰自己的技巧。
积累的欲望得不到排解,这样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
后穴分泌出越来越多的体液,沾湿了卡卡西纤长的手指,每一次动作时都可听闻暧昧的水声。
“呜嗯……”
卡卡西发出一声近似于呜咽的呻吟,他的身体更加蜷缩了,动作的频率越来越快,两根手指并作一处,几乎是发了狠地朝着自己的后穴戳刺着。
“不够……想要……”
卡卡西失神地呢喃着,欲望让他的双目泛起水光。
他的动作停下了,似乎犹豫了许久,而后还是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根假阳具,尺寸相当可观。
卡卡西带着那根假阳重新回到床上,将假阳抵在了自己的后穴入口时却又似乎犹豫了。
会犹豫当然不是因为怕疼,此刻他那后穴的肉瓣正不停地开开合合,迫切地想要被满足。
会犹豫,是因为在某些潜意识里,卡卡西觉得这仿佛是一种背叛。
他的身体很干净,他的后穴除了苍介之外未曾被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所填充。尽管有时苍介恶趣味上头时也会对他用一些小道具,但这和他主动使用却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就好像他舍弃了苍介,想要从其他的地方寻求满足。
就好像是代表了他的不忠。
可是苍介不在这里,不是吗?
苍介不可能时时陪着他的,他不想给苍介添麻烦,他理应寻求其他的办法来解决这一切。
卡卡西试图这样说服自己。
假阳一点点没入身体,早已经湿透的后穴润滑十分充分,进入的过程并没有半点不适。
后穴的甬道被撑开,将卡卡西的身体填了个满满当当。
假阳所带来的充盈感是手指所完全不能比的,一时间卡卡西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让自己的身体去适应假阳的存在,而后握住了裸露在外的部分,一点点动作起来。
“嗯啊——好大——”
“哈啊啊啊——”
短暂的适应过后,卡卡西的频率加快了。硕大的假阳在他的体内进进出出,他的动作幅度很大,时常整根没入整根抽出。
假阳的造型非常仿真,龟头的部分在每一次深入时笔直地撞上卡卡西浅浅的生殖腔口,刺激得卡卡西全身都在颤抖。
“哈啊——啊——”
卡卡西张开嘴巴大口呼吸,像是一只被甩到岸上的鱼。
大脑一片混乱,恍惚之间卡卡西仿佛感觉自己正在被苍介压在身下,苍介的性器贯穿他的身体,带给他那般极致的欢愉。
“苍,苍介……苍介,嗯啊——”
卡卡西呢喃着苍介的名字,快感不断地累积却迟迟抵达不了终点,于是原本的欢愉变成痛苦,卡卡西的力道越来越重,好似要将自己肏死在这里一般。
“苍介……”
呻吟声变成呜咽,积蓄已久却不得释放的折磨将卡卡西逼出生理性的泪水。他奋力叉开双腿以更加方便抽插的动作,他的身体已经处在临界点许久,却始终等不到崩塌的一瞬。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某些疾病之中发病了的人。
他的大脑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的思考,但冥冥之中的潜意识却让他觉得仿佛缺少了什么。
那浮于表面的满足背后,有什么空了一大块,像是此刻外面的天空一般,漏了一个大口子,“呼啦啦”的风灌了进来,冰凉的雨水浇了个透彻。
“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
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时间卡卡西只觉得那是他恍惚之下的幻觉,直到那张被他刻印进灵魂的面容放大在他面前。
“玩的很舒服?”
真的是……苍介?
先前被他于心中默念了千百万遍的名字在舌尖滚了一圈,却在说出口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一刹那间所有积蓄的在这一刻崩塌,所有的一切都在远去。
卡卡西的身体骤然绷紧,弓起的身子像是本该现于云层之上的弯月。
整个世界都变得寂静无声,像是池水之上的红莲刹那绽放,有鱼儿跃出水面,亲吻着花瓣上初生的朝露。
分明积蓄已久却迟迟未曾抵达高潮,却终于在见到面前之人时,卡卡西获得了最为深刻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