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1,绿松石。
-----正文-----
这边秦二郎已经拟好了把人送出府发章程,那边都亭侯的偏瘫却一夜之间好了大半。
刹帝利来的第二日,都亭侯已经能说话了。
秦羽能说话了,第一件事就是让东仁去告诉丞相,自己绝不会送走白卿云,望二哥网开一面,将白卿云留下。
笑话,吃进嘴里的东西,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东仁为难,可作为下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禀告丞相。
不知道生了什么变数,丞相这回没有坚持让都亭侯把白公子送走。只说让秦羽好好休养,以后绝不可再出去寻欢作乐,也不许再带人回秦府。
秦羽自然是满口答应,阳奉阴违他最擅长了。
得了丞相确切消息的秦三爷,立刻派了东仁,去偏院请人。
“叩叩!”
秦皎正和白卿云在床上如胶似漆地纠缠着,帐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若非要紧事,蓼毐不会来打扰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
“公子,东仁小哥来请。”
白卿云更警觉些,敲门的时候就开始穿衣服了。
“你在里间躲着,我出去看看。”
秦皎不满地哼了一声,倒没拦着,反正人马上就是自己的了。
“我家公子这几日身子不大松快,小哥见谅。”
“无事,无事,我在外头将话带到,公子慢慢收拾好了再来便是。”
说罢,东仁将声音提高了些,喊道:“卿云公子,三爷有请,小的特来通传一声。”
“吱呀——”
门从里头打开,披着外衣的秾丽美人带着倦容,瞧了外头的奴才一眼。
“多谢小哥通传,卿云收拾利索就去。”
东仁不敢直视那双勾魂摄魄的含情目,连忙躬身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白卿云向蓼毐递了个眼色询问。
蓼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卿卿。”
秦皎等得不耐烦,此刻也过来了。
白卿云拍开环上腰间的手:“你过来做什么?叫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就是看见那奴才走远了……才过来的~”
少年郎埋首蹭着美人的肩窝,黏黏乎乎地说。
秦皎将门关上,把白卿云压在门上,看样子是准备亲下去。
白卿云皱眉:“休要胡来,我过会儿要去三爷那儿,不能让他瞧出古怪来。”
秦皎再不甘心,也知道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刹帝利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让秦羽好得这么快!
“卿卿不必忧心,左右你明日就离开秦府了,他叫你过去,或许只是问个话。”
*
白卿云梳洗一番,带着蓼毐去秦羽那儿了。
秦羽房间门口只有一个东仁守着,看见白卿云过来,连忙走上前相迎。
“公子来了。”
“让三爷久等了。”
门开着,东仁和蓼毐一左一右替白卿云掀着厚重的门帘。
屋中熏了香,又到处都是绸缎锦绣蒙着,不通风,甫一踏进去叫人觉得气闷得很。
“三爷。”
白卿云走到插屏后,朝帐中的人请了个安。
“云儿来了,过来吧。”
白卿云走过去,把床帐牵起束好,悄悄打量躺在床上的男人。
许是补药服多了,男人从天庭到脖颈都呈现一种肝红色,好像浑身的火气都发不出去一样。
“来,把我扶起来。”
秦羽躺着,视野不太好,看不到白卿云的模样。
白卿云扶着秦羽的身体,顺便捏住了秦羽的手腕,感受着男人的脉相。
秦羽不觉有他,以为是美人体贴,才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云儿啊,三爷知道……你是个体贴人。”
秦羽气不长,说稍微长一点的句子,说不了几个字就要顿一下。
“这相府容不下……你,我兄长……指二郎打发你。这不是我的意思……你……可怨三爷?”
白卿云之前还不知道秦羽是为什么提前中风了,只是隐约觉得脉相熟悉。昨天昙隐来了,他才确定了,是曼荼罗。
而刹帝利一经手,秦羽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大半,接下来只需静养,把身体养好便可。
不知道……刹帝利有没有看出自己动的手脚。
白卿云不动声色地移开手。
“卿云不敢。”
他可不会给秦羽静养的机会。
“……”
秦羽半晌没说话。
白卿云疑惑地侧头去看,秦羽居然阖上了眼睛。
“三爷?”
白卿云犹豫要不要动手,轻轻喊了一声。
“嗯!”
被白卿云扶住的人似乎被这轻轻的一声给惊着了,从疲惫中挣脱。
“……云?云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回三爷的话,卿云刚刚才来,三爷忘了?”
“哦……喔……刚来——那我二哥打发你的事……”
“三爷提过了。”
“云儿放心……你不用走了……我刚求了二哥,二哥答应我……留下你。”
白卿云心一惊,现在的确不是他离开的时机,本来他已经打算另作准备了,可丞相居然答应了秦羽的无理要求。
为什么?生了什么变故,能让向来谨慎的丞相答应秦羽的无理要求?
总不可能是丞相宠弟弟宠得昏了头吧?
白卿云心中百转千回,回过神才发现,说完刚刚那一句,秦羽又半晌不说话了。白卿云以为他又睡过去了,看了一眼,谁料对上了秦羽的目光。
男人不知在想什么,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瘆人得很,看得白卿云心脏漏了一拍,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云儿来了?”
“嗯。”
白卿云垂下眼,应了一声。
“云儿?”
“嗯。”
白卿云掐在秦羽肩头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好在男人脖子以下的部位都没知觉,感觉不到。
“二嫂……二嫂从豫章捎过来一些料子,那颜色衬你,庄子制了成衣……送过来,你去……试试,就在……箱子里。”
靠在床头的男人,气一时长一时短,像是命不久矣。
白卿云去箱子里翻了翻,只找到一套女式裙装。
“三爷,可是天青色这套?”
“是,上头柜子……打开,有一套……青琅轩*,也……一并取来。”
白卿云打开一看,竟是一套青琅轩打的淫具。
他的眼神冷下来,回头看着那块琉璃插屏,冷利的目光似乎要扎穿插屏,到另一边了。
迅速整理好心情,白卿云端着东西,绕过屏风。
“三爷。”
“……嗯?”
秦羽睁开眼,侧头看向白卿云那边,看见人手里端了什么,嘴里才念叨着:“对!对。”
“云儿,上来。”
白卿云将东西放在床边,遵从秦羽的吩咐上床。
都亭侯的床榻是专门造的,躺五六个人不是问题。
“这是……那日去天香楼……收来的,戴上……给三爷瞧瞧。”
“唯。”
白卿云把头发撩到脑后,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衣裳。
秦羽这时候精神倒好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卿云。
地下埋着火脉,屋子里十分暖和。
白卿云衣服一件件解下来,也没觉得冷。
雪色的肌肤,墨色的长发。
秦羽只恨自己还瘫着。
“云儿,你……清减了。”
男人总觉得几日未见,美人的胸脯越发平坦了。
“奴的身子天生如此,春夏则盈,秋冬渐亏。”
白卿云抚着自己的裸露的胸口,低眉顺眼地跪在秦羽旁边。
秦羽看着美人墨锻的长发和玉琢的肌肤,目光越发痴迷。
肺腑之言,将白卿云放到诸王之间,若是他有异心,绝对能酿出一场国破家亡的旷世惨剧。
秦羽也觉得二皇子当初是脑子进了水,才舍得分文不取的把人送给自己。
连丹夙那种货色,都能送去新齐和亲,将白卿云送去,不是更有面子?
话说回来,他二哥不许他再去找其他人。其实,白卿云愿意天天跟他缠绵床榻,他也不会想着找别人。
可惜,这妖精美则美矣,体格太弱,受不住他日日作弄。能看不能吃,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而他又喜欢新鲜。
不够美,够新鲜也行,所以秦羽总是去外面偷吃。
“如此……神异,不负……你圣客之名。”
白卿云抬起头,对男人露出一个笑。
“与其说是神异,不如说是妖异。幼时,还有人说……奴的生母是狐鬼变的。”
“狐鬼?”
秦羽露出个淫邪的笑。
“你娘一定很美。”
“……嗯,她很美——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听过濮阳郡?”
“濮阳?”
男人呆滞地思考了一会儿:“豫州故地。”
“正是,如今已被鲜卑所占。那是奴生母的故土,母亲罹乱多年,在异乡身故。奴曾经扶棺北上,只为把母亲的尸骸送还故乡,落叶归根……”
“哦,你倒是……有孝心。”
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别的情绪,白卿云看了帐外一眼,若无其事地摩挲起托盘里那些碧甸子。
“三爷不是想看卿云戴这些?”
白卿云无聊的身世让秦羽觉得困倦,如今听他谈起了“正事”,终于打起了精神。
静养切忌情绪大起大伏,怎么让秦羽的情绪大起大伏呢?
很简单,能看不能吃,就足够让秦羽的情绪大起大落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松绿色的宝石腰链,慢慢戴到腰腹处,被雕刻成孔雀形状的吊坠,刚好落在了肚脐之处,被那圆润的凹陷轻轻含住。
颈饰、臂环、腿链都被一一带上,淡雅绚丽的宝石点缀在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的婀娜身躯上,既清新又魅惑。
美人伏低身体,打算用唇齿衔起某串打磨得光滑圆润的珠子。
墨发从白皙的脊背上滑下,从秦羽的角度能看到因为伏低身体而高高翘起的臀和缠在腰间那一串青绿色的松石。
“三爷~可还……满意?”
口中含着珠子,美人的声音格外含糊粘腻。
修长的食指勾着串着珠子的红绳绕了个圈,青绿色的珠子被一颗颗放进口腔里,红舌探出,用津液润湿那些冰凉的珠子。
如此诱惑的画面看得秦羽是气血全身乱涌,可惜他下半身没半点知觉,暂时只能用脸红脖子粗表示自己的激动。
白卿云一抬腿,跨到了秦羽腰间坐下。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假意爱抚,实则将他早扎在秦羽身上几处大穴上的银针又往里推了推。
见秦羽气息渐渐顺下来,白卿云才笑得更真心实意了些。
扎在几处大穴上的银针能倒逆气数,秦羽看着气色好了不少,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美人……”
秦羽的目光越来越淫邪,若不是脖子以下还不能动,此刻恐怕已经把白卿云拆吃入腹了。
美人也没让他失望,打开双腿,露出下身,将那串沾满了涎水的碧甸子一颗颗推进了红嫩湿软的花穴里。
“嗯~~~啊~”
美人叫得魅惑,直叫秦三爷觉得心痒痒。
等把五颗珠子塞进屄穴之中,白卿云又捏着剩下四颗珠子望后穴塞。
“三爷……喜欢吗?”
将珠子全部塞完的美人乐师,支起身体,揽住男人的脖子,轻轻扭着腰在男人毫无知觉的大腿上磨将起来。
随着美人摇晃身体的动作,墨色的长发时不时地蹭到都亭侯的脸颊,那痒丝丝的感觉惹得他更加心猿意马。
“云儿——”
秦羽把脸埋进白卿云颈侧,痴迷地深嗅一口。
“啊~~~啊~~~”
白卿云演够了,伸手捏住插在秦羽背上的银针,准备把人弄晕。
“云儿,把那套衫子穿上,跳支舞给三爷看看!”
秦羽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软嗒嗒垂在身侧的手动弹一下,按住了白卿云的腰,又很快无力地垂下去。
这动静吓得白卿云手抖了一下,把背上那根针拔出来一点。
这蠢货!
白卿云不敢再动,害怕秦羽再有状况,只能换上青纱长衫——秦羽还不许他穿下裙。
为秦羽跳了一只香艳的舞。
漂亮的珠子随着美人舞蹈的动作,时不时地从朦胧的轻纱里显露出来,它们在美人泛着幽香的肌肤上流连滚动。
像粉荷上的露珠。
而秦羽眼里,只有随着大幅度的舞蹈动作不断露出的白花花的肌肤和被绿珠子折磨得湿淋淋的两处小穴。
男人精神越来越亢奋,身体却越来越疲惫。
一舞毕了,秦羽实在支撑不住了。
“云儿……衣服和青琅轩都赏你了,穿着回去吧。”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