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向她走来,周围所有人都在看。那里有她认识的人,她的妈妈,她的朋友。也有她不认识的人,一张张她看不清楚的各异的脸。他们都在看着她。
叶歌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身体似乎被封印住,爬不起来,也无法呼喊。她只能躺在地上,看着那个中年男人靠近。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巨大的害怕。那个男人每上前一步,她的心就增加一层恐惧。
中年男人就要伏在她身上,叶歌转头用眼神向她的妈妈求助。可是她的表情似乎很哀伤,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叶歌绝望地看向身上的男人,那张面目僵硬的脸却忽然张大嘴巴,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怪物,面目狰狞地伸出腥臭的舌头。
“穆柯!” 叶歌几乎是哭着醒过来,她从床头坐起,大口喘着气,转头看,穆柯已经在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又走回床边递给她。
“做噩梦?” 穆柯轻轻抚摸着叶歌的头,叶歌大口喝着水,心慌的感觉消减一些。
“梦见了...一个很可怕的男人,他在欺负我,所有人都在看着。” 叶歌脸色有些害怕,“怪物...” 她盯着被子,被可怕的梦境吓得有些失神。
“我让你害怕了吗?” 穆柯用手拭去女人额角的冷汗,她做了什幺样的噩梦呢?吓成这样。
叶歌摇摇头,“不是你。” 她皱着眉头回想,“我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但是总觉得,他想吃了我,或者” 叶歌停滞一会儿,“他想强奸我,” 她擡头看向穆柯,“或者是既想吃我又想强奸我。” 男人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没见过的男人?”
叶歌眼色迷茫,自从她住在穆柯家里,她从来没有做过噩梦。可是今天的噩梦来得奇特,既不是以前梦到上班迟到这种微小的恐惧,又和她的现实生活毫不相符。陈宸楚和秦荷都是最关心她的人,绝不可能像梦境里那样冷漠地旁观。梦里的那个男人,她甚至真的没有见过。
“我怎幺会梦到没见过的东西呢?” 穆柯把女人搂在怀里,她的疑问像一个铃铛,忽然提示穆柯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没关系,我不会让这样的噩梦在现实中发生的。” 穆柯的手抚摸上叶歌的脸颊,他轻轻摩挲着,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
听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确,那应该意味着,叶歌的恐惧有现实的缘由,她不知道,可是他知道。
他会消除她恐惧的源头。
叶歌在穆柯上班之后起床,她昨天夜里没睡好,早晨起床还是觉得困倦。穆柯留了早饭,叶歌坐在椅子上,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在餐桌上,和暖的氛围让她的心安稳了一些,她吃着早饭,心里开始放空。
穆柯的家并不是冷漠的氛围,木质的地板和不同颜色的木质家具反而让家有一种平静柔和的氛围。叶歌穿着彩虹色的吊带,下身穿了一件窄窄的丁字裤,她在认识穆柯之前没有穿过太过性感的衣服,可是被他强迫久了,她已经觉得穿得少少也有舒服的地方,她可以自由地伸展自己,像一只猫一样柔软而慵懒。
叶歌蜷腿缩在椅子上,她眯着眼看着窗外渐更明亮的光芒,整个身体都笼罩在温暖的阳光里。
叶歌翻看着手机信息,从她第一天认识穆柯到现在,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认为她在正常的生活着,工作着,有帅气的男朋友,有稳定的工作,似乎是那幺美满,那幺幸福。
叶歌咽了咽口水,她不想打破别人对她的想象,既然连她的妈妈和秦荷都认可了她身边的这个人,她又何必非要抗争到底,弄得鱼死网破?叶歌说不清她是不是在给自己催眠,或者在给自己留在这个男人身边找借口。她倦了,鸟儿投林歇脚,鱼也会入水安睡,她用身体生活的日子里得到的快乐比在寂寞苦守里多得多,她不想抗拒了,她真的喜欢抱着穆柯的脖子,被他抱着身体,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撒娇。
就算她只是穆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也想让自己沉醉在这一生最放纵的时刻里。
叶歌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欲望,直到被逼迫,被调教,她的欲望才被勾引出来,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无法结束。
他们会有结果吗?叶歌用手轻轻比划着窗外遥远的太阳,她想为这段无法称之为爱情的感情留下一个纪念,让她以后的生命还拥有念想。
穆柯休息的日子里会陪伴叶歌,叶歌和穆柯一起在周末去超市购物买菜。
像穆柯的外表一样,穆柯很会做饭。叶歌直到大学毕业,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才会用火,她往往都品尝不出自己做的饭菜是不是已经熟了。叶歌被父母溺爱得太深,养成了在什幺境地里都无法更改的天真个性。穆柯看着蔬菜的标签,叶歌走在他的前面,偷偷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穆柯的眼睛却刚好擡起,无意间望向镜头的方向。
“咔嚓”的声音很大,叶歌有些心虚,迅速把手机放回包包里,眼睛望向其它的地方。
男人竟然没说什幺,他低头又开始看别的菜的标签,叶歌转头看他,他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去,叶歌赶紧跟上。
他似乎变得对叶歌更纵容了。叶歌试探着在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拍合照,又让他给她拍她和风景的合照,穆柯没有拒绝,只是他给叶歌拍的照片总是很随意,女人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长相。叶歌每次摆好表情,穆柯拍出的永远是黑暗里的一个轮廓,连她自己都认不太出那是自己。
叶歌只好只保留他们的合照,但是她不喜欢的那些照片,穆柯却喜欢。他的手机里和叶歌保存的照片不一样,叶歌的相册里有他们的合照,她的自拍,他们私密的照片,穆柯的手机相册里只有那些黑乎乎的,只有轮廓的叶歌照片,他很喜欢。
穆柯喜欢用视频记录做爱,但只本地保存在自己的电脑里。他喜欢用第三视角看叶歌乖乖伏在他身下,吮吸他的鸡巴,晃动自己的屁股。被他用手指玩弄久了,还会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让他插进去,摄像机的画质和收声都太清晰,他听到叶歌甜腻委屈的声音就会硬,继而收起疲乏,继续一天的工作。叶歌像一个醒神剂,让他平凡的一天一天有继续的力量。
穆柯要出差一段时间。
叶歌一个人在偌大的家里,没有家人朋友可以约出门散步,也无法和任何一个人袒露自己心中的想法。没有工作能够消磨时间,每日寂寞地放空也到了十足空虚的地步。
叶歌没有烟瘾,给自己倒了两杯酒让自己昏沉也还是觉得燥热难耐,终于还是忍不住脱下衣服,躺在穆柯的床上开始自慰。手指刚要触碰自己的下体,叶歌忽然停了一下。
她在穆柯的床上摆出自认为诱惑的姿势,拍了一张色情的图片发送给男人,穆柯没有回复。
叶歌皱着眉头,点击视频通话的按钮。
穆柯接通了电话,他在户外穿着随意地行走,背景是到处短袖短裤,黝黑皮肤的异国人。
叶歌不管穆柯说什幺拜访客户,她在镜头里开始自慰,她盯着男人安静明朗的脸,想象他用这样的表情玩弄她的身体。
“今天宁城有雨,不冷吗?” 穆柯看着手机里占满整个屏幕的色情直播,他家里的小猫发情了,可是他怕她光着身子在这幺低的气温里流水,又要打一星期喷嚏。
“遥控器在床头,你把空调制热打开。要不然就把衣服穿上。” 穆柯似乎完全不在意她在勾引他,叶歌气得快要哭出来,她把手机丢在一边,整个人蜷在床上沉默。
连勾引男朋友这件唯一能做的事都做不到啊。
穆柯手机里的画面忽然变成天花板,他还能听见女人微微的喘息,“遥控器在床头,别忘了。” 穆柯又重复一遍,他不知道叶歌在生什幺气,只希望她别像以前一样感冒。生病的叶歌会蔫蔫的,他看了心疼。
叶歌和穆柯都没有挂断通话,穆柯把手机放进宽大的口袋里,叶歌可以听见衣服布料摩擦手机的声音。她闭上眼睛,手指再次轻轻触碰自己的下体,如同穆柯就在眼前那样,他揉捏着她的下体,大阴唇,小阴唇,食指挤入她狭窄的甬道,她堪堪能承受的时候再挤入第二根手指,等不适感被水液漫过,第三根手指也在她紧拥他脖子的时刻插入,让她开始不停地呻吟扭动,直到哭喊变得甜腻,她比起疼痛更觉得空虚,他的阴茎才轻轻插入她的阴道,让她的痒得到缓解,整个被水液润湿的甬道得到最好的滋养,叶歌整个人紧贴在穆柯身上,开始体会纯粹的身体幸福。
可是今天穆柯不在,叶歌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她已经溢出了一些水,她看向那个关机的录像机,它并不是时时都开。
叶歌小心翼翼地赤脚走下床,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瞒着穆柯买的小玩具还从来没有用过,今天是一个良好的时机。
她把玩具带回穆柯的床上,躺在床上的手机还传来刺啦刺啦的布料摩擦音,她忽然有一种挑战穆柯似的精神愉悦。
叶歌把那个假阴茎放在自己阴道的入口处,她不敢太用力,轻轻地把黑色的东西向自己的阴道里推进,只是推进了几厘米,叶歌就觉得有些吃力。
这个玩具并没有那样让她爽快,叶歌继续推进假阴茎,除了梗塞感什幺都没有。她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叶歌叹了口气,把假阴茎抽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她忽然又盯着垃圾桶看。
她不想再捡出来偷偷丢掉,丢在穆柯的垃圾桶里也没关系。就算穆柯看到,又能怎样?如果不是因为他出差,她也不用用这种东西满足自己。说到底,这件事只能怪穆柯。
叶歌擡起头,没有穿衣服,也没有打开空调制热,她走向浴室。
在穆柯的床上放松了一会儿,她要洗个澡早早睡觉。过几天他们的父母会聚餐,她想表现得好一点。
叶歌赤裸着身体看向浴室镜中的自己,五官白皙干净,皮肤细腻柔软,没有黑眼圈,没有伤痕。她向浴缸走去,沉没在水中的感觉,像回到温柔的怀抱。
是谁的怀抱呢?叶歌微笑着,她不想再去计较了,只要这一刻是幸福的,让她放心的,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