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产转入自己名下后，折返家中的第二日，召见的圣旨就下到了柱国公府。

男人忐忑不安地跟随来传唤他的金吾卫，一顶小轿到了皇宫正门口。皇帝登基后，下令无论皇亲贵戚，还是三公九卿，入宫后一律只能步行，且不准佩戴任何武器，男人卸下随身的装饰铜刀，让宫门侍卫搜了身，这才在迎候多时的老宦官的引路下，亦步亦趋往德政殿皇帝的寝宫走去。

他从前和阜阳公主随意出入宫廷时，宫里的气氛是没有这样森严的。

先皇和今上，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秉性却大相径庭，先皇随和、懦弱，大而化之，今上多疑、狠厉，六亲不认，御下极严。

也只有当今皇帝这样乖戾的君主，才能用他这种卑劣的走狗吧，男人心里如此鄙夷自己和自己侍奉的君王，将人变做畜生，制定出离经叛道的奴畜律来，也就是他们这对违天理、逆人伦的君臣才会做得出来的事。

远远的，一个硕长优雅的身影，在夜风中被两个打着灯笼的内侍夹着，风姿绰约地翩翩而来，身上的披风被风吹起一角，微微漾动，伴随着他轻捷的脚步，显得如此高贵风雅。

他险些就要驱步上前行礼。

那个优雅的身影却先停了下来，朝着他慢慢跪倒，把头压到了青石路上。

“畜生叩见大人。”

清亮柔和的声音，听起来悦耳，天然带着尊贵，若不是这人一跪一拜之下，男人清楚地看到了他身上除了一件披风，竟然寸缕未挂，只在性器上绑了一根红带子，男人差点有了回到过往的错觉。

男人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对应，他当然知道朝他跪拜的奴畜是何许人也，自从皇帝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废黜，贬作了猪狗不如的奴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血统至尊，身份至贱之人。

萧哲，不，现在这人只是皇帝养在深宫的一个奴畜，早就不配拥有皇家的姓氏，他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奴畜才对。

好在身边给他带路的尹公公，鉴貌辨色地替他解了围：“柱国公，您得让这畜生滚啊，您不发话，这哲奴就只能一直在这道上跪着了。”

原来皇帝还保留了他的名字：哲。

男人咽了口水，故作镇定地喝道：“哲奴，滚吧。”

萧哲磕头应道：“是，谢大人。”

说着低头站起，身形神态都十分恭敬，但他骨子里的贵气未见半分消减，仍让男人感到相形见绌。

萧哲低头弯腰，从男人身侧快步走开，两个打灯笼的内侍，明明是押送着他的，却好像是跟班似的，一左一右傍着这个昔日的太子爷，一路走远去了。

“想是陛下突然有什么想吃想玩的，让哲奴去取呢，你看，也没让这畜生穿件衣裳，倒是把披风赏给他披上了。”尹公公似笑非笑地随口几句话，已经把很多不好明言的消息传达给了男人。

男人心领神会，若无其事地微笑着，仍默默跟着尹公公，上了丹墀，皇帝早就下了令，他们不需通传，就一路畅行地进了寝殿，男人跪下参拜，尹公公悄没声气地退了出去。

“起来吧。”皇帝温和地让他平身，还给他赐了坐，他才发现，皇帝正在点茶，散了一桌子的茶碾，茶碗，茶筛，看上去并不是皇帝一人在独自娱乐，萧哲远去的身影又浮上男人心头，刚才，应该是萧哲在伺候皇帝点茶。

不想他父子往日剑拔弩张，如仇人一般，现在竟能这样父慈子孝，相处融洽，难道……皇帝找他来，不会是想赦免萧哲，重新再册封他做太子吧？若真是这样，献策奴畜律的他，只怕要给太子千刀万剐泄愤才行了……

那该如何是好？

“刚才，见到哲奴了？“他正胡思乱想之际，便听皇帝随口问。

他忙敛神正色答道：“是，臣来的路上，撞见了，他……”

皇帝似乎没想隐瞒什么，笑着道：“他点茶的手艺又进步了，朕让他去御花园折些桂花来，研成了末，再点一壶桂花茶，一会儿他回来了，叫他也伺候你喝一杯。”

男人惊恐地站了起来：“臣怎么敢……”

“嗯？”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一个奴畜，伺候你喝茶，你有何不敢的？”

男人慌乱地开始结巴：“臣，臣，的意思是，臣怎么敢在陛下面前，享用陛下的茶……”

“哈哈哈，”皇帝笑了起来：“人家说柱国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最是跋扈嚣张，就连国家的禁令也不放在眼里，怎么我看你拘谨木讷，如此老实巴交。”

男人吓得扑通又跪了下去：“陛下，传言荒诞不经，实在令臣惶恐，臣出生布衣，忝列外戚，若非陛下拔擢，早该随那些前朝佞臣一并去给先皇陪葬，怎还有机会报效国家，为陛下分忧？臣一片忠心，望陛下明察。”

皇帝抬手虚扶了扶：“柱国公不必在意这些玩笑，朕知道你是忠于朕的。”

男人松了口气，谢恩站起，赔笑道：“陛下今晚怎么有闲情召臣入宫，只是要赐臣一杯桂花茶么？”

皇帝笑道：“朕知道你富有海外，区区一杯桂花茶是不在你眼中的。”

这话一出，男人吓得险些又要跪倒，却被皇帝指着椅子让他坐下：“你不必慌张，我已经看到你在户部的让渡契约，知道阜阳的财产已经在你囊下，这也不是坏事，朕当初定下奴畜律时，主张财物随着奴畜而走，不过是要牵制那些宗室和官员，不要随意打死和买卖奴畜而已，走门路没去奴畜资财的也不是你一个人。你拿走阜阳的钱财，还能把她领回去继续当畜生，已经算有良心。这样也好，以后朕要用钱，和你说了，也方便些。”

皇帝每说一句，男人就觉得汗从他背后一排排渗出，皇帝对他的举动了如指掌，满朝上下的小动作，一个也瞒不了皇帝，皇帝只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罢了，亏那些臣子还以为自己巧取豪夺奴畜的财产，是多么聪明的举动。

在皇帝面前砌辞巧辩已经毫无意义。

“臣……“他克制着恐惧，低声保证：“臣的钱，就是陛下的钱，臣一定好好经营那些田庄店铺，为陛下财滚财，利滚利，让陛下随取随用，自在恣意。臣也会好好地看着阜阳，她除了关在我宅子里当一条狗，别无生路。”

皇帝笑道：“这样很好。”

似乎为了让皇帝更加安心，男人又半试探，半表忠心地说：“阜阳昨日，还被臣打掉了一颗牙齿，屁股也打烂了，臣对她是不会格外姑息的，她活得越卑贱，天下臣民知道了，才能更信服陛下的奴畜律，奴畜们才越发没有指望呢。“

皇帝点头：“朕听说了。你当日说，留着萧哲、阜阳他们的性命，让他们变成一条听话的狗，比杀死他们更能让蠢蠢欲动的谋反者心灰意冷，如今看来，你是对的。“

皇帝称赞男人的计策，男人已经无暇感动，他被皇帝 “朕听说了“四个字，惊得又冒出冷汗来，莺儿被打掉了牙齿，这么小的事，这么快就传到了皇帝耳中，那他的府里，有皇帝的耳目是确凿无疑了。

莫不是那些嬷嬷么？奴畜局第一批的嬷嬷，本就是宫里出去的……

神思恍惚间，殿门一开一闭，萧哲裹着披风，手捧两束花枝，轻步走了进来，在皇帝前跪了下来磕头：“畜生请陛下安，陛下千秋万代。回陛下，畜生折了粉桂和白桂来，请示陛下，用哪一种花煮茶好？“

皇帝冷色向下道：“没见有大臣在么？不先磕头请安就回话，还有规矩么？“

萧哲忙侧了侧身，重新向男人磕头：“畜生问大人安。畜生失了规矩，请陛下和大人责罚。“

男人只是摆了摆手，不敢随便说任何话。

皇帝喝道：“放下花，自己掌嘴。“

“是，畜生遵旨。“萧哲服从地将花放到茶桌上，才要抬手，皇帝探出手去到他胸前一拉，竟把他身上唯一蔽体的披风给扯了下来，随手丢在榻上。

这下萧哲赤身裸体地跪在了皇帝和男人脚下，性器上那根打着万福结的红带子显得格外扎眼可笑。萧哲脸色稍稍泛白，但尽力不露声色，规矩地跪直，抬起手来，便往自己脸上扇去。

“畜生该打”

啪啪

“谢陛下教导”

啪啪

“畜生该打。”

啪啪

“谢陛下教导。”

啪啪

…………

噼噼啪啪，扇了二十来下后，萧哲一张粉嫩的脸上，已经是一个叠着一个的巴掌印，他低着头，神色恭顺地打着自己耳光，仿佛那张渐渐红肿起来的脸不是他的似的。

“罢了，停了吧。“皇帝没有太过于为难他，打不到三十个耳光，就饶了他。

萧哲磕头谢恩：“畜生谢陛下教训，畜生以后不敢再犯这样的错了。“

皇帝正色道：“你需牢记，这宫里，就算是最低等的太监、宫女，乃至妃子们饲养的猫儿狗儿，都比你贵重，你是一个奴畜，比狗更低贱，见了上位者，立刻磕头行礼是最基本的，上位者打你教训你，都要好好地受着。“

萧哲顺从地道：“是，畜生牢记陛下教诲。“

“跪过去，让柱国公玩玩你的‎‌‍‌奶‎‍‍‌‎子‎‌‍。“

“是。“萧哲没有任何抵触，服从地向着男人膝行了两步，两手捧住自己的‎‌‍‌奶‎‍‍‌‎子‎‌‍，送给男人：“畜生请柱国公把玩畜生的贱‎‌‍‌奶‎‍‍‌‎子‎‌‍。”

男人一脸尴尬，天下哪有父亲招待客人玩自己儿子‎‌‍‌奶‎‍‍‌‎子‎‌‍的？但他低头一看，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萧哲明明是个男人，却拥有一对比女人更丰硕诱人的‍‌乳‌‎‍‍房‌‌‍‎‎，挺翘粉红的乳尖四周还隐隐留着一排齿印，分明先前伺候点茶时，被皇帝咬过了。

看这光景，萧哲的‍‌乳‌‎‍‍房‌‌‍‎‎，一定经过了专门的改造，大概和男人家里的乳畜一般，是能够产乳的了。他来之前，这寝殿之中，究竟是如何淫靡的光景？

男人只觉脸红舌燥，一面感到难堪，一面又被勾起无限的‍‍情‎‌‎‌欲‍‌‎‍‎。想也没想，就把手覆到了萧哲的‎‌‍‌奶‎‍‍‌‎子‎‌‍上，揉捏起来。

“跪近些，怎么教你的？你就是个玩物，朕要玩你，你就要让朕玩得尽兴，朕用你来慰问有功之臣，你就要让大人们玩得尽兴。”

皇帝严厉的声音响起，萧哲忙又靠得更近，挺起胸膛，双手背到身后，好让男人把玩得开心。

皇帝这才和颜悦色了一点，嘴角勾起，微笑道：“柱国公才说起，阜阳……哦，那个奴畜现在叫什么来着？”

男人忙应道：“莺儿，臣给她起的名字，叫莺儿。”

“对对，莺儿。“皇帝每次都问，问过就忘：”这莺儿伺候不周到，叫柱国公打掉了牙齿，打烂了屁股，哲奴，你说说看，应该不应该啊？“

萧哲面不改色，挺着‎‌‍‌奶‎‍‍‌‎子‎‌‍答道：“回陛下，奴畜不学好，就该打，不敬重主子，不认真伺候主子，莫说打掉了牙齿，打烂屁股，就是用鞭子活活抽死，也是理所应当的，莺儿该打，柱国公打得很好。“

“嗯。“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改日让柱国公领了莺儿进宫来，她是你的从妹，自小交情就好，如今一同做畜生，你做狗哥哥的，也教教这个狗妹妹，当着她的面，你给她演示一下，狗应该如何伺候主人。”

萧哲恭敬应道：‘是，畜生遵旨，一定好好教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