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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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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病房的天花板是一如既往的苍白,从中央空调缓慢流淌出的暖风驱不散这份寒意。床头,不同的医疗仪器各司其职,指示灯规律地一闪一闪,但Silver有时候忍不住会想,这些东西,真的能阻挡一个人生命的流逝么?

Silver走进病房时,房间里是一贯昏沉沉的安静,他的母亲躺在病床上,眼睛无神地望向头顶的吊瓶。

一滴,两滴,时间随着透明的液体慢慢流逝。

听见脚步声,她吃力地仰起头来,但看见来人后,脸上还是一贯的木然——从好几年前,她就得了阿兹海默症,时常连她自己的儿子也不认得了。

Silver一回到S城就收到了母亲病危的消息。白担心Silver自己开车出意外,便将他送了过来。赶到医院的时候,Silver的母亲刚被推出ICU,算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白说要出去买些水果。其实这里是特级病房,想要什么水果都有,Silver知道白只是找借口让他和母亲独处,白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很有分寸感。

Silver坐到病床前,叹了一口气,执起母亲形如枯藁的手,“您还记得我么?”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眼神钉在Silver脸上,半晌,那琥珀色的眼睛终于闪过一丝清明,“你是我儿子。”

“母亲,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咳嗽两声,“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Silver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医生说您已经脱离危险了,别说这种丧气话。”

“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本来我早就该死了,不过是靠着做手术硬是吊着一条命……我也算是活了很长时间了。”

Silver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和母亲本来就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也一直算不上亲近。

Silver母亲打量了Silver半晌,小心翼翼地问道,“Silver,你看起来心情不好,是不是考试没过啊?”

看来她的记忆还停留在Silver的学生时代。但学生时代的Silver,一直都是第一名,从来没有出现过考试没过的情况。他将那些满分的试卷给母亲签字,她也从来只是扫一眼。

“放心吧,母亲。没有考试没过,我在学校里很好。”

他的母亲轻哼了一声,一反常态地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孩子过得好不好,当妈的还能不知道吗?只是你这孩子,什么东西都憋在心里……我知道,是我这个母亲不称职,才让你小小年纪就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我的人生是失败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妈妈,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快乐……”

Silver抓紧母亲的手,他说不清压在他心底的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放心吧,母亲,我现在没什么不快乐的。”

敲门声响起,白拎着水果走进来,笑容甜甜的,“伯母,要不要吃水果,我给您削?”

Silver的母亲的视线跟随着白移动,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我记得他,他是你的同学吧?之前还来看过我呢。”

她确实是糊涂得厉害。Silver刚想纠正,白就在病床前蹲了下来,“嗯,我是Silver在学校里的朋友。”

看起来,白应该是很受长辈欢迎地那种类型。他轻车熟路地跟Silver的母亲聊起了“学校的趣事”,惹得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病房里的氛围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Silver现在在竞选班长,他的支持率很高哦,连任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样啊,他都从来没跟我说过。那当班长会很忙吧?”

白看了Silver一眼,“嗯,他确实挺忙的,不过他的工作也完成得很出色,Silver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呢。”

Silver以接电话为借口走出门外,专属的主治医生拿着病历夹,一直在门外等着。Silver问道:“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说道:“Silver先生,您的母亲这一次是急性心肌梗死。虽然现在暂时脱离了急性危险期,但她的心脏正在逐渐衰竭,药物和器械的作用也在逐渐减弱。我们已经做了所有可能的治疗方案,但是……”

Silver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告诉我,她还能活多久?”

医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Silver的神色,犹豫地说道:“保守估计的话,可能还有三四个月……”

“三四个月……”Silver轻轻地重复着。

医生观察着Silver的神情,连忙道:“Silver先生,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会尽我们的全力,尽量让她的生活质量保持在最佳状态……”

Silver转过身,透过病房门上的圆形玻璃,他看见母亲正抓着白的手,一束金色的阳光打在她的床头,她很久没有笑得这么生动过了。

顺着Silver的目光,医生不由称赞道:“您的这位朋友,可真是重情重义,基本上每个月都要来一趟。不过,这好像还是你们第一次一起来呢。”

医生无意间的话像是一道惊雷,但Silver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这几年我工作忙,没什么时间,他倒确实帮了我不少忙。”他顿了顿,试探性地说道,“我有点记不清了,他从我当上总统那会儿就开始往这边跑了吧?”

医生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那可要比这还早,我记得,在您还是州议员的时候,他就经常过来了。”

在医生看不到的背后,Silver的手指悄然攥紧,这本该是白第一次来这里才对……怪不得,他看起来对这里那么熟悉。州议员……那差不多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白到底是谁?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白对他生活的渗透究竟还有多少?

他并不是毫无猜测,但是……或许他只是不敢细想这其中的可能。

临行前,Silver的母亲还有些依依不舍地拉着白的手,对着他问东问西,虽然他们的话题大多数关乎Silver,但Silver反倒不怎么插话。Silver发现她的表情比以往生动得多,这多半是由于白的缘故吧……其实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伯母,我们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白弯着眼睛,像她一再保证,她才终于舍得放他们走了。她终日闷在这白色的病房里,内心也是寂寞的吧。

回去的路上,气压低得可怕。白能感觉到Silver的心情很差,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车里的电台播放着聒噪的重金属摇滚,Silver听得烦躁,反手将它掐掉。

于是车里的空气更加沉闷,让人喘不过气。

白只当Silver是因为母亲病情的事,心情不好。几次试图挑起话题却都被Silver敷衍地带过,他也有了几分了然,于是不再言语,任由这片沉默的海洋将他们都溺死。

在Silver面前,他从没打算掩饰自己,只是静静等待他发现。至于发现之后,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宣判……

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昏暗的房间,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的一束窄光,将中央的高脚凳分割成两半。白浑身赤裸地被绑在高脚凳上,带着铆钉的黑色皮带将他的手脚缚住,衬得羊脂玉般的皮肤更加白皙,让人想要狠狠蹂躏,直到遍布着淫靡而娇艳的红痕,似‌‎‍妖‎‍‌‍娆‌‍‍‌‎的曼珠沙华开遍整片原野。

一圈,两圈,细细的穗带从胸口垂坠下来,缠绕在前端的红茎玉丸上,饱涨的欲望让他眼尾发红,身体里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却偏偏不得纾解——他的身体被掌握在Silver手上的那道藤条上。而此刻,Silver正不疾不徐地拿着一块天鹅绒软布,从旁边的方形玻璃盘中蘸取了一些透明液体,细细地将那条藤条从头到脚擦拭过去,连每一处褶皱都不放过,丝毫不怜惜一旁的白正大岔着腿被晾在一边,早已忍耐得快要将下嘴唇都咬破了。

每次看到他这副样子,Silver都有种莫名的愠怒,这条野狗,除了每天张开腿等人喂饱,还知道些什么?都说狗是忠诚的动物,但这只怎么看都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主儿。

藤条经过药水的滋润,坚韧的根茎都涨了起来,油光发亮的,他抻了抻,韧性和弹性都是上佳。

从医生那儿得知那个消息后,他的心中就像是产生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令人窒息的引力将所有的思绪都牵引进去疯狂地撕扯,让他丧失了理智。一回到总统府,他就拽着白的手腕直上了顶楼,粗暴地将他的衣服剥掉。

是愤怒,抑或是害怕?Silver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握紧了皮鞭,好像唯有这样才能确认,他仍旧是那个dominance。

DOMINANCE

支配者的感觉总是令人着迷的。奴役他,让他因你而沉浮。让他只能因你的凌虐而哭,让他只能因你的纵容而笑。让他只能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乞求你许他沉沦。除了你,再也没有任何人。

“啪!啪!”黑亮的藤条带着破风之声狠狠落下,所及之处立刻遍布红痕。药水顺着伤口渗透进去,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疼,却又有奇怪的感觉在蔓生。

今时今日,Silver没有一点留手,一落鞭就是一声脆响,白因为疼痛而蜷了起来,止不住地颤抖。眼睛微眯,嘴唇微张,“Silver,你今天……呼啊……为什么……?”

Silver一脚踩在他的乳尖上,用沾满液体的软鞭抬起他的下巴,“我真是对你太纵容了……’Silver’是你叫的吗?”

白张了张唇,“……主人……”

“这就对了。”Silver一边说,一边将遍布凸点的狼牙棒慢慢推入白的下体。那里还没做过扩张,菊蕊畏畏缩缩地簇在一起,但他硬是无视了阻力将棒子硬推了进去。

骤然被顶入的感觉让白不由蹙眉,浑身紧绷了起来。Silver以往总是很注重他的感受的,即使是进行粗暴的行为,也会时刻观察他的反应,你能感受到他暴虐之下的温柔。可是今天……为什么?仿佛只是想要存心让他痛苦,反反复复地折磨他。

狼牙棒顶到最深处,抽动了两下,战栗顺着尾椎骨传导上来。

Silver将他的下巴高高地抬起,逼迫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说说看,你是谁的狗?”

白的声音断断续续,“当然……是您的……”

“哦?我的?既然是我的狗,为什么有的事,连我也不知道呢?”

坚硬的凸点不断刮蹭着娇嫩的内壁,‍‎‍‌后‌‎‍‎‍庭‌‌‍‍‎不住分泌出粘稠的液体,在昏暗的房间中,淫靡的水声更加鲜明。

白支起眼,将失了焦的眼神中倒影着Silver的剪影,“我……白敢发誓,从来没有过任何欺瞒。”

他伸出手勾住Silver的脖子,将嘴唇贴上他的耳侧,“主人,您想知道什么?”

温热的气体呼在皮肤上,“主人,只要你问,白什么都会说的。”

白的手轻轻覆上Silver握紧藤条的手。Silver这时才发现,他将这跟藤条握得那么紧,紧到指节发白,指尖都仿佛丧失了知觉。

白牵着他的手,将藤条蹭过身上的一道道红痕,“主人,你想问什么?是这个,还是这个?”藤条在他的皮肤上慢慢滑动,像一条狡猾的蛇在舔舐着那些伤口,一道,两道。

Silver看向白。他呼吸粗重,面色潮红,白这副样子,Silver最熟悉不过,如今却觉得有些陌生。

Silver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回忆、疑虑、欲望交织在心口,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想问白:你到底是谁?

他掐住了白的脖子,白的脸色迅速涨红,额头的青筋即便是凸起时也显得那么纤细。随着身下的动作,白的身体急速地颤抖起来,想要呻吟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抓住Silver的手,像是将要溺亡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Silver一时分不清楚白脸上的究竟是怎样的神色,痛苦和欢愉,对于他来说真的没有区别么?

白到底是谁?Silver喉结轻颤,将这个没有问出口的问题咽了回去。白现在无法回答他。但Silver知道,他问不出口,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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