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拥堵的车流中,Silver感到前所未有的狂躁。“嘟嘟,嘟——”喇叭声交错响起,人们焦急地赶往各自的目的地,却被困在十字路口不能动弹。
Silver揉了揉眉心,他的眼皮在狂跳,他的感觉糟糕极了,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发生。
“转弯,去伊丽西姆大酒店。”
“可是,将军吩咐了……”司机为难地说道,话音未落,他就听见咔哒一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上了他的脑袋。
“转弯,用我再重复一遍么?”
司机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冷汗直冒,“是,是……”方向盘打了个旋,他们拐进右转车道。
一踏进电梯,Silver就被里面的怪味呛得咳嗽了一下。随着鲜红的数字不断跃动,他内心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电梯不断上升,他既嫌电梯的速度太慢,又隐隐地害怕可能发生的事。
当电梯门打开,他见到的是一个赤裸的、瑟缩的、破碎的白,浑身沾满各种不明体液,一向明亮的眼睛也黯然无光。
看到有人靠近,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紧紧地抱住了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只龙虾。
Silver不明白。仅仅是一个多星期而已,他的小宠物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心间的疼痛在一点点扩大。像是儿时最珍视的玩偶,被撕扯成了一条条碎片,最后被践踏成连颜色都看不出来的烂布条,他抱着玩偶的碎片,啜泣声从天黑到天亮。
Silver将白捧回房间,轻轻地,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他用蘸着温水的湿毛巾慢慢擦掉白身上的所有污渍。擦到下身时,白忍不住一阵颤抖,那里的惨状令人不忍直视,仅仅只是看着毛巾上的斑斑血迹,Silver就感到目眦欲裂——他不敢想。
不知为何,白的右手始终紧紧攥着。Silver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将他的手打开。
一时间,好像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冰冷的蓝色,澄澈的蓝色,永恒的蓝色。
像是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连呼吸都被夺走。
那晚,他将冰川之心扔出去以后,白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将它找回来的?即使是遭遇这样的事,也丝毫不肯松手。
“主人喜欢什么东西,小狗只要帮他叼回来就好了,这是小狗的职责。”白当时的话语还犹在耳畔。所以,这只笨蛋小狗,还以为是那种飞盘游戏么?
“凭什么?你凭什么?那不过就是颗钻石而已,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有意义吗?”
白的嘴唇颤抖了一下,Silver将耳朵贴到他的唇边,听到他微弱、干哑的声音——
“有……”
“疯了,你他妈真是疯了,无可救药……呵……”Silver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哭还是笑,他一定也疯了,被白传染的。
他紧紧握住白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冰川之心合在他们的掌心,将他硌得生疼。
Silver闭上眼,一字一句,珍视且郑重。
“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我保证。”
*
Silver无视任何人的反对,将白带回了总统府,并召集了专门的医生为他治疗。不把他放在身边,他一刻也不会安心的。
白的状态渐渐地好了起来,会像以前一样甜甜地对着他笑,用毛茸茸的头发蹭他的脖子。
在一些夜深人静的夜晚,他们偶尔也会避开所有人,悄悄出去散步。手拉着手,就像普通的情侣那样。
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事,Silver在离开白的身边时总是有些心神不宁。今天他去电视台录一个直播的访谈节目,中间因为分心,把好几个数据都说错了。明明提词器就在他的面前,那明晃晃的红色数字却怎么也进不了他的脑子。节目播出后,他刚回到vip休息室,立马就接到了将军的电话,提醒他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Silver,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紧紧盯着你吗?照这样下去,你连进入下一届总统候选人的名单都希望渺茫。”将军的语调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Silver一时语塞。其实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当总统,反正将军让他当,他就当了,剩下的大多数人也不过是在附和将军。
“抱歉,瓦格纳将军,我之后会注意。”他的语气很恭顺,嘴边的笑容却苦涩。
“Silver,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我不希望你陷进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中。”Silver知道将军是在敲打他和白的事,他不该对一个普通的男宠太上心了。你可以每天换不同的十个人玩,但固定性伴侣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你能明白我说的道理吧?”将军的语气不容置喙。
“当然,接下来我会将精力都投入大选相关的活动中,”Silver翻开备忘录,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待办事项,“下周有一场电视辩论,还有两场公开演讲……”
“上次说的那个慈善活动呢?”
“我马上和负责人联系。”
“Silver,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我们必须得抓住一切宣传的机会。你该知道,这一次可和四年前不一样……”
其实Silver从来都搞不明白那几个盘根错节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能在公众面前露面的只是他们的冰山一角,每个人背后都有更为庞大的势力。
他们相互缠斗却又相互依附,在漫长的时间中不断此消彼长。
和将军的通话结束,下一个打来的是白。听到白清脆的声音,Silver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白的世界是单纯的,和他在一起时,开心与难过都是那么简单纯粹。
白现在变得比之前更不依附他,也从不掩饰独处时的寂寞。所以Silver每次出门时,都会产生一种仿佛抛弃了他的罪恶感。
“Silver,你什么时候回来?刚刚我看到你的电视节目了,你是不是已经录完了?”
Silver的心里泛起了些微的暖意,有人在等你,总是一件令人感到安慰的事。但是,他最近确实太忙了,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今天晚上还有一场录制,他必须熟悉一下材料,恐怕连晚饭也来不及吃了。
“今天我要很晚才会回去,你先把晚饭吃了,不用等我。”白的生活习惯太差了,总是不按时吃饭睡觉,所以才那么瘦。但现在他在养身体,不好好吃饭可不行,“要记得按时吃,晚上回去我会问卡茜的。”
卡茜是总统府里的老女佣了,办事一向周全。
听到卡茜的名字,白的语气一下耷拉了下来,“今天我本来想试着烤一点饼干,结果不知道是哪里没做好,在烤箱里炸开了。”
Silver哑然失笑,“烤饼干做什么?想吃什么就让厨师去做,他们什么都会。然后呢?”
白委屈地说道:“然后卡茜就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不过她一边骂一边帮我收拾,还帮我重新揉了面,然后教我该怎么烤……”
“我刚刚尝了一块,很甜很好吃哦。可是有的人反正也不回来,那我就全部吃完啦。”
“是吗?那有的小狗可真是忘恩负义。”Silver的眼神不自觉地变得温和。透过电视台顶层的落地窗,橘红色的霞光从高矮不一的楼顶延展开来,铺满了整个天际,于是时间被拉得很慢很慢。
“嘻嘻,其实是骗你的。作为一只知恩图报的小狗,当然要把好吃的都留给主人才对。不信,你现在开门看看。”
Silver愣了一瞬,大跨步地走过去将门打开。门口的白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捧着纸袋,眉眼弯弯。
白皱了皱鼻子,“某个人明明自己从来不按时吃饭,却总是叫我好好吃饭。”
Silver眼角含着压不住的笑意,“所以,你是来给我送饭的?”
“没办法,谁叫曲奇饼干做太多了。还有卡茜说通心粉也做得太多了,叫我一起带来。”
然而,才坐下没多久,饼干也没吃几块,就不知怎么吃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白轻舔了一下Silver的耳垂,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其实……那里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这段时间,由于顾及到白的伤势,Silver最多也只是用手。他们都忍得很辛苦。
Silver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剥掉,“所以,你今天大老远过来,就是来勾引我的么?”
白的脸颊泛上一丝红晕,“我都说了,我是来送饭的……”
Silver用吻堵住了他后面的话,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然后细细探索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嗯,吃到了,很甜。”
白被Silver拽起,抵在了一旁的落地窗上。他挺立的乳尖紧贴着冰凉的玻璃,激起一阵战栗。Silver从他身后慢慢地进入,温柔的动作像是怕伤到他。其实,那里已经很湿了,完全没有任何痛感。
久违的被填满的感觉让白不由得眯起了眼。从这里看出去,整个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鳞次栉比的楼房规则地排布在中央大道的两旁,晚高峰时期的道路车水马龙。如果他们往上看的话,或许能看到白被插得意乱情迷的身体。
“唔,就是那里……Silver,轻点,我快要站不住了……嗯……”
可Silver偏偏对那一处猛攻不止,白晃动着屁股迎合着他的动作,不断地将Silver的分身吸得更深。而白的前端,由于没有了银环的束缚,也早就耸立了起来。
“唔,不行,要被操得射出来了……”嘴上说着不行,白却将屁股翘得更高,使得每一下都精准地顶入最深处。
“那就射出来,”Silver用手握住白的前端,以相同的频率套弄着,“它也憋了很久了吧?”
在Silver的前后夹击下,他很快就不行了,每一根神经都叫嚣到极限,大脑像是被电劈中了,一片空白。后庭中的肌肉一阵阵抽搐,前端也射出了不少精液,在玻璃窗上留下了一片白浊。
“啧啧,瞧你,都把人家的玻璃弄脏了。”
白眼尾嫣红,“明明是你让我射的……”
门铃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了,“总统阁下,录制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请您做好准备。”
Silver坏心眼儿地捏了一下白的乳尖,白捂住嘴,差点就惊叫出来。
“知道了,待会儿就过去。”
等到脚步声慢慢远去,Silver揉着白的腰窝,故作为难道:“吃饭的时间也太短了。只有十分钟了,可是某些人还没有吃饱,该怎么办呢?”
他重新坐回沙发,让白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身上,“上来,自己动。”
白高潮过后的身体酸软无比,偏偏还要忍耐着这种无力感一下一下晃动着屁股,否则他那永不知足的小穴就饥渴无比。他的力气比起Silver来说差远了,自然是不能每一下都照顾到小穴深处,只能努力地抬起来,再重重地坐下去。
Silver倒是好耐性,颇有兴致地看着白在自己身上上下晃动。“按照这个速度,恐怕是来不及了。”
白眼神迷离地去吻他的唇,“白会……努力的……白的小穴想吃主人的精液……”
Silver按住他的腰,“有多想,我怎么一点也没感受到呢?”
白难耐地扭动着,用每一寸皮肤去蹭Silver的身体,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那白就,再用力一点,哈啊……”
Silver瞥了一眼腕表,“你还有五分钟。”五分钟,能激发出白什么样的潜能呢?他很期待……
白的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乱动,不知何时将他精心打好的领带扯了下来,衬衫的扣子也开了好几颗。然后,白将他的领口敞开,一下含住了他的乳尖,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白的动作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按住白的头,“你在做什么?”
白仰头,分不清他的神色是清醒还是迷蒙,“主人,相信我,这会很舒服的。”
白说得没错,随着白的吮吸,快感也在逐渐累积。可是,这种事似乎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之间。他一时乱了阵脚,竟想不到要怎么阻止白。随着某一次神经的颤动,他精关一松,竟是射了出来。
白抬起屁股,奶白色的浊液从小穴中溢出来,随着嫩红色的软肉一收一缩。白色气地舔了舔嘴唇,“吃到了呢,十分钟的。”
“十分钟”三个字令Silver深受刺激。于是,当天晚上,Silver身体力行、孜孜不倦地像白展示了他的真实水平:他,绝对,远远,不止,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