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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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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9月3日

创建时间:2024/9/3 13:05

标签:家信

梦中魂游东国

醒来方知身弱

此生偏作糊涂

奈何黎霞日落

昨夜一晚幽梦

今宵泪洒长亭

恰晨曦微启

刹那间魂惊

痴痴寻父血

父终现端倪

有图查样貌

不敢再迟疑

隔着屏幕几回回凝视

终于确认我爸爸是谁

我爸爸不是电视里的大明星

而是电视里大明星的亲爸爸

我怎么这么傻

这么明显的事

为什么现在才知觉

我早就应该想到

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老革命

就好像我们孤儿团孩子们的父亲

不都是革命的老人吗

我在革命人物中找来找去

竟然忽略了他

这到底是为什么

只能说天地无眼

浮云乱我章法

我甚至想到了刘伯承

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呢

再说了

现在的大领导

如此的风光

我怎么能不借一借彼的光环

当一回太子

只可怜自己有命无运

虽然生于斯家

却不是大领导的儿子

所以大领导其实是我的兄弟

是我忘记了年龄的同父哥哥

挨磨了这么多年

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来历

自己的来历即便有些古怪

但终于水落而石出

不再是个悬案

我有很多亲人不是吗

大领导家的亲戚很多很多

他们不都是我的亲人吗

怎么能说我家里就没人了呢

其实我家里有很多人

只不过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刘姥姥带了板儿去找凤姐攀亲

凤姐带着抹额拿个小香炉扒灰呢

扒灰,扒灰

这怎么像是骂人的话

听起来实在不雅

想来想去

这凤姐,刘姥姥,板儿三人

定然和扒灰脱不了关系

可不可能其实是这样的:

凤姐是妈

刘姥姥是扒灰生出来的儿子

板儿是扒灰落草的小兔崽子

这一个小举动把世宦官家的画皮全揭了下来

搞了半天

石狮子大门后面竟然是藏污纳垢之所

扒灰养小叔子并非空穴来风

有物证有书证有人证有种种证

这样说的话

刘姥姥和板儿是不是过于卑下

但好在神意轩轩

即便是不伦的生命

仍然是神的宠儿,仍然是神的心头大爱

只可笑宝玉还傻乎乎的问凤姐什么是扒灰

搞了半天

自己就是扒灰的产物

还问呢

不问都够可疑了

还有惜春

到底是贾敬的女儿呢,还是贾政的女儿呢

整个一个关东乱煮

搞不清楚了

为什么曹雪芹要把贾家写得如此龌龊

我想根本的原因在于

曹雪芹是一个人本主义者

在他看来人的高贵和出身是没有关系的

怎么样出身的人都是最可宝贵的人

所以故意把主角的身世写得脏一点

反而衬托出了人类本身的价值之所在

人类本身的价值不在于自己的父母是谁

而在于你自己是一个人

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那么你就有权利得到神的照护和关爱

不知道你们理解到曹雪芹的良苦用心没有

他笔下最好的人

往往有最不堪的来历

而身世显赫的大家子弟

未必多么值得大书特书

想通了这一点

我们恍然大悟

在清朝的时候

曹雪芹就已经是人文主义的弄潮儿了

而那时候的英国还在君权神授呢

说了这么多

你们应该知道我的爸爸是谁了吧

对,就是那个已经过世多年的老革命家

你们会不会有点同情我

毕竟我从来没有见过老革命家

而且今后也不可能再见到了

但何必那么矫情而做作呢

我不是还有个哥哥吗

这个哥哥是每天晚上7点钟都可以看见的!

只不过人心不古啊,情淡如水啊,鲜红褪色啊

我的这个哥哥似乎并不打算理睬我

不管我怎么被欺辱,被虐待,被折磨

他始终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这叫什么

这叫高明

个子矮的傻子早坐不住乱叫乱嚷了

可我哥哥稳坐钓鱼台

风雨不动安如山

由此可知

人是分高低的

高的人云淡风轻

低的人慌里慌张

可我摊上这么一位高个子哥哥

到底是值得骄傲呢,还是应该哭泣呢

去年冬天

我被逼又割了一次手腕

至今疤痕犹在

翌日

哥哥器宇轩昂的读着发言稿

目下无尘,神态自若

我彻底寒了心

我知道他是不会理睬我了

我和他之间隔着一道可悲的厚壁障

所以还是《红楼梦》写得好

刘姥姥带了板儿只去找凤姐老太太

绝不和贾政贾赦有牵连

这是刘姥姥的高明

换成我

早被门房的小厮打几个嘴巴子了

我的爸爸不可能再对我有什么指导和帮助

即便他膝下儿女众多

但和我都非一母所出

我只能期盼着有朝一日天地开眼

把一个扒灰扒出来的小孩子送上高高的御座

到那天

你们才知道《红楼梦》为什么好,为什么奥妙

你们只知道红色血液容不下异族的污染

你们哪里懂得神的世界

没有一个小孩是耻辱的

没有一个生命是多余的

退一万步讲

我不是还有爷爷吗

即便爷爷不是我血缘上的亲属

但他同样深爱着我

爷爷会用他慈爱的大手抚弄我稀疏的头发

然后悄悄告诉我

朝中哪一个是坏蛋,哪一个是忠臣

我听不懂爷爷讲的故事

但我知道他对我讲的都是心里话

这个待遇你们有吗

桥桥,安安能在我爷爷面前撒娇吗

她们不配!

她们只能去乡下侍弄杂草和败叶

所以我是如此的尊贵

尊贵得好像是深秋里一棵翠绿的柳树

不要说柳树寻常

你们想找一棵一模一样的还找不到呢!

真的已经深秋了吗

冷空气就要过境了吗

从西伯利亚来的寒流是不是已经泛着潮汐在我们眼前翻转

不要怕

怕什么呢

因因果果早就刻在了三生石上

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无冤无仇的也可以看一出好戏

中国的历史还真不能缺少这一股英雄气

没有反戈一击,没有长啸三声

你们还真以为世无神明呢

所以

私生子有私生子的厉害之处

有朝一日他也要你们焚香开中门

隆隆重重的迎贾妃回家

记得省亲那天晚上

多穿件衣服

北风剧烈而寒冷

不要冻坏了贵体

中国的天既然已经黑了

何妨不再请雷公电母来唱一出武戏呢

电闪雷鸣之间

也许就看清楚几个鬼怪的假面了呢

要是再揭发揭发,检举检举

说不定还揪得出几个黄世仁,南霸天呢

黄世仁,南霸天倒台了

喜儿和大春就走上了舞台

到那天

应该就是解放区明朗的天了吧

还是爷爷的话说得好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现在是该和你们说道说道的时候了

夏日的余晖穿透淡淡的薄雾

带来一种朦朦胧胧的空幻感

人生是不是本就一场空呢

所以私生子也好,家生子也好,扒灰也好,养小叔子也好

很可能都是一个个玩笑

这些玩笑透着世俗的无奈和无力

好像要争辩什么

到最后终于没有张口

但找到家总是好的

无论自己会不会真的去那里

人不去,心意去了,灵魂去了

也就圆满了,也就满意了

人间的恩恩怨怨说到根儿上都是一种虚妄

我和你们本来无冤无仇

我和你们本来血脉相连

那么

何必说什么家生外养

何必说什么不伦肮脏

我们本来有同一个爸爸

我们本来有同一个祖先

现在中国进入了黑世

可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真的要追因探果

可能要追溯到秦朝,唐朝,大清朝

所以你们是无辜的

你们也是黑世的受害者

你们的眼睛里面并不缺少朝阳

只不过魔鬼用一双大手暂时挡住了双眸

但总有一日

你们会发现光

发现一切美好的东西

因为你们和我一样

都是趋光的生物

让那些蝇营狗苟的小人们去诅咒吧

他们只会抱怨

抱怨这高门第不出大德士

他们哪里知道墙院之中其实也正气涌动,其实也温情脉脉

到铁杵捅破黑暗结界的那一刻

你们再来看红色的后人

是不是全部为碌碌无为的小儿

你们将会看见英雄

看见英雄举起臂膀替你们振臂高呼,挽狂澜于既倒

到那一刻

你们才猛的惊醒为什么红色能覆盖全中国

你们才发觉中国人的血液本来就是红的

这是我们骨子里,基因里的颜色

所以五星红旗才招展在天安门的正中

红色子弟们将会继承父辈的遗志

把解放全人类的事业推向更辽远的地平线

哥哥,姐姐,侄儿,侄女们

你们的亲人就要回来看你们了

他带回来的不是兵戈刀剑

他带回来的是一篮金果

每一个金果上都刻着两个字:

希望!

希望就在明天,就在暴风雪过境后的黎明!

我因为有你们这些亲人而骄傲而自豪

我也要把金果送给你们

然后许你们一个灿烂的未来

未来等待你们的不是风雨

而是三月的阳光,四月的细雨和五月的蜜桃

一切一切的美好都会慢慢来到

然后在一个安静的夏夜

我们一起为爸爸点一盏心灯

然后你扶着我

我撑着你

把灯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到中国的夜空变得灯火通明的时候

爸爸会露出笑颜,告诉我们:

孩子,就应该这样,未来的时代应该是光明的时代!

此时此刻,我就真的回家,真的拥抱亲人了!

哥哥,看我一眼

让我知道你是在乎我,喜欢我的

你的一个微微示意

会让我感受到亲人的爱

而亲人的爱是寒冬里最好的暖源

我怔怔的看着你

而你猛的一回头

我看见你真的笑了,笑得很好看,笑得好甜

我知道自己有了依靠和归属

将来再不是孤儿和流浪汉

我还忧郁什么呢

我还难过什么呢

我找到爸爸了,找到家了,找到爱了!

小窗幽幽月宫请

到此方知亲人近

不见连天海潮平

夕获远山神意明

神意疏离刀光影

华灯炊烟家家信

小雪不惧暖酒示

鹧鸪画图喜欲天

家有茅屋请雨下

人间丰年神喜知

2024年9月5日

创建时间:2024/9/5 9:44

标签:真命天子

我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存在不存在这么一种情况,就是有的人可能是受到诅咒的,而有的人是高幸运的。也就是说有的人可能一出生就是个可怜人,而有的人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可能就是顺风顺水的真命天子。

读大学的时候,我的同学们很喜欢玩一款《传奇》游戏。但让我迷惑的是《传奇》里面的武器有的附加诅咒,有的则附加幸运。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把刀一只剑,怎么就又有诅咒,又有幸运呢?到底这个诅咒和幸运代表了什么,有什么作用呢?

在还没有彻底搞清楚《传奇》的武器系统的时候,我已经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精神病院里半夜的时候,会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到病房里来用电筒照我的眼睛,一边照还一边叫我的名字:kevin,kevin。

我吓得不敢吱声,紧闭双眼,作熟睡状。但这两个医生应该觉察到我并没有睡着,我还有知觉。所以他们推着医疗车,又转了回去。我感到后怕,如果我真的睡着了,他们会做什么?难道是给我注射一种什么针剂,或者是喂一种药。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是什么?

想想都让人恐怖,阴森的病房里面,睡着的病人,外面是黑漆漆的天空,过道上有一盏昏黄的灯,两个穿白大褂面无表情的医生,乱晃的手电筒和那一声声呼唤:kevin!Kevin!

第二天,同病房的一个家属不经意的说:“晚上睡觉要小心点哦。”她当然不是对着我说的,但我知道她是在善意的提醒我。我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就好像是一只掉到捕鼠笼里面的小老鼠恍惚看见了处刑的铁夹子时的惊慌。

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用一根皮带把裤子扎得紧紧的。我想你们要给我打针,就得解皮带,解皮带我就会醒。想到这里,我高兴极了,我为自己的智商感到一种优越感。

但那天晚上,我睡得像一头死猪一样。第二天起床,我发现自己的皮带被解开了,我的屁股上有一种注射后的阵痛。我知道自己还是在深夜的时候被打针了,多半还是那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我怎么会睡得那么沉,一点知觉也没有呢?一转头,我看见放在小桌子上的一只水杯,我恍然大悟。昨天临睡前,我喝了半杯水,一喝下去,倒头就睡着了。肯定是他们在我的水里面下了安眠药!

同病房的家属讪讪的看着我,这一次她没有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其实她什么都明白。我开始脑力竞赛,他们偷偷给我注射的是什么?毒药,吗啡,还是镇静剂?

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只知道自己心中的恐惧像一匹马一样,撒开了蹄子狂奔。这里简直像个地狱!这家精神病院简直就是个魔窟!上午的时候,我装着没事的样子,到护士站去观察。我看见护士们比我更没事一样的各自做着各自的活。可昨天深夜,还有最近几天深夜发生的事难道不恐怖,不可怕吗?

一个护士正低着头在写着什么。我靠拢她,喃喃自语的说:“怎么有股臭味,医院都臭了吗?”我以为自己这句双关的话会起到点什么作用,我为自己高超的语言艺术而自我倾倒。

哪知道护士嘻嘻一下笑了起来。多年后我还不能忘记她的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嘲笑。就好像是养鸡场的工人,有一天忽然发现有一只鸡觉悟到自己是一只待宰的肉鸡并开始抱怨一样。多么可笑,多么滑稽,多么黑色幽默。肉鸡只能被宰杀!你傻逼的样子,还想当蛋鸡啊!

自从看见护士的嘻嘻一笑以后,我再也不在精神病院里面寻求道德援助了。我知道那个地方没有道德,没有公理,没有正义,也没有医疗职业操守。任何一个妄图和精神病医生讲点公理正气的人,都是严重的精分患者。你都到屠宰场来了,你还和屠夫讲什么理呢?有什么理可讲呢?你只能自认倒霉,引颈待戮,如此而已。

去年和今年,我又两次住院。我觉得人是一种很贱的动物,精神病院住得多次了,住得久了,就有了依赖性,就好像回家了似的。可那个地方不是很可怕吗?这种“归家“的感觉又该怎么解释呢?

只能这么解释,我们这个国家本身就是一个大精神病院。小精神病院是小家,大精神病院是大家,所以住院和出院就好像在两个家之间徘徊一样,本质上同属一脉。但这样是不是过于悲惨了点,人生下来难道就应该住精神病院吗? 人难道不应该活在美好的人间吗?

出院后,我开始在家里面疗养,说是疗养,其实悲惨得很。我不仅要每天两次服药,还会被黑社会有组织纠缠。这种有组织纠缠,十分的可怕,就好像围绕着我的所有人都是被控制的机器人一样。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陷阱,都是欺骗,都是骚扰。

有一天晚上,我听广播,广播里讲欧洲有一个教会爆出性侵儿童的丑闻。我感到很无聊,这些天主教的教士往往会身陷性丑闻,但这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在单元门口遇见一个老头子带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趴在铁门上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走过他们好久之后,才猛的吓了一跳。这老头子带个小男孩在“勾引”我呢!这简直太恶毒了!我想到昨天我听的那段广播和广播里绘声绘色的性描述。我绝望的意识到这是个有上有下,有前有后的一条龙陷阱呢!黑社会不仅控制了老头和小男孩,连广播都控制了,简直是个非人的世界!

活到这个地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传奇》里面有的神器是会附加诅咒的。我自己就是一个被诅咒的人,而我为什么被诅咒,却无人来告诉我真相。我想投诉,但没有作用,我只是一个精神病人,我的任何叙述都会被认为是一种呓语妄想。

据说在《传奇》里面,附加诅咒的神器是劣等的神器,价格要低好多。而附加幸运的神器是高等级的神器,一把就值上千上万人民币。到底这个世界上,谁才是被神青睐的幸运的神器呢?而幸运的神器和劣等的神器是什么关系,双方会不会发生某种牵连呢?我想我需要搞明白这一点。

小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牙同学。他高高壮壮,开开心心,每天都笑吟吟的。牙同学不仅成绩好,而且多才多艺,他会唱歌,会演讲,会主持节目,会打乒乓球篮球,而且还会走正步。

有一次学校举行升旗仪式,主任看我长得挺高。问我:“你去当护旗手吧?”我是个羞怯的孩子,我说:“我不会。”主任无奈的看向别人。最后牙同学成功当上了护旗手。牙同学踢着正步,腰身笔直,看着精神极了。

我站在同学中间,有点羡慕牙同学。我不是羡慕他当上护旗手,我是羡慕他怎么这么帅,这么器宇轩昂。而我就只能畏畏缩缩的挤在人堆里当小家碧玉。其实内心深处,我在牙同学面前有点自卑。我喜欢牙同学,但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就好像我是一只有羞耻心的癞蛤蟆,虽然我仰望天鹅,但到底自惭形秽,于是一个猛子扎进池塘深处,再也找不到了。

牙同学成绩好,形象好,道德好,人缘好,体育好,文艺好,连衣着都是最时髦的。我喜欢看牙同学穿一件米‎‌黄‎‍‌‍‎色‌‍的衬衣,一条天蓝色的西裤,还有一双当时最流行的白色运动鞋的帅模样。牙同学整个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王子,一个可以让万千少女爱慕和倾心的少年偶像。

牙同学是一个“上得台面,下得市井“的人。这话怎么说呢?其实就是说牙同学可以阳春白雪,也可以下里巴人。牙同学可以和我讲人生,探讨哲学,也可以和废头子们一起打坝坝球,东游西晃。

关键牙同学两边都不辜负,两边都不亏待。对阳春白雪的一边,牙同学尊重并礼貌,对下里巴人的一边,牙同学亲近又爱护。两边的同学都喜欢牙同学,都把他当做自己要好的朋友。这种人缘,其实是一种内在的人格气质。有这种人格气质的人,往往会成为社会鸿沟的弥合剂

所以,牙同学是不是就是《传奇》里面那把高幸运的神器呢?只要他出场,攻击额外加三成,防御额外加三成,命中额外加三成,连爆金币的概率都额外加三成。这简直太爽,太舒适,太可爱了。

要知道,我们这个国家其实是最需要这种高幸运的人的。中国在‍‌‍‌‎古‍‎‎‌‍代‎‌‎虽然辉煌过,但到了近代却沦为三流国家。如果中国也能变成像牙同学这样高幸运,那中国人该多有福啊。

有牙同学在,经济每年增长百分之十;有牙同学在,失业率减少一半;有牙同学在,全民医保社保;有牙同学在,政治民主,气氛宽松;有牙同学在,文化昌盛,社会繁荣。

这不就是我们苦苦期盼的美好人间吗? 还要怎么样呢?所以进精神病院的只能是我,而牙同学应该走上高高的升旗台,带领中国人民奔小康,奔大康,奔繁荣盛世,奔人间天堂。

可见,被诅咒的神器和高幸运的神器是有分工的。被诅咒的神器负责揭露控诉旧时代,而高幸运的神器负责开创一个盛世,带来一个美好的神喜年代。想通了这一点,我觉得自己受的苦受的折磨得到了回报。回报就是我的厄运变成了一把大伞,牙同学拿着这把伞,就可以披荆斩棘,勇往无前的去打拼,去创造。最后,我和牙同学走进爱情的殿堂,共同享受一段和平安宁甜蜜的岁月。

这是不是就是神对我最好的嘉奖和弥补呢?我受了苦,受了刑,但牙同学可以把我的苦,我的刑变成一种武器,然后拿着武器去打败大魔王,争取人民的福利。所以,被诅咒的神器可以给高幸运的神器一种神奇的加持,有了这种加持,高幸运的神器会变得更幸运,更强大,更无坚不摧。

这才真的是人间的美好和善,这才真的是神不负我,天不负人呢。

可牙同学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牙同学现在又在哪里呢?大学毕业那年,我在我们学校的官网上看到了牙同学的名字,他那个时候已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了。

学生会主席呢!一般人能当的吗? 所以我说牙同学是一个高幸运的人。他没有得到我的祝福的时候,尚且如此风光,等得到我的苦难的加持之后,肯定更能开创一番事业。

我已经是一个没用的人,我除了能打几个字,写几段或抱怨或祝愿的话,我做不了其他的事情。百无一用是书生,所以我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人。但我觉得我的存在又并非完全无意义。至少,我可以让许许多多人知道,牙同学到来之前的中国,是多么的肮脏龌龊,多么的凶险险恶。

等大家品尝到牙同学带来的风清气正,春暖花香,大家才知道原来kevin受苦是为牙同学的时代做铺垫。 Kevin有多苦,牙同学的时代就有多么甜。kevin有多么遭罪,牙同学的时代众人就有多么享福。人间是公平的,神把对kevin的补偿和嘉奖,赋予牙同学。牙同学再把这种神的恩典赋予全天下每一个家庭,每一个孩子。天道循环,人间就这样和平了,舒淡了,幸福了,安逸了,绵延不息了。

两把神器合为一把,最后变成全服唯一幸运值加100的大神器。到那个时候,《传奇》才真正是传奇呢。不然,你们还以为神器只是个传说。其实传说都来自民间,来自每个人的身边。当传说成为现实的时候,就是神迹。神迹显现,世间再无苦厄,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美好而欢喜,那才真可谓是大团圆呢。

这个夏季异常的炎热和漫长,到现在9月份了,气温还是居高不下。这是不是神在暗示我们,这个世界应该要发生某种改变了呢。所有的天象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都必然有人间的起伏因果作为感应,作为对照。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我想就一个字:变!

所谓变,不是乱变,盲目的变,糊里糊涂的变,而是有计划有安排有先后的变。先是民怨沸腾,再是文革重来,接着还有八国联军,东海白衣人,最后呢,两把神器合为一把,带来一个和平繁荣云淡风轻的大盛世。

我们需要害怕吗?其实大可不必担忧。乱有乱的规则,乱有乱的英雄。只要自己不乱了阵脚,中国人大可以躲在家中静候佳音。等诺亚的鸽子飞回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我们可以上岸了,一个和平安定美好的时代到来了。

会有灾难和损失吗?也许会有。但这种灾难和损失,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泡影。当泡影被戳穿后,我们发现我们什么都没有失去,甚至于我们收获了很多很多。民怨沸腾只是一种发泄,文革只是一种宣传,八国联军带来的是阵痛,东海白衣人则带来了一段和缓舒适的光阴。

我的苦难宣告旧时代的终结,牙同学的当选代表新时代的开端。旧时代就是精神病院里凌晨两点乱晃的电筒,阴森而恐怖。新时代则是蓝天白云下,一袭白衣的少年,回转头对我们露出明眸皓齿,那么的英俊,那么的温柔。

不要说牙同学的时代是一个弯腰的时代。要知道贞观之治,康干盛世都和外番人脱不了关系。所谓的民族独立,其实应该让位于民族融合。世界一家是人类发展的大方向,大关节,我们千万不能开倒车。把国家民族拿出来说事,阻止人民获得幸福和安逸,这是倒退,这是野蛮,这是野心家的说辞,从本质上说是逆神的。

真的通达,就要从神的观点来看人间。人间应该是每个人都可以收获爱情亲情友情,丰裕的物质,完善的人格,安宁的生活和健康的身心。所以,人怎么样活得好,活得舒畅,活得自由,活得有尊严,活得神喜神乐,我们就应该怎么样活。

反之,那种要吃人血馒头,用无量头颅无量血打出一个尸山血海的独立国家,独立民族来的观点根本就是政客的个人野心大贩卖。只有那些无良失德反神的政客才会挥舞国家民族的破旗,忽悠人民发动战争。可战争是魔鬼的专属品,宣扬战争和信奉撒旦有什么区别呢?

神的世界观是天下大同,人类一家,根本没有国家和民族的分别。连马克思都藐视国家和民族的概念,在阶级斗争学说里面完全没有国家和民族的区分,全世界无产阶级要大联合的!

牙同学的中国就是一个堪破国家和民族虚妄概念的神的国家。在牙同学的中国里面,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中国怎么样,外国怎么样,汉人怎么样,和人怎么样。其实大家都是神的儿女,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有什么不一样呢?牙同学的中国就是普天之下为一家的大中国,牙同学就是海纳百川的天可汗。

一个神国,是以老百姓的利益为出发点来考量事物的。老百姓就是要活得好,活得舒坦,活得高兴,那么我们就给老百姓好,给老百姓舒坦,给老百姓高兴。老百姓喜欢看电视剧,我们把全世界的好电视剧都引进进来。老百姓喜欢看小说,我们就放开出版各种读物。老百姓喜欢听刀郎唱歌,我们就请刀郎在全国巡演。这才是真的好的国家,好的文化,好的政治。

那年我一个人去西安,我住在鼓楼大街一家叫棉花的小旅社里。从棉花的二楼往下面望去,正好可以看见熙熙攘攘的鼓楼大街。傍晚的时候,我去隔壁的包子铺,买了两个大包子。包子铺招牌上写着三丁包,什么是三丁包呢,其实就是三种肉丁包在一起的大肉包。

我把包子拎回旅社,顺路还带回来一罐雀巢咖啡。回到旅社二楼的时候已经快7点钟了,但因为是夏天,所以天还是执着的朦朦胧胧亮着。我坐在窗户边,一边吃着美味营养的三丁包,一边喝着雀巢咖啡,一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鼓楼大街。

忽然我有一丝莫名的感动,就好像人生本就应该这样:舒服,恬淡,而且充满疏离感。这个时候的西安天空昏昏黄黄,却又清清楚楚,鼓楼大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但都步伐坚定,包子的香味混合着一股城市中莫名的栀枝花的香味,让我心神荡漾,情难自禁。

人间就应该是这么松快的啊,人生就应该是这么散淡的啊。还要怎么样呢?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张口革命闭口暴动呢?我们就这么和和缓缓的度过每一个黄昏和清晨不好吗,不和谐吗?何必拿刀拿枪的吓唬人,折磨人呢?神的世界,是不是就根本不应该见到血光呢?

我喝干净最后一滴咖啡,抹抹嘴唇,很好,这个西安的傍晚很舒服。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黑了,但不用担心,门口小卖部已经点亮了一盏马灯。马灯发出的橘‎‌黄‎‍‌‍‎色‌‍的光线,把棉花旅社的大门照耀得光彩夺目。那么,是不是就没有黑夜了呢?

牙同学是注定要从政的,这是他的使命,也是我的生机。没有牙同学的关照,我的下半辈子就惨了,就灰暗了。但只要牙同学还在每晚7点钟的电视机里面陪伴着我,我就不会孤单。不仅不孤单,甚至还会变得和牙同学一样幸运。

我每天喝茶喝咖啡,甚至还有蛋糕,果盘和冰淇淋。相比很多农民来说,我简直活在了天上。我想这都是牙同学送给我的礼物,没有牙同学的爱和照顾,我怎么能活得这么快活和体面?

所以,牙同学救了我,他把我从水深火热之中拉了出来。我当然不是他的皇后,我也不想当皇后,但我可以做牙同学最好的贤内助。我把我的文字化作一道闪电,闪电劈开黑暗的结界,剩下的交给牙同学打理,打理出一片盛世天国,打理出一个河清海晏。

牙同学就要来了,我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学生会主席就要升格为真正的主席了,这绝不仅仅是我的愿望,也是每一个希望活得好,活得快乐的中国人的愿望。牙同学的贞观之治将在暴风雨过后,缓缓展开。到那一天,我和牙同学一起为你们唱一首快乐的歌。歌里没有哀愁,没有悲苦,只有幸福,甜蜜和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樱香。

我被诅咒了吗?我真的被诅咒了吗?也许是,也许并没有。至少,我有一个高幸运值的爱人,他会把他的幸运分我一半,那我也就是个幸福的姑娘了。一条小河欢唱着童年的歌谣从我身旁流过,我用彩纸折一只小船,让小船顺着小河漂流到下游。牙同学正等在那里,当小船游到他的手心时,一切的美好原地发生,一切的幸运如期而至。

真命天子的手总有一天会紧紧搂着我的肩膀,因为神容许,因为神喜欢,因为神情真意切,不离不弃。牙同学,出现吧!我已守候你如许多年。

2024年9月6日

创建时间:2024/9/6 12:29

标签:双城记

杰克市长哀伤的点点头说:“从今天开始,全市的供电只能满足一般居民的需求。所以,我们开始轮流供电。”台下的市民发出一声惊呼,但随即就都沉默了。现在是战争时期,是一个非常的年代,所以限电并不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

这一年是太阳历第12388年,对于惠登大区的人们来说,却是灾难的一年。在这一年的年初,惠登大区的人们就觉察出了异样,先是物价飞涨,平时5块钱一大把的毛毛菜,涨到了30元一市斤。

惠登大区的人们开始抱怨:“政府还让不让人民活?怎么菜价会像坐上直升飞机一样?市长出来说话!”然而还没等杰克市长回应,第二件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又发生了。

有一天清晨,一个老婆婆在洗脸的时候,发现水竟然是蓝色的。老婆婆惊叫起来:“水怎么是蓝的?”一叫不要紧,把全市的市民都吵醒了。大家纷纷打开水龙头查看,果然所有人家里水龙头流出来的水都是蓝色的。

这一次杰克市长坐不住了,他发表了公开谈话:“市民们,我们市的供水污染是因为隔壁泰坦市的污水倒灌造成的!”惠登大区共有两个中心市,一个是杰克市长担任市长的菩提花市,另一个是威龙市长担任市长的泰坦市。这两座城市互相都看不上对方,菩提花市认为泰坦市穷,泰坦市觉得菩提花市土。

有一个老头子高喊:“让泰坦市赔偿,他们弄脏了我们的饮用水!”“对对对!让他们赔偿!”不断有菩提花市的市民应和高呼。杰克市长说:“市民们,现在不是谈赔偿的时候。现在关键是要解决我们的饮水危机,不然我们到中午就会被渴死!”

众人都沉默了,但怎么解决饮水的问题,谁都拿不出个主意。最终的解决方案是市政府出资4个亿,买了整整400辆卡车的饮用淡水。但神奇的是,卖水的一方竟然为泰坦市的清水湾水厂。

当杰克市长再次和市民见面的时候,杰克市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市民们,不要说泰坦市弄脏了我们的水,又卖水赚我们的钱。我们现在不是要追究责任,而是要先解决市民的饮水问题。”

一个小伙子挥舞着拳头说:“泰坦市太欺负人了。我怀疑他们是故意污染我们的水源,再把他们多余的干净水买给我们,坐地大发财。”一个老大妈说:“肯定是这样,泰坦市的人我知道,他们唯利是图。只要能赚钱,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杰克市长悲伤的摇摇头:“现在不是下结论的时候,今天下午,我就要去见泰坦市的威龙市长。我们要好好沟通沟通。”“还沟通个屁!这是欺负到我们脑门子上来了!我看,把那个威龙市长赶走!”一个中年男人咬牙切齿的说。

好在,一旁围观的几个大妈帮杰克市长解了围:“大家不要着急,等下午杰克市长会谈结束,我们再好好商议。”有大妈的帮腔,杰克市长终于脱身。他急匆匆钻入一辆劳斯莱斯高级轿车,直奔人民会堂。

到了会堂一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里面也静悄悄的。杰克市长心里犯了嘀咕,怎么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就这么小瞧我吗?但事情紧急,不容多想,杰克市长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会议大厅。

还没见到威龙市长呢,就先听见一阵哀嚎声。杰克市长伸长脑袋一看,吓一大跳。竟然是几个泰坦市的市民被警察绑在数条大长凳上,一动也不能动。杰克市长惊魂未定,他走到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威龙市长面前说:“威龙市长,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就是这几个人把大便和污水倒到河里面,才让你们那里遭了灾。你说可气不可气?我本来想把人送到你们那里去,但想你们事情也多,只好罢了,就在我这边现处置倒便宜。”

还没等杰克市长回过神来。威龙市长已经大喝一声:“给我狠狠的抽!”上来两个光膀子的大汉,各拿一条粗鞭子,就往市民背上抽下去。鞭子抽在市民的背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很怕人。

杰克市长的声音都颤抖了:“威龙市长,这样用私刑不太好吧?”威龙市长冷笑一声:“什么私刑!我已经把他们三堂会审了,现在正是处罚的时候。你们那边常常喜欢学洋梨花大区,觉得那里是天堂,我这不就把洋梨花的鞭刑学回来了吗?”

鞭子抽在背上的啪啪声和市民的哀嚎哭喊声,把整个人民会堂变成了一座阴森的监狱。杰克市长猛的有一种回到战争时期的感觉,那个时候,旧政府就是这么处罚犯人的。

杰克市长干咳一声,把本来憋在肚子里的话都缩了回去:“威龙市长,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我们菩提花市多花点钱买水喝就是了。这种污染水源的问题,不是个案,是个普遍的问题。只要以后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那怎么行?!”威龙市长大喝一声:“要给他们点教训,谁的钱也不是白捡的!”杰克市长正要说话,突然冲上来一帮记者对着杰克市长和威龙市长一阵猛拍。杰克市长脸都绿了:“不能拍,不能上网!”然而杰克市长的命令在泰坦市不起作用,当天下午,记者拍的照片就上传到了网上。

这几张照片拍得很妙,前面是杰克市长和威龙市长在侃侃而谈,后面的虚景是几个正在挨鞭子的市民。更妙的是,杰克市长和威龙市长说话的神情气势汹汹,就好像是杰克市长登门来兴师问罪一样。

菩提花市的市民看到这几张照片都陷入了尴尬,他们确实遭遇了饮水危机,但这样抽打市民也太过分了吧?到晚上杰克市长回到菩提花市市政府的时候,大量的市民涌了过来。

一个年轻人说:“杰克市长,是你要求鞭打责任人的吗?”杰克市长不断摇头:“不,不,不,是威龙市长的命令。”年轻人拿出一张白纸说:“这是我从网上打印下来的泰坦市的报道。说本来威龙市长是准备语言教育责任人的,但因为杰克市长要求严惩肇事者,所以威龙市长才不得不对责任人用鞭刑。是这样的吗?”

杰克市长把头摇得像个拔浪鼓一样:“不是这样的,我说了,我们可以买水喝。”一个女孩子大叫:“到底你们谁说的是真话!现在全泰坦市都在说是因为我们菩提花市的诉求,才让他们的市民受刑的。你们当官的,就不能说几句实话吗?”

话音未落,忽然有人大叫起来:“最新消息,泰坦市的市民全部涌到人民会堂广场上,要声讨我们!”杰克市长忙不慌的要来手机,看最新视频。只见泰坦市的市民把人民会堂围得水泄不通,很多人的手上都举着牌子:“严惩菩提花市杰克市长,杰克市长草菅人命。”

秘书小李悄悄附到杰克市长耳旁说:“市长,这是阴谋。他们要拉你下水。”杰克市长稍稍镇定了一会儿,接着发表讲话:“市民们,这是泰坦市的阴谋。他们借用这次水污染事件,想挑起战争。”

菩提花市的市民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杰克市长的话:“市民们,你们马上回去备战,可能泰坦市的部队就要打过来了。最多还有24个小时,你们快去准备吧!”

听到杰克市长的话,市民们一哄而散。他们纷纷涌进超市和商场,抢购商品。原来菩提花市和泰坦市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冲突,以前就有过龃龉,所以市民们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他们抢购了大量的饮用水,大米,花生油,盐和白酒。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充饥可以救命的。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泰坦市的大军果然打了过来,领头的正是威龙市长。泰坦大军到来的时候,本以为会受到菩提花市市民的阻击,哪里知道沿路都是举着鲜花,跳着锅庄的欢乐市民。威龙市长得意的对手下说:“我就知道这里的市民是欢迎我的,不然他们为什么载歌载舞的迎接我?正义在我们这一边咧!”

威龙市长率队直扑菩提花市市政府,但扑了个空。市政府里面空无一人,杰克市长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威龙市长气得牙痒痒:“抽死了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才换来这么个机会,竟然让他给跑了!”副市长于立山说:“威龙市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干脆去把那老家伙的窝给抄了。”

威龙市长眼睛一转:“这个事情就交给老弟你去吧!”于立山头一缩:“市长,这肯定要上网的,我怕洋梨花那边会呜哩哇啦的乱叫呢!”威龙市长冷笑一声:“这还用你说,你当我是白痴吗?你只须按我说的做,定然让那老小子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威龙市长附到于立山的耳边一阵耳语。于立山的脸像山茶花一样,绽开了笑容。

本来菩提花市的市民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不仅采购了物资,还把孩子,老人都安顿好了。但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一次泰坦市的做法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泰坦市不仅切断了菩提花市的网络,甚至连手机信号都关闭了。到晚上7点钟,甚至把电都断了,整个菩提花市陷入一片黑暗。

菩提花市的市民心里都惊惶起来:“以前泰坦市来也没见这样啊,这次是怎么了?”然而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到8点钟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阵大摩托的声音。几个消息灵通的菩提花市市民来报信说:“这是泰坦市的锄奸队,他们正在大势搜捕异议人士。”

“异议人士?哪里来的异议人士?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几个市民小声嘀咕。消息灵通的市民说:“怎么没有,据说市中心那边有一家地下教会,现在正被锄奸队抓呢。”几个不聪明的市民说:“那没我们什么事,我们可是无神论者。”几个老练的市民就说:“今天抓他们,隔天就来抓我们啦!”

哪知道一语成谶,到第二天的时候,锄奸队果然开进了菩提花市的各个小区。他们挨家挨户搜查,专门查市民家里面有没有反动宣传物。一个中年人小声对一个老头子说:“我听说昨天银海花园那边抓了10多个人,就是因为从家里搜出来一本书。”

老头子惊讶的问:“什么书如此厉害,要抓这么多人。”中年人说:“其实就是多年前的那本《转法轮》,只要被查到家里有的,全家都要抓起来。”老头子捂着嘴巴说:“李洪志都逃走那么多年了,还在清理他啊?”中年男人神秘的悄悄说:“借刀杀人,不过找个因由罢了!”

到泰坦市的锄奸队走的时候,总共抓了菩提花市市民几百名。有的罪名是阅看禁书,有的罪名是加入邪教,有的罪名是投机倒把,有的罪名是乱搞‎‍‌‍‎男‎‍‍‎女‌‌‍关系,最荒唐的罪名是和杰克市长同姓,同姓就是亲戚,所以也得抓!

当泰坦市的大军浩浩荡荡凯旋班师之后,菩提花市已经是一片狼藉。几个不明事理的市民说:“都是杰克市长闹的,他不去隔壁兴师问罪,我们就不会遭此一难。”也有几个通情达理的市民说:“其实和杰克市长无关,威龙市长早就看不惯我们,他迟早要来找我们的麻烦。”听到这些说法的市民都唉声叹气起来,觉得菩提花市真是一个受气的地方。

市民们的抱怨全都传到了杰克市长的耳朵里面,他现在已经返回了菩提花市市政府。秘书小李对杰克市长说:“市长,此仇不报非君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杰克市长虽然平时黏黏糊糊的,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拿出了英雄气概:“我们同样招募军队,打到泰坦市去!”

很快,一支1000人的军队就征募完成了,但还缺一个将军。杰克市长说:“我有一个老同学,他在洋梨花大区从军多年,我们把他找来,一定可以打败泰坦市。但我和他已经分别多年,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小李马上行动,发起多方面的关系去联系杰克市长的老同学。找来找去,才发现杰克市长的老同学竟然在泰坦市当警察局局长。杰克市长说:“今晚我亲自去见老同学,你们谁都不要跟着。”

当天晚上,杰克市长驾车一路飞驰,往泰坦市赶去。到长江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夜晚的泰坦市凉风习习,灯火辉煌,好像是一座梦中的集市。杰克市长停好车,慢慢踱步到江边的一间长亭里。

5分钟后,一个披米‎‌黄‎‍‌‍‎色‌‍风衣的男人正步走了过来。杰克市长站起身激动的一把抱住米‎‌黄‎‍‌‍‎色‌‍风衣男人:“大刘哥,你终于来了。”大刘哥的脸上露出一丝暖暖的笑意:“杰克同学,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10年,还是20年?”

杰克市长说:“很久很久了,但我一直在想你,每天都想。”大刘哥的头微微点了一下:“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吻你一下呢,像我们读书时那样。”杰克市长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你知道,我还没有结婚,我一直在等你。”

大刘哥一把抱住杰克市长,在他的左脸颊上深深的吻了下去。杰克市长闻到一股古龙水味道和烟草味以及男人特有的体香味混合而成的好闻味道。杰克市长说:“大刘哥,你真好。要是你永远这样抱着我就好了。”大刘哥忽然严肃起来:“杰克同学,你来找我,是要我带领你们的军队来攻打泰坦市吧。这我做不到,我现在是泰坦市的警察局局长!”

杰克市长有点落寞,但他还是挺直了胸脯说:“威龙市长是个混蛋,他陷害我,然后还栽赃菩提花市。”大刘哥哀伤的看了杰克市长一眼说:“你吃苦了,其实威龙市长也是个性情中人。”

这个时候吹来一阵江风,风把岸边的柳树吹得东摇西摆,进而把河两岸的灯光都摇虚化了。杰克市长说:“威龙市长的目标是要把泰坦市和菩提花市合并,他来当总市长,然后和洋梨花大区分庭抗礼。”

大刘哥痛苦的说:“我知道,但威龙市长做了很多好事,没有他,泰坦市还是一团糟。”“ 不,不是这样的!”杰克市长说:“泰坦市和菩提花市最需要的不是强权政治,而是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没有进步和发展,只有强权,泰坦和菩提花就是两座死城!”

正说着,走过来一个老乞丐。老乞丐有70多岁,浑身脏兮兮的,拿着个破碗到处找吃的。 老乞丐走到杰克市长身旁说:“先生,给两块钱吧,我三天牙没有沾米了。” 杰克市长问:“你挨饿有多久了?”

老乞丐说:“我以前一天能要100块钱,所以我每天下馆子吃大肉菜。但现在我一天只能要两毛钱,连一个面包都买不到,我饿得难受极了。”杰克市长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水:“大刘哥,你看看,这就是威龙市长的市民。”

杰克市长给了老乞丐200块钱:“你去买点吃的吧,实在不行,以后到我们菩提花市来,我们有专门的养老机构。”老乞丐千恩万谢的走了。大刘哥的眼光直视着江对岸,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江对岸,有一个露天舞台。一个女孩子正挎着把吉他自弹自唱:“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男人的肩膀容不下女人的浪漫?”杰克市长哽咽着说:“大刘哥,你就想让泰坦市和菩提花市的市民永远生活在恐怖之中吗?现在还有一个女孩子在唱歌,可能过一个月,两个月,连这个唱歌的女孩子都不见了!”

大刘哥一拳头砸到护栏上:“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威龙市长对我有知遇之恩。”杰克市长拍拍大刘哥的肩膀说:“我答应你,将来我们胜利了,一定放威龙市长一条生路。”

大刘哥伸出手和杰克市长猛的一击掌:“好!你这个说客成功了。我明天就到菩提花市来走马上任!”杰克市长抱住大刘哥,他把头靠在大刘哥的肩膀上,觉得怎么这么的舒服,这么的踏实,就好像他们从相遇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分开过一样。

威龙市长怒吼着对副市长于立山说:“他妈的,刘玉涵这个白眼狼,竟然投靠了菩提花市。” 于立山说:“区区一个刘玉涵算什么,等我们解决了洋梨花那边,整个菩提花市还不都是我们的。”

于立山凑拢到威龙市长耳朵边说:“威小龙公子明天就要从洋梨花大区回来了,我们是不是给他办个接风酒?”听到自己的儿子要回来了,威龙市长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接风酒一定要办,你去请菩提花市的杰克市长来作陪,我倒要看他敢不敢来。”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杰克市长接到请帖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这个时候请我去泰坦市作陪?这太离奇了。但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威龙市长的作风。杰克市长一不做二不休,想:他叫我去,我就去,我就不信他还把我吃了?想好后,杰克市长轻车简从,开上他的劳斯莱斯去了泰坦市。

在泰坦市最高档的金华大酒楼门口,威龙市长亲自站在下客处迎接杰克市长。杰克市长受宠若惊的下车和威龙市长紧紧握手。威龙市长说:“杰克老弟,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年轻,看来菩提花市真是养人啊。”

杰克市长不置可否的说:“听闻威龙市长的公子学成归家,我岂敢不来呢?我还带了礼物来呢!”说完,杰克市长拿出一盒庆祝学业有成的裱花蛋糕。威龙市长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说:“今晚我们不醉不归,一定要痛饮一回。”

威龙市长的公子威小龙常年在洋梨花大区求学,所以思想很洋派。威龙市长常常抱怨不该把自己的儿子送到那里去。威龙市长说:“去洋梨花那里学些什么啊,不过就是些民主啊,人权啊,自由啊,全是些荒诞不经的东西。”威龙市长对威小龙说:“你去告诉洋梨花的市长们,就说我说的,将来他们必然还得有求于我。”

威小龙哪里敢造次去到处表白,他表面上对威龙市长依依服服,实际上已经倒向了洋梨花一派。这一次,正是洋梨花大区的市长们要威小龙回泰坦市来刺探情报的。只不过威龙市长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毫无知觉,还一心想着儿子回来接自己的班。其实接什么班呢,接个倒拐班!

威龙市长和杰克市长鱼贯而入宴会厅,威小龙站起来迎客。相互一见面,才发现彼此原来认识,杰克市长正是威小龙的初中班主任。威龙市长说:“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更亲香了!来,我们为泰坦市和菩提花市的美好未来,共饮三杯!”

当晚,威龙市长兴致高昂,喝了白酒喝红酒,喝了红酒喝啤酒,把自己彻底喝高了。于立山架着威龙市长先一步离席回家休息,留下杰克市长和威小龙在宴会厅里对饮。

杰克市长试探性的问威小龙:“你这次回来是准备接你爸爸的班的?那么,你觉得泰坦市应该怎么发展才好呢?”威小龙腼腆的说:“我不赞成我爸爸威权主义那一套,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向洋梨花大区学习。”

正说着,服务员又送上来一瓶香槟。杰克市长盯着香槟说:“如果泰坦市向洋梨花大区学习,那我们整个惠登大区的人民都可以喝到这种上等酒水。但如果像你爸爸那样搞下去,可能乞丐和流浪汉就会越来越多了。你觉得呢?”

威小龙把头点得像只啄米公鸡一样:“老师,还是您说得对。”杰克市长有点飘飘然,他凑过去对威小龙说:“我听说你爸爸有一份绝密文件,是关于惠登大区下届主席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把内容透露点给我呢?”

威小龙说:“老师,那你得给我点好处啊。”杰克市长略一迟疑,把自己戴的手表取下来放到威小龙手上:“这是洋梨花大区的女主席亲自送给我的,全世界唯一定制款!”威小龙高兴的把手表接过去,然后顺手递给了后面站着的一个穿制服的人。

杰克市长大吃一惊:“你怎么?”还没把话说完,一双冰冷的手铐已经拷在了杰克市长的手腕上。正在这个时候,威龙市长和于立山得意非凡的从后台走了出来:“杰克市长,你为洋梨花大区收集情报,贿赂当事人,你认不认罪啊?于立山,这是什么罪来着?”

于立山恶狠狠的说:“这是叛国罪!”杰克市长全身的冷汗都出来了,他转头看向威小龙,但威小龙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威龙市长说:“杰克市长,你看这是什么?”杰克市长一看,自己的头顶竟然有一个小孔:“微型摄像机?”威龙市长狂笑起来:“证据确着,把这个被逮了现行的犯罪分子立即收押!”

杰克市长被送进了泰坦市的看守所,等候审判。但洋梨花大区那边却闹翻了天,所有的媒体报纸都在报道杰克市长入狱的事,并明确写道:这是惠登大区的严重倒退,是开历史的倒车。连洋梨花大区的女主席都公开发表了电视讲话呼吁释放杰克市长。

看着洋梨花大区那边的新闻稿,威龙市长一脸的不耐烦:“这些疯子吃了鬼火了!”于立山说:“市长,不如把杰克市长杀了,以绝后患!”威龙市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报应的人,他说:“事不宜迟,今晚你就去枪毙杰克市长!千万要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于立山领旨而去,威龙市长翘起二郎腿得意的盘算,等杀了杰克市长,菩提花市就归自己管辖。到那一天,即便洋梨花大区,也根本不用放在眼里。威龙市长泡了一杯日式花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然而到晚上的时候,却怎么等也等不到于立山来复命。威龙市长暴怒起来:“干点这样的小事现在还没有结果!”又等了1个小时,出去打探的家丁才来报:“于立山副市长殉职了!杰克市长被刘玉涵劫狱劫跑了!”

“劫狱?!谁走漏的风声?!”威龙市长狂暴的大叫起来。“是我!”威小龙走进房间“是我通知的刘玉涵。”威龙市长一个耳巴子扇到威小龙脸上:“反了你的!”威小龙捂着脸说:“ 爸爸,收手吧。你如果一意孤行,不会有好结果的,泰坦市和菩提花市的市民不会宽恕你的。”

威龙市长已经乱了方寸,说话也没水平了:“谁说他们不支持我!我去菩提花市的时候,那些市民载歌载舞的欢迎我!”威小龙说:“爸爸,你拿着枪开着坦克,他们敢不欢迎你吗?但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你被抓进监狱,他们会更开心,更载歌载舞!”

威小龙刚把话说完,杰克市长和刘玉涵就走了进来:“威龙市长,现在泰坦市由我们接手。”威龙市长到底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掏出一把手枪说:“不成仁便成鬼,你们谁也别拦我!”

杰克市长走上去,轻轻握住枪筒说:“威龙市长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机票和行李我们都给你准备齐了,到了外面,各方面自然都有照应的。”威龙市长听罢,长叹一声,老泪纵横。

威小龙上去抱住威龙市长说:“爸爸,你就算不是市长了,也仍然是我的好爸爸,永远永远是我的好爸爸!”威龙市长说:“孩子,你不懂,男子汉没有事业了就不是男子汉了。”杰克市长说:“谁说你没有事业了,到了外面你可以写一本回忆录,说不定能得普利策奖呢。”

“普利策奖?”威龙市长有点发闷。这时,外面已经到处是鞭炮的声音,有的地方甚至燃起了烟花。杰克市长说:“这是在庆祝威龙市长离任呢!”刘玉涵用他粗壮的胳膊把杰克市长搂在怀里:“不对,这是在庆祝我们的婚礼。”

听到婚礼两个字,威龙市长狠狠瞪了威小龙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看看,看看,这就是你要的民主自由!”然而威龙市长的反对是没有意义的。这一晚,杰克市长和刘玉涵睡得很甜很甜,甜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两个人还抱在一起,不肯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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