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30日
创建时间:2024/1/30 12:18
标签:外孙
话说当年毛伟人打下江山,一时江山红遍。然而偌大个中国,也有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在某个西南边陲小镇上,一个背了一捆柴火的老人正在踽踽而行。老人看着不过60来岁,但满脸的皱纹,显示这是一个常年劳作的农民老大爷。老人走过一家农舍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小孩子的哭闹声:“爷爷!爷爷!”
老人微觉诧异,我并不认识这一家人,怎么小孩叫我爷爷呢?老人遂装作歇脚,在门口站立查看。不一会儿,另一个50多岁的老头子抱了一个小婴儿从屋内走出。老人问:“这是你的孙子?”老头子说:“外孙子,还没满1岁呢,就会叫爷爷了。”老人仔细打量抱在怀中的这个小婴儿,方脸狮鼻,天庭饱满,目光炯炯有神。
老头子说:“老丈,你哪里人啊,我怎么没见过你?”老人微微一笑说:“三师洞外,雷鸣门中;渺渺大荒山,寸寸无涯舟。”老头子大惊,马上就要行礼。老人忙挥手制止,接着笑着说:“小孩子随我去吧,将来必有他的造化。”哪知道老头子竟然毫不犹豫,一把把小婴儿抱给了老人。
老人有些吃惊:“那你?”老头子神秘的点点头:“还有一个。”老人哈哈大笑:“玉无双,天地合;龙凤呈祥,丰年好大雪。”老头子听见老人这一番疯话,不禁笑了起来:“老丈,不送不送。再不走,天色就晚了。”老人叹口气:“走了,走了!和爷爷说再见。”
抱在老人怀中的小婴儿看见老头子,作势想扑到他身上。老头子摇摇头:“不可,不可。去吧,20年后,我们再见。”正在说话间,天空中突然响了一声炸雷,轰隆隆一声,好不惊人。老人说:“坏了!时辰到了,快走快走,误了时辰就不对了。”说着就抱着小婴儿一路小跑进了大山深处。
老头子回过头的时候,看见老人背来的那捆柴还留在柴房门口。老头子走进里屋,又抱出一个和刚才那个小婴儿一模一样的孩子。边抱着逗他笑,边说:“今晚我们有柴火烤了,热热呵呵的过个冬。”老头子怀中的孩子呵呵一笑,露出一对乳牙,看着小白兔一样,可爱极了。
那个抱走的孩子其实没有隐入深山,不知道怎么兜兜转转,起起伏伏,竟然入了红墙之内。一转眼,孩子已经14岁了,起名铭宇。铭宇的妈妈是谁?说出来吓人一大跳,毛伟人的女儿,江青的独生女李讷是也。有的闲人会问怎么毛伟人的女儿起这么个古怪名字?其实这是借“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一句话来的。所以毛伟人的大女儿就叫李敏,小女儿就叫李讷。
铭宇是李讷的孩子,这还了得,这是毛伟人的外孙子,毛家的血亲后代啊!谁人不敬,谁人不礼?正说到这里,就有外省的一个官儿来拜。你道是谁?原来是湖南省的省委书记。这个书记说来也和毛家渊源匪浅,当年他是当过毛伟人的秘书的。毛伟人的秘书多了,具体是哪一个,可以不考,只是知道这么个意思也就行了。
书记一见铭宇,大惊:“怎么和主席长得这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铭宇笑嘻嘻的说:“叔叔好,叔叔打哪里来?”书记一把抱住铭宇说:“我的小公子爷,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是来见你妈妈的,没什么要紧事,说几句家常闲话。”
铭宇官场里走惯了的,说:“昨天中组部的李副部长来找妈妈,愣是等了一下午,没见着。后来见了我,吞吞吐吐说了几句闲话,我满口应承了,他才走的。要不然,今天还来呢!”书记吓一大跳,放开铭宇,重新审视起这个少年来:方脸狮鼻,相貌英俊,说话老道,不惊不乍。
书记阅人无数,知道这个小孩子不简单,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但还不放心,想再试探一下他。于是,书记说:“明年暑假,你来我们湖南吧,叔叔带你认识几个大老板。”哪知道铭宇一脸不屑的说:“哎呀,叔叔你太见外了。昨天妈妈还说明年把汇丰集团的那几个老外带到湖南来看看呢。我说不用,湖南那边的同志招商能力强得很,我们再带人去,恐怕就接待不过来了。所以才没去。等我们想去了,我们自己来,不用你招待。”
书记彻底傻了眼,想不到这个才14岁的孩子,说话这么老练。想当年自己14岁的时候,还傻不拉几的在老家放牛呢!书记横横心,想今天李讷是见不到了。干脆把话挑明,给这个小孩子说,看他怎么应对。于是,书记干咳一声说道:“叔叔再过几年就要退居二线了,想回北京啊,想回来守着毛主席啊,你把这个意见,给你妈妈说说?”
铭宇嘻嘻一笑:“这样,明天我和中组部的李副部长要去见一个人,你随我们一同去。只要他说了话,你想在故宫里面开个单间都可以。”书记说:“是哪一位前辈?我好准备准备。”铭宇凑到书记耳朵边一阵耳语,书记脸色唰一下阴转多云,再然后又多云转晴了。
第二天,铭宇坐了一辆红旗车,载着李副部长和书记一同进了中南海。到了一栋别墅前面,铭宇下车,说:“李副,书记,下来吧,到了。记好我给你们说的话,说错了就不好了。”李副部长和书记都点头哈腰的,进了这里,他们就像是耗子进了猫舍,全焉儿了。
一进去,铭宇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往沙发上一躺,说:“王姐,上两杯茶,端一个果盘上来。”一个中年美妇恭恭敬敬的端上来两杯茶,和一个果盘。李副部长和书记愣是没敢坐,站着沙发边上,表情尴尬。不一会儿,一个胖乎乎的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边走边说:“来啦?你们两兄弟啊,怎么才来!”李副部长忙给老人让座,一边指着书记说:“这是我在湖南的兄弟,您以前肯定见过的。”书记一愣,我怎么成了李副部长的兄弟了。想起铭宇的嘱托,也忙说:“首长,我们兄弟两个多蒙首长的爱护,才有今天,要不然我们还被四人帮关在大牢里呢。”
“怎么又说起四人帮了?”铭宇叫了一声:“今天不谈政治,就说家长里短的话。对不对?叔公?”那个叫叔公的首长点点头:“不说这些,就说你们各自家里的情况,家里都还好吧?”李副部长俯在老人耳边说:“铭宇多亏您老人家照顾,以后我们铭宇的前途啊,还要您老多多支持呢。”
老人突然回转头问:“铭宇是你们两个哪个的孩子?”这个话一问出来。李副部长和书记都变了脸色,他哪是我们俩的孩子啊,素味平生!看见李副部长愣住了,书记接过话:“是我的孩子。铭宇从小在北京长大,承蒙首长的关爱。”老人忽然不满的说:“你们啊,有这么好个孩子,不早带来给我看。你们呀,政治上还是太幼稚!”
铭宇忽然打断老人的话说:“叔公,怎么又说政治了。说感情,说感情。”边说,铭宇边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咬一口苹果又说:“我的堂哥——李副部长的儿子开车撞死了人。那家人听说堂哥是李副部长的儿子,不依不饶,做生做死。而且听说中央电视台有个什么女记者,姓柴什么的,还参与了进来。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硬要把这件事当典型放到《焦点访谈》里面。这是典型的以尸讹诈!这是赤露露的政治胁迫!“
老人回转头对李副部长说:“有这回事?简直不像话。”不知道是说姓柴的女记者不像话,还是说李副部长教子无方不像话。铭宇接着说:“还有我爸爸,湖南书记,马上到点退休了,想回北京来守着毛主席。我答应他了,说年后就回北京来。好歹什么部门,给他按个位置,当京官到底比在地方上舒服点。”
李副部长和书记都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铭宇说的比我们自己说的都清楚,难为他了。”老人突然坐到铭宇边上,亲热的搂着铭宇:“我和铭宇是忘年交,这点忙怎么能不帮呢。”于是,马上叫来吴秘书,让吴秘书给中央电视台打电话。老人又对书记说:“今年人大,政协的名额都满了,地方上争得很厉害。干脆啊,你到中央来吧,我觉得你还可以往上面走一走。”
书记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仔细一听,是叫自己到中央来。喜得抓耳挠腮起来:“首长,首长,这简直全仰仗首长了。不不不,还是铭宇的功劳。对不对,铭宇?快给首长敬杯茶。”铭宇把自己随手拿的一瓶依云矿泉水,递给老人说:“爸爸叫我敬茶,我就敬您一瓶水吧。”
老人接过喝了一口说:“好甜啊。”又回转头对李副部长和书记说:“你们留下来吃个便饭吧,外面的餐馆别管多高级,不及在家里啊。”李副部长和书记受宠若惊的说:“好好好,太好了,不托铭宇的福,我们哪里能尝到首长的家宴呢。”老人听到不再说话,似乎有点累了。
铭宇说:“叔公,我扶您去午睡一会儿吧,等会儿菜上齐了,我们再来和伯伯爸爸聊天。”老人点点头,对呆立在一旁的李副部长和书记说:“你们坐!”然后扶着铭宇进了卧室。过一会儿,传来热水的声音,想来在洗澡,再然后就全无声息了。
李副部长和书记对望一眼,想今天简直是大发了。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两个人几乎想击拳相庆。过了一个小时,只听一阵拖鞋的声音。老人穿着一身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睡眼稀松的。铭宇在后面跟着,脸红红的,像个小苹果一样。老人说:“开饭吧,吃了饭你们就走。”
于是四个人坐下来吃饭。铭宇开了瓶法国红酒,给李副部长和书记斟满。老人说:“你们尽兴,我不喝了。我血压高,医生说不能喝酒。铭宇代我敬你的两个长辈。”铭宇于是给李副部长和书记都敬酒。铭宇说:“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堂哥继续在他的公安部任职,我爸爸呢,今后到北京来,我们父子俩也有个照应。明年换届,伯伯和爸爸,你们要把握住机会啊!”说完朝李副部长和书记直眨眼。
李副部长和书记心领神会,忙说:“一家人,一家人。以后啊,铭宇就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今后谁敢欺负铭宇就是和我们兄弟俩作对!首长即便不发话,我们也要狠狠的教训他。”老人鼻子里呼出一口冷气:“我怎么不管铭宇呢,我比你们谁都爱铭宇。现在铭宇还小,将来我对他自有安排。”
“兄弟”两人对望一眼,知道这句话的份量。忙端起酒杯说:“我们兄弟俩敬首长和铭宇!”铭宇噗嗤一声笑起来:“伯伯,爸爸,我叫首长叔公,你们不就是首长的儿子吗?快叫爹啊。”李副部长和书记脸色微微一红,重新端起酒杯说:“爹,铭宇,祝你们长命百岁!”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在红旗小轿车上,李副部长和书记还兴奋的有点躁动。铭宇呢,喝了法国红酒,昏昏欲睡。忽然铭宇说:“喂!你们两个的要求都达到了吧?”李副部长和书记忙不迭的点头:“达到了,达到了,今后我们全靠铭宇公子你了。”
突然铭宇翻身坐起来:“那我要你们做的事呢?”李副部长和书记微微一迟疑,但马上又异口同声的说:“我们自愿加入明教,生是明教的人,死是明教的鬼。”铭宇点点头:“很好,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上线,教里有什么指令,由我单线和你们联系。”李副部长和书记齐声说:“谨遵青龙使号令。”
三个人说话的时候,前面开车的司机,微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透过汽车反光镜,反射到车后排上,好像是一只欢乐的喜鹊。
北京的繁华翻不过大别山,翻不过秦岭山脉。在一处农田里,一个穿一件灰扑扑全身沾满泥点的衬衣的少年,正跟在一头老黄牛后面耕地。现在中国已经进入机械化耕种的时代,但在这个西南边陲小镇,仍然流行着这种刀耕火种一般的原始犁地方法。
老黄牛在前面喘着粗气,这条牛已经很老了,它力不能持的拉着辕,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迈步。突然一个邮递员骑着自行车赶到少年身边停下:“李纯,你的录取通知书!”少年说:“谢谢啊!”少年拆开信封一看,兴奋的大叫起来:“我被北京大学录取了!”边说边拿着录取通知书往家跑。
跑到一处农舍门口的时候,少年的妈妈问:“咋的啦?侬跑啥?”少年说:“妈妈,妈妈,我被北京大学录取了。”妈妈也开心的大叫起来:“老天爷开眼啦,我们家祖坟冒青烟啦。”家里其余的人都跑出来,不一会儿,连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围拢了过来。
“不得了哦,李老汉家的大孙子,被北京大学录取了,这以后啊,就要当大官喽。”“我听说隔壁镇子有个学生娃上了清华大学,现在已经是副市长了!”众人兴奋的说着,好像自己家里也出了个名牌大学大学生一样。到李纯去上大学那天,全村的人都出来给李纯送行:“李纯,以后不能忘了乡里人啊!”
李纯含着热泪说:“我永远是乡里的人!”众人也抹起了眼泪,就好像生离死别一般。李纯是坐火车硬座到的北京站,一到站就看见了北京大学接新生的迎新队。李纯一脸憨笑着走到迎新队前面,说:“我是李纯,湖南来的。”还没等接新生的老师说话,远远就听见一个女生喊道:“铭宇,快来,你怎么还在帮新同学提行李。”
只见一个穿着亮丽个子高高的女生快步跑过来,拉住李纯的手说:“快把行李放好,车快开了。”李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是学校的校车,于是把行李放了上去。女生拿出一把钥匙给李纯说:“新生宿舍8栋2单元15号,快去快去,全寝室都在等你呢!”
李纯彻底懵了,但又恍惚觉得是学校迎新的一种仪式,于是茫茫然然的上了校车。到了北京大学,李纯一路问路,找到了新生宿舍8栋2单元15号。一进寝室,全寝室的学生都鼓起了掌:“欢迎,欢迎,欢迎毛主席的外孙铭宇同学到北京大学就读!”李纯刚想说话,刚才那个高个子女生也进了寝室。
高个子女生握住李纯的手说:“我叫吴珍,比你高一个年级,是你的学姐。我们早就知道你了,毛主席的外孙铭宇同学。”边说边朝李纯眨眼睛。李纯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听一个男生小声说:“毛主席的家风真好啊,你看铭宇同学的衣着多么朴实,这哪像北京的红后代,简直就是个乡村少年嘛!”边说边哽咽,就好像看见了毛主席打了补丁的睡衣一样。
吴珍说:“你刚到学校,还没给家里报平安吧?快快快,快给家里打个电话,寝室里有201电话。”李纯像做梦一样,拨通了老家爷爷的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爷爷苍老的声音:“李纯,从今天起,你就是铭宇!你就是毛主席的外孙!记得记得!”说完电话啪一下挂断了。
李纯的嘴巴张得有个鹅蛋那么大,他想:“这是怎么了,是我疯了还是全世界疯了?”吴珍看李纯的电话挂断,对着李纯使劲眨了眨眼睛说:“铭宇同学,欢迎加入北京大学的大家庭!”李纯到底不是个傻子,虽然他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说:“好的好的,我,我就叫铭宇。谢谢你们大伙。”
全寝室哗的一下热闹了起来,一个校学生会的师兄猛的钻出来,给李纯拍了一张照片。“照片登在明天的校报上!到时候铭宇同学,你就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了。”李纯傻不拉几的点点头:“哦。我累了,我要理一理,让我睡一觉。”众人这才散开。
到晚上的时候,李纯跑到电话亭和爷爷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回来的时候,嘴巴张成一个O字型,但心里算明白了,不过也就只明白了一件事:从今天起,他就是毛主席的外孙铭宇了。
大学时光清浅而散淡,一转眼,李纯已经是一名大三的学生。李纯,不,应该叫铭宇,不仅通过了英语四六级考试,还参加了托福考试,会计师考试,并准备考研。学校里面都在传说“铭宇”是一名学霸,一点不像个红后代。有的同学不信,还亲自拿着题目来请教李纯,其实是来一探虚实。李纯三分钟做完一道考研数学大题,其他同学服气了,轻叹着走开。有的坦率的同学说:“铭宇,我像你这种情况,我才不努力学习呢!”
李纯单纯的说:“要学习的,不学习青春年华不就白费了吗?”同学听到更赞叹了,说:“谁说毛主席的后人都是笨蛋,看看铭宇,整个一个华罗庚嘛!”不久,学校组织在读的学生参加选调生考试,其实大多数都是一些关系户。这些关系户往往成绩不怎么样,顶着个北京大学的名头,到处吓唬人。
哪知道考场里面出状元,李纯一考就考了个第一名,成绩比正规录取的北大学生还高。全校都震惊了,毛主席的外孙考了个状元!一时之间,连中组部的同志都知道了这个情况。一番比较和研究后,决定直接选调李纯到外交部当国家机关公务员。
中组部的同志说:“都说我们走后门,搞黑幕,录取关系户。看看铭宇,真的是凭成绩考上来的,这不就是堵人嘴的生动教材吗!”这个事连红后代里面都传遍了,毛主席的外孙是个北大的学霸,凭成绩考上北大,还考上外交部的公务员!有的恶毒的红后代说:“假的!我见过铭宇,什么学霸啊,和我一样耍家一个!”有的善良的则说:“谁说我们红后代里面不出人才,铭宇将来是要接毛主席的班的!我们全力挺他!”
大四毕业,就在李纯第二天要去外交部报道的时候,吴珍又来了。吴珍说:“铭宇,你不是考了托福吗?”李纯说:“是啊,可是我不打算去美国了。”吴珍笑一笑:“其实啊,去美国不用考托福,你看这是什么?”李纯接过吴珍递过来的一张纸,是一封英文的录取通知书。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录取李纯为明尼苏达州州立大学的研究生。李纯愣住了:“我,我是铭宇啊。”吴珍用手捂着嘴直笑,笑过了说:“你到美国去之后,就是李纯了。到了那边,你就和铭宇没有任何关系了,记得哦。李纯同学。”李纯说:“那我明天要去单位报到呢。”
吴珍止住笑容说:“明天早上8点的飞机,直飞美国,去不去,你自己决定。”说完把一叠资料塞给李纯。李纯忙不慌的又给在老家的爷爷打电话:“爷爷,我怎么又变回李纯了?我到底是铭宇还是李纯?”哪知道爷爷怒喝一声:“什么铭宇,你就是李纯!明天你就去美国读研究生,学成后回老家进大学教书。以后啊,我们再也不去北京了。”
第二天,李纯打了一辆出租车,拖着两大箱行李,赶去首都机场。途中路过外交部门口的时候,恍惚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正站在外交部门口对自己挥手。李纯揉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一看,车子已经远远开走。李纯重重叹一口气:“毛主席的外孙自己是当不了的,自己还是当李纯吧!”
本来只是自己这么小声的一句嘀咕,哪知道出租车司机竟然听见了。司机说:“同学,你们北大的学生有一半都在美国。去吧,去吧,中国的事有的时候只有混子和无赖才搞得清楚呢!你们这些做学问的,还是到大学里面去搞研究吧。”李纯点点头,觉得这个出租车司机说的话很有道理。
而出租车司机呢,轻笑一声,仿佛看见了前方的一片霓虹飞转。
2024年1月31日
创建时间:2024/1/31 10:17
标签:一生何求
我听到一阵华丽的音乐,我知道我的劫难快结束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的十年酷刑,就是在一首古怪的印度音乐出现时开始的。我已经记不得那首古怪的印度音乐的曲调是什么,我只是在听见的时候感觉到一种惊奇。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神秘而奇特的曲子,所以我很震惊。哪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从印度音乐出现的一刹那,长达十年的残酷折磨随之而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那十年的,回想起来我觉得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我其实哪里也没有去,我就在我所谓的家里面,然而这个家却是个24小时的刑场。这个刑场的刑不是老虎凳,不是辣椒水,而是一种魔鬼特有的刑罚。这种魔鬼之刑让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没有人来救援我,没有一个人投来一次关注的目光,好像我是一片烂菜叶子。烂菜叶子怎么能上台面呢?烂菜叶子本来就应该随手扔在大马路上,众人践踏。我无数次泪眼朦胧的看向电视机里面的那些老爷,那些掌权者,直到最后我发觉他们全是一群木偶。
这些人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摆个布娃娃在主席台上坐着,看着有趣多了。在我看清楚这些老爷们的真面目后,我不再看电视,即便看也像看猴戏一样,观赏一群猴子正襟危坐的开会。猴子们一脸大义凛然,背过身去就用手挠屁股。所以,现在我更喜欢听音乐,是那种纯音乐,没有歌词的,我觉得舒心好听得多。
印度音乐飘然远去,不知踪影。而一首华丽的欧式古典音乐徐徐飘来,里面间杂着吉他和单簧管的独奏。我觉得很好,我看到了一丝曙光,一个属于我的幸福年代可能已经在路上。现在该是我享受欢乐的时候了,老爷们在狂欢十年之后,终于要倒霉了。
倒霉?早该倒霉了。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好端端一个国家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鬼鬼祟祟。而你们还自鸣得意的觉得自己对得很。你们早该被革命群众抓起来去批斗,去公审,去接受烂菜叶子的袭击。然后,在你们全部被关进牛棚之后,我才睁开眼睛,看见了春天。
毛主席说:“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浪漫时,她在丛中笑。”如果有那么一天,当这个书记,那个省长,被扭送到公审大会现场的时候,恍惚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躲在人群之中鬼魅似的露出笑脸,那就是我!那就是我这个苦刑之子。
而我会在看见这个书记,那个省长低下高贵的头颅的时候,放声高歌,唱起我的《斯卡布罗集市》。我的《斯卡布罗集市》里面,没有书记的奔驰车,也没有省长的名牌西装,只有两三个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唱着儿歌:“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我的眼睛里!我的眼睛里面涌出的泪水,会化成一条大河,把书记的别墅,省长的行宫统统湮没。从远处会走来一个王子,他捧着一束玫瑰花,然后单膝跪地,把玫瑰花放到我的手中。我看见玫瑰花的时候,会想起那首欧式古典乐曲,那首中间有吉他和单簧管独奏的好听曲子。
我接过玫瑰花的时候,王子会站立起来,深深的吻我的唇。王子的吻是那么的柔软而有温度,好像一杯热巧克力奶茶。热巧克力奶茶要在下午三四点钟,外面北风萧萧的时候,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喝。因为有的时候,幸福只是属于自己和自己的爱人的。其他人暂且回避,今天是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夜。
王子会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一个盛世,这个盛世叫作幸福年代。幸福年代是怎么样的?我想就是下雪天,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窝在自己家里,一边听一首轻音乐,一边喝一杯热巧克力奶茶。然后待雪停之后,我们走到广场上去跳一曲《最炫民族风》。到晚上7点钟,我们赶回家看轻喜剧《新闻联播》,最后在一阵欢笑过后,沉沉的进入甜蜜梦乡。
外面还是北风呼啸,外面还是寒气逼人。但我们的家是那么的暖和,那么的安全,那么的舒适,那么的美美好好,快快乐乐。还要怎么样呢?这就是幸福了。让老爷们见鬼去吧!我们要的是我们普通老百姓的幸福生活。我们拿出扫帚和簸箕,把这些大垃圾,小垃圾全部清理干净,然后摆上我们喜欢的花瓶和油画。一个崭新的客厅,一个崭新的卧室,一个崭新的世界就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宛如一个女王。
王子不仅仅是我的爱人,他是一把利剑,这把剑会划破黑夜的大幕,划破寂静的幽深之秘。然后黑夜会透出一丝曙光,接着就是天光大亮,接着就是万物复苏。一鲸落万物生,利剑配英雄,魔鬼的时代终将结束。接着是贞观之治,接着是康干盛世。
人的生命不过白驹过隙的一瞬间,所以人的一生能赶上一场大盛世,这是多么幸运的事。要知道,有多少旧时代的中国人其实一辈子都活在黑夜之中。不要问为什么,黑夜本身就是答案。5000年的历史长河中很长很长的一大段都是黑暗史。真正属于神的,属于光明和正义的时代是稀少和罕见的。
而王子的意义就在于他将给我们这个5000年的幽深暗夜,带来一个可能并非短暂的艳阳天。当我们已经习惯了黑夜,习惯了瞎子似的在黑夜中哭泣,我们突然发现原来救我们的人就在我们身边。他的振臂一呼,他的擎天一剑,将结束永夜,代之以一个瑞雪初霁的华丽清晨。
华丽清晨之后,还有世声喧腾的热闹正午,正午过后,还有幽静安逸的下午茶。最后夕阳漫天之时,炊烟袅袅,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一顿香喷喷的豚骨拉面。晚上再看一晚上的搞笑综艺,最后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爱人的臂弯里。这一天,谁敢说是暗夜呢?
一生何求?一生何依?我们找寻幸福,我们依靠英雄。谁给我们带来幸福,我们就拥他为王。谁给我们可以依靠的臂膀,我们就称颂他是我们的救主。不过如此。你还想要什么?难道你还想要称王称霸,号令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全是虚妄,全是狂想。人生的真谛就是活在当下,活在我们幸福快乐的每一分钟。
如果我们感觉到幸福,连神也会微笑;如果我们受苦难,神就会落泪。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反之,如果你一定要用你的苦难来证实神的错误,神会哭泣,神会落寞。神仅仅是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幸福快乐的过完我们的一生,而不是要我们去抛头颅洒热血,以生命来捍卫所谓的正道
需要用生命来捍卫的正道未必是真正的正道,真正的正道深埋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陈然说: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祈求自由。可是他知道吗?当他在遭受酷刑折磨的时候,他的妈妈在哭泣。在他还是个在妈妈怀中撒娇的小孩子的时候,妈妈拍着他的头唱起儿歌:“快快长大,快快长大,长大娶个媳妇,生个胖娃娃。”
然而陈然最终辜负了自己的妈妈,他用不低头,使自己的妈妈遭受到丧子之痛。人确实不能低下高贵的头,但在妈妈的哭泣声中,自己的那点小执念又算得了什么?我们不怕死,但我们不想让自己的妈妈哭泣,所以我们选择妥协。妥协并不意味着投降,我们只是换一种更文明,更隐蔽,更灵活的斗争方式。所以,我们并没有失去人格,我们只是变得更成熟,变得更理性了。
当我们低头的那一霎,妈妈笑了,然后我们看见了一条延伸到远方的更长的路。
据说,美国英国的士兵在落单的时候,会主动选择投降,当俘虏。然后以优待俘虏的国际法为依靠,不仅自己可以保命,还可以回到自己的祖国,重新开始生活。这在美国英国并不羞耻,甚至是一种英雄行为。因为被俘的士兵是为自己的国家才落难的,所以他们回国后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善待。
但在中国,主动投降当俘虏,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丧失国格。中国士兵应该怎么做呢?如果一个中国士兵落单,他应该一个人坚守阵地,制造出有很多人在一起的假象迷惑敌人,然后以一己之力,打退敌人的多轮进攻,最终成功撤退,成为全军的英雄楷模。
然而这可能吗?一个人可以对抗10个人,100个人,1000个人吗?更何况,敌人还有先进的武器,猛烈的炮火。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不自量力!当一个落单的中国士兵,一个人和1000个美军对抗的时候,他的妈妈在哭泣。这就是答案:他错了,大错特错了。
真的有神性的人,应该高举双手,然后用英文高喊:“优待俘虏!”然后进入敌人的战俘营,最后跟随美军到美国去安身立命,过自己的劫后余生。千万别回中国,千万别回中国!中国人是一群狡猾而残酷的卫道士。他们会杀死这个“叛徒”,哪怕他其实是被自己的部队遗落下的单兵。
当陈然被国民党杀死之时,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用生命换来的是卫道士的狂欢。卫道士需要他这个英雄来昌明道德,拱卫经文。一个类似中国古代儒教大防,君臣之礼的臭裹脚布,以英雄的鲜血之名,重新裹在了中国妈妈的脚上,勒得妈妈的脚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但我们需要卫道士的咒骂和匕首吗?咒骂和匕首是魔鬼的心欢,神绝对不喜欢。神喜欢的只是清淡天和,袅袅炊烟,人月团圆,子孙延续,生生不息。
那首欧式古典音乐不断的从窗外传来,这是怎么了,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音乐声会响个不停,而且这么的优雅,这么的好听。难道王子真的来了吗?难道我和王子的婚礼真的已经准备就绪,连主持婚礼的牧师都已经穿上红色礼服了吗?这么说的话,我的苦难确实要结束了。等待我的是一段悠长而平静的恬淡生活。
不要责怪我,我只是需要一次神的首肯,首肯我和你们都可以享受一段黑暗长河中的光明路程。即便我们的来路幽深漆黑,即便我们的未来迷离难测,但现在,此刻,当下,我们已经看见了光明,我们看见了王子的笑脸和他手中的玫瑰花。说不定玫瑰花的下面还藏着一盒进口巧克力糖。
巧克力糖分给你们吃,我只需要王子的承诺,承诺许我一世清欢。而你们,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为我们祝福吗?一生何求,失去的已经是我的所有。但我唯一没有失去的是,神含着眼泪的微微点头。她会喜欢我和我的王子,因为我们永远拒绝卫道士的咆哮。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心之所属,我们选择的道路,一定是通向光明未来的正确的路。即便有的人会咒骂个不停,但他们的咒骂不正证实了我们的坚守是多么的重要和充满意义吗?
今天下午,一切都好。有几只小麻雀在我的窗前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他们也知道快过年了,所以来讨点喜。不急,不急,我会泡一杯热巧克力奶茶,然后悠然的坐在窗前听罗大佑唱一首《滚滚红尘》。滚滚红尘里,两个恋人相识相知相守。一夜尘嚣,到天明你们才知道原来多情者的手是那么的暖和,多情人的唇是那么的真情真意。
印度音乐已经远去,远方传来春的气息。听一曲春天的交响曲,然后祝福我们身边的家人,朋友和所有凡俗过客。一生何求?唯愿岁月静好,你我无忧。你可知道,神的心中,有一个真正的天堂,那里有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