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26日
创建时间:2024/1/26 10:12
标签:紫禁疑案
却说江湖风疏雨骤,知哪年天翻地覆劫难滚滚而来?事情的起因还要说到当年天下第一美男子江枫带了移花宫的护花使私奔出移花宫,终于没有逃脱移花宫主的追杀,双双遇难。留下一对弃婴,其中一个由移花宫主带回抚养,起名花无缺;另一个由大侠燕南天带到恶人谷中长大,名叫小鱼儿。
小鱼儿从小就刁专古怪,精明处普通大人都不可及。更兼恶人谷屠娇娇,李大嘴,哈哈儿等大恶人的调教,更是如虎添翼,真真一个小鬼头。倒是那养在深闺的花无缺心地单纯,百事不知,活成了一个富家公子模样。两兄弟一个邪,一个正,一个奸猾,一个老实。由此上演了一出江湖双孤的传奇故事。
话说恶人谷的大恶人们看着小鱼儿一天天长大,头疼不已。这个小鬼头虽然不过17,8岁,但已经把众大恶人折磨得苦不堪言。屠娇娇的面膜被小鱼儿拿来给李大嘴敷脚;李大嘴的人肉被塞进了哈哈儿的米缸;哈哈儿的武功秘籍送给了屠娇娇当出恭便纸。恶人谷被小鱼儿折腾得那叫一个乱了阵脚。
众恶人一商议,既然小鱼儿如此精灵鬼怪,干脆把他送进宫中,祸害天下百姓,岂不快哉?言不如行,屠娇娇立即给她的闺蜜,当朝太后萧咪咪飞鸽传书。屠娇娇说:“三妹,你冒充太后入宫享福已经多年,现在姐有一子,送你入宫关照,待他为官做宰之后,本朝自然大祸临头,你高兴不高兴啊?”
萧咪咪也是个不怕事的,听如此说,立即回书:“妹在深宫,寂寞得紧。正嫌弃这些伪君子,假好人污秽不堪。姐速速把小鱼儿送进宫来,定要闹他个天翻地覆!”屠娇娇看到回信,非常满意。当夜就把小鱼儿化妆成一名宫女,送进宫去。却说小鱼儿本来年轻,况相貌俊俏,化妆成宫女之后,美貌非常,观之则喜。
小鱼儿一进宫就当了萧咪咪的贴身宫女,每日殷殷勤勤的端茶送水,看着很是勤恳。萧咪咪暗暗吃惊,想屠姐姐果然教养有方,如此小小年纪就知道虚以委蛇,隐藏自己,将来必不可限量。哪知道还没过三日,小鱼儿就给萧咪咪出了难题。一日,皇后给萧咪咪进献了一盏上等燕窝,哪知道小鱼儿竟然拿着燕窝赏赐给了后宫的皇太妃。小鱼儿说:“这是皇后孝敬皇太妃的,连太后那边都没有呢!”
皇太妃深居宫中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皇后的关照。今见皇后突然进贡珍品,喜得感激涕零。小鱼儿对皇太妃说:“皇后说了,五月十二日是太妃的生日,皇后还要亲自来恭贺呢!”皇太妃喜得简直无可无不可,立即吩咐宫女为自己梳妆打扮,早做准备。
到五月十二日的时候,小鱼儿到交泰殿传旨:“传皇后到慈宁宫为太后请安。”皇后惊异,想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会突然传自己去给太后请安。定然有甚机密大事!皇后素来谨小慎微,于是走到小鱼儿面前,恭恭敬敬的问:“有劳仙娥开示,太后突然传我请安,所为何事?”
小鱼儿眉眼一转,说道:“皇后待人素来是最好的,我就给你说实话吧!太后准备把皇太妃的侄女,小容格格赏赐给皇上!所以招您去商议呢!”皇后大惊。小容格格是有名的美女,如果赏赐给了皇帝,那自己凭空又多了一重大敌。皇后想来想去,惊恐不已,觉得后位有虞。
于是,皇后摸摸索索拿出一卷1000两的银票就要塞给小鱼儿:“仙娥垂怜,我在宫中熬到如今实在不易,请仙娥启禀太后,就说小容格格已经有驸马了,这个事是真的,我不敢欺瞒太后。”小鱼儿“哼!”的一声,不满的说“那也容易,你只需去给皇太妃请安,就说给小容格格找了个驸马。只要皇太妃准了,太后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皇后一听,深觉有理。于是逶迤来到皇太妃处。本来是有求于人,如何不恭敬?于是虔虔诚诚的给皇太妃磕了三个头。皇后说:“太妃在宫中深居,本应时时来看望,只是宫务繁忙,实在无暇,望太妃见谅!”哪知道皇太妃竟然不发一语,面容枯藁。皇后一见这个阵势,心里已经慌了。但还是大着胆子说:“我给小容格格招了个驸马,就是牛太尉的儿子,相貌英俊,神采非凡。不知太妃意下如何?”
皇太妃哼了一声,突然说:“我听说太后是假的,你可听说了?”皇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说:“什么?什么假的?”皇太妃冷笑一声:“我听说现在这个太后是妖人假扮的,真的太后被关在后宫的密室之内。”皇后大惊,说不出话来。皇太妃接着说:“我已经把这件事禀报了皇上,皇上命你立即进宫查看。”
哪知道皇后鬼迷心窍一般的说:“那小容格格的事?”皇太妃哈哈一笑:“傻孩子,小容格格是假太后找来代替你的,你再不去查看查看,明年你就要住到我这里来了!”皇后心下迟疑,想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去禀报皇上才是。于是皇后也耍了个心眼:“请太妃和我一起去禀报皇上,请皇上细查。”
皇太妃说:“你看看你身后是谁?”皇后转头一看,赫然看见皇帝正站在自己身后。只见皇帝满脸严肃,对皇后点点头,默然的走开了。皇后算定,多半是皇帝已经对太后起疑,所以如此。想着太后多年来时常拿捏自己,把自己管得难受的紧。皇后心中猛的一喜,跪下道:“臣妾立即到慈宁宫捉拿妖妇!”
皇太妃笑道:“速去速回,我和皇上在这里等你。”皇后立即叫来后宫的管事太监和几名大宫女,气势汹汹的到了慈宁宫。萧咪咪吃了中饭正在午休,突然发觉来了这么多人,还在疑惑的时候,只见皇后径直走了进来。皇后什么话也不说,走到后廊,一把推开一扇平时总是关上的木门。可是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萧咪咪心中一惊,想自己假冒太后的事,竟然被这个贱妇发现了?萧咪咪在江湖上混老了的,并不慌张,她脸色一沉:“皇后,你做什么?这里是哀家的寝宫,你好大的胆子!”突然,跟着皇后进来的一个大宫女对皇后耳语道:“假太后定是戴了人皮面具,还得皇后您亲自去摘下。”
皇后早已是豁出去了,立即跑到太后面前,伸手要去摘太后的面具。萧咪咪一身的武功,却不敢施展出来。只好绕着凤椅跑:“皇后,你疯了吗?来人呀,皇后疯魔了。”皇后突然看见太后的凤椅上,放着一本《四十二章经》,仔细一看下面还写了一行小字:罩门在胸!
皇后来不及细想,一个猛扑,扑到太后身上,就抓太后的两乳。原来萧咪咪早年练了一种太和香功,练了这个功的女人,身体会散发出香味,但乳房会缩小。所以为了假扮太后,萧咪咪不得已在胸口塞了两团棉花,混淆视听。皇后摸到两团棉花,大喜:“假的假的!太后是假的,太后是男人装扮的!”
萧咪咪想不到自己的秘密被揭穿,心中一横,就要出手杀人。刚想动手,只见一个宫女已经把皇帝引了起来。皇帝大叫:“母后,怎么回事?”皇后气喘吁吁的说:“启禀皇上,这个太后是假的,臣妾,臣妾都摸到她的假胸了!”萧咪咪何等人物,忙说:“皇上且慢,我今日因为身体不爽,所以骂了皇后两句,想不到她就疯魔了。来人呀,把皇后带到宗人府看管起来!”
皇后不服,说:“太妃可以作证!”只见皇太妃踉踉跄跄的走进来跪下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实在是疯魔了,我已有两三年没有见过她了。”皇帝怒,大声说:“荒唐之极,来人,把皇后带到宗人府严加看管。”太后凛然说道:“慢着,今日之事,绝不可传出去!”众宫人当然唯唯诺诺的答应。于是,皇后一边哭嚎着一边被几个太监强拉走了。
隔墙有耳,人多眼杂。当日傍晚,朝中就有人知道了此事。原来皇后的父亲正是当朝国师李太师,李太师手握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听见自己的女儿被抓到宗人府,气得饭都吃不下。忙找来自己的心腹,云南总兵桂良商议。桂良说:“只怕这事没这么简单,我听说当朝太后是神龙教的妖女假扮的,所以来蛊惑皇上。只怕本朝已经是凶多吉少。为今之计,只能是拥兵自重,以图大业!”
李太师本有掌天下的雄心,听闻此言,更是相信,于是说:“这样,你马上调一队人马进宫,我以清君侧为名,去会会那个假太后。”桂良依计而行。当晚李太师就进宫清君侧,到了皇帝寝宫的时候,只见里面一片寂静。几个吓得面如土色的小太监说:“皇上,皇上正和小容格格行房呢!”
李太师冷笑一声:“旧人刚走,新人就入了寝宫,好好好!好个风流皇帝。”几个兵丁把皇帝拉下龙床。李太师对皇帝说:“皇上,小容格格是不是国色天香啊?”皇帝已经吓得两股战战:“我!我!小容格格是个男人!”李太师“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男人好,厌弃女人了,纳几个男妃也好!来人呀,把皇上带到偏殿休息,我现在要清君侧!”
太后那边早得到了消息,只见萧咪咪带着几个心腹宫女宫门大开,正等着李太师呢。李太师一见萧咪咪,眼中就要喷出火来:“妖妇,你假冒太后之事,我已全然知晓。你只说你怎么自裁吧!”萧咪咪哈哈大笑:“自裁不自裁,你还得问问我手中的这把青龙剑!”
说是迟那是快,萧咪咪一剑青龙出海,直刺李太师面门。李太师习武多年,更兼早年曾有奇遇,练成一身百毒不侵的铁布衫功夫。萧咪咪的青龙剑竟然刺不穿李太师的皮肤!李太师哈哈大笑:“妖妇,你神龙教怎么改练了恶人谷的功夫?。”哪知道萧咪咪不待招数用老,一个跳跃已经窜到城楼上,不见了踪影。
李太师正要施展轻功去追,哪知道又跑出来一个假太后,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假太后大叫道:“我才是太后!”李太师一愣,假太后一招移花接木,已经打在李太师脸上。幸亏李太师的铁布衫功夫天下无敌,竟然没有受伤。李太师大怒,双拳齐出,就要一招打死假太后。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白衣美妇如天神一般急速飞来,一根水袖舞到李太师面前,把李太师的招式尽数化解。李太师定睛一看,又是一个假太后!这一番变故,把众人的下巴都快惊掉了。白衣美妇冷冷一笑,说道:“李世来,你说我是真太后啊,还是假太后啊?”
李太师哈哈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原来太后就是江湖上人人谈之变色的移花宫主,这恐怕连太祖皇上都不知道吧?”移花宫主幽幽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真太后,还不赶紧退下。我念你三朝老臣,赐你个全尸。”李太师冷笑一声:“江湖上都说移花宫主,武功天下无敌。我老李偏不信这个邪,今晚就要会会你这个妖妇。”
移花宫主说:“你我的事,且慢再说。先有一件更打紧的事要处理。”李太师说:“什么事?”话音刚落,只见刚才那两个假太后都回到殿前。两人把人皮面具一摘,竟然是一模一样的两个青年公子。移花宫主说:“这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是你的儿子,另一个是你仇人的儿子。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杀死其中一个。就问问你,你敢不敢杀?”
李太师大惊:“原来,原来我儿子被你抢走了。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妖妇,我先杀了你!”移花宫主冷笑一声:“我说了,你我的事,暂且不提。现在就让他们两个打一架,打到天昏地暗,直到一个被另一个杀死。但我可不知道最后死的那个是谁的儿子啊。哈哈哈!”移花宫主神经质般的大笑起来。
正在两个人对峙的时候,御林军已经赶来救驾,皇帝亲自带着一大队人马围了过来。只听移花宫主高声叫道:“皇儿,你可知道,这两个孩子之中,其中有一个是你的儿子。”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皇帝战战兢兢的说:“母后,这,这怎么可能?这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李太师发狂一般大叫一声:“妖术,肯定是神龙教的妖术!”突然李太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对两个“假太后”说:“你们俩把裤子脱下来!”其中一个“假太后”说:“不行,不行,皇上的龙液还沾在我的屁股上呢。”皇帝一脸死灰,说不出话来。
李太师说:“我儿子生下来的时候,我亲自检视过,腰部有一地图般大小的胎记。这是错不了的,我只需看到这个胎记,就知道你们俩谁是我的儿子了。”移花宫主冷笑道:“你以为能尽如你意吗,先决斗,决斗之后再看胎记!”李太师遂不说话,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两个“假太后”其实正是花无缺和小鱼儿,他们两个化妆进宫,就是为了刺探出自己的身世之谜。但两个人最终需要决斗,却是他们想不到的。移花宫主道:“时间已经不早,当着你们两个爸爸的面,开始吧!”花无缺和小鱼儿各自拿出一把剑,开始打斗起来。
只见刀光剑影,一招快似一招,只不过三十招之后,两个人已经是险象环生。李太师目光如炬,眼神犀利。皇帝呢,表情焦急,一会儿怕这个把那个刺到,一会儿又怕那个砍到这个。移花宫主大叫道:“使出绝招,分胜负啦!”话音刚落,只见其中一个一剑刺穿了另一个的胸膛。
移花宫主哈哈哈的狂笑起来,好像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突然,李太师惊奇的说道:“不对!这两个人长得和当年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江枫一模一样,怎么会是我的孩子呢?也不可能是皇子啊!”皇帝也说:“对对对!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呢?”
移花宫主停止大笑,说:“江枫?那就是一个…”话还没说完。就听一个带兵来的大臣大喝一声:“妖妇,住口!”移花宫主猛的一惊,问道:“你是谁?”大臣凛然说到:“我是江枫当年的书童江琴,我可以证实这两个孩子都不是江枫的孩子,因为真正江枫的孩子在这里!”只见一个华服少年从江琴身后走出,长得和花无缺和小鱼儿一模一样。
李太师道:“江琴,想不到你竟然窝藏钦犯的孩子。”移花宫主也说:“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还有一个!当年我明明只看见两个。”江琴哈哈大笑道:“你们全被江枫骗了,只有我的儿子江玉郎才是江枫的儿子。”皇帝问:“那另外两个是?”江琴巍然说道::“另外两个是神龙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两个妖童!他们和江枫毫无关系!对不对,宫主?”
移花宫主冷笑一声,俄而她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你说这两个孩子都不是江枫的孩子?”江琴道:“确确实实,江玉郎才是江枫的儿子。”移花宫主发狂一般大叫:“那我苦心经营二十年的兄弟自相残杀岂不是一场闹剧?”江琴说:“也许他们真的是兄弟呢?只不过和你的负心汉江枫全然无干。”
移花宫主猛的一掌把皇宫的一道围墙生生掀翻了。看见移花宫主功力如此深厚,李太师和皇帝都吓了一跳,倒是江琴和江玉郎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移花宫主大叫道:“小鱼儿和花无缺就是两个孽种!两个都该死!但现在我要杀的是江枫的儿子,江玉郎,你受死吧!”
江琴一脸冷笑,默然不语。移花宫主飞起一脚,直踢江玉郎的下盘。这一招用尽毕生之所学,意在一招致命。哪知道江玉郎忽的一下跳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神功异术,身形一晃,欺到移花宫主背后,双掌平平推出,打在移花宫主后背上。移花宫主吐血而亡。
李太师狂笑起来:“想不到闻名天下的移花宫主如此不堪一击!”突然,李太师眼露凶光,对准了皇帝:“狗皇帝,今天我就了结了你。江山该换个人坐了!”皇帝大叫道:“护驾,护驾!江琴,江玉郎快来挡住他。”江琴冷笑一声对皇帝说:“要我们护驾也容易,只需传位于江玉郎,江玉郎做皇帝,我做太上皇,我们就保你不死。”
皇帝哭丧个脸说:“使得,使得。寡人立即宣旨:江玉郎是寡人失散多年的儿子,现传位于他,并封江琴为太上皇,摄政王,统领国政。”江琴对在场的众官兵说:“君无戏言,你们都听见了!李太师,你是什么态度?我老实告诉你我儿江玉郎已练成无极魔功,你的铁布衫只怕不好使了。”
李太师突然服软说:“本太师只是臣子,怎么敢妄想江山社稷?我愿意拥戴江玉郎为新主,尔等意下如何?”李太师转头对身后的人说。众人无不点头:“拥立新主!拥立新主。”江玉郎则靠近江琴说:“爹,为什么我会和小鱼儿和花无缺这么的像?”
江琴一时语塞:“这个…”江玉郎凑到江琴耳朵边说:“爹,难道…”正在江琴仔细听江玉郎说什么的时候。江玉郎又是平平两掌推出,打在江琴的后背上。江琴当场狂吐鲜血,毙于江玉郎掌下。江玉郎高声说:“大家听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皇帝,你们全都得听我的。没有太上皇,没有摄政王,我一人独尊!你们服不服?”
众人见江玉郎连毙两名绝顶高手,都想我辈算个什么,怎么不服?于是全场跪下山呼万岁。江玉郎转头对李太师和皇帝说:“你们俩服不服?”;李太师是个官场上的老手,知道时移世易的道理。马上跪下:“万岁在上,受老臣一拜!”江玉郎又转头对皇帝说:“你呢?”皇帝脑袋耷拉着,好像已经木讷成了一尊石像,双腿一软,也跪了下来。
江玉郎朗声说道:“明日午时举行禅让登基大典,现在命中书令立即修书,昭告天下。”众人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吓得不敢起来。江玉郎突然想起一剑被刺死的是小鱼儿呢还是花无缺呢?这个事情一定得搞清楚。于是,江玉郎傲慢的走过去。他半蹲在地上看了躺在地上的“假太后”一眼,又回头对站着的假太后说:“你是小鱼儿还是花无缺?”站着的假太后说:“你把他裤子脱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玉郎果然去扒躺在地上的“假太后”的裤子,哪知道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躺在地上的假太后从身下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朝江玉郎刺过去。咣当一声响,匕首竟然没有刺穿江玉郎的身体,而是卡在了江玉郎的胸口上。江玉郎跳开两步,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小鱼儿啊,小鱼儿,饶你奸似鬼,还是喝了我的洗脚水。早早防着你这一招,你看看这是什么?”江玉郎把外套一脱,里面赫然是无坚不克的玄天宝甲。小鱼儿脸色都变了:“想不到,江玉郎你这么奸猾。”江玉郎冷笑道:“还不是跟你小鱼儿学的,我若没有这点聪明,怎么会在江琴的羽翼之下活了这一十八年?”
花无缺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移花宫主面前,哭喊道:“宫主,宫主,你竟然命丧于此奸人之手,我要为你报仇。”江玉郎斜睨着花无缺说:“你们是一个一个来啊,还是一起上啊?”小鱼儿说:“你是先跪下呢?还是打完了再跪啊?”江玉郎怒道:“大言不惭,让你们尝尝无极魔功的厉害!”
正在要动手的时候,突然看见皇太妃佝偻着背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花无缺跑过去,搀扶住她:“宫主!无缺救驾来迟,请您赎罪。”小鱼儿对江玉郎说:“玉郎兄,见过真正的移花宫主吧。”江玉郎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盯着来人问:“你是谁?”皇太妃叹口气说:“邀月怜星冠绝江湖,可怜后辈都不认识啰。”
江玉郎狐疑的问:“你是邀月还是怜星?刚才那个是?”话音刚落,只见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的“移花宫主”悠悠站了起来:“江玉郎,你不知道玄天宝甲原来有两幅吗,一副是你身上那件硬的,另一副是我身上这件软的。”“移花宫主”把人皮面具一摘,竟然是十大恶人之一的屠娇娇。
小鱼儿跑到屠娇娇面前说:“娇娇姐,许久不见,你怎么一点没有老呢?”屠娇娇说:“我若老了,不是成你奶奶了,怎么当你妈啊。”而花无缺则站在了皇太妃身后,手握匕首,严阵以待。
江玉郎怒道:“小鱼儿,原来你们全部在演戏!”小鱼儿说:“我们不演戏,怎么才能把你这个新皇帝给逼出来啊?我们还等着明天参加你的登基大典呢。”屠娇娇娇笑一声:“什么狗皇帝,我是不拜的,他肯定爱拜!”说完指指站在一旁的李太师。李太师横眉冷笑一声,不发一语。
皇太妃说:“江玉郎,你偷练无极魔功,杀君弑父,该当何罪?”江玉郎哈哈一笑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就不信,凭我的无极魔功还有身上的玄天宝甲,我会打不过你这个将死的老乞婆!”皇太妃摇摇头:“想当年…咳咳咳。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江玉郎你好自为之吧。”
江玉郎道:“好好好,移花宫主,屠娇娇,小鱼儿,花无缺,李太师,正邪全部一条藤的来和我作对!我把你们全送下地狱,看你们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玉郎,你看看谁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外响起,原来是不见踪影的萧咪咪扶着皇后走了过来。“玉郎,你说我像你妈一样好看,其实这才是你妈呢!”只见面容憔悴的皇后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儿啊,我终于找到你了。”江玉郎气得快发疯:“你们全部在骗我,江琴在骗我,小鱼儿在骗我,萧咪咪也在骗我!我让你们全部见鬼去!”
说完,江玉郎运起魔功,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大气息猛的扑向众人,小鱼儿大叫道:“江玉郎,你现在忏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放下屠刀,我们不会为难你的。”江玉郎凄惨一笑:“你还想骗我,你骗了我一辈子了。”说完,江玉郎腾空而起,像一道闪电一样冲向小鱼儿。
只听皇太妃轻呼一声:“着!”从她的手中发出一阵巨大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待巨亮过后,众人定睛一看,皇太妃和江玉郎已经不见。只剩下小鱼儿搭着花无缺的手,两个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李太师大叫:“江玉郎呢?他可能是我的儿子!”小鱼儿微微一笑:“江湖远去,故知难寻。要会佳人,只问汗青。”
皇帝看江玉郎消失,江琴已经死了,以为自己皇位可保,重新振作起来。他正色道:“屠娇娇,我命你立即道出花无缺,小鱼儿,江玉郎的身世,如若不然,铡刀伺候!”屠娇娇哈哈大笑起来:“狗皇帝,你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你看看你身后面?”
皇帝回头一看,自己身后的人已经全部换了一拨,换成了李太师的亲信。皇帝吓得两股战战,他伸手向李太师说:“太师,太师…”李太师头也不回的说道:“清君侧立即开始,无关人等自行离场。”夜晚的紫禁城传来几声猫叫,原来这紫禁城里面养了几百条猫。当一只大花猫跃上金銮宝座的时候,又不知道是哪一朝哪一世了。
2024年1月27日
创建时间:2024/1/27 10:23
标签:杜宇化鹃
古代有一种游侠散客,专打抱不平,专治各种人间不平事,事了则拂衣而去,不留痕迹。我觉得我的大学同学宇就是这样一个侠客似的人物。
我认识宇最初是在大学军训上,那时候我们刚刚高中毕业,进入崭新的大学生活,并开始结识新同学。宇是面带微笑出现在我的面前的,他的笑容淡淡的但又暖暖的,看着很舒服。宇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好,精干的身材,立体的面容,说话文文雅雅,一点不觉得粗糙。我猜想宇就是一个耕读传家,兼修武术的世家子弟,因为宇身上有一种温和的坚硬感,似乎他既饱读诗书又身负武功,武艺精湛。这种文武双全的儒侠气质让人莫来由的对宇有一种好感。
我和宇的第一次接触是在餐桌上。上午的操课结束后,我不知道被什么事耽搁了一下,宇就和其他男同学先去食堂吃饭了。等我忙完了事,赶到食堂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到了一半。我坐下一看,桌上唯一的一份大肉菜咸烧白已经被瓜分一空。那个时候,大学同学都是18,9岁的小伙子,正是饿的时候,哪管得了这么多,一人一片就把肉吃干净了。
可当我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我惊讶的发现我的碗里面放着一片咸烧白,谁给我夹的?这么好。宇对我点点头:“快吃吧,最后一片了。”我突然很感动,我觉得宇细心又体贴,真是好。虽然一片大肥肉,放到现在,我是不吃的。但那个时候,宇在男生们疯抢肉片的时候,还想着给我夹一片,这是多么暖心的一件事。我和宇也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他怎么就这么关心我呢?
把咸烧白夹进嘴里的时候,我的心里比嘴巴和胃肠更快乐,我觉得我遇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大学同学,而我要和他共度四年的大学时光,这简直是一种天赐良缘。军训的时候,我偶尔会和宇坐在草地上聊天。聊的不过都是一些琐碎的话题,我发觉外表活泼的宇,其实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忧郁感。这种忧郁感让我想到悲天悯人,感时伤怀,江湖夜雨,独立寒秋,滚滚红尘等等等等。就好像宇是一本封面光鲜,但内页已经有点泛黄的旧书,这本书藏在一个大户人家的书橱里已经很久很久。
教官说:“你们谁喜欢写小作文的,写一篇军训的文章交到广播站,我们休息的时候可以播放。”有点小写作欲的我,也写了一篇小作文交到广播站。大概的内容是中国人要自立自强,不然连澳洲的那些土着人都看不起中国人。文章果然在军训的间歇播放了,朗读者是我们班的才女韵。
我的小作文里面有几句“过激”的话,其实不过就是说中国没有国际地位啦,被洋人歧视啦这些老生常谈的内容。哪知道韵的政治素质非常过硬,她在朗读我这几句“过激”言辞的时候,故意省略了过去。我听到,莫名有一种烦躁感。即便这样,这篇文章还是获得了宇的好评。
宇说:“这篇文章是谁写的,写的好!”我微微有点害羞:“我写的。”宇点点头,很深沉的说:“确实写的好。”说完目光看向远处,似乎看见了远方的风浪。我有点受宠若惊,这篇文章在我自己看来也不过尔尔,但竟然让宇这么喜欢。到底我的小作文里面的哪一点哪一面触动到了宇呢?我一直没有机会亲自问问宇。
宇是个运动达人,军训部队组织篮球赛,宇参加了。其他同学打的篮球是野蛮篮球,争先恐后的你撞我一下,我推你一把。宇打的篮球是文明篮球,宇从来不主动撞人推人,就好像他是自己一个人在唱一场独角戏。宇就这么自顾自的自己打自己的球,很清高的感觉,细想又觉得他有种理想主义的孤独感。
我听同学说,宇是复读过一年的复读生,所以年纪比我们要大一岁。这可以从宇的行事风格看出,宇的行事风格是非常的沉稳而老练的。宇没有那种小年轻的浮躁感,反而在他身上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感觉。就好像宇是一个看破世事,超脱凡俗的智者;又好像宇是一个历经磨难,翻过跟斗的过来人。总之,宇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人。
大学我们班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们班的女班长韵,就是那个在军训的时候故意忽略我小作文里面“过激言辞”的才女,和教我们高等数学的数学老师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数学老师恶狠狠的说:“没规矩!你就这么和老师说话的?”韵说:“我们班都这样。”
数学老师哈哈一笑:“你少转移方向,我不说别人,我就说你!”正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宇哗的一下站起来,冲到讲台上,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数学老师说:“我叫宇,学号28号。你有什么事冲我来。”说完,宇拿着书包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教室。
这一下变故,把全班同学包括数学老师都镇住了。本来还洋洋得意的数学老师木讷的站在讲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而我那个时候,就坐在教室的后排。一刹那我有点迷糊,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支持数学老师维护师道尊严呢,还是力挺宇的英雄救美气概。我分不清他俩谁对谁错,我完全迷茫了。
这节数学课在一种尴尬的氛围中结束,我们班罢上数学课的事情一下子传得全校都知道了。班主任和教导主任轮番来我们班安抚,或者说镇压。其实按我自己的想法来说,我觉得宇对数学老师的冒犯行为其实偏于过激。毕竟数学老师也是40多岁的人了,说不定年纪比我们父母还大,这么直接而公然的冲撞实在让老师有点下不来台。
我没有机会对宇说出我的心里话,至少表面上,我没有反对宇的叛逆。当然,数学老师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期末考试的时候,我们班全班数学都及格了,只有韵和宇两个人被判不及格。这种显然的报复,让我对数学老师也有点刮目相看。宇到我们寝室来串门,他说:“我和韵都在找学校申诉,这是公然的报复。现在有两种处理方式,一种是公了,让学校高层来解决。另一种是私了,我们几个私底下就可以磋商。”
我听得哑口无言,我觉得韵和宇仿佛都是天上的人一样。他们做的事,他们的行为模式完全和我不一样。我给不了宇什么好建议,我只有一边听宇讲一边傻笑,好像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
月对我说:“宇是个很神奇的人,他一个人就可以打篮球,一打就打1,2个小时,玩得不亦乐乎。”这个话我后来亲眼证实了。一天中午吃过午饭,我看见宇一个人拿着篮球在篮球场上打球。他运球,投球,跨步,上篮,一个人玩得可嗨了。我看见宇一边打球,一边憨憨的笑着,好像在做一件让他非常开心的事。我想想,自己就做不到这样,一个人唱独角戏,还玩得这么高兴,这是一种天赋,别人学不来的。
宇对我说:“我高考语文120分。”我听了感到吃惊。我自己语文不算弱项,但从来没有考上过120分。想不到宇的语文成绩这么好。这更加深了我对宇是一个文武全才的判断,宇能文能武,实实在在是一个儒侠。但不要以为宇就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其实恰恰相反,宇是个很灵活的人。
大学上毛泽东思想概论课,老师在讲台上叽哩哇啦口若悬河的讲个不停。老师一边讲,我一边在台下奋笔疾书,我要记笔记啊,不记笔记期末考试怎么办呢?宇看见我记了一大本笔记,他也惊诧起来:“kevin,你把他说的全记下来了?”“是啊!”我笑笑说。宇露出一种震惊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一个朦朦胧胧的红色魅影一样。我仔细观察宇,他上毛思课的时候把两手揣在裤兜里,像在听评书呢。
我们上大学没多久,宇就找了个女朋友淡。淡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走路腰身笔直,目不斜视。淡和宇有点互补的意思,淡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宇呢,就做小伏低,殷殷勤勤。淡是那种非常有气质的女生,你只需要和淡打个照面就知道她绝对是那种领导家的女儿。一般小家小户的女儿不可能有淡这么一种高高在上,目无下尘的脱俗气质。
更何况,淡出现在同学们面前的时候都是衣着整齐,头发顺直,化着淡妆,恍若仙子。淡虽然是大家闺秀,却完全没有讨人嫌的官小姐做派,相反,淡是内敛的,优雅的,包容的,和睦的,亲切的一个人。有一次,淡和宇一起走进教室。我们的男班长料笑着对宇说:“你怎么就这么低低服服的,你看你女朋友那个气场。”正说着,淡就抬着头走进了教室。我,料和宇都笑了起来。
说起来,淡和宇还真是一对壁人。宇是喜欢打抱不平,管闲事的一个人,淡呢,也眼睛里揉不下沙子。有一次上课,不知道我们班男生明怎么触犯到了淡。淡回过头甩出来一句话:“明瘸子,你午饭吃多了吧?”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明。再说,明不是瘸子啊?我本来以为明会反击,哪知道在淡的强大气场下,明也服软了。明眼神一转,背过身去,不敢搭话。
所以,淡和宇有点神雕侠侣的感觉,他们俩是我们班的一对神仙眷侣。我们班有什么不平事,有什么为难事,只要找到他们俩个,没有说不清的,没有理不顺的,没有摆不平的。宇像是一把剑,而淡呢,则像是拿着剑的希瑞。淡叫喊一声:“我是希瑞,赐予我力量吧!”于是,宇这把剑就做天外飞仙状,飞到了淡的手中,大放光彩。
我上大学的时候,偶尔会约网友见面。有一次,我在聊天室约了一个网友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喝咖啡。这其实就是一次“面基”,只不过当时没有这种说法。正在我和网友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的时候,淡和宇突然走了进来。我还好,我觉得我可以装出是在和一个中学同学见面。倒是网友很紧张,像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
淡和宇笑着和我打招呼,然后站在边上和我聊了几句。虽然我心里有了可以防备的掩饰(装作和中学同学见面),但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和难堪。网友憋不住了,他冲我道别,急匆匆的离开,仿佛是被捉奸在床一样。没用的家伙!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喝个咖啡,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不知道淡和宇是不是发现了我是个同志的秘密,但即便被他们发现了,我也不在乎。因为淡和宇都是那种非常开明的人,他们绝对不狭隘,绝对不偏激。所以,即便他们知道我是个同志又怎么样呢?无碍无妨无伤大雅。而且我相信淡和宇都不是大嘴巴,他们不会到处散播什么信息。这是我对淡和宇人格的相信,我始终相信他们俩都是好人。
我认为宇是那种有侠义气概的人,并非凭空臆想,而是有和我密切相关的事实的。有一天下午放学,我和月,宇一起骑自行车回家。月和宇并排骑在一起,我也想骑上去和他们聊天,于是加速蹬了几步,和他们并排而行。但是道路太窄,我们三个人并排骑在一起就挡住了后面的车辆。
我们后面一个骑车的男青年用很不礼貌的语气对我吼了起来:“母兮兮的!挡什么路!”我的脸一下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到底是个老实孩子。这个时候,宇开始反击,他骑到男青年车后面,嘀嘀咕咕的似乎在咒骂男青年。男青年见我来了帮手,快骑几步跑开了。
宇骑到我的面前说:“kevin,别在意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点。月吓在一旁不敢说话,我突然觉得宇很有侠气,月怎么就不敢替我出头?什么事就怕比较,一比较就把宇的勇敢和担当比较出来了。宇和我开起了玩笑:“我们那边的小伙子们,看见这样的人都是要教训的。”我听了害羞的笑起来,好像真的有好多“小伙子”站出来为我打抱不平一样。
大学毕业,同学们分道扬镳。我进入一家事业单位上班,淡和宇同去了另一家事业单位。淡的爸爸就是那家事业单位的领导,所以才把宇这个未来女媳纳入门第。毕业后,我失去了与淡和宇的联系,只是偶尔会在QQ上看见他们的只言片语。有一次,我看见宇在他们单位的晚会上唱歌的视频。宇还是那么潇洒爽气,拿着麦克风,高歌一曲,场下掌声四起。我想,宇已经打开了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天地,他的未来一定无可限量。
我从韩国回国后,得到消息淡和宇即将双双赴德国深造。宇去德国前,召集我们班几个男生一起在必胜客聚餐。那天我是吃了晚饭去的,所以他们吃的什么披萨啊,牛排啊,我一点没吃,就吃了一小块提拉米苏。我觉得一块夹层蛋糕取这么个拗口的名字也算是有新意,有卖点了。
明问宇:“你们去德国,会不会找不到学校录取?”宇说:“不会的,留过学的人就懂。不信你问kevin。”我点点头:“不会找不到学校录取的,现在世界各国都鼓励留学生留学。”宇也点点头:“kevin去过的,所以知道,就是这么个道理。”
同学们纷纷给宇敬酒,预祝他学业有成,未来可期。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到9点过才散。宇是我们班男生中,除我之外,唯一一个出国留学的,同学们都觉得他前途一片光明。我也为宇感到高兴,我觉得宇不是一个死死板板的人,他有一种活泛劲儿,这种活泛劲儿会让宇脱颖而出,居于人上。
聚会后不久,宇就去了德国,此后我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直到几年前,我在QQ上遇见淡,那个时候淡和宇都在德国。我问淡:“宇还好吗?”淡回我一个笑脸:“他好着咧,混得风车斗转的。”我记得很清楚,淡就是用“风车斗转”四个字来形容宇,我觉得很新奇。
后来我才听月说,淡和宇去德国后不久就分手了。两个人最终没有成功走进婚姻的殿堂,但仍然是好朋友关系。有的时候,我会暗暗的想,宇和淡分手了,宇又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呢?还是像淡那样御姐风范的大女人吗,或者是换一个萝莉型的小女人?
我不知道宇心中的择偶标准,我觉得有点困惑,到底宇这样的浪荡侠客会和怎么样一个女人结婚呢?如果用《红楼梦》中的侠客柳湘莲的话说:“我想找一个绝色女子。”难道宇也想找一个绝色女子?最终他会遇见尤二姐呢,还是尤三姐呢?还有,在异国,宇又会有什么样的奇遇和经历,真想听他亲口摆谈摆谈。
哪知道必胜客一别,我就再没有和宇见过面。10来年的蹉跎就好像弹指一挥间,一转眼人世已换。旧人离新人笑,到老方知光阴少。但我的微信里面还有宇的存在,我试着给宇发过信息,他没有回我。上个月,我看见宇发了一条朋友圈:法兰克福的夜啊,像是一个玫瑰色的梦。我惊觉,原来宇还在德国,他还没有回到自己的祖国。
我想对于宇这样的侠客来说,在哪里他都能发光发热。在法兰克福也好,柏林也好,巴黎也好,伦敦也好,宇都是宇,他不会变,他始终是那个知冷知热的热心肠的孤勇者。所以,我觉得宇并不完全是柳湘莲,柳湘莲是个冷公子,但宇却是有温度的,他是活在阳光下的一个明媚少年。
所以,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当法兰克福的夜浓重得好像要塌下来,魔鬼的披风遮挡住太阳的光线。宇幻化成一把利剑,自刺黑暗的中心。当他的锋刃划过天边的云彩的时候,一束曙光伴着晨曦倾泻而下,把整个欧洲照耀得光彩夺目,目不暇接。所有中世纪般的残酷和冷漠,都随着宇的怒吼滑入历史的深渊,留给世人的只是一片清辉和一轮鲜红的太阳。
最近我常上推特看那些民主斗士们发的推,我觉得这些民主斗士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执拗和理想主义。而执拗和理想主义都是宇所具备的,就好像多年前他称赞我的小作文写得好一样。我幻想着宇也成为一个斗士,不为民主,不为红朝,为的是普天下受苦受难的老百姓。那么,宇这个柳湘莲就非常的光彩,非常的入人眼了。
宇,来日方长,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