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饿的差点软成面条的易难被周廷逼着去煮面。
易难不想去,反正都饿过劲了,干脆直接睡觉算了。可周廷并没有听易难的,反而来了句:“哦,你好歹垫了个苹果,就不用管别人死活了呗?”
易难闻言,睨了眼周廷,心想那苹果是个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腹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不过最后易难还是被周廷逼着煮了面。
等吃完饭,洗了澡,易难被反折着手腕按在浴室的洗手台上,他才知道周廷为什么非要吃那碗面,那他妈是补充体力!
“哥,”易难偏头躲过周廷的吻,在粗喘声中发出灵魂一问:“你就不能消停一天?”
昨天晚上,不对,是前天从白天做到晚上,力道之大,到现在他都没缓过来,颈间的咬痕还清晰可见。
周廷直接掰过他的下颌,胸膛贴着他赤裸的脊背,轻轻地吻咬在唇上,“这话说得,你还天天吃饭呢,就不知道消停一天?”
谬论说得是一套一套的。周廷根本不给易难机会,清新的沐浴露味道钻进鼻腔,在完全适应这味道之时,易难身下已经传来粘腻的水声。周廷抽回手指,将性器往里推的时候,他啧声道:“小兔崽子,这么快就湿了。”
易难反手勾过周廷的脖颈,重重地咬在上面,“闭嘴。”
然后周廷就闭嘴了,他一手圈住易难的腰,一边抽插一边亲吻。浴室很快就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易难,睁开眼睛。”周廷在他耳边低吟,声音里带着微颤的欲,蛊惑人心。
易难张着嘴,微微抬眸。下一秒就被周廷轻抬着下颌,“看镜子。”
镜子上水汽斑斑,模糊一片,只能看出隐约的人影。周廷伸手随便一扫,划出一道水痕,那里清晰地映出二人交缠的身影。
他说:“看,我在操你。”
易难睁大眼睛,与镜中的周廷对上视线。他看见,周廷将下巴深埋在他颈窝,眼尾带着情色的红,露出一小截结实的腰肢,正在发狠地顶撞。
易难一手撑在洗手台边沿,一手撑在镜子上,正被顶地死去活来。他压抑住呻吟,垂眸回道:“你个禽兽,迟早有一天精尽人亡。”
周廷把他脑袋拧过来,吻了许久才松开,然后下身狠顶一下,易难的额头便抵在了镜子上。在如愿听到某人的呻吟后,他说:“你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即使有,我也得先把你这个嘴硬的小崽子操死再精尽人亡。”
说着又开始大肆抽插起来。
等在洗手台完整的做完一次后,周廷并没有将人带出浴室,而是按在了墙上。易难的背死死抵住墙,两条腿搭在周廷臂弯里,整个人悬空,所以只能紧紧地圈着周廷脖颈。
这姿势危险的很,易难总有种抱不住就会高空直坠的错觉。周廷仰头吻着他,粗声安慰:“放心,摔不着你。”
是摔不着,可这姿势入地太深,周廷顶地又很重,易难真的是一下一下地在生挨。他挨不住了啊。
然周廷却乐在其中。所以即使再挨不住,易难也只能牢牢地环住周廷脖颈,该挨操还是得挨。
而好不容易挨到床上后,周廷压着他又是折腾了大半宿。
一碗面条,一颗坏苹果,易难实在撑不住了,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空阴沉沉的却并未下雨,等他再醒来,已是中午时分,周廷早就不在卧室了。
易难收拾好自己,刚一打开卧室门,候在一旁的阿文就走了过来,“廷哥要我带你出去。”
“出去?”易难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疑惑的问:“出去吃饭吗?”
阿文没有回答。易难见怪不怪,跟在周廷身边的人,尤其是阿文,嘴特别严。
指着在他嘴里问出点东西来,还不如指着狗会说话。
就在易难出了别墅,沿着长长的路一边百无聊赖地看隔壁邻居溜孩子溜狗压草坪一边跟着阿文往前走时,阿文突然停下了。
“怎么停了?”
关键是停路中央干什么。而且前面的谢华富带着一群黑衣手下整齐列队是什么鬼?这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黑道打手么?
就在易难正疑惑时,乌沉沉的天空,隐约传来嗡鸣声。那是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声音。
果然,不过眨眼的时间,一架黑鹰直升机从远处飞来。一个帅气的急刹掉头,机身180度大转弯,紧接着如一只翱翔的大鸟,手术刀般精准地悬停在易难斜侧上方。
这个高度,加上飞行员戴着头盔,易难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可易难就是看到了,他站在原地,抬眸看向阴沉的天,隔着高空和护目镜,他甚至看到了周廷目光里嚣张肆意的笑意。
下一刻,直升机尾舱打开,9999万片宣纸裁成的雪花哗地一下如银河般倾泄而出,飘落,伴着转动的螺旋桨发出的呼啸风声,海浪般浪漫地朝易难席卷而来。
阴沉的深邃天空,纯白的雪花,惊诧欢叫的人群,远处有风穿过林木掠过草坪,绕过耳畔。然一切的声与形在一片雪花落于易难手心的那一刻,瞬间化为无声的背景。
轻薄的纸没有一丝重量,可碰在手心的那一刻重地如同昨晚的那颗最好的苹果,不轻不重的感觉如一道电流般迅速击中易难心脏。而在看到雪花上狰狞难看的字时,心,在下一秒停跳。
抬眸间,易难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从直升机侧翼索降而下,一身黑色飞行服的周廷摘掉头盔,丢给阿文,径直朝他走来。
然后拿过他手上的雪花,轻声念出了上面的字:“这算不算纯爱?”
易难直视着他,极为水亮的眸里都是周廷的身影,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个词,金迷纸醉。
纸,真的可以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