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难向来擅长审时度势,一见苗头不对,立刻改变态度,顺应局势。然而,他哥周廷最擅长的就是出尔反尔。
从这里无论是回家还是回夜总会,车程都要半个小时往上。
周廷被易难那句求撩地简直欲火难耐,下边已经硬地发疼。这时候让他说话算话,忍耐半个多小时才能吃上某人,根本不可能。
毫无意外地,周廷的手钻进了易难衣摆,就那处处点火的燎原架势,根本不用多想,一看就是想在车上做。
易难直接气笑了,“周廷,你、他、妈、又、骗、我?!”
“乖,先让哥爽一次。”周廷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他的腰,语气相当色气:“做完后就回家。”
回家接着再做。
简直恶劣至极。
易难怎么可能由着他一再骗自己。对于周廷,虽然易难不能完全压制,但总能让他进退不得。
于是,周廷要亲,易难不让,他还真亲不了。裤子虽然扒了,扩充的都差不多了,周廷要插入,易难也不和他打,只把力气用在防他做禽兽上面,两个人都势均力敌的,周廷自然也进入不了。
周廷截住他的手,另只手就会被易难反制。加上车里空间狭小,不适合发挥,他还真就得不了手。
“兔崽子,你给我放手。”周廷气急败坏地又一次按着人要强上,易难用膝盖顶住他小腹,冷笑:“周廷,你说话不算话。别说车里,就是回家也没得做。”
接下来,周廷又是威胁,又是哄骗,易难就是不让碰,说什么都要好好治一下他出尔反尔的毛病。
周廷下边硬邦邦地竖着,见兔崽子软硬不吃,他又不可能就此收手,于是憋了半天,想出了一句:“易难,我保证以后绝对说话算话。你就让我做吧。”
其实这句话,很有风险。毕竟这是周廷说,那就很有可能再次不算话。
只是周廷气息太过灼热,眼见着就要控制不住。加上易难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一口咬在周廷喉结,一字一句地问:“真的?不会又是骗人的吧?”
周廷见手上被攥的力道减小,猛地反手扣住易难手腕,声音沙哑得不行:“真的,不骗你。”
说着调整好座椅就把人按了下去,易难还没来得及准备,就被他狠狠地顶了进来。易难被顶得忍不住仰脖骂了一句:“你他妈就这么着急?”
何止着急,周廷恨不得现在就干死这兔崽子。他俯身含住易难耳垂,“等了我这么久,你也很着急吧?”
说着抬起一条腿放到颈间,腰身猛地抽送起来。开始易难就被他顶地头脑发晕,忍不住抓住周廷的手:“哥......轻点。”
周廷进地太深,撞地太重,手臂都绷起青筋,易难有些承受不住。
周廷抓着他的手放在心口,易难感觉到手下心脏跳动的巨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似的。
周廷一边发狠地操弄一边说:“好弟弟,叫声好听的,我就轻一点。”
易难本来还呻吟着,一听弟弟两个字,立刻就不叫了。他伸手勾过周廷的脖颈,舌尖探进嘴中。周廷本就暗沉的眸色又暗了一个度。于是易难身体内的那根东西抽送地更加猛烈。而嘴边,周廷被吻地七荤八素,不分南北。
狭窄的空间里,接吻交换津液的暧昧声音与淫靡的性器抽送声交织。远远看去,迈巴赫车身在漆黑的夜色里震地相当激烈。车窗不知何时漫上一层模糊的热气,隔着窗,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如发情的兽一般一次又一次激烈交缠。
临近巅峰时,易难的手插进周廷汗湿的发里,他近乎颤抖地问:“哥......你不许再骗我......啊!”
淋漓的液体从二人交合处淫靡的流出,顺着白皙的臀缝滴在皮质的车座上。
周廷紧紧地抱住了易难,射出来之后才粗喘着告诉他:“再也不会。”然后轻轻地吻住了他微张的嘴。
易难在炙热的吻里心中暗想:“好,我相信你。”
——相信,谎言。
*
第二天晚上,鬼城天台。
周廷并没有等易难一起过来,他提前到了鬼城,见到查信后言简意赅地通知了对方阿育蓬交代的事。紧接着便是周廷主动交底。他直接告诉查信,他要干掉阿育蓬。
“就是阿育蓬杀了你父亲,查信,要不要和我联手,一起对付他?”
查信当然要报仇,不过对方是军方背景,周廷又是阿育蓬的手下,他拿不准周廷忽然交底的目的,于是说:“你要我帮助阿育蓬,给他竞选资金,暗地里又要我去对付他,廷哥,你觉地你空口白牙轻飘飘地说几句话,我就会不怕死的帮你?”
周廷懒懒地吐了个烟圈,“既然是联手,那一定就是合作了。这样吧,北美生意,还有五号海洛因提纯技术我全都给你,作为合作伙伴,我够有诚意了吧?”
查信倏地睁大眼睛。周廷所提的,无论是北美生意还是提纯技术,都是巨额的利益,堪称天大的馅饼。从昆沙在的时候,这些就是金三角各大毒枭争破头的存在。
查信看了眼周廷:“你说的是真的?”
周廷对上他眼睛,语气慵懒:“查信,你有什么值得我去骗?”
查信正要回答,这时易难来了天台。周廷朝查信看了一眼,查信当即会意,这事以后私下继续商谈,现在得先瞒着易难。
易难叼着烟在周廷面前停下:“你怎么没等我?”
说话的时候目光飘向查信,他哥躲开他提前和查信见面,一定是有私事要谈。而这事还不能让他知道。
跟着外人隐瞒他,易难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事。
“懒得等。”周廷言简意赅的回答。
他不说,查信更不会说。易难看了二人一眼,随即作罢。他来鬼城是有事要问查信的,没精力纠结周廷的事。
接下来,易难委婉地套着查信的话,在肯定他在干掉颂猜时曾收到秦震云眼线提供的卧底信息后,易难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日本生意上面。只是查信这次没有继续讨论生意的事,而是忽然问了一句:“廷哥,易难。听你们说了这么多,我忽然想到一件特别不明白的事。”
易难不动声色地看向查信。周廷则挑眉,“什么事?”
“你是易难背后的人,而易难贩毒手里有大把的钱。我的钱给阿育蓬的人提供竞选资金,那他的钱——”
查信问:“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