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先忙。我这就回家。”易难起身就走。
然刚摸上门,脊背后面一热,紧接着一个转身,便被死死地抵在墙上。
干燥的指腹轻抚上唇角,周廷垂眸看着他,“怎么总想着跑?”
易难侧眼看了下嘴角不安分的手,对于周廷的明知故问颇为鄙视。他的场子,不跑等着挨操啊?
他易难又不是傻逼。不过眼下已经被按住了,溜之大吉是不可能了。
“哥,你就非要做?”
不是非要做,是非要和他做。周廷含上了他的耳垂,感觉到他的瑟缩,色气一笑,低低在耳旁说:“非做不可。”
易难说:“我要是不让呢?”
“你想抗日?”周廷拍了拍他的脸:“那我就说话不算话。”
你就别想在金三角做生意。
易难:“......”
趁着人还怔然无语,周廷的手钻进了他衣摆,唇也跟着贴了过去。
呼,今天的舌头不仅湿滑柔软,还带着酒香。果然不能让他喝醉,现在掌下肌肤被酒精催的燥热,眸子也带着几分微醺过后的春情,怎么看都适合按在墙上狠狠操一顿。
周廷吻地炙热,二人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燥起来。
唇一路辗转,终于落在那截勾人的颈上。他一手微微抬起易难的下颌,然后细细密密地舔吻上去。
“廷哥,坎昆先生打来电话,约你后天......”阿文推开门,随意扫了眼旁边,然后雷劈一样地僵住。
“林显文,滚!”
阿文麻利地关上门,闪人了。易难粗喘着抵住还要继续的周廷:“哥,别做了。”
周廷脸上带着情欲的气息,骤然被打断,他很不爽。而刚被亲晕的某人已经回神了。
再下手,可能又要费些功夫。要是再有不长眼的过来找他,那这次可就真吃不到了。
周廷想了想,给易难整理好衣服,拽着人就出了包厢,“回家。”
易难一边走,一边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阿文,“车钥匙。”
阿文扫了眼依旧黑脸的周廷,直接把车钥匙给了易难。
到了车库,易难本想开车,可周廷直接坐上驾驶位。见易难扣上安全带,便一脚油门淌出百米。
易难坐在副驾驶上,偏头看了眼周廷,“哥,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他以为周廷被打断后兴致全无,今晚他不用陪睡了。谁知周廷看都没看易难,直接把车速飙到140 ,然后说:“早点回家,上你。”
他下边已经硬地发疼,兔崽子还问开这么快干什么,这是装傻吗?
易难闻言,眉头一皱。这他妈还惦记着呢。
结果,周廷不仅惦记,而且还忍不住了。他没能把车开回家,径直停在了湄南河旁。
此时以接近凌晨三点,四下无人,一片漆黑。易难眉心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廷:“你要在车......唔!”
周廷随手解开安全带,倾身压了过来。易难被吻住,睁大眼睛看向禽兽,却只能看到尽在咫尺的眸和头顶的车灯。
周廷憋了一路,激情一触即发。他调低座椅,拉着易难坐到自己身上,动作间,吻根本就没停下。
“哥。”易难喘着粗气,双手撑在他胸膛,“你是在发情吗?”
周廷扯开裤子,手指急不可耐地探了进去,“不发情,我也想要操你。”
想贯穿他,想无时不刻地拥有,更想他好好活着。
周廷不知道答应易难的要求是不是个错误,但是他知道,俩人都是不死鸟,而平静的天空只会让不死的飞鸟丧失斗志。
他周廷的弟弟不需要被保护,只需要并肩一起陪他破开荆棘,走出这条夜路。
二人鼻尖相对,周廷一下接一下地吻着他,挑逗着舌尖。而身下已经硬地又涨大了一圈。
易难太高了,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却还是会时不时地别到腿,即使抬起身,也会不小心碰到车顶。
“哥......我伸不开腿。”
今天的车不是SUV,空间不大,两个人个顶个的腿长,在狭小的车厢内做爱,属实困难了点。
后穴被开拓的湿润,柔软。周廷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扶着性器,缓缓往里推。
不行,刚开始性器便粗涨坚硬,刚刚柔软下来的后穴哪里吃得下。
可不管吃不吃得下,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不仅易难难受,就连周廷也忍地手臂爆出青筋。他看了眼同样皱眉的易难,一发狠,掐着腰便往下按。
“啊......”抑制不住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易难忍不住微微仰起头,然后......只听咚地一声,撞到了脑袋。
“操!”易难抬手揉了揉脑袋,语气埋怨:“周廷,你就不能回家做?!”
周廷拉起易难的胳膊,环在脖子上,劲瘦的腰往上顶送,“忍不住。”
他扣住易难后脑,按在嘴边,胡乱地吻着:“你趴在我身上,不要抬头,我来动。”
上面的人,腰肢被顶地乱颤,易难转而去抓他的胳膊,却被周廷强硬地手臂拉回到颈间,然后箍紧他的腰,“放心,我抱的住,你不会掉下来。”
易难还是不适应完全趴在他身上,周廷胸膛太烫了,像一团火一样,他被烫地难受,只想直起身,减少接触面积。
他没有再去抓周廷的手,而是伸手撑在玻璃上,另只手则抓住车座。
周廷一边发狠地操弄,一边不要脸地说:“易难,其实腿长了也不好,不好操。”
此时车内温度直线飙升。易难正被他操的头脑晕沉,在身体不断地震动下,撑在玻璃上的手划出一道道暧昧的掌印。
饶是如此,易难都没忘了回他一句:“那把......你的腿剁了吧,啊!”
听到某人挨着操还敢顶嘴,周廷使坏地朝他敏感点突然猛顶。易难被忽然席卷而来的快感所包围,直接咬紧嘴唇。
周廷看到他白皙的脸上泛着潮红,艳丽的像朵盛放的玫瑰。是被他操得。
只是闪过这个念头,抽送速度就加快许多。车厢内,啪啪的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
硬挺的性器反复进出着,由于地方实在太小,周廷也没太折腾,以中规中矩地时长,第一次射完。
易难射完之后腿都麻了,他刚伸手推开周廷,想要清理身体,提裤子结束,谁知周廷一个翻身,动作略微不畅地将人按在身下,然后将座椅调到最低,“这才哪跟哪,穿什么裤子。”
然后将双腿圈在自己腰间,再次插入。可刚一进去,易难就叫了一声。
“叫什么呀。”
易难皱眉,“腿麻了。”
周廷好笑地看着他,掰过他的下颌,在唇角轻轻一吻,“麻了?一会就好。”
今天就是腿断了,也挡不住他来第二次。然后又开始律动起来。
易难攥着车座,气喘吁吁地问:“你怎么了?”
他觉得,周廷今天又温柔又暴躁,简直矛盾极了。扩充的时候,明明身下硬成那个样子,却依旧耐着性子等他湿软。可现在易难都说了,地太小,腿伸不开,周廷却还不放人。现在撞得也越来越用力,跟打桩机一样。
周廷喘息着,动作堪称残暴,嘴上却说:“没怎么。”尾调略微凝滞,散发着情欲味道。
直至易难再也圈不住他的腰,周廷才退出他身体。
然而,开车回家后,周廷也没有放过易难,按着他在那张大床上肆意操弄,完全不用担心伸不开腿。
易难真觉得他在发情,被反复折腾地扛不住了,推开人就想走。却被周廷攥住脚腕一把扯了回来。
然后死死地按在身下,继续插入,进出。易难被他按的动弹不得,性爱的高潮一浪接过一浪。二人如同沉溺于欲望里的兽,四肢紧紧交缠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房间内那张大床吱呀了一个晚上,直到天将将亮起,周廷才退出易难身体。他轻轻吻了吻易难汗湿的后颈,然后唇贴向他耳边。
“不许死在我眼前,也不要死在我身后。”
表情布满淋漓的欲,声音里却带着担忧。
易难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仿佛是睡着了。可如果他知道周廷这个疯子对付阿育蓬的手段是如何的疯癫,他一定会把这句话回了,然后再告诉他哥——
别他妈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