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点，海悦宾馆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前台小妹低头刷手机。李安站在柜台边，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面和一瓶冰啤酒。

同事小张捂着肚子跑过来，脸皱得跟包子似的，“安子，我肚子疼得要死，808房的餐你帮我送下。”李安还没来得及拒绝，小张已经跑去厕所。他低头看看托盘，叹口气，认命地往电梯走。

电梯门一开，里面一股烟味，李安皱皱鼻子，挤进去按了8楼。电梯晃晃悠悠地往上，数字跳得慢得要命。他低头盯着托盘，面汤晃荡荡地差点洒出来，心里嘀咕，这么晚了谁还点宵夜，真是闲得慌。到了8楼，走廊灯光昏黄，地毯上全是灰，他拖着步子走到808房门口，敲了两下，没人应。

“没人？”李安嘀咕一句，又敲了两下，还是没动静。他皱眉，伸手推了下门，门吱吱呀呀地开了条缝。他探头往里看，屋里灯光暗得跟鬼片似的，桌上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根皮鞭，还有几个金属环，看得他头皮一麻。他咽了口唾沫，想退出去，刚转身，身后传来脚步声。

“谁让你进来的？”声音冷冰冰的，从门口传来。李安手一抖，托盘差点摔地上，转头一看，一个男人站在那，身高一米八多，穿着件白色浴袍，头发短得像刚剪过，脸上没什么表情，眼角却挂着点笑。他手里拿了根烟，烟头红红地点着。李安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送餐，您点的海鲜面。”

男人没说话，走过来，脚步不紧不慢。李安往后退了半步，脚跟撞到门框，差点摔倒。男人站到他面前，低头瞅了眼托盘，“放桌上。”李安忙点头，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把托盘搁在桌上，转身就想跑。刚迈出一步，门咔哒一声关上了，锁链响得他心跳停了一拍。

“你跑啥？”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戏弄。李安僵住，转头一看，男人靠在门边，手指夹着烟，吐了口烟圈。他赶紧摆手，“没，没跑，我送完就走。”男人哼了一声，走过来，离他只有半米远。李安低头盯着地毯，心跳得跟擂鼓似的，手心全是汗。

男人伸出手，手指敲了敲托盘边沿，声音清脆，“挺听话的，服务员都这么随便进房？”李安头低得更狠，耳朵烫得能煎蛋，支支吾吾地说，“门没锁，我敲了，没人应。”男人笑了一声，手指忽然擦过他的肩膀，隔着制服划了一下。李安身子一抖，差点跳起来。

“你叫啥？”男人问，声音懒洋洋的。李安小声说，“李安。”男人点点头，手指又敲了敲托盘，“李安，名字挺老实，人也老实。”他顿了顿，往前迈了一步，气息喷在李安脸上，“我叫王凯，记住了。”李安不敢抬头，腿抖得站不稳，脑子里全是跑出去的念头。

王凯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李安疼得“哎哟”一声，手里的托盘没拿稳，哐当一声摔地上。海鲜面泼了一地，汤汁溅到他裤腿上，啤酒瓶滚到床底下，咔咔响了两声。李安慌得想蹲下收拾，王凯却不松手，拽着他往里走，“跑啥？我还没吃饱呢。”

李安吓得魂都飞了，想喊却喊不出来。王凯捂住他的嘴，手掌硬邦邦的，堵得他喘不过气。他挣扎着蹬腿，脚踢到地上的汤碗，哗啦一声碎了。王凯低头瞅了他一眼，松开手，把他往床边一推。李安踉跄两步，摔在床角，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

王凯站在那，低声说，“喊啊，看谁来救你。”他转身从桌上拿起那根皮鞭，甩了两下，啪啪声在屋里回荡。李安缩成一团，眼泪都憋出来了，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他抬头偷瞄，王凯正盯着他，眼神跟狼似的，嘴角还挂着笑。李安声音抖得不成样，“我，我错了，放我走吧。”

王凯没理他，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硬生生抬起来。李安被迫跟他对视，眼泪挂在眼角，鼻涕都快流下来。王凯啧了一声，“哭啥？老子还没干啥呢。”他松开手，站起来，手里的皮鞭在李安腿边晃了晃，“今晚你陪我，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