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警察署的金刑警是崔知瀚的师傅,这次卧底也是他提议崔知瀚戴罪立功。
崔知瀚很信任他的师傅。
所以当他们抹去他所有在警局的信息,并且为他伪造犯罪经历时,他完全没有任何顾虑,一心只有完成任务后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不过这次任务凶险,崔知瀚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铭盛集团私下里还是做着从前违法的勾当,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是这次卧底得主要目标。
崔知瀚是以安保组新人的名义进入集团,如果工作出色,可以被上面捞去贴身保护。
这是可以最快接近高层的路子。
基层工作枯燥无味,他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工作不顺让他心浮气躁,连队长组的局都心不在焉。
“喂,老幺,笑啊,怎么哭丧着脸,”洪忠义拿着话筒用肩膀拱着崔知瀚胸膛,冲着陪侍使眼色,“让美美和她的姐妹们陪你去。”
崔知瀚推开一拥而上的几个女人,找了个借口去吸烟,这才出了门。
门外有一群穿戴正式整齐的保镖,簇拥着中间两个人往深处去,那边是高级包房。
他跟在那群人身后,走到厕所,正巧里面被围着得一人也跟着进了卫生间。
那个奇怪的人围着厚厚的围巾,只留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每当崔知瀚好奇打量的时候,都会躲闪着把脸侧过去。
“真是奇怪……”他拉开拉链,心不在焉地嘟囔一句,放完水走出厕所。
崔知瀚走出店门找到一个小暗巷,蹲在地上点着一支烟,放进嘴中。
火光明灭,透过烟雾,忽然从店里冲出来一群人。
他扔掉手中还在燃烧的香烟,侧身躲在暗处观察,定睛一看就瞧见A组老大,那个眼睛上有着一道咧到耳朵伤疤的男人。
“保护会长!”男人大喊。
电光火石间,便有另一伙人持枪冲出,一发子弹马上就可穿过人群击中一只脚还在外的‘会长’。
崔知瀚看出那是谁了。
他以警校体能第一名毕业的速度滑步至那处,扑倒在会长身上,子弹自他头顶穿过,射进车窗玻璃,炸开一片玻璃碎屑。
没来得及看身下人,他就被赶到的救援拉扯出车厢,双手反剪按倒在地上。
“带下去!”
“哎!李队长!李队长!抓错人了!”不远处洪忠义的声音响起,“这是我们组的老幺!”
崔知瀚被身后两人抬着胳膊拽起来,抬起头和一双平静又暗藏戾气的眼睛对上视线。
是姜秉昼理事,会长的跟班。
姜秉昼把受了惊吓的会长扶起来,等到人恢复精神才又看过来,问:“会长,您没事吧。”
“嗯,多亏了刚才那个年轻人。”姜世材看着崩裂的玻璃裂痕仍是一片心寒,如果没及时低头,那现在炸开的就是自己的脑子。
姜秉昼原本就有些狠戾的下三白眼睛,如今正像只盯死了猎物的狼,沉默不语地用眼神咬死崔知瀚。
不过片刻后,他恢复了冷静,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地上崔知瀚。
“是啊,多亏了这个年轻人。”他把姜世材送到另一辆完好的车上,转头回来示意几个人放开崔知瀚。
姜秉昼握紧崔知瀚的大臂,把人匆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肩上得灰尘,嘴角挂上笑意,“没想到你进组没几天,就这么为公司拼命。你救了会长,有大功,想不想跟着我干。”
崔知瀚低下头再心里快速盘算。
姜秉昼虽然是集团犯罪中心人物,但是手段阴毒心眼也多,不是什么好相处的目标,说不定还没找到证据,自己就先搭了进去。
“怎么了?不愿意?”姜秉昼没给他思考时间,步步紧逼,好像给了两条路,但其实只有答应他才是正确选择。
崔知瀚一咬牙,头仍低着,朝他鞠躬道:“愿誓死效忠理事!”
“好,明天来十五楼报道。”
洪忠义冲上来给了崔知瀚一个爆栗,打的他脑袋几乎开花。
“臭小子!你不要命啦!那子弹离你就几毫米!想死也找一个偏避的地方悄悄死!”男人喋喋不休地说教,崔知瀚没心思继续听,心里一团乱。
“妈的!你在听吗?”洪忠义又给他一拳,这一拳差点把人锤在地上。
霓虹灯闪烁在几人身后,投下来的影子忽低忽高,除了路过的警笛声,只剩下并不平静的喘息。
崔知瀚从地上捡起刚才被打掉的火机,擦了擦嘴角得血污,冲洪忠义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
“死孩子。”看着崔知瀚越来越小的身影,洪忠义低声骂了一句。
……
街道上的吵闹不大会儿就传进各个包房内,席祐正身披着宽大皮衣窝在人身边,躲避着进来通报的人,把自己蜷缩的很小。
Adonis吐出烟圈,捻灭火星,嗤笑一声说:“活该。”
他转而看向窝在自己臂弯中,多少有些瑟瑟发抖的人,“怕了?”
席祐不去和他对视,不自然地避开视线,只感觉周身愈发冷冽。
原来那是枪声。
“我们也走吧,”Adonis屏退其他人,第一次纡尊降贵,仔细为席祐穿好外套,最后将那厚实的围巾像模像样围起来,“他们不会回来了。”
席祐这才打起精神,有些劫后余生,嘴角也不免染上笑意。
因为刚才走掉的那个男人,很恐怖。
虽然几个人都有女伴儿,但那男人唯独对他展现出极大的兴趣。
那种侵略意味满满的神色让他头皮发麻。
简直恨不得要用视线把他看穿一个洞才肯罢休。
“我有点腿软……”席祐尝试着自己站起来,却在大腿一阵抽搐忠重新跌坐回去,只能小心翼翼扯着Adonis得手,嗫嚅一句。
Adonis咧开嘴笑起来,把人从软绵绵的海绵垫里抱起来,像是抱小孩儿一样,托着屁股扶着腰,“搂紧我的脖子。”
席祐在不断思想挣扎后,心一横,环上对方脖子,把头也深深埋下去。
希望这次出去不会再碰见崔知瀚了。
公寓里如今没有佣人,自从李小姐辞职后,席祐就对女性佣人十分抵触,或许是总能想到那些事不关己的表情,总之只要不是李小姐,他就应激。
然后Adonis找了几个男性佣人,陌生男性更是加剧了他的恐惧。
所以现在的钟点工只在白天避着席祐,神出鬼没地打扫卫生,准备膳食。
Adonis基本上每天都会回来陪他。
虽然播种的意愿还是很强烈,但他有时只是抱着席祐睡觉,有时甚至会带他去江边散步。
“像对该死的普通情侣。”
席祐如是骂到。
郑廷匆席祐得世界里消失一段时间后,他的学生接替了他的工作,那是个雷厉风行的女性,虽然是个omega,却摘除了腺体,做了第二性别改造,毅然加入不婚不育大军当中。
这让席祐很是羡慕。
如果他也能控制自己的生育自由就好了。
换上居家服,席祐只想睡觉,抬脚就往卧室去。
Adonis小臂忽然环在他腰间,鼻尖在他后颈刮蹭,下面那处慢慢站起来,抵在尾骨上,硌的很不舒服。
“陆医生说,这次吃的药不能行房。”席祐默默塌腰,离远那根棍子。
“而且我今天很累,在ktv不是用腿帮你了。”他补充。
Adonis贪恋地嗅吸席祐身上的气息,湿软的舌头不遗余力地扫过他后颈,耳后,最终将耳垂卷进口中吮吸。
“嗯……我知道。”他回答,“我只是想抱一会儿。”
席祐脖子痒痒的,但又躲不开,半是推搡半是后退,最终无奈说:“去浴室吧,我用手。”
Adonis染满情欲得双眸迸发亮光,一手将人抱起,大步朝浴室走去。
他的衣服脱了一路,席祐双腿骑跨在他腰间,被他抬头去索吻,唇齿交缠难合难分,直到进入浴室,还在意犹未尽地舔唇。
Adonis打开淋浴,把毫无防备得席祐浇了个透,在花洒下像极了缺氧的鱼,大口喘息,甚至被水呛进气管,无助地抱着他咳嗽。
“你……咳咳、你神经病吧……”席祐把腿放下,扶着墙壁缓解不适。
然后被人捉住腰两侧,抬着屁股往后送,臀缝中正好卡着那根灼热的棒子,色情的上下摩擦。
每每擦过红肿得洞口,都会引起一阵颤栗,以及喉咙间不可抑制的闷哼。
“这次的药还得吃多久……”Adonis问。
“呼……嗯、不知道……可能……可能还得半个月……”席祐有些破碎的音调听起来十分诱人,以至于他却明显感觉到在自己说完话后,那根变得更粗。
“站不住了……”
席祐虚软地撑着自己的身子,手臂搭在腰间手腕上。
陆医生说过的副作用之一好像开始作用了。
他现在对信息素有点敏感了。
“Adonis……呜……好累……”席祐带着哭腔往后倒,湿透的衣料粘在后背上和身后胸膛紧贴,“我要睡觉……”
Adonis充耳不闻,只是将那里往里面挤。
“呃嗯!不要!”被狠狠按压得穴口胀痛无比,他下意识恰住对方拇指。
身后那人吃痛一声闷哼,加快了速度。
天旋地转间,席祐感到尾骨处一股灼热喷洒而出,终于松下一口气,这才记起呼吸,大口吸入氧气。
他稀里糊涂冲掉身上秽物,已是又过去半个小时,连头都没来得及吹,就晕在床上不省人事。
原来信息素是这么冲的东西,闻了之后晕乎乎的。
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