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予然被囚禁在陆曜辰的私宅别墅已整整两年。

孕期第九个月，他的身体像一台超负荷的机器，腹部隆起得几乎压垮他的脊椎，嗜睡和恶心早已成了常态。

他躺在冰冷的产台上，四周是刺眼的白光，医生们穿着绿色的手术服在忙碌着。

他的腹部像被刀割开，剧烈的疼痛让他想尖叫，可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用尽全力哭嚎，双手抓着床单，正当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死在这产台上的时候。

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尖锐而刺耳，护士笑着走过来，将一个襁褓放在他身边。

他低头看过去，心跳几乎停滞。

襁褓里的不是孩子，而是一个畸形的怪物，皮肤青紫，头颅畸大，四肢扭曲，像个不成形的肉团。它睁着浑浊的眼睛盯着他，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何予然尖叫出声，声音终于冲破喉咙的束缚，撕心裂肺。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喘着气坐起身，汗水浸湿了睡裙，黏在身上。

何予然低声喘息，双手捂着脸。身旁的陆曜辰被他的动静吵醒，睁开眼，温柔道：“怎么了，予然？”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睡意。他坐起身，伸手搂住何予然的肩膀，将他拉进怀里，问道：“又做噩梦了？”

何予然还在发抖，身体僵硬，颤声道：“我……我梦到宝宝……”他的声音哽咽而颤抖，没能说完。陆曜辰手掌抚上他的头发，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别怕，宝贝，宝宝一定会健健康康的来到世界上。”他的语气温柔，手掌轻轻拍着何予然的背。

何予然低头靠在他怀里，眼神怀疑和恐惧。

他害怕孩子会像他一样畸形，他的泪水滑落，颤声道：“我好怕……”他的身体颤抖，双手抓着陆曜辰的睡衣，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预产期很快就到了。

6月中旬的一个清晨，何予然被一阵剧烈的宫缩痛醒。

医院里，医生早已待命。何予然被推进产房，躺在产台上，四周是刺眼的白光，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他的腹部一阵阵抽痛，像被刀割开，每一次宫缩都像要把他撕成两半。医生鼓励道：“用力，再用力一点！”何予然咬紧牙，双手抓着床沿，用尽全力推送，可他的力气早已耗尽。他的脸涨得通红，汗水混着泪水滑落，身体颤抖得像筛子。他低声呢喃：“我……我不行了……”他的声音微弱，带着绝望。

他低声喘息，双手抓着床沿，指甲几乎掐出血。他的身体被撕裂般的痛楚吞噬，他想尖叫，可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正当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死在这产台上的时候，

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尖锐而洪亮，刺破了产房的死寂。何予然愣住，心跳几乎停滞。他疲惫地转头看去，护士笑着走过来，笑道：“是个健康的女孩，6斤2两。”她将襁褓放在何予然身边，孩子哭声洪亮，小脸红扑扑的，四肢健全，完全不像他梦里的怪物。

何予然呆滞地看着她，眼泪滑落，低声呢喃：“健康……”他的声音微弱，带着释然。

陆曜辰站在一旁，大喜过望，兴奋道：“予然，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他的声音颤抖，激动地攥紧何予然的手，低头吻上他满是细密汗珠的额头，柔声道：“辛苦了，宝贝。”

何予然累极了，他的视线模糊，盯着陆曜辰怀里的襁褓。孩子的哭声依旧洪亮，小手攥成拳头，就是一个普通的新生儿。

他低声呢喃：“宝宝……”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疲惫像潮水淹没了他。他的眼皮沉重，意识模糊，睡过去前，他自己都没发现，最后一个念头是——宝宝健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