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廷樾踩着时间点到教室,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早饭,是他那个笨蛋竹马叶汝安亲手做的。林廷樾目光向左前方一转,望见叶汝安挺得笔直的背影,脑子里的第一想法是这人的腰可真细。
叶汝安是早产儿,先天发育不足,个子小脑袋还笨,又容易生病,只能不断地留级,所以哪怕他比林廷樾大了两岁,他们依旧成了一届的同学。
叶汝安一家刚搬来那会儿,小区里的孩子总会偷偷欺负这个看起来娘不拉叽的小傻子,林廷樾本来不想管的,奈何被叶汝安几滴眼泪蛊惑得正义感爆棚,又沦陷在一声声软乎乎的“樾樾哥哥”中。
只是长大后的男孩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太搭理人了。青春期的人叛逆,居然当着叶汝安的面说他让自己在朋友面前丢人,说他是个傻子。听说这事后,林父狠狠打了林廷樾一顿,还是叶汝安劝着才停了手。
林廷樾被打的时候没反抗,他满脑子都是叶汝安布满泪痕的脸和哭肿的眼睛,越想越愧疚。他就是火气上头加嘴贱,其实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奈何他又是个嘴硬的懦夫,拉不下面子主动求和。或许真是笨蛋的脑容量小,叶汝安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第二天就屁颠屁颠找林廷樾和好。
林廷樾问他来做什么,叶汝安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是干爸叫我来的,樾樾你不是要跟我说对不起吗?”人家上赶着给台阶,林廷樾自然顺势而下。
叶汝安其实知道林廷樾嫌弃他,所以在和好的拥抱时,他在林廷樾耳边承诺道:“樾樾,我也没那么笨,我都明白的,我不会再这么烦你了。”
“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小名。”林廷樾闷闷地嗯了一声,明明愿望达成,可他反而更加郁闷,一股气憋在胸膛里不上不下,他搞不清是什么感觉,只当是笨蛋抱他抱得太用力,压迫到了心脏。
少了条小尾巴的日子过得很快,快到林廷樾还没习惯,叶汝安那股黏人傻劲又来了。哪怕林廷樾冷着脸不搭理他,他也不气馁,就远远跟在后面,林廷樾和女生搞暧昧他都要跟着,结局当然是搅和得一场恋情无疾而终。
本来他们是同桌,林廷樾申请换了座位,自己一个人就搬完了。那天中午林廷樾趴着装睡,眼神却一直偷瞄叶汝安的位置,思考要怎么哄哄小傻子。他担心小傻子会哭,然而并没有。叶汝安回来的时候拎着一袋零食,呆呆地望向身边空掉的座位两三分钟,然后找出一本习题做了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即使分开了,叶汝安照旧会给林廷樾带早饭,两人说话时他也会笑脸相迎,只是不再和从前一样主动。林廷樾嘴上说着生活清净不少,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跟缺了一块似的,目光不自觉间就落到傻子身上了。
林廷樾回过神,用书掩着脸吃早饭,平时吃得最习惯最喜欢的东西在今天尤其没滋没味。
江涵凑上来小声说:“老林,今天晚上有流星雨,一起去看不?”
林廷樾单手撑着下巴,脸朝着书,眼睛却还盯着叶汝安,兴致缺缺。
“听说狮子座流星雨许愿特别灵,尤其是恋爱愿。这不主要是为了撮合老许和他喜欢的那个妹子,这热闹你都不凑?”江涵顺着林廷樾的目光来回看了好几遍,哼哼几声,“行了,知道你感情顺利,但也没必要这么盯着你小老婆看吧,人家脸都要被你看穿了。”
“谁看他了!我烦他还来不及。”林廷樾嘴硬,表情倒没有不悦。
江涵一副看透了一切的表情,嘴巴一撅:“呦呦呦,你还烦死人家了,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劝你一句,对人家好点吧,别老欺负人家,你看不出来人家看你的眼神多有爱多可怜巴巴吗。”
林廷樾没搭茬:“说他干什么,打住,我晚上跟你们一起去看总行了吧。”
午休时间,林廷樾走到叶汝安边上坐下,戳了戳趴着睡觉的人。叶汝安揉着眼睛缓缓抬头,睡眼惺忪,像只不加防备的树袋熊,他开口的声音也软软的:“是谁呀,啊!樾……是林同学啊。”
两人凑的近,叶汝安一说话,热乎乎的气息就喷在林廷樾脸颊上,搞得他耳朵莫名其妙麻了一下,浑身过了一遍电。林廷樾摸摸耳垂,压低声音说:“我今晚要和朋友一起去看流星雨,晚上别等我回家也别来找我,我爸妈要是问你就帮我敷衍一下。”
“好的。”叶汝安还没清醒,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埋头又要继续睡。
他答应的这么快,林廷樾反而不高兴了,啧了一声。
叶汝安对林廷樾的情绪变化总是很敏锐,立刻捕捉到这人的不爽快:“流星雨好看吗,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也想看,听说对流星雨许愿很灵的。”
“你还有愿望呢?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我都帮你弄来。许愿都是骗小孩的,这你都信。而且……你也知道我那些朋友是什么德行,不想被他们耍的团团转的话你就别来。”林廷樾捏着叶汝安的脸颊,那里的肉也是软的,能拉的很长,他又说,“流星雨我拍照给你看,你在家乖乖等着就行了,记得给我留门。”
叶汝安一躲,摸着半边红通通的小脸,嘟嘟囔囔说:“哦!既然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那就别和他们玩了不行吗。”
“不和他们玩和谁玩?我不交朋友了吗?”
“换几个脾气好一点的朋友呗,又或者…… 你和我玩不行吗?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你就不能只和我玩吗?”
林廷樾吞了口口水,不知为何,听了这话他心脏跳得极快,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身体里乱窜,他一时间竟然不敢看叶汝安的脸。
“真的不行吗?”叶汝安还在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
林廷樾没有直接拒绝,不行这两个字辗转喉间,怎么也说不出。他干脆用力一拍叶汝安的脑袋,站起身来,结束了这段对话:“你少管我的事,真把自己当我小老婆了,烦死了。”
午夜时分,小山上,几个人坐在扎营帐篷前,夜空中星星点点,流星雨已划过。
许正阳许愿能和喜欢的人心意相通,而那女孩接话说已经通了,俩人在欢呼声中相拥。林廷樾远远看着他们,莫名其妙想起了叶汝安。放学之后他看了快二十次手机,却始终没有收到一条来自叶汝安的消息,连句让他“注意安全”“早点回家”这样的客套话都没有。
“诶林哥,你也许个愿呗。”
林廷樾憋着一股无名火气,踢了踢啤酒瓶:“我不相信流星雨。”
“诶你这话说的,这不刚有一对成的呢吗!你随便许一个,万一实现了呢?”
“他俩好上了是因为流星雨吗?本来不就互相喜欢吗。”林廷樾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笑了起来,随口又说,“行啊,那干脆把我床上那只泰迪熊变成我老婆呗?本来它就天天陪我睡觉,多省事儿啊。流星雨能做到吗?”
“什么泰迪熊?林哥床上还有这个?”
“有一个等人高的,是他小老婆送他的,还送了其他好多玩偶,老林宝贝的不得了。”
“谁宝贝了,我可没有。”林廷樾这样说,嘴角却是上扬的,“行啊,那就让那些玩偶都变成我老婆得了,我全要。”
“林哥好贪心,都有小老婆了,还想要那么多老婆。”
一帮人嘻嘻哈哈笑成一片,很快跳过与叶汝安相关的话题。林廷樾多喝了几杯酒又吹了冷风,脑袋晕乎乎的,恍然间看到手机锁屏出现一条消息,是叶汝安发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也不知真是因为醉了还是别的,林廷樾立刻起身,同他们道别。
从看流星雨的小山到林廷樾家步行大约半个小时,林廷樾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隔壁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隔着窗帘的灯光是暖黄色的,不算很亮,模糊又暧昧。
“叶汝安!”林廷樾清清嗓子,在下面喊了一句。
没一会儿,小窗口的帘子拉开了一条缝,叶汝安探头探脑,慌慌张张地做出噤声动作:“嘘小点声,樾樾你别喊啦,我给你留了门,你从我房间爬过去吧。”
林廷樾从别墅后门摸进去,轻车熟路找到叶汝安的房间,推门而入。
叶汝安的房间内部看起来也是温暖柔软的,主色调为米白和暖黄,里头香香的,并非香水气味。房间地上铺满了淡黄色毛绒地毯,又厚又软,踩起来像走在云朵之中,很舒适。
同样软绵绵的人就穿着睡衣,笑的纯真可爱,乖乖地坐在床边等着。林廷樾朝他走去,也不知怎么的,才走了两三步,便脚一软,把叶汝安扑倒在床上。
两人身体相贴,靠的实在是太近了,连对方的体温都能感觉到。这张床太软,他们都陷进被子里,属于竹马的气息陡然间浓郁起来,充斥在林廷樾的鼻息间,他有种眩晕感。过了好一会儿,林廷樾才微微起身,伏在叶汝安身上俯视他,眯着眼睛看。
叶汝安一张肉脸上满是迷茫,圆溜溜的杏眼眨巴几下,睫毛跟蝴蝶翅膀一般颤着,瞳孔是深色的棕,泛着水光盈盈,倒映出另一个人脸庞的模样。他蹙眉,边推搡林廷樾的胸膛边小声说:“樾樾你快起来,你好重。”
林廷樾的动作因酒精而迟缓,他慢速低头看向胸前的手,下意识握了上去。好白,好软,好嫩,好想……随即他又清醒过来,赶忙摇摇头想摆脱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结果是越来越晕。林廷樾起不来身,干脆继续压着少年,反而还更用力了,另一只手贴上叶汝安的脖颈摩挲。
摸到耳垂软肉时,叶汝安偏头躲了躲,耸起肩膀,忍不住笑起来:“嘿嘿嘿好痒啊,别摸啦,好痒!樾樾你快起来。”
“别叫我樾樾。”
“那叫什么,还是只能叫林同学吗?可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啊,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叫我什么?”
叶汝安思索片刻,想到什么之后愣了一下,满眼不理解,问道:“诶?可是我比你大呀,我才是哥哥。”
林廷樾皱着眉头,捏起叶汝安的下巴强迫人仰起脸,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叶汝安撅起来的红润嘴唇上,他的语气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撒娇:“我不管,赶紧叫。”
“好吧。”叶汝安眼睛亮亮的,他什么都不懂也还是感到了羞涩,从脸到脖子红成一片,极其小声,“……哥哥,樾樾哥哥。”
几乎是一瞬间,林廷樾清醒了。
林廷樾猛然站起身,也顾不上醉酒后的难受和突然站立的眩晕感,扶着额头往飘窗那去,同手同脚的动作差点让他跌倒,好不容易才爬上窗台。临跳窗前林廷樾顿住,他没回头,只留通红的耳尖对着叶汝安,不自然地说:“叶汝安,今天我好像是喝多了,以后别再这么叫我了,我先回去了。”
“樾樾,你小……”叶汝安缓缓起身,他不明白林廷樾这是在做什么,叫他小心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廷樾已经爬了出去,跳到两栋别墅之间的大树上,又跳回他自己房间的阳台,人影融入黑暗之中。
林廷樾落荒而逃,像个打了败仗的将军。他连灯都没敢打开,衣服也没脱,整个人往床上一瘫。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叶汝安刚才的懵懂神情和那两句“哥哥”,挥之不去。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他居然勃起了!居然还是因为叶汝安那个笨蛋!
“操!”林廷樾对着天花板咒骂一声,他一动不敢动,生怕加重令他感到害怕的罪恶情欲。
先前被忽略的酒劲上了头,困意压倒一切,林廷樾抱着泰迪熊闭上了眼。这熊正是是叶汝安送的那只,明明过去了很久很久,可上面好像还留着叶汝安身上的味道,甜甜的,充满讨好和依赖的气息。
林廷樾整张脸都埋在熊上,深吸一口气,进入一场美梦之中。
周围是一团模糊不清的白色,林廷樾仍旧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赤身裸体,和那只熊玩偶抱在一起。只是姿势变了变,林廷樾手臂横在熊胸前,将熊身夹在两腿之间,而泰迪熊也跟有了生命似的,乖乖回抱,大脑袋温顺地依靠在林廷樾怀中。
玩偶抱起来很舒服,林廷樾无意识用腿中间勃起的部位蹭着熊的大腿,性器裹在棉团之间,被柔软的东西挤压按摩,细软的绒毛似有若无地刮搔着表面,带来丝微快感。
“呃啊……叶汝安……”林廷樾呢喃着,意识不到自己在叫着什么,喊着谁的名字,更加卖力地发泄情欲。
梦境应了他的念想,玩偶忽然之间变成了叶汝安的样子,同样是不着寸缕的。林廷樾的性器就放在叶汝安大腿之上,原本棕色的棉团变成了白花花的大腿肉。
很怪,但林廷樾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虽然认识了十年,但林廷樾几乎没见过叶汝安的身体,此刻在梦中出现的也仅是模糊记忆与想象的拼凑叠加。叶汝安应该是很白的,常年娇生惯养的身体带着肉感,又嫩又软,所触及的地方均是细腻滑嫩。林廷樾上下其手,摸小竹马的肩头、胸乳、小腹、大腿……
“呼啊……”被触摸后,梦中沉睡的叶汝安身体泛粉,发出些很轻很轻的呻吟,气息就喷洒在林廷樾的耳边,撩拨着他的神经。
林廷樾盯住他微张的嘴唇,望见里头是深红色的,是舒润的,藏在其中的舌头泛着水光,闪在林廷樾眼中,是赤裸裸的勾引。
反正醉了,反正是梦境,也没什么不妥的吧。林廷樾没花力气就说服了自己,嘴唇覆盖上叶汝安的,四片软肉紧贴在一起。
还是头一回接吻,林廷樾只会用嘴唇去凑,在叶汝安那两瓣磨蹭。许久后才试探着伸出舌头,沿着叶汝安嘴唇的形状来回描摹,转了一圈再一圈。接着,舌尖压在下唇上,推进小口之中,撞到了门牙后慌乱逃回来,又再次闯进去,有意识地碰到另一条舌头。
“唔唔!”叶汝安哼唧两声,舌头躲开了,嘴巴张的更大,倒是方便坏人为非作歹。
林廷樾也不慌了,壮起胆子,舌头抻得老长在里头捣鼓,一会儿顶顶上颚,一会儿戳戳脸颊肉,最后才去舔舌肉,勾着舌尖纠缠。叶汝安口中唾液快速分泌,有淡淡的薄荷牙膏味儿,被林廷樾卷走不少。
叶汝安的舌头湿滑又有弹性,机械的反复舔舐成了件很有趣味的事,林廷樾一直玩到自己舌头表面发疼了才停下。其实他没想停止这种色情的舔舌举动,只是想休息下,没想到叶汝安反而不乐意了,舌尖追出来缠人。
叶汝安竟然还敢回应他,竟然用舌头舔他!林廷樾脑子里轰得一声炸开了花。
他再也把持不住,直起身一挺腰,就把热硬的肉根塞进去叶汝安两腿之中,并拢的娇嫩白肉中间被狰狞的玩意儿撑开,可怜巴巴贴着肉棒表面。这身子会颤抖,腿肉便随之波动起来,就仿佛是在又吸又吮。少年人没有性经验,一时间爽极了,那一根不断跳动,缓缓地在竹马腿间来回抽插,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
“呼……叶汝安,软软,你的腿好舒服,好爽。”林廷樾难以自拔,欲望越来越强,到达难以自拔的程度,他一口咬在叶汝安脖颈处,留下淡淡的牙印,不停吮吸舔弄薄薄的表层皮肤。
少年人凭借本能,进进出出的动作越来越快,愈来愈猛,胯部撞在叶汝安大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那一处的腿肉因为摩擦也因为撞击而逐渐发红。
沉迷于性欲,林廷樾不愿多想,他全然没思考过,梦中又怎么会有感官呢。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更加用力地将人抱住,不停地抚摸、不停地亲吻、不停地摩擦……直到体内的欲望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