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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转变/带崽/酒吧/见白月光/“又在害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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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时青改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比起最初沈樊强制性要求时青顺从他,跪在他身下喊他主人还要难。

时青似乎压根就没有将沈樊这句吩咐放在心里,左耳进右耳出,今天在床上被‍‌‎‍‌肏‍‌得满嘴应下,第二天早晨仍旧是瑟缩着脑袋叫主人。

更何况沈樊这次不能将时青欺负得太厉害,打不得骂不得,即便这样的方法无疑是能最大化节省时间的。无论是鞭子、皮带、踢打——都能最快速地用疼痛将这个新称呼潜移默化地刻入时青脑中。

但沈樊并不仅仅只是想听时青那句称呼。

沈樊的目的性十分明显,他不想时青仍旧像以前那样怕他。所以这些与往常相同的举措在这反而会适得其反,甚至会将这件事情弄得更糟糕。

他想让时青完全信任他——不需要在他身边担惊受怕,不需要什么委屈都憋在眼眶里,那声黏黏糊糊的“老公”也不需要只在睡觉后才敢悄悄地说出来。

沈樊最开始只要求时青乖巧、顺从、懂事,能忍下他任何粗暴的对待,还有绝对忠诚。可后来他又生出一点异样的想法。

时青太乖,干净纯粹得像一张白纸。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会肤浅地摆在脸上,沈樊在玩弄他时能十分轻易地洞悉他所有的情绪,可偏偏不能看出一点时青的爱。

对他的爱,对沈阙的爱。

他在努力对沈樊和沈阙好,可这更像单纯的照顾——说得难听一些,叫伺候。和家里的保姆没什么不一样,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所有的事情,此外的所有都不会过问。

沈樊对此感到挫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潜意识中逐渐偏离轨迹。

沈樊不得不承认,他看不懂时青了。

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借着“惩罚”名义在时青身上实施暴力,沈樊需要为此做出些什么。

他将所有道具都一股脑塞到‌‍‌‎‍调‎‎教‌‍‍‎室里,然后彻底反锁‌‍‌‎‍调‎‎教‌‍‍‎室的门,还把钥匙随便地放在时青房间里半开的床头柜中,之后沈樊就再也没见过这把钥匙。

最近是春夏换季,沈阙不可避免地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

高烧断断续续烧了三天,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像块热热的小年糕。热腻的汗黏得沈阙不舒服,高烧又会头疼喉咙干,沈阙总是醒了就哭,眼泪鼻涕全糊了脸。

时青这几日都手忙脚乱地照顾沈阙。

虽然沈樊有让家庭医生帮忙照看,时青原本不需要事无巨细地照顾生病的沈阙,但时青一向抵触除其他人长时间待在家中,就连医生每天日常检查沈阙身体情况的时候,也是提前躲入房间里呆着,总得沈樊亲自到房间衣柜里把人抱出来。

而时青也完全不放心将沈阙交给其他人。

第三天早晨,沈阙总算恢复了点高级Alpha婴儿的精神气,被时青带到花园里晒太阳。沈阙在婴儿车里躺到一半就躺不住了,蹬着腿啃手,要时青抱。

时青把沈阙湿乎乎的指头从嘴里抽出来,又在婴儿车底下的小篮子里拿了一根磨牙棒,放到沈阙嘴里让他咬着玩。沈阙正在长牙齿,嘴里整天痒,还在时青眼皮底下把脚丫塞到嘴巴里过。

哪知道刚抱起沈阙,沈阙就低头要找时青的奶喝,小脑袋都快挤得他胸口疼。时青清楚不会有人进来花园,但还是有些脸红,犹豫片刻后,才在沈阙的殷切期盼中解开胸前的纽扣。

他今天穿了奶白色的吊带睡裙——这也是沈樊亲自买给他的。胸前围了几层蕾丝纱布,布料间藏着三颗透明色纽扣,有便于随时将两颗‍‎奶‎‍‌子‍‎‌‎‍放出来。

他坐在秋千上,一只手搂着沈阙的后脑勺,让他能更容易地吸到奶水。又往他额头处探过去,正中央贴着的退烧贴被沈阙揭了太多次,也没有刚才凉了。

沈阙的病没有完全好,比以前嗜睡,胃口还小了很多,坐在时青怀里吸奶,都能捧着他的‍‎奶‎‍‌子‍‎‌‎‍晕乎乎地睡着过去。时青有些哭笑不得,扶正沈阙歪歪斜斜倒着的脑袋,重新将睡熟了的小孩放回婴儿车,换了块冰凉的退烧贴。

总算安顿好沈阙了。

时青推着沈阙的婴儿车,转了个方向,准备带他回房间里睡午觉。余光偶然瞥见那颗樱桃树,时青就又想起沈樊。

沈樊这几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务,具体什么事情时青一点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很晚回来,又很早出去,就连沈阙发烧也没有办法在家里帮时青。

不过时青对这一切早已经习惯了。尤其是先前沈樊最阴晴不定的那段时间中,他能连着对怀孕中的时青不闻不问几个月,就算是发情期也没来看过他一眼。

更值得一提的是,沈樊每天睡前与醒后会与时青亲吻。有时候时青醒不过来,但也能察觉到沈樊对他的动作。不像以往那样,以啃咬与掠夺为主,沈樊会温柔地撬开他的唇舌,与他交换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比以往克制许多。

时青调了空调温度,让沈阙躺在他的床上,细心掖好被子。见沈阙睡得还算安稳,时青也有些困倦了,打算先睡一觉。沈阙胃口小了,只能吸掉一点点奶水,剩下大部分还存在‍‎奶‎‍‌子‍‎‌‎‍里,涨得满满的,撑得胸口疼。

他用吸奶器吸掉大半瓶奶,放到卧室的冰箱里。刚刚沾了点床沿,时青搁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屏幕就亮起来。他瞥见那点光亮后,心脏顿时悬到嗓子眼。

那台手机他平常几乎没有用过,是沈樊专门让他联系自己的。不过时青一向不敢主动联系沈樊,而沈樊除非有特殊事件,一般也不会找时青。

他划开屏幕,点入与沈樊的微信聊天记录,定睛看过去,而后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沈樊让他到酒吧,自己一个人去。

但时青连跨出家门的勇气都没有。他上一次出门是生沈阙时被救护车送走,有沈樊陪着,医生护士都被沈樊的人嘱咐过,从头到尾没有与他说过几句话。

可他现在只有一个人。

陆尤远是沈樊为小宝宝沈阙聘请的早教老师,被沈樊安排住在别墅周围一套一百多平方的小公寓。总体来说,他对这份工作不能再满意。

工作轻松,前期阶段只需要陪小Alpha玩毛绒玩具,又待遇丰富,包吃包住还能带薪休假。虽然高级Alpha幼崽比起一般幼崽活泼不少,能闹腾还会哭,但再怎么说都只是几十厘米的小孩,像陆尤远这种经验丰富的幼师,还是能应付得绰绰有余。

虽然陆尤远并不了解沈樊的思想,毕竟他从来没见过有家长会让连翻身都才刚学会的婴儿Alpha学会什么。

他在面试时委婉地提到过这点,可惜沈樊并不能理解。

可怜的小Alpha,他想。

当然,有权有势的Alpha就是上帝,有这闲钱谁不捞一把啊?早教行业遇到像沈樊这种出钱利索还没苛刻要求的客户实在太难得了,满脑门都写着“好捞钱”三个字,简直是感动人间好客户。

不过这几个月他也看出些端倪来。沈樊几乎没有向他问过小Alpha的学习进程,甚至他们只有在每个月结工资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陆尤远还以为沈樊想打造一个天才贵族小Alpha,哪知道人家都不关心小孩,可能只是想让孩子吃好睡好玩好这样子。

不过沈樊这举动都还不算什么,毕竟只要有钱做什么都不会让人厌烦。

最让陆尤远感兴趣的小孩,其实是沈樊在家里养着的小玩意,沈阙的Omega母亲时青。

沈樊的秘书在他最初到沈家与沈阙熟悉之前,就要求让陆尤远主动错开到别墅的时间,避免碰到时青。沈樊家里的保姆也和陆尤远说,见到时青要躲远一些。

早晨七点至九点,下午两点至四点,都是陆尤远陪小孩捏橡皮鸭逛花园坐秋千的时间。除此以外,有任何特殊情况要进入别墅——或者是突发状况不得不多留一阵,都得提前告知。

在这些时间段内,时青总是不见踪影。

因此陆尤远来别墅上班好几个月,不仅见不着小Alpha的父亲,甚至与整天陪在孩子身边的Omega都没什么交集。

他只知道时青似乎没有一件正经衣服。至少在有限的碰巧撞见的几次,时青都穿着睡裙。

其实或许只是陆尤远单方面的没有交集。

有一次陆尤远带着沈阙到花园晒太阳。太阳晒到一半,沈阙露在外面的脖颈间似乎停了一只小飞虫。沈阙可能觉得痒了,嚷嚷着要伸手去搓脖子,陆尤远怕他把虫子弄到衣服里,就揪住他的小手腕,亲自帮他把虫子拿走。

小飞虫感受到危险逼近,提前飞走了,陆尤远的手掌就自然地覆盖在沈阙脖颈上。他下意识地裹住小Alpha软乎乎的颈揉了揉。

紧接着,时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陆尤远后来回忆了奶香味信息素里掺杂的樱桃甜味,推测时青一直躲在那棵樱桃树后面。

时青似乎蹲得久了,裙角上全是一条条凌乱的褶皱,脚步略微不稳,发丝凌乱。他好像快哭了,眼尾泛红,嘴唇颤抖,话里的语气都带着恐惧和控诉,“……你不要动他!”

陆尤远整个人都懵掉了。他本能地察觉到时青误会了些什么。无论是怎样的事情,与现在这样极度慌乱的时青解释暂时都是无用的。

陆尤远只好把沈阙放在手边的秋千上,自觉往后退几步,言辞恳切,“抱歉,让你误会了。”

“你想干什么?……”时青把沈阙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圆眼紧紧瞪着陆尤远,生怕他再往上来一步,“你别过来!”

陆尤远于是又往后退。等到他们之间隔着一米半的距离时,他才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是沈樊为沈阙聘请的早教老师,平常负责在这段时间里带沈阙玩。刚才小孩身上停着一只虫子,我看他痒,就帮他揉一揉。”

时青还是不相信。

陆尤远就拿出随身放在口袋里的幼教老师资格证,“你看,我是专业的,做这行好几年了。你放心,你家Alpha在聘用我之前把我家底早翻了个遍,事实证明我就是根正苗红好青年,不会去当卧底潜藏在你家里陷害小孩的。”

陆尤远成年六年有余,期间吃喝嫖赌样样不沾,每晚十点准时入睡且睡眠质量良好,早晨坚持晨跑,三餐维持健康均衡饮食。

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养Alpha,Beta或者Omega幼崽而已。

时青这才红着眼相信了。得知自己误会早教老师以后,脑里的恐慌就全部转化成了羞赧与愧疚。明明这位先生是沈樊亲自聘请的早教老师,自己哪里有资格凶人家啊?

沈樊知道后会生气吗?怪他多管闲事。

时青把怀里的沈阙放回到陆尤远手上。他的手指用力地搓着裙上的布料,“对不起……”

陆尤远见状,轻呼了一口气。他温和地对时青笑,将遮掩住腺体表面的抑制贴撕开一小块,释放出那点同样没有侵略性的信息素,“我是Omega,不要害怕。”

时青一张脸蛋憋得红透了,在知道陆尤远也是Omgea以后,羞耻度达到顶峰。他话都说不利索,“对不起……先、先生,我误会您了……”

场面一度寂静无声。陆尤远还想说些话打破尴尬局面,刚开了个头,“那个,你家Alpha回……”

他往四周看,只窥见墙角边那一小块白色的裙角布料。

胆小怯懦的小‎‍‎美‎‎‌‌‍人‎‌‍,像一只笨笨的奶猫,毛绒尾巴总是藏不住,被揪住踩着就吓得躲起来。

怪不得会被Alpha藏着掖着,不愿意与任何人共享。

这几天的沈阙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发烧——虽然是工作,但毕竟也是陆尤远真情实感陪着学翻身拍手掌的小孩,他怎么能一点都不担心呢?

腺体的优越性在幼崽阶段其实并不能展露出多少,即便沈阙是高级Alpha,生起病来也一样折腾人。

他和家里保姆商量好时间,在今天中午来看望一下生病的沈阙。可也许是保姆这几天忙忘了,并没有将这件事通过电话告诉时青。

所以陆尤远推门进来时,就看见时青呆坐在床边,手里捧着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他苦恼地垂下头,身边是睡熟的沈阙。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时青愣愣地望向门口处。

陆尤远有一瞬间还在担心时青会不会又吓得逃跑。他抢在时青反应过来前关了门,“我就是来看看沈阙,一小会就走,你不用离开的,太麻烦了。”

然后他听到时青恳求地问:“先生,您可不可以帮我照顾沈阙?”

沈樊刚才在包间外的天台上接了秘书的电话,向他确认明天与一家公司高层的具体会议时间。回到包间,就正好碰见剩下几个朋友缩在沙发边上,兴致高昂地捣鼓沈樊另一部不小心掉在包间里的手机。这部手机专门用来处理沈樊的私事。

有个朋友见他突然回来了,吓了一跳,手里攥着的手机险些摔到旁边那人的裤子上。他飞快点击几个按键,将手机页面退到主屏幕后,才把手机重新递还给他。

沈樊蹙着眉问:“你们拿我手机干什么了?”

“哪能做什么,就是随便看看。”几个人都这么说。

沈樊和他们几个是一个大学宿舍的,互相关系都挺好,他们应该还不至于到做这么拙劣的算计把戏的地步。他面上没说什么,又听朋友和他说,“你今天别这么早回去,人简宁刚从B市赶回来呢,就快到了。我们好不容易聚一次,可别连人都齐不了。”

沈樊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一小时以后,简宁出现在包间门口:“抱歉,来晚了。”

朋友迎上去:“你终于来啦……”

简宁手里拿着脱下的灰色西装,身上的衬衫领口松松地挂着,颇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他整体生得比许多Omgea都要更阳光俊逸,若不是信息素的气息太过惹人注意,许多人都会将他认成一位Alpha。

他的眼型却偏狭长,瞳仁深邃,微微上挑的眼尾属于成熟Omega的魅惑。

简宁往后退一步,意在让朋友止步。

朋友停下,疑惑地问,“怎么了?”

他从背后拎出一个时青,无奈地对沈樊说,“是你让你家小Omega来这种地方的?”

众人终于望见一直被沈樊藏着掖着不让见的神秘Omega,满带好奇的友善目光聚拢过去。

而后纷纷凝滞在原地。

沈樊深吸一口气。他往旁边瞥过去,众人神色各异,探究的眼神在时青与简宁身上逡巡,沉默几秒后都尴尬地笑起来。

一个人讪笑着说:“真是挺巧啊。就大学那会,简宁不也整天留个半长不长的头发吗,你家Omgea和那时的简宁太像了。”

简宁在大学曾经有一段时间加入了话剧社,出于角色需要留了一阵子头发。

那时他和沈樊正在热恋期。

沈樊没顾得上心里暗潮汹涌的几个人,他甚至忽略了简宁略带复杂的视线。

他只是向时青那看过去一眼,就挪不开了。时青整个人似乎有些站不住,肩膀颤着,手指捏在裸露出来的胳膊上,看上去脆弱得要紧。

沈樊往常并没有想到时青还要出门,给他备的衣服大多都是穿不出来的。现在时青身上套着的这件衬衫,大概是从他那一小箱旧行李里翻找出来的,被洗到都褪了点色。

简宁收回视线,轻轻推了推时青的背,温柔地鼓励道:“你的Alpha在那呢,去找他吧。”

时青犹犹豫豫地仰起头,眼眶竟然完全红透了,怔怔地盯着沈樊,说不出话来。

沈樊喉咙一紧,“怎么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了?”他往时青那走过去一步。

时青有些慌张地往后缩了一小步,偏过头去,躲避掉沈樊的视线。“没有、没有什么。”他支支吾吾过去。

“这还算没有什么?”简宁说,“喏,就刚才,我把他从酒吧外面的小巷里护出来的。裤子都差点要被那酒鬼扒下来了。”

他攥起时青细瘦得能隐约瞧见青色血管的手腕,指着那个贴了纱布的一小块地方,血渍洇湿在中央,“被那酒鬼拿破酒瓶边划的,还好只是流了点血。幸亏我出现得及时,保安也在附近,已经把这烂人处理掉了。这人还是个惯犯,仗着自己喝醉就专门找些弱小Omgea,好些人都被他弄过。”

简宁每添加一个字,沈樊的呼吸就被人扼紧一分。

他语气重了许多:“时青,是这样吗?为什么不和我说?”

时青无措地眨眼,似乎是并不清楚沈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疼、不疼的,不算什么……”

他说到一半,好像想起来什么,比方才更坐立不安了,抖得像红眼睛的兔子,嗫嚅着解释道:“已经没有事了,没、没有必要在意的,不是故意不告诉您……”

酒吧内环境嘈杂,大家都没听清楚时青那声敬词。只有沈樊敏锐地捕捉到这样的字眼。

已经没有事了,那时青又在害怕些什么呢?

为什么还要对他使用敬词?时青的潜意识里仍旧在怕他吗?

时青想要将这个小插曲强行遮掩过去,也想把在眼里打转的泪水全擦干净。他有种强烈的不自在感,好像所有人的活动都被自己搅浑了。

他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不然这些人为什么都在看他呢?

“打扰到你们了,对不起……”时青说,又转过去向简宁道歉,“简先生,谢谢你。我、我不应该在这里的……我先走了。”

时青直到刚刚才认出这位简先生。

他怎么会不记得简先生呢?他什么都清楚得很。简先生大学的时候喜欢打球,在话剧社扮过女性Omgea,还穿了一件绣了花的旗袍。他睡得早,起得也早,还有晨起慢跑的习惯。他面上看上去硬气,私底下却喜欢吃甜口的糕点和水果。沈樊和他第一次约会,就在街边的甜品店里买了樱桃蛋糕。

都是沈樊最开始让他记住的。沈樊叫人列了一整个单子,好长好长,时青想破脑袋也记不清。沈樊之前‍‌‎‍‌肏‍‌他时总喜欢拎着单子里几条拷问他,像是对一个拙劣模仿品的例行检测。

检测不合格的玩具就会被惩罚。

时青总答不上来,就会被沈樊用鞭子抽打。

他下手一直没有轻重,只是用于泄愤,不是为了调情。

好疼好疼,是他时青活该。

他知道简宁有多好,也知道自己哪哪都比不上简宁。

类似于小三和正主碰面一般的愧疚。时青对简宁感到愧疚。

“去哪?”简宁还没来得及扯住他的手腕,就被沈樊抢先一步。

沈樊的步伐是乱的,气息有些不稳,“去哪里?就在这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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