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裴辛:谢谢你在哥射完之后才出声,差点吓成养胃
下章老婆跑路喽~
-----正文-----
人的情感真是难以预料。
裴辛度过了二十二年没有世俗欲望的前半生,一朝动心的对象居然是他弟弟。
“正常啊。”
许嘉木懒懒地说,他拨弄桌上装饰用的鲜花,“这些年我看跟你示好的人都吃了闭门羹,每天就记挂着你那便宜弟弟,还以为你要孤独终老了呢。”
“现在你喜欢上了谢旬,我竟然觉得早该如此。”他对裴辛促狭一笑。
“被你一说,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居心不良了。”裴辛自嘲道,就像在搞什么奇怪的“养成”似的。
但是他很清楚。
从一开始,他只把谢旬当自己亲生弟弟来养,后来这感情一朝变质,实在是他无法控制的事情。
裴辛自认问心无愧。
他又不是逼着谢旬跟他谈恋爱,只是这份心意,让他憋着瞒着是不可能的,从小摸爬滚打的经历造就他“我行我素”的性格,其他人的看法压根不在裴辛的考虑范围,再说了谢旬和他确实也没有血缘关系。
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瞬间的纠结过后,裴辛很快接受了喜欢上自己弟弟的这个事实。
对他来说,现在最难的反而是谢旬怎么看待。
接受自己的心意是一回事,谢旬的个人意愿又是另一回事。他不想因为这份感情,弄得最后两人关系破裂。
“说不定并不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呢。”
许嘉木抬起头,“我觉得吧,谢旬对你占有欲还挺重的,说不好他对你有没有别的想法。”
这不是他在安慰裴辛,而是会所里同事的公认,谢旬来这里找裴辛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一谈起他,都是:
“我知道,小裴哥那个粘人的弟弟嘛。”
“裴辛你弟真的很喜欢你啊。”
“兄弟俩的感情也太好了。”
旁人只觉得这是兄弟关系好的象征,但如若不止是如此呢?
许嘉木相信自己的直觉。
裴辛没有反驳,因为他心里也有类似念头。
谢旬和他生活了这么久,对他的占有欲难道他会没感觉?裴辛又不是死的。
弟弟从小就喜欢缠着他,长大了也热衷肢体接触。更何况还会时不时说一些,两个人要在一起一辈子之类的话。确实不太像普通的兄弟情。
裴辛甩了甩头,不再深究,毕竟这也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说不定谢旬根本没那个意思。
还是要徐徐图之。
快乐的国庆假期很快过去。
谢旬依依不舍地告别裴辛,踏上回校的路程。他坐在计程车上,一路绿灯,马上就到机场了。
谢旬照例摸出证件准备放口袋里,这样方便拿取。结果摸了半天没摸到身份证,难道是不小心落在家里了?
他看了眼时间,距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没有身份证在学校也会很不方便,谢旬只能回家去拿。
“师傅,先不去机场了,往回开吧,在之前的上车地点下。”
计程车师傅茫然:“怎么了学生仔,都快到了怎么还往回开?”
谢旬:……
有预感说因为没带身份证马上就会被司机奚落,谢旬镇定道:“哦,飞机忽然遇上强气流停飞了。”
“啊?这飞机真不靠谱!”师傅同情地说:“学生仔你也是倒霉了。”
“是啊。”谢旬点头,微笑着转过头看窗外。
裴辛正在家里收拾东西。
他在会所的工作彻底辞了,决定过段时间和许嘉木一起去S市发展,这件事还没有告诉谢旬,他打算给谢旬一个惊喜。
想到谢旬到时在S市看到他,脸上不知会出现怎样的傻表情,裴辛就控制不住地想仰天大笑。
今天太阳特别好,裴辛整理出两个行李箱后,看着时间还早,决定搞一下卫生。
阳台上晾着前几天洗过的衣服,裴辛一起收了叠好,再拿起属于谢旬的那一堆,拿去他的房间放好。
谢旬的衣柜里摆放整齐,和他的人一样井井有条。裴辛按他的习惯,将上衣裤子分门别类放好,再拉开衣柜下方的抽屉,想把袜子也放进去。
谁知拉开第一个抽屉,发现里面装的并不是袜子,而是整齐叠好,按颜色排列的内裤。
“……这可不是我故意翻出来的。”
裴辛自言自语,眼神游移。
说不清是怎么开始的。
裴辛回过神,他已经拿出谢旬的一条内裤,躺在了谢旬的床上。
他裤子半褪,面色潮红地把谢旬的内裤包在自己的性器上摩擦。
“哈啊……”
他手上极速套弄着,嘴里喊着谢旬的名字,马眼渗出的粘稠汁液越来越多,将灰色的布料濡湿了一大块。
好舒服,不行,快要……
裴辛转头闷在谢旬的枕头上,呼吸间全是熟悉的好闻气息,就像被谢旬抱在怀里一样。强烈的快感与偷偷在弟弟房间自慰的刺激,让他难耐地仰头呻吟。
真变态啊裴辛。
他一边唾弃着,一边又更硬了几分。
意识到自己心意之后,往常一切普通的小事都变得不平凡起来。
他会因为谢旬的怀抱而心猿意马,因为听到谢旬的声音,和谢旬对视,做一些难以启齿的梦。更别说,现在看到了喜欢的人的私人衣物,凑近了,似乎还能闻到衣物上残留的洗衣液清香。
谢旬下车上楼,步伐匆忙,几步走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客厅一片安静冷清。
看来哥哥出门了,他也没多想,朝着自己房间走去,身份证应该是放在了卧室桌上。
走了几步,却发现卧室门半掩着,难道是自己出门的时候没关好?谢旬疑惑,他正欲推开门,里面忽然传来细微的喘息声。
“哥?是你吗?”他轻声问道,嘴角翘起细微弧度,原来哥哥在家啊。
谢旬脚步轻快地走进卧室。
紧接着,他如遭雷击一般,脚步僵在了原地,瞳孔剧烈紧缩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裴辛侧躺在他的床上,面色泛红,手里抓着一块灰色布料,正放在身下动作,部分没包裹住的肉粉阴茎从手间探出,刺痛了谢旬的眼。
那人浑然不觉地沉沦,修长的脖颈仰起,嫣红的唇舌不时溢出几声颤抖的喘息。
扑通一声。
谢旬手中的背包应声落地。
没看错的话,他哥哥手中抓的,是他的内裤。
“裴辛!”
裴辛难耐地射完,正意犹未尽时,耳边突然炸响一声怒吼,吓得他心脏一缩,惊恐地抬头望去,谢旬站在卧室门口,脸色铁青。
“小、小旬!”裴辛火急火燎地提上裤子,从床上站起,手中的内裤被他团成一团捏在掌心,下意识想销毁“罪证”。
谢旬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看到了多少……?
裴辛的血色倏地从脸上褪去,大脑一片空白。
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裴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他颤抖着,“小旬你听我解释……”
“解释?”
谢旬冷笑了声,语气怪异,“你该不会想说,是因为爱我才这样的吧?”
整个世界崩塌也不过如此。
谢旬把裴辛当自己亲哥还要亲的存在,却看到裴辛拿他的内裤在他的房间自慰。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乱伦这种丑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裴辛脸色惨白,却百口莫辩。
他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解释自己的行为,只得小声呢喃:“我不是故意的……”
他可能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做出这种事。
“别说了!”谢旬眼眶通红,胸口急剧起伏,不想再听裴辛的狡辩。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仿佛突然想到什么,谢旬控制不住干呕了一下,“难道一开始你领我回家就是为了……”
“谢旬!”
裴辛再听不下去。
他红着眼打断谢旬,厉声道:“这些年,我怎么对你的,你还不清楚吗?真的、”他哽咽了,“真的要把我想得如此龌龊?”
谢旬也痛苦至极,忍不住流下眼泪,“不是我想这样,而是我、他、妈看到了现场!”
他抬手狠狠擦去泪水,冰冷地丢下一句:“你让我觉得恶心!”
转身冲了出去。
裴辛悲哀地闭上眼,无可反驳,就这样被谢旬判了死刑。心脏像被铁锤砸中一般,从未体会过的钝痛席卷全身,他痛得几乎要弯下腰。
“小旬,回来!”
意识到谢旬跑了,他强忍心痛,立马追了出去。可是谢旬跑得太快,裴辛追出去时已不见他的踪影。
这个城市那么小,小到坐公交一个小时就能绕城一圈;这个城市又如此大,大到裴辛找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也没找到谢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