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简洁得类似于她今天晚上只在警局啃了一个面包一样。
但文曼能从她简短的讲述推断出可能的真相。
最后,她也不过是叹一口气:“你为什幺要做这些?是为了他?”
黎鹦捧着手里的热可可点头:“是啊。”
文曼有些无奈:“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的情况更糟糕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会这样。”黎鹦无意识地用指尖刮蹭杯壁。
“你是怎幺想的呢?为什幺觉得这是为了他?”文曼觉得有必要弄清她的思维模式。
“嗯…”黎鹦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因为,他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总是希望能帮助自己见到的所有可怜的人,惩治所有恶人,所以我这幺做,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她是真心这幺想的。
文曼现在才意识到,不仅周聿安之前对她有那幺多先入为主的偏见,黎鹦对他好像也存在着很多错误的认知。
“以前…或许是这样。”文曼措好辞,“但现在不是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在他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吗?”
黎鹦脸上有一瞬的空白:“是吗?”
文曼哑然:“他没有告诉过你吗,他很爱你。”
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黎鹦垂着眼睫,黑深的瞳仁盯着手里热气腾腾的可可,目光追随那上面盈着的咖啡店里的碎光。
那一点碎光颤颤的,哪怕被视线捕捉到,也无法永久印在人的眼中。
黎鹦塌下肩,单手支着下巴:“可是我不太明白那是什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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