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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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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双生抄》没有大纲,纯粹是因为我骨科瘾又犯了,没有大纲。

宝宝们关注一下我微博@千本娇,我怕万一我哪天上不来了。

-----正文-----

尤缪换好鞋袜,跟着尤绝往饭厅的方向行去,张叔则默契地紧随其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踏入饭厅,两位身着整洁制服的女佣笔直地站在主位两侧,对二人恭敬地致以问候,声音柔和而悦耳。

对于尤缪而言,虽然多次造访井家探望井然或尤绝,但还从未与他们共进过晚餐。先前井然有提出过让尤缪在井宅小住一段时间,但尤绝抢在他前面说出一大堆听上去合理又充分的理由。尤缪以为哥哥不愿意自己和他久住,只好讷讷地婉拒了。

“少爷,井先生说他今晚会与您一同用餐。”

一位女佣边说边向尤缪投去一个温柔而微妙的微笑,笑容别有深意,让尤缪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两颊微微发红,他低声向尤绝询问道:“哥哥,我今晚留下来住真的可以吗?要不要先和井叔叔说一声?你……”会不会嫌我烦,他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尤绝轻轻摇头,垂眸淡道:“不用,父亲比我更希望你能留下来住一晚呢。”

而且,根本无需尤绝开口,早已有人将这一消息悄悄传达给了井然。

“什么意思?”尤缪疑惑地问道。

尤绝体贴地为他拉开椅子,待他坐稳后才在他对面坐下。

尤绝目不转睛地看了尤缪一会儿,片刻后,他才突然笑道:“父亲说你好久没来了,前几天还在念叨着你呢。”

尤缪闻言,惊讶地微微挑眉,下意识地说道:“母亲也这样说。真是奇怪,明明我和井叔叔……哦不,是井先生,其实不太熟悉。”

尤绝轻轻皱了皱眉,低声提醒道:“缪缪,等会儿父亲来了,记得要称呼他为‘父亲’,明白了吗?”

对于尤缪而言,“父亲”这个称呼是相当陌生,他已许久没叫过这个称呼。每当听到哥哥这样熟练地称呼井然,他的心中都会涌起一丝不自在。但他也明白,如果自己让井然不高兴,哥哥极有可能被冷眼相待。母亲说过,井先生喜怒无常,想必这正是哥哥在他面前总保持一副温恭直谅的原因。

“我知道了,哥哥。”尤缪乖乖地点了点头。

二十分钟后,井然终于姗姗来迟。

他优雅地步入饭厅,目光在尤缪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微笑着问道:“我问过小绝了,小缪的口味应该和哥哥差不多吧?”

井然轻轻抬手,示意女佣们离开餐厅,餐厅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我都可以的。”尤缪迅速看了一眼井然,又将目光落回到尤绝身上,显得有些局促。

井然的心思何等细腻,他眼中闪过类似满足的惬意。

晚餐即将结束时,女佣们提前递上了擦手的湿毛巾。

井然却突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我有叫你进来吗?”

女佣们闻言,神色尴尬,连忙道歉并迅速退去。餐厅内再次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宁静。

井然端详着墙上的钟表,嗓音微沉:“小缪今晚住在这里没问题吧?我已经和你母亲打过招呼了。”

“当然没问题。”尤缪微微一顿,又鼓起勇气问道:“我可以和哥哥住一间屋子吗?”

井然闻言,点点头,状似毫不在意地说道:“是小绝的主意吗?”

“不……”

尤缪刚要否认,却被尤绝打断。

尤绝看向井然:“是的,父亲。我和缪缪难得见面,有很多话想聊呢。”

井然看着面前这两张如出一辙的面孔,一个微微垂眸,羞涩而内敛;一个眼神明亮而有神,直视着对面的人。

他按捺下心中的不快,展露出一个中年男人成熟温柔的一面,说道:“当然可以。不过,小绝,别忘了明早你还有弓道课,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我知道了,父亲。”尤绝终于露出今晚晚餐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井然轻轻向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那位先前受到训斥的女佣立刻趋步上前,恭敬地递上一块比先前更为温热的湿毛巾。

晚餐过后,时针已然指向晚八点。

平日里照料尤绝的女佣被替换掉了,另一位女佣手挽着尤绝的换洗衣物,礼貌地侍立一旁,等待尤绝先行沐浴。

尤缪则缓缓步向卧室的方向,而尤绝本欲迈向浴室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转向,却被女佣恰到好处地拦住,她恭顺道:“少爷,井先生特别叮嘱,请您务必遵守与他的约定。”

尤绝的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将她细细打量,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我只是想告诉缪缪我的睡衣放在哪儿。”他耐心解释道。

“少爷,夏希在晚餐前已向我交代清楚。”女佣织音回应道。

夏希是在今天之前照顾尤绝的女佣。

尤绝的面色不自觉地沉了下来,却仍保持着风度:“我明白了,织音,辛苦你了。”

待两人皆沐浴完毕,时针已滑过晚九点的刻度。

尤缪吹干齐肩长发就从卫生间出来,和知音道了晚安,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只见尤绝跪坐于桌前,凝视着下午展示给他看的那只蝴蝶标本,手指几次伸出去想要触碰玻璃罩都停住了。

尤缪轻步移至他身旁,屈膝坐下,轻声问道:“哥哥,我们同盖一床被子吗?”

“你是想和我分开睡吗?”尤绝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也不是,只是有些不习惯。”尤缪莫名羞赧。

尤绝闻言:“以后缪缪常来看我,陪我住,你自然就习惯了。”

尤缪含糊地点了点头,之前分明是他不想让自己在井宅过夜。

就在这时,织音未及通报便径自打开了卧室的门,两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门口。

“少爷,我再为您拿一床被子来,井先生说——”织音的话音未落,额头便遭到重物猛击,鲜血瞬间淌下。

玻璃罩应声而碎,化作满地晶莹的碎片,蝴蝶标本跌落在碎玻璃之中,宛如身处刀山火海中而濒死挣扎的蝴蝶,摇曳欲坠。

“滚出去。”尤绝冰冷的声音伴随着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眸,让尤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去拉尤绝的衣袖,尤绝恍若不知。

这六年,他同尤绝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更是从未见过他如此大发雷霆,连皱眉都少之又少,而且无论对面人是什么身份,尤绝都是善气迎人。

“抱歉,少爷,我会向井先生转达您今晚的话。”织音说完,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的血,便匆匆关上了卧室的门。

尤绝的怒喝声并不低沉,尤缪生怕被廊外的其他人听见,待织音离去后,他才松开紧紧扯住尤绝衣袖的手。

尤绝转过身来,颤抖的指尖一把握住尤缪的手,低声说道:“抱歉,缪缪,吓到你了。我只是不太习惯身边突然出现陌生人。之前我和夏希相处得非常融洽。”

他一边留意着尤缪的表情变化,一边继续说道:“夏希你还记得吧?不会短短一个月不见,你连她的模样都忘了吧。”

尤缪当然记得夏希。对方自尤绝十二岁起,便被井然安排在他身旁,无微不至地照料他日常起居。

上一次,他与尤绝在茶室中偷来的拥吻,正是在夏希警惕的把守之下才得以实现。然而,后来某个不为人知的缘由让井然知晓了这件事,对二人进行了不轻不重的告诫。

“是因为茶室那件事,所以你身边……才换了个人照顾吗?”

尤缪想说自己当时不是故意的,但是话没有说出口,感觉喉咙好像忽然僵住了。

“不要担忧,缪缪。如果父亲介意,今晚他根本不会允许你留下来。”

尤缪充满歉意的眼神让尤绝很不高兴。

尤缪每次造访井宅,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与尤绝的交谈也总是浅聊几句,且每次身旁都会跟随着佣人,即使找到了理由支开,很快又会有另外的佣人替补上他们的位置,尤缪觉得,有点类似于监视的意味。

尤绝对电子产品毫无兴趣,尽管井然为他购置了众多时下流行的设备,他却似乎连一个通讯账号都没有申请过。他的世界简单而纯粹,除了沉浸在书海,便只专注于弓道练习。尤缪曾提议他申请一个社交账号,以便两人联系,却被井然含笑打断:“小绝连手机号都不愿申请呢。”

尤绝对此并未反驳。

“可是,蝴蝶标本……”

尤缪刚欲伸手去捡,却被尤绝紧紧拉住,他满不在乎地说:“别捡了,碎了便碎了。”

尤绝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微微低头,轻咬他的耳尖,先前的紧张氛围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尤绝身上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味。他不自觉地伸出双臂,环抱住哥哥纤瘦的身体。

尤绝单手握住尤缪纤细的颈项,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衣柜的方向,而后双唇温柔地覆上他水润红艳的唇瓣,轻柔而缓慢,如同初吻似的浅尝辄止。渐渐地,犬齿咬住唇珠的力度中多了些许试探的意味。随着四片柔软唇瓣的紧密贴合和摩挲,尤绝将舌尖探入尤缪口中,柔软舌头像条小蛇缠绕住尤缪的舌根,这气氛让尤缪心绪纷飞,不能自持。

好长时间过去,尤缪气喘吁吁,唇瓣水光粼粼。尤绝再次低头,一下一下地轻啄着,像喝水一样自然,没有原始欲望,只有柔情缱绻。

“我的蝴蝶,就在我眼前。”

尤绝对他说。

“缪缪,你就是我的蝴蝶。”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能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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