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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阿漾,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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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纵浑身一个激灵,突然醒过神来,对啊,阿漾现在还怀着身孕,万一被他吓到动了胎气怎么办?

陆纵放软语气,对着躲在陆父身后的孕夫哀求说:“阿漾,你跟我回去吧。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

“陆纵!”陆父呵斥道,“我说了他不是林漾,还有——”

陆父瞥了眼陆纵手里套着小西装的骨灰罐,“这里是母婴店,你带着个骨灰罐进店,晦不晦气?你不怕孩子沾上霉运?”

陆纵登时想把骨灰罐给扔了。

林漾躲在陆父身后,听到陆纵做出如此离谱的事,不由得小心探出一点脑袋来偷偷瞧陆纵。

谁知这一瞧正好跟陆纵四目相接。

林漾就像受了惊的小动物,当即把头缩了回去。

陆纵见林漾避他如洪水猛兽,一时难受到想哭,带着哀求低喊道:“阿漾……”

“你闭嘴!”陆父护着林漾就要往外走。

陆纵连忙跟了上去,但想到自己手里抱着骨灰罐,他又不敢跟得太近,怕这晦气东西冲撞到了林漾。

林漾低着头,跟着陆父上了车。他坐在后排座上,自己默默系好了安全带。

他正忍不住想偷偷去瞧陆纵,谁知陆纵突然出现在他这边的车窗外,脸贴在外面,简直跟个鬼似的。

林漾吓得心脏猛跳了一瞬,气恼地斥道:“你干什么?不怕吓坏了孩子?”

他这胎怀得不容易,医生说要是受惊之类的很容易滑胎。

但话出口之后,林漾觉得自己的态度太黏糊温和了,连忙闭上了嘴。

陆纵扒在车窗外面,讨好地笑道:“对不住,阿漾,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是说,我没想到这样会吓到你,我……”

“陆纵,你该走了!”陆父冷声提醒道。

陆纵听到了轿车打火的声音,扒紧车窗,对着同坐在后排的陆父说:“你不能带阿漾走!”

“我都说了,他不是林漾。”陆父冷着脸瞥了眼陆纵仍然单手抱在身侧的骨灰罐,嘲讽地说,“林漾已经在你怀里了。”

陆纵怔了一下,看了眼手中的骨灰罐,愤怒又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谁的骨灰?”

一想到这骨灰不是阿漾的,而他却对着这骨灰罐‌‍‌‎自‎‌‌‎慰‎‌了差不多半年,陆纵就心里直犯恶心,对陆父的厌恶也达到了顶峰。

“就是林漾的。”陆父戏谑地说。

“这根本就不是!”陆纵手伸进车窗里一把拽住了陆父的西装衣领,“你他妈再敢咒阿漾一句试试!”

林漾坐在靠窗边的位置,陆纵这一伸手直接从他身前穿了过去。

属于Enigma特有的烈阳信息素萦绕在鼻前,林漾隐忍地往后缩了缩,后背深深陷入了靠背里。

他现在已是孕中后期,‎‍‌‌‍性‍‎‎‌欲‌‎‌‍开始强得吓人。

只是稍微闻到一点陆纵的信息素,林漾就感到受不了,甚至屄穴已经风骚急切地分泌出了一点‍‍淫‌‎‍‍液‍‌‍‌,就连‍‎‍‎‌后‌‎‌穴‌‍‎也骚痒欲动。

“我看你是疯了!”陆父扯开陆纵的手,整整西装,对前排的司机说,“开车!”

“不准走!”陆纵扒住车门。

但车开了出去,陆纵扒不住,差点被车剐到。

他真是恨死了陆父,这个人空担着他父亲的名头,但做的事情根本就不配称个父亲!

车里,林漾担忧地往后看了一眼。陆纵此时正站在原地盯着车,模样很是狼狈,但目光却再一次不期然地和他对上。

陆纵对着他笑了起来,笑得温和又讨好。

林漾心跳忽地漏了一拍,连忙转回了头去,低垂着脑袋,默默把一双手轻轻按在了心上。

陆父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怎么,后悔了?想回他身边去?”

林漾轻轻摇了摇头,但在心底里又想偷偷点头。

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么不争气。

他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从陆纵手里逃出来。

结果,脱离桎梏的日子还没过上多久,他就开始想念起陆纵来。

最开始,他以为只是自己身体被陆纵操熟了,所以每逢夜深人静,身体都会不争气地想念陆纵的操弄。

可时间一长,林漾就发现,其实不只是身体在渴望陆纵,就连他心上也是渴望陆纵的。

纵使陆纵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可陆纵待他好也是真真切切的。

越是跟陆纵分别,他就越是想起陆纵对他的那些好。

曾经遗忘在记忆深处想都想不起来的事,突然一件一件地不期然地出现在脑海里。

他初到陆家时,心里害怕,陆纵好奇地打量他,拿着玩具主动找他说话。

他害怕地跑开了,陆纵就在后面发脾气,警告他不要跑。

但他越是听到这种话就越是害怕,跑得更快了,结果摔倒了。

陆纵跟上来扶起他,问他是不是傻子,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他当时吓得直哭,怕陆纵打他。

毕竟陆纵从小都比同龄人壮上许多,个子也高,看着就像个很会打架的小霸王。

但陆纵只是嘴上凶,实际上并没把他怎样,还把玩具强势地塞他手里,凶巴巴地给他说:“这货车送你了,不准不要!”

他吓得直哭,抹着眼泪把货车收下了。

童年时还不觉得有什么,长大后一回忆,林漾才发现,从一开始陆纵就是对他不一样的。

这个男人打小就那样,性子强势,气势唬人,说话又凶,但其实深究起来,陆纵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纸老虎。

陆纵从来都是嘴上对他凶,实际上并没对他做出什么殴打举动——虽然这男人‌‌‎‍‍强‎‌‌‍‍暴‌‍过他,还囚禁过他。

但现在想起这些事,林漾居然能理解男人在这些暴行下的慌张无助。

这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他难道真的已经被陆纵搞出了斯德哥尔摩症吗?

林漾这般自嘲地想着,想笑却笑不出来。

当天晚上,林漾在书桌前写日记。

其实他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但后来有次被陆纵偷看日记后,林漾就再也不写了。

现在脱离了陆纵,林漾就又把这个习惯重新捡了起来。

“周日,晴,今天在商场育婴店看到了陆纵……”

刚写到这里,林漾就闻到了熟悉的烈阳信息素。

他心里微惊,但不想承认心底里这个时候其实是窃喜的。

他扭头往四周看,却没看到陆纵在哪里。

这时,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来信息:“阿漾,是我,陆纵。我现在到你窗外了,我可以进来看你吗?”

这个男人居然也会在做事之前询问他的意见了。

林漾有点点想哭,这时却突然醒过神来,他这间卧室在二楼,陆纵在窗外是什么意思?

是扒在窗外,还是说在楼底下?

以陆纵的为人来说,恐怕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林漾担心男人出事,连忙把窗帘拉开,果然看到陆纵像个八爪鱼似的扒在窗户外面,样子看着又滑稽又可怜。

更不要说,陆纵一见到他就对着他笑,那样子就愈发滑稽可怜了。

林漾忽地有些心酸,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轻声道:“进来吧,你也不怕摔了。”

“我不会摔的……”陆纵说到这儿突然醒过神来,“阿漾,你在关心我是不是?”

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喜,林漾受不住这样的场面,别开脸有些羞赧又自我唾弃地想,他可真是没用,光被陆纵这么看上一眼就心里怦怦跳。

“阿漾……”陆纵喜出望外,伸手就想把林漾搂进怀里,但手伸到一半,忽又想到林漾排斥他,落寞地把手收了回去,讪讪笑道,“你别怕,我不会……再强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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