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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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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苒睡着后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

“师尊……”

只到成年人腰间高的小孩怯怯地扯了扯背过身女人的衣摆,不料下一刻便被不知从哪冲出来少年给撞得跌倒在地。

那少年却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甚至指着他的鼻子叫喊道:“‘师尊’这称呼岂是你能喊的?!”

被称为“师尊”的女人这时也转过身来,一头如雪般莹白的长发也随之飘动,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似是被冰霜覆盖般的冰冷,冰蓝色的瞳孔直直望向少年。

“子夕,向&#道歉。”

那少年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在说他不敢相信师尊居然会为了此人让他道歉?

再转头看向那孩子,只见那孩子眼泪不知何时蓄满了眼眶,平时阴沉沉的小脸变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易碎模样。

“我不道歉!”

“子夕。”

女人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少年挣扎了几下,还是乖乖低头认错了。

“好吧,撞你是我的不对,抱歉!但是,师尊还是我一个人的。”

半大的孩童闻言扯着女人衣袖大哭起来,女人顿时感觉被吵得头痛欲裂,念着这孩子父母于她之恩情她才勉强忍住了给这孩子施展噤声咒的冲动。

“%#,殿前站着,本尊未出来前不许动。”

“师尊!!”少年声音凄凉,他想跟上去,因着自家师尊先前的话却又不敢随便乱动。

……

这古怪无厘头的梦到这里便结束了,画面一转,迷迷糊糊间洛白苒的灵魂似乎来到了一个非常羞耻的幻境。

她感受到自己是躺着的姿势,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跪坐在她腿间对她又啃又咬,还用舌头奸她的‎‌‌‍‎小‎‎‍‍逼‍‎,把她流的水舔得到处都是。

她又麻又爽,整个人都沉浸在‍‍高‍‍‎‌潮‌‎‎‍的刺激中。这还没完,那影子居然在舔完之后脱下裤子露出巨大的肉根便奸了进来。

起初那男人还算温柔,只不过片刻过后他就变了脸,导致她被粗长频频顶到那块软肉,转而又被对着宫口一顿猛攻。

她哭喊着求他慢点,这样的攻势下她只怕是要‎‌‎被‍‎‌‍‎干‌‍‎得失去理智。可他非但不停,还在她体‌‍‎‍内‌‎‌‍‍射‎‌‌‎‍了又多又浓的‎‌精‍‍‎液‍‎‍‌‎,将她身体给灌得满满当当。

洛白苒都感觉自己快爽到昏死过去了,整个身体都绷直着颤栗到‍‍高‍‍‎‌潮‌‎‎‍,大股大股的‍‎‌‍‎淫‎‌‍‌‎液‌‎‍‍‌从溢出白精的小孔喷出来,打湿了她午时才换过的床铺。

那男人似乎还不满足,又拉着她的脚踝做了一回,在第三轮快要开始时好在梦境破碎她醒了过来。

“嘶——”

洛白苒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明明全身酸麻异常,头脑却一片清明,有种莫名的神清气爽。

那春梦太过真实,可身上除了‌‎‍‌‎穴‎‎‍口‎‌‎‍‌略微流出的些许汁水外根本没有梦里那黏黏腻腻的感觉,而且身下的床铺也是十分干爽。

“疯了吧……”她捂住脸,叹息从指缝间漏出。

洛白苒不敢想象自己只是几天没做,居然就已经开始饥渴到做春梦了吗?

忽然想到什么,她急得大跳起来:“完了!今早还有早课!!”

她急忙收拾好自己,又匆匆把凌乱的床铺整理好,迅速冲出门。

依稀记起来昨日师尊和她说过,门内弟子的课业一般分为:剑道、灵力、连体三部分,这三部分需在山脚下的课业堂修习,而各峰峰主可自行教导座下弟子额外的部分。

也就是说她现在需要去课业堂,希望她没迟到吧,等到了上完课还得回来找虞暮上课。洛白苒思绪乱乱的,心中对第一次由他人教导充满了期待及紧张。

“咦…”她目光触及一处时顿了顿。

“昨天这件弟子服的外袖上就有线头吗。”说罢她又自顾自摇了摇头,一定是她记错了吧。

就在洛白苒快要走出院子时,她在转角处撞到了一具坚硬的身体。

“啊——”

眼看她就要跌倒,一只冷冰冰的大手将她拉稳扶好。她抬眼一看,来人便是她刚刚在想的师尊。

男人神色淡淡的,他拉住洛白苒欲跑的身体阻止道:“你想去哪里?”

洛白苒一脸懵地指了指自己:“师尊,你不是说内门弟子都要去山下课业堂上课吗,我正要去呢。”

“…那应是我先前忘记说于你了。”虞暮听到她的话似是愣了一瞬。

“亲传弟子无需与其他人一同修习,往后我会亲自教导你所有课程,你只需每日午时来我的院子找我便可。”

洛白苒闻言猛点头,每天中午才上课是她的福气啊,早知道她就不起那么早了。

虞暮静静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内心痴笑,刚有些起伏的唇角转瞬又被压回去:“既已起了,那便明日再午时上课,现在先随我来。”

果不其然,他看少女脸色僵硬着点头,全然没了方才欢快的劲。

二人走入屋内,虞暮朝洛白苒说道:“昨日教予你的心法,可曾试过?”

少女点点头:“试过的,师尊。”

“过来,我看看。”

洛白苒依言向男人靠过去,他捉住洛白苒的手腕闭眼探去。

半晌后,他脸上带了点惊讶。

“竟是比前些日子升了两个小阶,你如今已是炼气三阶修为,只需再升八小阶便可炼气圆满了。”

洛白苒似懂非懂地应和,虽然她不懂,但能感觉到自己好厉害的样子。

虞暮语气欣慰:“你此前于灵力修炼上的进步已是神速,不必再急于求成,今日就先修习剑道吧。”

“是,师尊。”

说起剑,洛白苒又想起了明雪。自那天以后她便再没出现过了,她也没告诉自己怎样找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明雪,难不成要她自残吗。

“你自己有配剑吗?”

虞暮的话把洛白苒思绪拉回,她下意识回了句“没有”。

她觉得最好还是留点底比较好,再者,这个世界剑灵那么稀有,肯定不少人知道,最好还是不要透露出来了,哪怕这个人是昨天才与她发誓过的师尊。

她并不信什么誓言,要是誓言有用那世上便再无负心人了。

虞暮听洛白苒说“没有”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同她说:“如此,那便与我一同去藏剑阁选一把自己喜欢的罢。”

洛白苒自是乐意至极,乐呵呵地跟着虞暮去了,全然没注意到胸口淡淡的灼烧感。

自洛白苒同虞暮踏入剑阁起,那壮观的景象便迷住了她的双眼,她觉得自己颇像刚见到世面的土包子。

不过要她来说的话,她还是最喜欢她家明雪的外观,想必铸造她的人定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是为师为你选,还是你自己选择,你选的时候我可在一旁为你参考。”

“那还是师尊来吧,我不太懂这些。”

虞暮点头,抬手挥退守在阁内的弟子。只见他闭眼朝前方虚空处一摊手,一只通体银白的剑便自动飞到了他的掌心。

“你看这把如何,应是极为适合你的冰灵根。”

洛白苒闻言凑上前去,她没忍住伸出手去触摸刻满纹路的剑鞘,双眼都变得亮晶晶的。

洛白苒回过神,刚刚她都看入迷了,手中这柄剑比起「明雪」来说可能略微有些逊色,但她刚接触到剑道,见过的也不过是现如今满屋子的剑。

而她这把剑,比起身边那些更为耀眼夺目,也不知剑鞘是什么做的,居然能雕刻出如此繁复的花纹。

虞暮带着她抚摸剑鞘的手拉上剑柄,剑刃出鞘,寒芒四射,洛白苒又被惊艳了一把。

在她惊叹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逾矩,她才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虞暮则是拉过她的手将剑身整个放到了她的手中道:“要不要试试?”

二人走出剑阁回到本峰,洛白苒站在庭院中好奇地问虞暮:“师尊,剑…该怎么试?”

虞暮在她的话语中一步步靠近,直至胸膛与她的背部贴到一起。冰冷的温度伴随男人的靠近向她传递过来,洛白苒情不自禁打了个寒碜。

拜入师门时虞暮与那些修炼秘籍一同交予她的还有御寒术法,连那件弟子服都是有御寒的材料,但毕竟她的修为实在微薄,做不到完全隔绝本峰寒阵所产生的凌冽寒气,想要抗寒还需另外修习别的法术。

在她多重御寒手段的加持下她本是全然感觉不到寒冷了,怎么这男人一靠过来感觉周遭温度降到冰点了。

洛白苒出神地想着,直到虞暮圈着她的身子握住她的手,为她摆好佩剑的位置。

“看好了。”

虞暮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手,身后不断飘过来的寒气中夹杂这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似幽昙又似月莲,洛白苒脸色发红。

男人带着她的手做了一遍拔剑的动作,剑刃脱鞘的流畅度宛如银蛇顺水而游出,只见银光一闪,剑刃便已暴露在空气中,丝滑得简直不像话。

“这是收剑。”

将剑收鞘,虞暮带着她又重复做了两遍便毫无留恋地松开了怀抱。

冷冽的气息消失,洛白苒扑通扑通的心还在狂跳不止。她强压下心中汹涌的春意,偷偷瞄了一眼站得笔直如松的男人。

天啊,她究竟在想什么,放‌‎‎古‎‌‍‌‍代‌‍师徒恋妥妥‎‍‎‌‍乱‌‌‎‎‍伦‎‍‌‍的好吧。大白天的,她居然在意淫自己的师尊!

虞暮似有不解:“怎么了,是没看懂吗?”

慢慢平复好心情,洛白苒脸色平静地站稳说道:“师尊…见笑了。”

她站直身体,回忆着虞暮的动作指尖握住剑柄。

剑光闪过,她成功复刻了一遍男人的动作,虽有些细枝末节不太完美,却已是她这个初学者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洛白苒十分庆幸自己脑子没做爱做坏,看向虞暮时正好瞧见他眼中的欣慰,她难免有些得意。

……

练剑的时间似乎过得飞快,洛白苒坐在浴桶内脑袋靠在桶边,回忆着虞暮后来交给她的一些基础剑法。

她没告诉男人的是,她在运转他所教的剑式时她竟然对其莫名的熟悉,所以她才能这般快速上手。

这些招式像是刻在灵魂内不曾磨灭的记忆,在她触碰到剑柄并挥舞时,那些记忆便有了实质,带着她挥出与记忆中一般的弧度。

洛白苒低头瞧自己因使用过度变得红肿的掌心,肩膀、胳膊、手腕都酸痛得很,大约是到了她身体的极限了。

没想到妖怪的身体也这么不经磨损么。

洛白倒不觉得烦恼,她能感觉到她离她渴求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这样的感觉令她充实,又怎会嫌累呢。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一名赤裸的男人泡在宗主峰后山的灵泉中,他的身体轻轻颤抖着,一滴滴水珠从宽阔紧实的背部肌肉滑落,披在肩上的墨发末端全都散入水面漂浮着。

往日平静无波的灵泉池被逐渐激烈的动作晃起层层波澜。

“呃……”

他紧闭着眼,脸上是不正常的绯红,将将没过下身的水平面被激烈的动作打起水花,大部分溅到了胸口上。

“啊……嗯啊…师尊…哈啊……苒……”

一闭上眼,出现在男人面前的就是那晚白色的乳和艳红的穴,还有挂在少女腿间浓稠的白浊。

“呃啊…好爽……”

男人兴致高昂地加速了手中的动作,膨胀绷直的‌‎‍鸡‎‍‍‌巴‍‍‌‎被他攥在手中来回‌‌‎套‎‎‌‍弄‍‎,棒身被毫不怜惜地磨到通红,一根根可怖的青筋暴起,交错爬在粗壮的物件上。

他绷紧背脊,做着最后的冲刺,洁白的齿碾过嫩红色的唇瓣,最后又忍不住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不知想到什么,男人忽地睁开像是被雾蒙住的墨色眼眸,眸中一道红光闪过,他靠到池边难耐地惊呼出声。

“啊…哈啊……”

射过的‌‎‍鸡‎‍‍‌巴‍‍‌‎依旧肿胀挺立,甚至在水面下生龙活虎地颤了颤。

“……贱屌。”

虞暮眼角发红地暗骂。

第二天洛白苒起了个大早,她一个人在庭院里练习昨日学到的剑法,直到满头大汗蹲下来休息时才注意到一旁也许已经看了她很久的虞暮。

“为何起得这般早?”

说话间他递过来一块迭放整齐的手帕。

洛白苒接过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礼貌答谢道:“抱歉师尊,是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我只是怕今天的课业难度提高我会跟不上,所以起得比较早……”

语毕,洛白苒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可他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活人微死感。

问她的这句话是谴责?还是关心?后者会不会显得她比较自恋……

虞暮摇了摇头,他瞥向别的地方说:“为师从不休憩,无需在意打扰到我。”

洛白苒惊讶抬眉,心想修为高就是任性啊,居然连人类本能都能克服,那高修为的人是不是可以将这段别人用来休息的时间都拿来卷生卷死了?

洛白苒不断发散思维,差点没听到虞暮和她说的话。

“若我未曾记错,今日是你入宗第三日?”

“是的,师尊。”

闻言虞暮垂眸平淡道:“那今日午时应是有宗门会议,为师需前往山下议事堂。”

洛白苒点头,刚想问那她今天该练什么,那男人便接着说:“你也同我一道,新入门的弟子也有集体会议。”

洛白苒心下了然,开学典礼嘛,她懂的,学校领导讲废话环节嘛。

离午时还有段时间,也没什么要交代的了,虞暮就继续旁观洛白苒练剑,在她姿势不太标准或有疑问时又上前指点一二。

像洛白苒说过的那样,练剑时的时间过得飞快,加上虞暮又交给了她新的一招半式,她沉迷其中转眼便到了午时。

午时用过饭后,洛白苒便随着虞暮下山去了。

“是宗主!”二人前脚步入广场,后脚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看更多好书就到:h u anh ao r.c om

“宗主身边的就是他的亲传弟子吗?”

“听说是的!”

“啊——果然宗主的弟子同宗主那样是天人之姿呢……”

声音不大,洛白苒也就听到断断续续的零星几个字,她侧过头去看自家师尊的侧颜 发现他表情无甚变化。

唔,她要不要也装一下呢。

“肃静——!!”

一道严肃凌厉的声音先行破空而至,后脚一位身着黯色玄衣的女子脚踩长剑到来。

那女子朝洛白苒这边走了过来,她先是朝虞暮作揖喊了声“宗主”,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身旁的少女。在她对少女进行审视时,少女也在观察她。

满头乌青外的两鬓处白发被整齐梳在脑后,与其他头发盘成一个单髻用一支木质簪子固定。

她的眼睛不大却很是有神,目光炯炯给人能够洞察一切之感,要不是看到眼角和唇边的纹路,洛白苒怕是觉得此人年岁不会很大了。

虞暮主动为二人互相介绍:“这位是戒律长老楚阔辛。”

“楚长老好——我是洛白苒。”洛白苒连忙向面前稳重严肃的女人问好

楚长老眉梢一挑,抿唇道:“这位便是你定下的亲传弟子?不改了?”

虞暮轻轻打了个“嗯”。

楚长老眼神在洛白苒与虞暮间转了转,最后妥协般叹了口气说:“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洛白苒大气都不敢出,她总觉得这位楚长老是不是不太喜欢自己,看她的眼神透着莫名的古怪。

楚长老又与虞暮说了几句宗门内部事宜,期间并没有避着洛白苒,少女自觉十分尴尬,站在一旁听也不是走也不是。

最后那中年女人只同她说了一句“资质尚可,好好修炼莫辜负了宗门的期待”便匆匆离开。

“楚长老不太喜欢妖族,你无需在意。”

“哦。”洛白苒心想怎么到哪个世界都有种族歧视,又听男人继续道:“议会快要开始了,你同我来。”

……

“呵……宗主你莫不是忘了宗主的亲传弟子就是宗门未来的下一任宗主?还是说,这位小姑娘就是宗主大人找的接班人?”

洛白苒站在虞暮位置后方眼睛盯着脚尖,尴尬得手心直冒汗,来之前怎么没人说过宗主亲传弟子未来是要接管整个宗门的啊啊啊——!!

半刻钟之前,洛白苒还以为她也和其他内门弟子一样只需要在广场上就行,直到虞暮将她领到那简约质朴的大厅里与前些日子见过的长老们大眼瞪小眼,她才知道亲传弟子需要跟其他长老和他们的亲传弟子一起开会。

且在几位长老交流声越来越刺耳时,洛白苒方才从弯来绕去的对话中提取到了关键信息。

也就是那句“宗主的亲传弟子就是宗门未来的下一任宗主”。

而这位咄咄逼人语带戏谑的长老,不正是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位器峰长老吗。

虞暮面带不悦地看向器峰长老:“秦安长老,慎言。”

在场的都是老熟人,自打「那件事」发生后,虞暮大多时候皆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看他这情绪外泄的样子,估摸着是真生气了。

药峰长老想出言缓和一下气氛却被秦安长老的弟弟阵峰长老秦宁无情打断搅起了浑水,他从位置上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说:“姐姐,你这就多虑了,你莫不是忘了……”

穿着精致华贵的男人绕到虞暮身后,手不安分地搭到他的肩上:“我们宗主大人之前可不是逢人就否认自己是寒潇宗宗主吗?他这位作为前宗主留下的遗孤,诶,也就是前任宗主的亲传弟子,居然说自己不是宗主!”

“呵,那岂不是也不觉得自己的亲传弟子是未来的宗门接班人了?”秦安不怀好意地接话。

秦宁笑着走回自己位置坐下,望向虞暮眼里的嘲讽快要溢出来:“毕竟…我们宗主大人确实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呀?”

“要不是当年……”

“够了!”

闹剧之初就一直黑着脸沉默的剑峰长老终于疾言厉色地打断了这二人的话,她大声道:“孩子们还在场,你们这样像话吗!”

这时洛白苒才注意到与她一样站在各位长老身后的亲传弟子都是与她差不多的站立不安。除了那个叫戚什么的来着,就是剑峰白长老的亲传弟子,只有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看到,始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意识到作为长辈的丢脸失控,秦家姐弟闻言悻悻闭上嘴。

洛白苒看向虞暮的背影有些担忧,刚刚她清楚地看到在阵峰长老说到“遗孤”二字时自己师尊放在扶手上的手攥紧手背青筋暴起,她吓了一跳,当时顾不上太多急忙低声喊了句“师尊”,男人这才缓缓松开手。

她不清楚这两姐弟唱的什么双簧,虽然不知是何目的,但大概知道他们是在故意激怒虞暮,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白若筠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她朝在场的几位亲传弟子说道:“各位孩子,长老们目前有要事想谈,麻烦你们先回各峰等等好吗?”

洛白苒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她临出门时又看了几眼虞暮,不知为何她觉着男人目前的状况似乎十分不妙,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在门关上之前,白长老追了出来。

“白长老,您有什么事吗?”

白若筠欲言又止,最后只道:“白苒,这几日可有什么要紧事?”

“并无。”

“那可有打算去完成宗门任务,放心,不会很危险。”

洛白苒思考片刻,她觉得不是很危险的话她正好可以去验收一下这几日的联系成果便答应下来。

洛白苒其实是知道白长老让她去做宗门任务是想要支走她,她不清楚是为什么,但对此无所谓。

她是有点担心虞暮,可仔细想想能坐上宗主之位的人肯定不一般,她的担心只会显得多余。

不过……谁又能告诉她,怎么安排的她和白长老亲传弟子一起啊!

听后勤堂分发弟子任务的人所说,她分到的这个“查明后山灵兽谷中灵兽偶有失踪的原因”任务只是丙等难度,交给她算是绰绰有余的。

那安排给她这个少年做搭档岂不是太过了?

洛白苒走到和少年并排的位置抬头朝他问道:“戚师弟,你是你师尊安排来的吗?”

扎着高马尾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走快了点,与她错开距离。

咋看着还生气了呢,洛白苒一脸懵,难不成她叫错了?她回想了一遍宗门规矩,她叫他“师弟”应该没错吧。

洛白苒不是那种爱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她没得到少年的回应也就没再和他搭话了,两人前后隔着半米的距离在通往后山灵兽园的路上走着。

因为没人说话,在越走越茂密的树林间显得格外寂静,耳畔只偶尔传来衣摆擦过林间草木时窸窸窣窣的响声。

走至一处秃草地时,那少年忽地蹲下,洛白苒急忙往前凑上前。

“戚师弟是发现什么了吗?”

“戚相逢。”

“哦、哦,戚相逢师弟,你刚刚是发现了什么吗?”

戚相逢撇了她一眼,看向自己手中灰色的粉末道:“是阵法的痕迹,看样子是个传送阵。”

洛白苒心里为分发任务的人比了个大拇指,得,有这个大腿在,她这下等着躺赢得了,还历什么练?

她跟上继续往前走的少年,盯着他晃来晃去的马尾出神。看到高马尾少年,总让她联想起那个自顾自喊她“姐姐”的人。

不过与万俟千鹤不同,戚相逢连她喊句师弟都臭脸,这脾气真是莫名其妙得让她搞不懂。

“啊——”

洛白苒没看路,撞到忽然停下来的戚相逢反倒是自己往后坐倒在地上。

“嘶……怎么了?”她揉了揉刚刚杵在地上的胳膊。

戚相逢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一点要拉她起来的意思,只是在那里漫不经心地说道:“线索到这里就断掉了,现在分开寻找吧。”

他从储物袋里变出一枚小巧的竹哨递给洛白苒:“找到线索用灵力吹响它。”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给洛白苒一点反应的机会。

洛白苒又气又好笑,她心想戚相逢拜白长老为师真是可惜了,要不然他和她师尊两个装货一定很合得来。可怜白长老收到他这个奇葩,不知道在教导他的时候头不头疼。

洛白苒拍拍屁股,握紧腰间的佩剑向少年反方向走去。这何尝不是满足了她想要实战历练的愿望,所以她并未对分开行动这安排有所不满。

据后勤部弟子所说,灵兽谷内只有小型灵兽,对修仙者构不成威胁,而大型凶兽被封印与谷中一处阵法内。除非出现分神期强者强行破开封印,否则这些凶兽永不得出。

洛白苒安下心,况且经过几日修炼,她愈发觉得体内灵力充盈起来,对付些小兽应是不足为惧。

行至偏僻地带处时,她眼尖地看见地上散落着与方才和戚相逢捻在指尖上的一模一样的粉末。

她蹲下去仔细查看,这时身后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奇怪的声音。

洛白苒立刻警觉地弹起站定,她毫不犹豫地抽出「霜扉」横于身前。「霜扉」是她昨夜给自己的佩剑取的命。

“是谁?!”

树叶沙沙作响,周围没有一点人气。洛白苒左右观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依旧没放下戒心。

她提着手中的银剑沿着线索继续往前走,心想多找点线索再通知戚相逢。

可在她找到第二处线索时,忽然狂风大作,卷起漫天落叶就朝洛白苒刮来!

洛白苒立马提剑抵挡,一套利落的剑法砍向狂风,漩涡顷刻间便消散去。

少女还没松口气,一道还没完全散开的风凝聚成刃向她砍去!洛白苒躲闪不及向后跌去,风刃与她胳膊擦肩而过,划出一道不小的血痕。

血液溅出几滴,她动用灵力持剑起身,忽然一瞬间,她看到了来自脚底的光,惊惧交加间洛白苒环视四周。

完了。

她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洛白苒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灵兽谷深处!她大概猜到了,是有人故意引导她过来的!

自己脚下就是进入凶兽区的传送阵!

而进入传送阵的钥匙就是宗主的——神识、灵气或血。

在意识模糊前一秒她不由得感叹,没想到师尊发的神魂誓居然是真的吗,居然能做到让她的血也能打开封印入口……

……

千里外的百花药谷。

万俟千鹤清理着鞭子上的碎肉,一脚踩上大开着的药谷秘籍,又用力撵了撵。

他目光阴冷,看向长老阁的唯一活口缓缓道:“带路。”

万俟千鹤在那人忙不迭地起身带路时不紧不慢地跟上,心里朝已经死透的长老脸上啐了一口。

百花药谷闭谷多年不知所踪,没想到是在研究人体蛊皇,连他这个冥族都觉得有悖人伦,有违天理。

那个逃走的蛊皇就尽情感激他吧,要不然迟早得被抓回去,长老阁不就靠着那个禁制控制着谷内一草一木么。

万俟千鹤甩了下鞭尾,将上面未干的血迹甩掉。

“姐姐,我马上就能复明…然后就能来带你回家了。”

“……你最好祈祷我找不到你。”

他笑得开心,无神的眸子里满是阴狠。

“啊啊啊啊啊啊——”

强烈的失重感令洛白苒头晕目眩,也没管到哪里了只知道放声大叫。

“扑通——”一声,洛白苒掉到了一处湖里,水花四溅。

洛白苒从没到她大腿的水中站起,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天,残留的阵法痕迹一点点消失。

她崩溃地在心里大喊,谁家好人把传送阵放天上啊?!!

事已至此,洛白苒也出不去了,她环顾周围,除了她刚刚掉进去的这个湖外,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山。

而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有自己脚下那块画着奇怪图腾的地方。

禁区内奇怪的出生点,出生点奇怪的符号,一切都昭示着这并非什么好兆头。

要试吗?

洛白苒心一横,把剑刃插出那块奇怪的地面,又将全身灵力一股脑地输进去。

顿时天地变色,一道惊雷劈下,直直劈到洛白苒身上,她眼中还没浮现出震惊便已昏厥过去。

……

嘀嗒…嘀嗒…

水滴敲击石壁的声音不断回响,洛白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迷茫地四处观察。思维越发清醒,她越是只觉得哪哪都疼。

不过没被雷劈死她就已经感谢苍天不杀之恩了。

“洞穴……?”

“呃……”她还没痛呼完,一道奇怪的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像动物防备的低吼,又说不出来是哪种动物。

洛白苒立刻屏声静气,不敢发出声音。她悄然站起身,往洞穴深处传来声音的地方走去。

她扶着石壁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直到眼前换了一番景象。

第一个入眼的是清澈见底的浅池,她把手放进去,池子里的水居然是温热的。

第二个入眼的则是……

洛白‍‌‍‌‎现‎‌代‌‍‎人的世界观实打实地受到冲击,如此庞然大物的东西出现在她眼前,她吓得甚至做不到站起身逃命。

洞窟不算宽阔,那巨大的东西就缩在池子里一动不动。

她从脑内仅有的知识内挑拣拼接,勉强能看出来,这是和她差不多的妖。

因为这东西的眼睛里有人类的情感, 还有个原因,那就是这东西说话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妖怪。”

它语气平和地与她对视,眼中有不解与困惑。

洛白苒知道它没杀意,勉强站了起来道:“这…可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该怎么出去。”

它闻言有些惊诧地问道:“那你是如何进来的?”

洛白苒想出去的心急切,将来时的经历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那东西听完沉默片刻,它看着她缓缓道:“那你可知我是什么?”

洛白苒摇了摇头,那东西叹息:“龙,你可知?”

“龙……?”这下属实是超出洛白苒的认知范围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那你可知道你是进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见洛白苒愣愣点头,巨龙继续道:“那你应该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封印之地,而我已被封印在此千年之久,如此……”

说话间,巨龙身形逐渐缩小、重塑,直到变成一位成年男子的模样。

“如此,我还能相信你吗?”

男人盯着她眸色沉沉,语气里是满满的怀疑和威胁。

洛白苒头一次看到妖怪变人的样子,她吃惊地目睹一头巨龙变成一名身披薄衫的高大男人的过程。

男人面容俊朗,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正气凛然的味道。

洛白苒傻傻地问:“那你要杀了我吗?”

男人讥讽自己似的笑笑:“怎会,你看我如今连这里都出不去。”

“除非外力,否则我永远无法自行解开封印。”

说罢他给她展示身上偶有浮现的金色符号。

洛白苒若有所思地点头,片刻后她面露菜色:“那我是不是也出不去了……”

话一落音便是一片静默。

“我方才便闻到了血腥气,你受伤了?”

“哦,对!”

洛白苒这才想起来,先前在外面被风刃割了一下,伤口她没有包扎,现在还滴着血。

“若是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用这片池水清洗,这水有恢复伤口的功效。”

少女闻言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到池子边舀水往伤口上冲。

男人无奈道:“你就不怕我骗你么?”

洛白苒动作一顿,又继续冲洗伤口:“我们两个现在只有互相依靠才能出去啊,你要是害了我,那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咯。”

“苍珏。”

“什么?”

“我的名字。”

洛白苒惊讶地看向他,然后过了两秒也报上自己的名字。说着说着她惊奇地发现伤口居然真的在慢慢愈合,剩下的血液被冲到池子里散开。

“哇,这么厉害……”

她在一边好奇地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男人的不对劲。他弓下腰,露出的肌肤上是不正常的红。

“呃…不对…怎么是这时候……”

“苍前辈你说什么……唔!”

洛白苒下一秒察觉到了苍珏是怎么回事,因为她的发情期忽然被空气中某种味道给勾起,提前到来了。

苍珏难耐地扭动身体,但四肢被死死锁在原地,他只能大喊:“快!快走……”

说完他便被自己气笑了,现在要人家姑娘走,人家姑娘又该怎么走。

他掩下眼中欲色去看洛白苒,却见少女没比他好多少。

洛白苒趴倒在地,身体不断地磨蹭地面,衣服被磨蹭得皱起凌乱,衣领敞开一大个口子。

苍珏猛地转头不敢再看,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不、不行……我的发情期…我们必须……”

洛白苒咬了下舌根这才恢复些许清明,不知为何这次的发情期来得这般猛烈,不是说第一次后就会理智更占上风吗……

男人毫不迟疑地答道:“不行!怎能因为这种事就与姑娘…况且我的封印……”

洛白苒简直要被气笑了,要不是她看到男人那没比自己好多少的被欲望摧残理智的模样,她怕是真要以为这人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石头了!

她挣扎了一下,磨蹭地站了起来向池中的男人走去。

“都是妖,就别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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