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就这么混乱的过了,八月二十是康拉德的生日,安格斯毫不意外地给康拉德大办了,甚至规格超过了自己生日的规格。伯里斯带着克莱拉一起赴的宴,宝石华服堆砌出一张勉强可以被称作清丽的面孔,站在伯里斯旁边更是让人很难夸得出一句般配,只道是美男配庸人,叹一句可惜。克莱拉初离家,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宴会,难免有些紧张,伯里斯安慰她,又介绍了几个好友的女伴给她认识,克莱拉倒是个健谈的,没一会儿就褪去了紧张的情绪,加入了聊天之中。伯里斯这才去找巴泽尔,巴泽尔身边带着哈比卜,伯里斯倒是没想到巴泽尔敢把哈比卜带进来,转念一想,估计又是康拉德的手笔,倒也说得过去。他打量着巴泽尔,清瘦了点,身上的礼服也是前年的款式,他敢肯定巴泽尔受到了教训,但巴泽尔脸上挂着笑,他着实心情有点复杂。哈比卜站在巴泽尔的身侧,礼服却是时下的流行款,穿在哈比卜身上挺好看的,脸更出彩,娟秀的黑色秀眉,立体精致透着旖丽明艳的五官,白皙柔软的皮肤,无一不在彰显着青年的美好,丝毫看不出上个月那副脆弱的样子。哈比卜吃着手里的糕点,还往巴泽尔手里塞,巴泽尔不时还挂着笑轻捏一下哈比卜的脸蛋,哈比卜被噎到了,就给哈比卜递果汁,两人间连互动透着恋爱时该有的暧昧。
伯里斯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经有些恼怒,他上个月为了这两人的破事,又是对着父亲好话说尽,再三保证巴泽尔只是一时昏了头,才没让父亲把巴泽尔完全除名,还代替巴泽尔娶了克莱拉,人生计划因为巴泽尔被毁了一半。他本应该在明年在萨西斯城举办宴会,在宴会上寻得一个美貌聪明的姑娘共度余生。可是这一切都因为巴泽尔的变卦和不负责化为了泡影。克莱拉长得不漂亮,跟他也没有共同话题,跟他理想中的妻子相差甚远,花钱能力更是比起巴泽尔有过之无不及,性生活更是不要谈,什么都不会,保守得很,这过的日子还不如结婚前。所以当他看到巴泽尔和哈比卜的互动时,他整个人都透着怨念。巴泽尔看到他,把哈比卜暂时委托给了伊利安照顾,然后才示意他去外面讲。
他们又去了之前那片桦树林里,他还没说什么巴泽尔就对着他语出惊人了:“伯里斯,欠你的钱我会还的,根据我的薪资来看,差不多到我下下个月就能还清,我知道你怨我,我会补偿你的。”
他语气不善道:“巴泽尔,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还没被家族完全除名,你还有回头的机会,回去跟父亲道个歉,大不了被父亲说几句,你就又能回归以前的生活了。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还是前年的款式,人也瘦了,这份爱情根本没给你带来什么好的影响,你看那个哈比卜他能给你带来什么,他只会把你带离你原来的生活轨迹。”
巴泽尔不服道:“这是我抗争的结果,关哈比卜什么事。我爱他,他爱我,这就够了,对于我来说爱情只要两情相悦就行了。况且他比你们任何人都爱我,他为了我独自进宫去求了康拉德,明明他也挨了父亲的马鞭,他还天天照顾我,他甚至为我学会了做饭,你知道的,哈比卜心智还像个小孩子,他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他的。”
“巴泽尔你到底有没有为我想过?为整个家族想过?我帮你娶了克莱拉,家里因为你的这件事,在萨西斯城成了大家的谈资,这还不够吗?我们到底欠了你什么?”
“父亲和母亲根本一点都不爱我,他们爱的是你伯里斯。我得流感时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园去静养,而你则待在家里由母亲亲自照顾。我们明明是同一天生日,偏偏父亲母亲只把你当作寿星,生日礼物每次都是你的比我好,他们哪怕准备两份一样的我都能接受。父亲也不会给我开小灶,带我去军营,跟我谈心,母亲也不会为我缝制一件冬日里御寒的披风。这些特权只有你有,我告诉你,我受够了。这个婚本来我就不想结,我只是个巩固他们利益的工具而已,你是他们的好儿子,我不是,我也没办法对着克莱拉那张俗脸产生任何兴趣。要断就断,不是现在断就是以后断,反正我不会回去了,你让父亲放弃我吧,把我从德卢卡家族中除名。你不必把一切都说得为了我好一样,我自己能判断,只是生活过得没有以前好而已,我能接受,从今以后,他们就只有你一个好儿子了。我也不想聊下去了,哈比卜要是看我长时间不回去会担心的。”
“巴泽尔,你不要后悔,你别忘了你之前惹得一堆麻烦,你的仕途要是没了德卢卡家族,你就永远只能在一个被流放的位置上和瓦尔特一样。”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不被重用就不被重用,有这么多平民出身的将领就不活了吗?你的威胁对我没用,之前那些人要是来找我报复,我就跟陛下申请调去戈尔达地区当个省长什么的,正好能让哈比卜回家乡看看。反正我爵位摆在这里,军衔也只比你低了一级,那我也是中将,每年拿到的钱也够维持一个上层阶级生活了,不能太奢侈而已,我已经做好了由奢入俭的准备。”
“巴泽尔你非要把事情搞成现在这样吗?一点回头余地都没有了吗?”
“除非父亲和家族能接纳我和哈比卜在一起,要不然就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那天父亲也说不会再认我了,他就只有你一个儿子。就这样吧伯里斯,你不要再坚持了,之前欠你的钱我尽快还你。”
还没等他们交流结束,哈比卜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扑进了巴泽尔怀里,对着巴泽尔哭道:“我不知道你童年这么难过,巴泽尔哥哥,我以后会照顾好你的,你生病了我就熬药给你,你要是有烦心事可以跟我说,你过生日我送你礼物,我还可以在冬天给你缝衣服,你不要伤心了。”
巴泽尔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动作和眼神上却是一副感动又高兴的样子。伯里斯越看哈比卜越不爽,就是因为这个玩物,巴泽尔才会和他离心,和家族闹成这样的,他迟早要找个机会杀了这个玩物,让巴泽尔回心转意。
不过还没等他多想,宴会厅就传出了骚动,然后是安格斯遇刺未遂的消息。等他赶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凶手已经被守卫给控制住了。是一帮表演杂技的,但都是梵德兰人,安格斯坐在高位上表情难看地望着底下那群行刺者,随后握住身旁康拉德的手问道:“宝贝想怎么处置他们?他们破坏了你的生日宴,还意图行刺我,今天是你生日,我希望你来做个决断。”
康拉德打量着底下的行刺者开口道:“你们都是梵德兰人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呢?”
还未等康拉德说完,底下的人就朝着康拉德骂道:“你是做了索西斯人的男宠了,我们梵德兰怎么会有你这种前元首,低贱的婊子,靠出卖身体苟延残喘的畜生叛徒。如果今天计划顺利,你就应该和这个畜生一起去死。”
安格斯本想命人割了那人的舌头,康拉德却对着安格斯撒娇道:“你说的让我处理,我要自己处理,今天是我生日,你要听我的。”安格斯这才罢休。
康拉德思索了半晌才继续对着底下的人说道:“听你的口音应该是梵德兰西部的人,我们梵德兰西部有个传统,从出生开始西部人脖子里会挂一颗河底的小鹅卵石,我思乡心切,不知道你脖子里有没有小鹅卵石能解我的思乡之苦。”
底下的人哈哈大笑,然后回道:“你这索西斯人的男宠要求真多,你大爷我今天为了刺杀行动根本没戴,不仅我没带,我身后的大家也都没戴,你休想得偿所愿。”
康拉德笑不达眼底,让守卫砍了那人的左手掌,又继续问:“你到底是哪里人?你以为学个半生不熟的梵德兰西部口音就可以把刺杀的罪责嫁祸给梵德兰人了吗?梵德兰根本没有这个传统,我说话,你就上钩,到底是个蠢货。我听说人在濒死的边缘都会用自己国家的母语呼唤母亲,我不介意把你们都搞到濒死,到时候我自会知道你们是哪国人,你们国家可要遭到我的报复了,你破坏了我的生日宴,我要让安格斯屠了你们的村子或者城市补偿我。”
还未等底下的人要自尽,康拉德就吩咐侍卫卸了他们的下巴,让他们不能服毒什么的,然后对着泰伦斯说道:“泰伦斯,你不是最喜欢研究欧菲斯大陆人种吗?你看看这群人像什么人种?我左右看都觉得他们四不像,毕竟我就没见过梵德兰人的头发色彩这么多样过。”
泰伦斯小酌了几杯,兴致正高,他让侍卫把这些人的衣服都给扒了,留条底裤就行,然后看着男性左手臂上统一的纹身对着康拉德和安格斯汇报道:“这些人是以蒙人,是个游走形式的部族,常喜欢走国串街贩卖东西,没有固定的国家。不过他们习惯不怎么好,他们部族归属感极强,这个眼睛形状的纹身就是跟图腾一样的存在,各国的女子要是嫁给了他们,生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需要纹这个。根据我之前的研究来看,男的纹左手臂,女的纹脖颈处,陛下和表哥要是感兴趣,那三个被俘的女性的头发,大可以都削掉些,应该就能看到那个图腾。”
安格斯当即就命人用刀削掉了那三个被俘女性的头发,果然脖颈处都有眼睛形状的图腾。泰伦斯对着两人又说道:“不知道陛下和表哥有没有兴趣听听以蒙人的文化和历史,我感觉还挺有趣的。”
安格斯来了兴致,来了句:“但说无妨。”
泰伦斯这才开口道:“以蒙人认为自己是神的优选民,也就是比其他种族更平等,在他们的观念里,他们做什么都是不违法的,因为他们是优等种族。所以很多战争中以蒙人都是参与的。只是,说来有些好笑,他们参战快,投降也快,甚至可能在最后关头杀了自己效忠的势力投诚。离这几百年前,追溯到欧菲斯大陆上大家的祖先其实都被以蒙人坑过,但是以蒙人因为人数少,即使背叛了支持方也嫌少会被人注意。他们大多会在不同国家中到处游走,靠放高利贷还有屯粮在饥荒年卖出获利。索西斯几十年前也就是陛下祖爷爷时候就曾出现过一次大饥荒,当时的粮价高抬就是以蒙人的手笔,陛下的祖爷爷骁勇,仅用了两个团就驱逐屠杀了不少在索西斯的以蒙人,然后以蒙人又跑到其他国家,他们打着被索西斯人欺负的名号,强调包容以此进入了其他国家,但很可惜,他们非常排外。死性不改,安鲁,梵德兰,伯塞亚甚至是戈尔达和凯米迪亚都爆发过驱逐他们的行动。”
安格斯望着底下刺客惊恐的神色,有些好笑的说道:“这么说这群人就跟蛀虫一样,还是活动在欧菲斯大陆上的蛀虫,那今天他们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来破坏康拉德的生日宴。”
泰伦斯望着在地上面色灰白的以蒙人回道:“这个答案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了,陛下。”
安格斯让人接好了一个以蒙人的下巴,让他说出这次行刺的目的,那个以蒙人立马磕头认罪,又是好话说尽,才对着安格斯谄媚地回道:“陛下宽宏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这次行刺主要是觉得陛下对梵德兰的优待政策过于丰厚了,别的国家都没有,我们国籍四散在各地,能享受这个优待政策的不多,所以想借由这次行刺,让陛下取消对梵德兰的优待政策。”
安格斯皱眉问道:“就因为这么一件破事?你们就敢行刺我?”
那人又接着说:“这对陛下来说可能是小事,但是所谓无利不起早,哪能让梵德兰人占这么多好处。”
众人听到这个理由,都是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
康拉德摇了摇安格斯的手撒娇道:“陛下,他们破坏了我的生日宴,还嫁祸我的出生地,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欧菲斯大陆统一的概念,他们冒犯了你,我讨厌他们。你说过今年什么都依我,我不想要在欧菲斯大陆上见到他们了,他们今天扫了我的兴,还让我的生日宴变成这样,我要他们都死。”
安格斯搂住了康拉德难掩愉悦的心情回道:“你都叫我陛下了,今天又是你的生日,自然什么都依你。你想要哪个将领当主帅去宰了他们呢?”
康拉德指着巴泽尔回道:“巴泽尔,他在战场上比较骁勇,对敌人也是毫不手软,让他去。”
谁不知道巴泽尔对待敌人向来残忍,火烧,穿刺,抽肠子,只有你想不出,没有他做不出的。不过对待敌人确实该这样,况且巴泽尔的爷爷还生吃过敌人的心脏,巴泽尔比他爷爷平和多了。不过这群人精都不打算说什么,毕竟这群傻逼刺客还搞伤了在场十几个人,甚至杀了两个贵族,最重要是破坏了他们的好心情,性质太恶劣了。不少人还自请上战场为安格斯分忧,好好一场生日会,就这样成了宣战誓师大会。
安格斯拉着康拉德的手站了起来,两人共执着一个金质的酒杯,在那几个刺客惊恐的目光中安格斯对着底下贵族发话道:“这群以蒙人死性不改,贪婪无耻,今日宴会之上行刺我,罪无可恕。他们自诩天神选民,今日我便依了他们,让他们都去天国见天神。只要索西斯在一日,这群贪婪的蛀虫就别想多存活一日,所有索西斯人要杀尽最后一只蛀虫,捍卫我们的荣耀,把他们赶尽杀绝,逐出欧菲斯大陆。”安格斯拿着手里的金杯就扔到了那群以蒙的面前,为首的那个以蒙人脸上被溅得都是酒,他惊恐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绝望地望着高台上的安格斯和康拉德,最后被守卫拖了下去点了活天灯。
伯里斯肯定是不能去的,他昨天属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知道那群人想行刺安格斯,但登记的是梵德兰地区来的,所以当他们说那些真刀是表演道具的时候,他就很自然的放了他们过。安格斯才二十九岁,就算被刺了也恢复得快,最主要的是,他想借这件事让康拉德和安格斯生间隙,谁知道会是一群什么以蒙人,现在安格斯和康拉德的感情更好了,好到早上安格斯要罚他时,还是康拉德帮他求的情,说他新婚燕尔,刚有了个美娇妻,一时疏忽也正常,罚个月俸就行了。他觉得康拉德在嘲讽他,谁看到克莱拉会觉得克莱拉美,要不是有个侯爵父亲,那张脸怕是连村里稍有姿色的村妇都能比过去。
与他产生鲜明对比的是巴泽尔,春风得意得很,现在走路都带风,他本来想趁着巴泽尔去杀了那群以蒙人的时候,把哈比卜趁机解决掉。谁知道巴泽尔会带着哈比卜一起去,还说不过是宰几只虫子而已,然后就安心的把哈比卜放在了后勤部作炊事员,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不过泰伦斯又接到活了,作为后勤保障运输人员,这个人的能力很可怕,又是了解欧菲斯大陆的人种,又是在之前税务案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三个人豢养私兵的嫌疑,朋友结交的也多,他都有些怀疑梵德兰斯图亚特家族是不是都是群怪物了。一个康拉德就够难对付了,还有个泰伦斯要一起对付,现在巴泽尔又站到了康拉德的身边,要对付康拉德的难度又上升了。
要对付康拉德就要找人取代康拉德的位置,可是康拉德这个人配置过于优秀了,无论从容貌还是心计方面都无可挑剔,天生比别人多开了一窍,简直八面玲珑。他也许应该先与康拉德结个盟,他听到风声说瓦尔特要被调回来了,瓦尔特是康拉德绝对的敌人,他可不是。康拉德有意向他示好,无论怎么样,他要先保住自己的地位才行。
花园
伯里斯下午拿了份梵德兰的传统糕点亲手送给了正在喝下午茶的康拉德:“康拉德阁下好兴致,昨日听康拉德阁下思乡心切,今日在书房康拉德阁下又为我求了情,鄙人特地带了点梵德兰的传统点心来向康拉德阁下道谢。”
康拉德让伯里斯坐下,还让侍从又拿了个杯子给伯里斯倒了茶:“伯里斯阁下大可以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康拉德就行。梵德兰的点心我着实有点想念,宫里的点心花样繁多,梵德兰传统的确实少见,你费心了。”
两人闲扯了一阵才进入正题。伯里斯状似无意间提醒道:“我在凯米迪亚军中有一好友,近日向我谈及他的上司要调回基尔了,是瓦尔特,到底是跟在陛下身边久了,不知道他回来又要担任什么职务。”
“所以伯里斯你想要他担任什么职务呢?”
“康拉德你也知道,瓦尔特对我们的态度,自然是希望他的职务能越闲越好。如果不能那就给他点能调动军队的职位”
“你觉得安格斯会听我的?”
“你的魅力可是让一个部族现在正在遭受毁灭。”
“安格斯轻易不会杀了瓦尔特,除非瓦尔特和哈珀一样谋反,并且是确定谋反,没有余地的那种。”
“康拉德,他脾气暴,况且哈珀死了,他难免有点危机感。只要他掌握兵权并且和我起了冲突,我就有把握让他有口难辩。”
“伯里斯,你想让我推波助澜一番,最后把他彻底踢出局对不对?”
“你是个聪明人,没必要说这么明白,我只是担心陛下安危罢了。”
“那我们合作愉快。”
“自然”
十月份,索西斯又迎来了初雪,瓦尔特也被调回了首都,不同于往常火爆的脾气,现在的瓦尔特学会了审时度势,他以极其谦卑的态度站在安格斯的面前,诉说着这几年被远调的种种经历,最后还要再来一句:“不论如何,我都记着陛下之前对我的提点,现如今再调回基尔也只想尽心为陛下效力。”
安格斯表面一片和善,真要他给瓦尔特个职位给的却是给了海军委员会主席。确实是在十二个中央委员会之中,参议院也能进去,但是基尔又不靠海,现在也不打仗,所以日常就是维护战船什么的,完全没有伯里斯的陆军委员会主席要来得重要。但伯里斯仍是要让瓦尔特永远翻不了身,要不然就对不起他之前在瓦尔特那里吃过的苦。
瓦尔特身上不能做文章,并不代表瓦尔特底下的军团不能做文章。索西斯现在一共有16个军区,40个军团,各军区有2到3个军团。中央军则由3至4个禁卫军团组成,禁卫军团就是从40个军团中选取的。瓦尔特手底下有四个军团分别是编号分别是一,五,十,十二,严格来说应该是瓦尔特真正有的应该是两个军团,安格斯分别在第一军团和第十军团当过陆军和骑兵,这两个军团与其说是瓦尔特的,不如说是安格斯给的,之前征服别的国家国土时,由于指挥长期是瓦尔特,所以欧菲斯大陆统一后,这两个军团顺势就成了瓦尔特的,反正之前瓦尔特和安格斯一条心,安格斯也不介意。谁知道瓦尔特这个蠢货会带着这四个军团谋反,这下第一军团和第十军团受到了瓦尔特的牵连,被发配的去索西斯和伯塞亚的交界处戍边了。其余两个军团跟着瓦尔特去了伯塞亚,后来又去了凯米迪亚,凯米迪亚一个岛国,估计他们吃鱼都要吃成鹈鹕了,要说不怨瓦尔特怎么可能。这次回来,本以为瓦尔特能官复原职,谁知道是当海军,底下人都不知道是转海军还是解散,或者是由其他高级将领接手。这时候,要是能激起他们对瓦尔特的怨念是最好的。
现在的禁卫军是由他的第三,六,八,十九军团组成的,本来他手里有七支军团,但是巴泽尔和家族闹翻了,第七,九,十三军团这次都和巴泽尔去攻打以蒙人了。之前瓦尔特和巴泽尔的军团合作较多,本来能让第九军团的人去散布散布瓦尔特的谣言的,还可以不脏自己的手,现在只能让第八军去干了。一想到这,伯里斯就生出一阵对哈比卜的怨念,在他看来,巴泽尔有义务来辅助他,帮他铺路,现在少了巴泽尔,连带着他干点事情都要深思熟虑,巴泽尔脾气冲,干什么都说得过去,只要不是什么谋反的事,安格斯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在巴泽尔这把趁手的刀没了,他都沦落到要自己冒着被安格斯派人监视的风险办事了。
当然第九军办事他放心,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和瓦尔特喜欢讲军纪不同,他更喜欢让手底下的人分那些抢夺过来的战利品。没有奖赏,一味强调军纪,迟早会遭到底下人的不满的。令人高兴的是瓦尔特出生的斯潘塞家族最爱干的就是这种事,底下的士兵早就不是那些低贱的农奴了,只有送死的一小部分是,大部分是平民甚至是想向上爬的小贵族,卖这些人一点面子,办事都方便不少。瓦尔特自诩是索西斯的名门之后,向来看不起任何人,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前安格斯器重他,现在怕是墙倒众人推,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斯潘塞家族抢占了太多的机会了,一门都是将官,军团就掌握了十三个,不如趁此机会铲除他们。这样他地位能稳,还能把之前底下的亲信提携上来,一举两得。索西斯的新掌权家族要换成他们德卢卡家族了,巴泽尔到时候肯定会回心转意的,那个哈比卜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哪能跟真正的权势相比,在权势面前,爱情从来都是可以牺牲的。
他甚至都已经想到,巴泽尔把哈比卜带回来,哈比卜再一次被他们共享的事了。这么多美人都在安格斯后宫里,好不容易因为哈比卜因为身体畸形被安格斯扔给了他们,哈比卜姿色不比之前那个德里克差多少,甚至因为年轻,容色比德里克还要再秾稠昳艳几分,在房事上又被他和巴泽尔调教得称心得很。即使有着两套器官也没事,之前都快被他和巴泽尔玩得生不了孩子了,这次只要更加肆无忌惮的玩弄,这幅身子在没变丑之前都能被他享用,孩子这种东西,哈比卜哪里配怀他的孩子,也只有巴泽尔会把这个破烂货当个宝。他想起了哈比卜在床上的样子,琥珀琉璃眼中都是哀求和害怕,白嫩的肌肤上几乎被巴泽尔的恶趣味搞得全是鞭痕,声音清亮崩溃难过中又带着些许柔媚,但他和巴泽尔一般会忽略哈比卜的求饶,然后两个人一起上,蒙着哈比卜的眼睛让哈比卜猜人,哈比卜猜对了也说他猜错了,然后他们会一起玩弄哈比卜的身体,贬低哈比卜的自尊,让哈比卜对他们百依百顺,哈比卜那副低贱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神摇目夺。这次他绝对要给哈比卜这个玩物些永生难忘的教训,让哈比卜只能死心做玩物,任他亵玩。
两个月的时间,瓦尔特底下的人果然对瓦尔特的意见越来越大,他专门让人又去找了去戍边的第一军团和第十军团的人,对他们说他们还有机会能回首都,只要让两个团的军团指挥官指认瓦尔特那天用花言巧语威逼利诱他们去逼宫就行了。只要他的盟友康拉德再对着安格斯说几句话,让安格斯对瓦尔特产生忌惮,瓦尔特就继续回凯米迪亚吃海鱼去吧。谁知道安格斯会把他叫到书房,还没等他说什么,早就到书房的瓦尔特已经朝着他嘲讽道:“伯里斯,你派的传播谣言的蠢货已经被我抓住了,明天会押送回来,你真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和陛下解释。”
伯里斯却是不慌,他直视着瓦尔特就说道:“什么谣言?你逼宫的事情不是真的吗?还是你牵连了陛下所待过的第一军团和第十军团是假的?你别忘了你逼宫那天拿你腰间那把佩剑直指陛下,陛下念你多年伴其身侧饶了你一命。需要我告诉你,上次犯了谋反罪的人家族流放,主谋被斩首于基尔的市民广场上吗?”
瓦尔特对着安格斯当即一个下跪,把腰间的佩剑抽出,抵在了脖子上,对着安格斯说道:“我现在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对陛下的忠心,但是我这条命是陛下的,只要陛下现在说一声,我立马自刎于此。”
伯里斯又嘲讽道:“怎么被流放了几年,还学会了这幅惺惺作态的做派,你要真的不想让陛下为难,你就应该现在以死明志,在这里演什么忠心臣子,逼宫那天怎么没见你自刎谢罪。”
安格斯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只说了一句:“明天等那两个人被押回来接受审问再说,瓦尔特你大可以把剑放下,我相信你的忠心,要不然也不会饶你一命,只是下放你。”
安格斯望着伯里斯才正色道:“伯里斯,我希望这事真的没有你的手笔,我向来不喜欢我下面的将领产生非常巨大的分歧,还栽赃陷害另一个。我知道你和瓦尔特政见不合,你们之间的事,你们私下可以调解就尽量调解,要是再闹到我面前,我一定会惩罚你们其中一个挑事的罪魁祸首。”
伯里斯对着安格斯又是一副忠心的样子,把手放在胸前对着安格斯宣誓道:“我对陛下绝对忠诚,这颗心都装着对陛下的仰慕,我只是为陛下不值,就因为多年的情谊,把瓦尔特这种人给调回来,陛下念情分,可他逼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和陛下这么多年的情分。我和他不是分歧,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在我看来,他是不忠诚者,我跟这种人没法相处。但是我明白陛下的苦心,我尽量能回避他就回避,多看他一眼我都感觉是对忠诚这个词最大的亵渎。”
瓦尔特听到伯里斯这么说,拳头都攥紧了,但仍是忍了下来,他离开前留下一句:“等明天那两个人押送回来,我看你怎么狡辩。”
伯里斯知道那两个人留不得,他当晚就委托亲信扮作刺客去解决了两个人,然后后半夜收到消息全军覆没了。等到了早上,他都编好说辞的时候要出门时,突然传出消息说那两个军官打晕了看押的人,然后畏罪潜逃了,最后在农田里发现了这两个军官的尸体,被村子里的人当作闯入者打死了,死无对证。
伯里斯当然知道事有蹊跷,他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康拉德,他找了个时间见到了康拉德,康拉德刚陪安格斯散完步,心情正差,对着伯里斯就说道:“你做事不干不净,根本就不入流。”
伯里斯给康拉德陪笑道:“这不是有你这么一个可靠的盟友吗?让我猜猜,又是你梵德兰的友人。”
康拉德打量着伯里斯回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欠我一个人情就行了,还有一个伯塞亚的村官帮了你。”
“康拉德,你下手可真黑,他们的死状可不好看。”
康拉德只是笑了笑回道:“你真是关心你的蠢下属,你真应该派点好点的刺客,一刀毙命他们。这样也不用我朋友大费周折才搞死了他们了。瓦尔特把下属都约束得太严了,看到底下的村官就要求享受高级军官的待遇,喝得烂醉,钥匙被拿了都不知道。索西斯的天气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冷,作物要长好需要花费不少精力,那些农民可宝贝田地了,就这么被你的狗下属给践踏了,他们打死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康拉德,真庆幸之前正面战场没碰到你,要不然我估计也要缺胳膊少腿。”
“是吗?我身体一向不好,我可不那么觉得。”
“瓦尔特的左眼我听说是被你亲手射瞎的,之前你在陛下身边那副柔弱样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伯里斯,我跟你差不多高,你真不应该对你的盟友说这么冒犯的话。”
“开个条件,康拉德。”
“你以后不准把我的行踪事无巨细地报告给安格斯,我出宫,你也不能汇报。”
“不行,谁知道你要干什么,你看起来像个能搞成反动活动的。再说,你和安格斯说不就行了吗?他为了你看起来都快和个昏君一样了,锡索格宫还不够你待的吗?”
“伯里斯,你在装傻还是真傻,锡索格宫不过是他对外的说辞而已,拿我当挡箭牌,自己想享乐。他要和我死耗着耗死我。”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感恩,陛下能对你保持这么长时间的兴趣也挺神奇的。”
“我不需要他的感兴趣,你要是不能放了我,就每过三个月塞一个年轻的美人进来,男女不论,记得让不同的人塞。”
“你确定?他们万一动摇你的地位怎么办?”
“你是要还人情,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那也行。”
有了伯里斯送人,康拉德的日子就空闲了很多,终于恢复到了十几天有一次性事,除了争斗有些多,偶尔死个几个人问题倒是不大。不过伯里斯和瓦尔特的关系也越来越差,两个人明争暗斗不断,终于瓦尔特手底下的人和伯里斯手底下的人干起了仗,基尔乱了三个星期,最后演变为了德卢卡家族和斯潘塞家族大打出手。兵荒马乱了半年,各地还有叛乱发生。安格斯算是彻底焦头烂额了,不过康拉德没让梵德兰复国党参加的反索西斯的行动,他知道这些人还成不了气候,要想梵德兰领地一分不缺地独立出去现在还得帮助索西斯人镇压叛乱,以此来获得索西斯人彻底的信任。
一直到第三年的五月,叛乱彻底搞定,伯里斯因为杀了瓦尔特被下了大狱,伯里斯在狱中行了不少贿才好不容易见到了康拉德一面,康拉德依旧是那么淡漠,甚至让他长话短说,他要求康拉德帮他求情,再救他出去,要不然就把康拉德和他合谋的事情告诉安格斯。
康拉德愉悦地看着他,好像在逗弄什么宠物一样最后回了个:“我不同意,再见。”
伯里斯神色激动的从干草堆上站了起来:“康拉德,你站住,你难道真的想被安格斯一辈子囚禁在宫里吗?你帮我这次,我下次还你。”
康拉德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伯里斯,你不会被处死的,我不想留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和你继续说下去了,你看着和个流浪汉一样。”说完康拉德还挥了两下手,像在驱散弥散在空气中的臭味一样。
“所以你同意了对不对?”伯里斯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激动。
康拉德“啧”了一声,有些好笑地看着伯里斯道:“跟你打交道,还不如和蠢货打交道,你这种自作聪明的家伙,比蠢货更讨人嫌。”
伯里斯恼怒道:“康拉德,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康拉德戏谑地盯着愤怒的伯里斯,问道:“你觉得安格斯是怎样的人?”
伯里斯以为康拉德在给他下套,硬是没有回答。
康拉德自顾自得说道:“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觉得安格斯是个自大,色令智昏,优柔寡断的家伙对不对?”
伯里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听康拉德继续说道:“你真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安格斯确实自大,但他心思缜密而且冷漠无情,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是工具。”
伯里斯蹙眉反驳道:“康拉德你在骗人,他明明对瓦尔特还念着情谊才把瓦尔特调回来的。”
康拉德嗤笑了一声回道:“伯里斯,我现在才明白,你是真傻。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收回你们手里的兵权,你和瓦尔特跟安格斯又没有任何的裙带关系,兵权在你们手里,你让安格斯怎么安心?你来找我时一开始就上了他的当。把瓦尔特调回来是为了让你们两个斗,要不然他干嘛不把瓦尔特放远点,反正现在没战事,一个月做一次总结报告,瓦尔特调远点也不会和你起冲突。打从一开始他就打算榨干你们的价值。”
伯里斯还是不肯相信康拉德的话,他反驳道:“康拉德你得了他这么久的喜欢,甚至都能进书房一起讨论政务。我不相信,他起码应该有点人该有的情感才对。”
康拉德不耐烦道:“你搞错了先后顺序,是因为我有用,他才喜欢我,因为我本身就能为他解决一堆烦心事。而不是他先喜欢我,才给我的权利。他没在瓦尔特参与谋反的时候杀瓦尔特是因为那时候欧菲斯大陆刚刚统一,他需要瓦尔特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况且斯潘塞家族有十三个兵团,他要是那时候重罚了瓦尔特,斯潘塞家族完全可以造反。把瓦尔特召回来是因为时局稳了,但你们手里还有兵权,他要收回那些军团和兵权。你们吵的时候,他管你们两个蠢货了吗?他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斯潘塞家族和德卢卡家族能打起来,也归功于他,给你们都加了一把火,最后以内乱为名义收回了十四支军团。瓦尔特的叔叔手里还有三支军团,他这次愿意把三支军团都还给安格斯,以求让你给瓦尔特偿命。”
伯里斯眼中带着难以置信道:“你们两个一开始就在给我下套,怎么可能?”
康拉德望着呆滞的伯里斯回道:“你自负聪慧,心眼比兔子挖的洞都多,什么都想争一争,你这下子不就争进牢房了吗?”
伯里斯愤恨地说道:“那你怎么说我不会死,只要安格斯收了那三支军团我必死无疑。”
康拉德回道:“巴泽尔不是也有三支军团吗?本来凯旋而归,被你和瓦尔特这事这么一搞,他也只能带着自己的军队到处平叛,立了不少功。他做的最聪明的事就是没有加入斯潘塞家族和德卢卡家族的争斗,而是一心以安格斯的利益为准。安格斯在信里说可以答应他一个条件,他请求安格斯取消了哈比卜的奴籍,又给哈比卜求了个伯爵的位置。结果你这个事一出,他又问写信问安格斯能不能用自己侯爵的的位置为交换让你出狱。安格斯觉得他好控制,让他即刻回首都,还保证只要他交了兵权,你不仅能安全出狱,其他条件也不会变。所以你的性命是巴泽尔用手里的三支军团换的。你出狱后,就回你的萨西斯城去继承你的大公位置,你父亲上个月走了。”
伯里斯从康拉德的口中才刚得知自己父亲的死讯,他的手紧抓着狱中的铁栏杆骂道:“康拉德你这个杂种,这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至此。”
康拉德隔着铁栅栏,退了一步望着对着他张牙舞爪的伯里斯厌恶地说道:“你沦落成这样是因为你不仅不忠诚,而且自负。你这种人比蠢人还可笑,巴泽尔是蠢人,但他起码会听命行事,你是自诩有点聪明,就妄图登天了。还有,你没必要这样,有个喜讯,哈比卜给巴泽尔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你已经是大伯了。”
伯里斯之前和瓦尔特争锋相对了三年,连巴泽尔给他寄的信他都没看,现在得知巴泽尔都当爹了,心情更是阴沉得很:“你开什么玩笑?那个低贱玩意也配生德卢卡家族的孩子,我不会承认的。”
康拉德嗤笑了一声:“伯里斯你真好笑,他们的孩子不需要你承认,巴泽尔现在很得安格斯的器重,回来就要从侯爵升为公爵了,哈比卜也会被封伯爵,从头到尾,你都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安格斯会让巴泽尔掌管一半的禁卫军,另一半则是由他的新亲信那个伯塞亚之前的村官法兰克胜任。”
伯里斯不敢置信地反问道:“安格斯这么厌恶哈比卜,还封爵怎么可能?”
康拉德看到伯里斯那副表情,用着仅存的耐心跟伯里斯解释道:“你看来什么时候都很有自信。哈比卜当炊事员的时候还兼具了医疗兵的工作,比起你现在的声名狼藉,哈比卜可谓是在那么多军团中名声显赫,安格斯有意让后上来的新秀朝着哈比卜学习。一个心智只有十岁的戈尔达人却医治了成千上万在这次内乱中受伤的索西斯士兵,你觉得不该作为榜样嘉奖吗?安格斯可是向来会做戏得很。”
伯里斯听完后,憋出来一句:“康拉德,你告诉我,让巴泽尔胜任是不是因为巴泽尔有了家庭比较好控制。”
康拉德赞赏的看了伯里斯一眼:“你终于算是把聪明用对了地方,不过巴泽尔过了三十岁就会让别人接上,巴泽尔要带着哈比卜去戈尔达做总督,以后的路,巴泽尔都给自己规划完了,安格斯现在这些将领里最放心就是他这种光有武力,且听从命令的人了,况且他还有老婆孩子,逃不掉的,过几年老了,好好派遣,也能彰显安格斯对你们这种日暮西山的老贵族的厚待。”
伯里斯听完这段话,他用力锤了一下铁栅栏骂道:“你和安格斯真是般配,演技一流,两个都是冷血的玩意。”
康拉德没理会伯里斯,他今天就是为了刺激伯里斯,刺激到伯里斯意识到巴泽尔已经超过了他,以伯里斯的性格,虽然心里惦念着巴泽尔的救命之恩,但出去后绝对不会对巴泽尔有好脸色的,免不了又是一阵吵架,彻底决裂的前兆。再说,巴泽尔比伯里斯好对付多了,法兰克还是自己人,出宫指日可待,他都六年没见过考伯特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