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沂站直身子让肉棒从穴里抽了出来,随后整理好衣衫将窗户打开,一道银光环绕身体一圈,他恢复了半数原貌,对屋里的沧渊说了一句:“赶紧给我滚出来!”
晏近霆和屋里的小少爷均是一愣,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抓奸?
“白沂你什么意思?”晏近霆率先发难。
白沂没理他,只是盯着沧渊。
沧渊也正奇怪窗户外面怎么没声音了,还以为他俩走了,没想到白沂竟然撤了隐身咒,他虽然舍不得,却也不得不抛下美人,肉棒从美穴里抽出,浓稠的精液淅淅沥沥洒了一床。
“你在这儿等着!”白沂沉着脸对晏近霆撂下一句话,然后化作一道银光飞向隔壁院子。
沧渊化作一道黑雾紧跟着过去了。
见人突然离开,小少爷不乐意了,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将衣袍往身上随意一裹,下了床走向窗户,“你们是哪儿来的?”
晏近霆黑着脸把自己的裤子系好,淡淡地回道:“路过。”
如此敷衍!
小少爷也不打算问了,心一横,竟然抬腿从窗户翻了过去。
穿好衣服,晏近霆抬腿就往白沂所在的院子方向走去。
“你干嘛去?他们都是妖……”小少爷急忙说。
知道那是蛇妖还跟他上床?晏近霆叹了口气,“你不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吗?”
好奇心的驱使下,小少爷跟着晏近霆来到了那个院子,不过并没有进去,而是在一墙之隔外偷听,那两只妖怪好像吵起来了。
月色清冷,院中疏影横斜。
“谁让你不救我……你明明看见我了!”
这是沧渊的声音,他还惦记着在街市上白沂看见他被关在笼子里却没救他的事。
“我怎么知道你受伤了?还以为闲得没事找乐子呢!”白沂厉声道。
“那你现在叫我出来干嘛?看见我把别人操爽了你也想要?告诉你,过时不候,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我忙着呢!”沧渊赌气似的冷哼道。
白沂舔了舔发痒的后槽牙,“你别不识好人心了……”他转头看向方才的院子,“你是真没看出来?”
这刘家小少爷是五通神中的一位转世,他身上的灵气或多或少会激发环绕在身侧生物的性欲。
当然,沧渊才修行了三百年,火候不到家,可能看不出来。
“什么啊?”沧渊烦躁不已。
“你怎么受伤的?”白沂换了个话题。
“说来我就有气,”沧渊抚平额角的发丝,“我们住的那个地方应该没什么神仙吧,那天我去找你,忽然被神仙挡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神。”
白沂回狐狸洞的时候身上是有神仙气味的,沧渊虽然看不出来,却能闻到,可是方才他从那男人面前走过,却没闻到他身上有神仙的气味,难道……白沂换人了?
这附近都是山川,有神仙很正常,白沂并未放在心上。
“解了我身上的火毒。”白沂不愿意浪费时间。
沧渊上下打量他一番,“我不会。”
“你说什么?!”白沂瞪大了眼睛。
“我本来就不想让你丢下我自己去成仙,是,我承认我有私心……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清楚啊。”沧渊极力辩解。
白沂眸中布满寒光,浑身气压低到几乎将空气凝固,“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一个经常留恋花丛的好色之徒?”
沧渊不屑的嗤笑一声,“装什么清高啊,你又能好到哪儿去?从雷劫那天到现在,你换了几个了?这次偷窥直接跟刘家的家仆搞上了的你有多了不起?我搞的还是刘家少爷呢。”
一团火从心口烧到发丝,白沂垂在袖子下的手握紧成拳,“你他妈在胡说什么?这段时间我身边可只有一个人!”
“你牛逼,你清高!我还以为双人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呢,操了之后发觉跟男人女人没什么区别,也不过如此,火毒我解不了,不过你知道解法,你为什么不去?”沧渊质问道。
白沂眼中的寒霜慢慢褪去,他偏过头,眼神似有躲闪。
“啊~”沧渊拉长了音调,“听说朔宁山神外出几十年不在家,你现在拿到乌神花很简单,吃了这个不仅能解火毒还能提高修为,以你的能力,对付巨阙魔魈绰绰有余,可你却来找我,恐怕你是为了那个男人不愿意成仙了吧?”
“人的一生很短,我可以陪他过完这一生再渡劫,”白沂淡道,“你不是自诩舍不得放我去成仙吗?怎么还催着我去成仙?”
“今年是你命数中的一劫,如果错过了,下次渡劫可就不会这么轻松,并且搞不好要再等五百年,为了区区人类,值得吗?”沧渊鄙夷道,“再说了,你刚跟他做完,还能行动自如,很显然这男人不行!”
“你要是有病就去死!”白沂烦躁不已。
忽然,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听轻重不像是晏近霆的。
白沂转头看向身后。
刘家小少爷正格外恼火地瞪着沧渊,很显然是被他刚才那番人渣言论刺激到了。
沧渊哪儿懂什么打好人际关系啊,反正他也爽到了,小少爷爱怎么看他就怎么看他,就是……感觉有点儿打脸……
晏近霆也不遮掩了,从刘少爷身后走了出来。
四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直到吵嚷声闯进院子里,这尴尬的气氛才被打破。
两个昆仑奴身后是刘老爷和一大帮子道士和尚,他们指着白沂和沧渊,说:“他们是妖怪,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父亲!”刘少爷连忙站到自己父亲身边。
白沂忽然想明白了,闹妖怪为什么少爷还不搬走,原来少爷也是喜欢和沧渊做爱的,只是,看眼前这情形,沧渊怕是彻底失了少爷的欢心。
刘老爷赶紧把自己的儿子护在身后,准备叫道士收服俩妖怪的时候,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晏近霆,“小晏,你怎么……”
“老爷!”晏近霆像是才回过神似的,特别恐慌地走到人堆里,跟众人同仇敌忾看着白沂,“我被妖怪蛊惑了,大师快救我!”
白沂:“?”
沧渊憋着笑,对白沂耸耸肩,“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
不知道晏近霆是不是为了自保,白沂没有拆穿也没有发火,对沧渊使了个眼色,俩人立刻化作一股轻烟消失在当场。
捉妖事件就此结束。
不过晏近霆的事还没完,他知道白沂肯定不会就此作罢。
果然,一回家就看见白沂竖着一双大耳朵凶神恶煞地看着他,“晏近霆你什么意思?”
晏近霆慢条斯理地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郑重地说:“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你说什么?”白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理由呢?”
“我腻了。”晏近霆淡道。
“腻了?”白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这吗?”
“这个理由不够吗?”晏近霆深想了一下,“你是妖,虽然之前我不在意,但是,我已经拥有过了,为自身长远计,我害怕被妖怪吸干精元,看在我们做过几日夫妻的份上,大家好聚好散吧。”
“你……”白沂鼻尖一酸,狐狸眼蒙上一层水雾。
晏近霆低下头,“我觉得我并不亏欠你,因为你的火毒都是靠我缓解,所以……”
“晏近霆!你……你他妈跟沧渊是一样的人!他得不到了就劝我成仙,你得到了也不珍惜,你们都是一样的人!”白沂声嘶力竭地吼道。
晏近霆抬眸看他,眼中满是凉薄,“白沂,你又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你是双人是老天给你开的玩笑,但这不代表你因为一段失败的……爱?就要死要活的吧?”
爱?
他说这个字的时候满是嘲讽。
白沂的心都凉透了,晏近霆的语气甚至把他想哀求对方别丢下他的心思都击溃了,他们才刚做过不久啊,可晏近霆转头就把他甩了,这个负心汉!这个人渣!
这种人没什么值得伤心的,白沂这样劝自己,“对,不值得,更何况,我又不爱你。”
说罢,他转头就走了。
春季的夜晚和清晨格外寒冷,狐狸洞肯定更冷。
白沂不想回去,心里难受得几乎窒息,他虽然是个没入尘世的狐狸,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骨气。
于是他二话不说去了朔宁山。
这是黄河以北的山川之首,是朔宁山神的道场。
尽管白沂日夜兼程飞往朔宁山,可他到的时候还是深夜了。
又是深夜,白沂不愿意浪费法力,连人形都不愿意维持,化为原型直接闯进山中。
脚刚踩上山中腹地,就敏锐地感觉到了巨兽的呼吸声。
他循着呼吸声往更深处走。
乌神花长在山洞里,而山洞就是魔魈居住的地方,白沂踏进山洞里,野兽在黑夜中的视觉格外清晰。
往前走了没几步,眼前陡然一黑,他一抬头,迎面撞上一只虎头环眼的红棕毛山魈,它竖着一双金瞳,好奇地打量眼前这只小狐狸。
巨阙魔魈的性格还算温柔,如果没人拿乌神花的花。
白沂竖起尾巴,毛茸茸的狐狸尾在空中晃动两下。
魔魈被吸引了注意力,立刻挥舞着爪子去扑他的尾巴。
白沂用分身术将这个分身留在原地,本体化作一团烟雾绕过正抓他尾巴玩的魔魈闯进山洞深处。
黑暗中亮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白沂走过去一瞧,那竟然是许许多多名贵的药材,简直就是装满宝物的菜园子。
白沂找到乌神花,摘了就要走。
结果一转身,一股掌风袭向面门,他赶紧闪身一躲避开了魔魈的袭击。
可魔魈也不是个愚蠢的宠物,在白沂闪到它身后的时候,它甩动尾巴将白沂掀到墙上。
“咳!”白沂胸口有些钝痛,却痛的并不距离,他也甩动尾巴打向魔魈。
两只体型庞大的妖兽在山洞中撕打起来。
白沂跟它打了几个回合,能明显感觉到魔魈并未对他使出全力,就像猫捉老鼠一样在跟他玩,但是也不愿意放他走,就这么拖着耗着。
时间一长,白沂刻意忽视的火毒再次发作了。
像是被置身火炉,全身都在被火焰炙烤,白沂一个脱力,竟然被魔魈按在了地上。
魔魈以为白沂还在跟它玩,这一推就没收住力气,白沂的脑袋在墙上磕了一下,当时就晕了过去,魔魈赶紧收回爪子,用鼻尖拱了拱地上的狐狸。
毛茸茸的大尾巴垂在地上,白沂没有醒来的痕迹。
“你把他给我弄死了?”
晏近霆的声音响起。
魔魈赶紧收回爪子,变成普通猴子大小,摇摇晃晃地走向身着华服仪态庄严的晏近霆,拿脑袋在他大腿上蹭。
晏近霆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腿走向白沂,手一挥帮他变回人形,只是火毒的发作让白沂只能变回一半,他仍旧是生着狐狸尾巴的人样,过去探了探他的鼻子,嗯,还有气儿。
魔魈拿鼻子在白沂身上嗅了嗅。
要不是这狐狸身上有主人的味道,它早把他打死了。
晏近霆打横将白沂抱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宅院。
刚放到床上,白沂收在怀里的银白色小花掉了出来,晏近霆拿起来,看着白沂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禁哼笑出声:“那么多好东西你就只拿这一个?真是单纯。”
他将乌神花放到床头,随后去脱白沂的衣服。
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还留着性痕,青紫色的痕迹看得人口干舌燥,但是胸口上还有新留下的伤。
晏近霆瞪了魔魈一眼,“滚出去,守在门口。”
魔魈哼唧两声,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晏近霆抬手抚上白沂胸口的伤痕,掌心金光闪动,源源不断的法力将他身上的伤痕完全抚平。
他也有想过要将白沂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可正如他说过的那句“为从长远计”,白沂是妖,怎么能跟他名正言顺在一起,搞不好引来天惩,俩人都得死,还不如让白沂好好渡劫,以完此生。
“傻子,你怎么不懂。”
晏近霆心疼地俯身吻住他,口中刚尝到甘甜味,他就顺势将舌尖滑了进去,舔弄着其中的一抹柔软逐渐加深这个吻。